第49章
第49章
冬月十三,赫連恪本該啟程的日子,他卻突然“病倒”了。(放放電影?.fangfdy.)
窗外的雪紛紛揚揚,漫天飄灑,呼延青媛坐在外頭,一臉憂愁地應付來客,“昨夜不是你們去給他踐行?酒喝得大了,回來又受了涼……外麵雪這麽大,我如何放心叫王爺啟程?”
眾人麵麵相覷,王爺病得究竟有多重,他們不得而知,但堂堂七尺男兒,若隻是風寒,套個馬車也能出發了,何至於耽擱下來呢?
怕是大妃有心要留王爺,畢竟,守活寡似的過了這麽多年,不趁這難得的機會為自己爭上一爭,怎麽可能?想到呼延一族在洛京勢力不小,幾個臣工也開始不再多言,起來應付了幾句場麵話,便一一告退。
呼延青媛鬆了口氣,卻並沒進到裏屋,“福來壽,你叫王爺好生將養,若有需要,再去命人傳我……我那裏還有許多事沒料理完,就不進去叨擾王爺了。”
福來壽躬身稱是,親自打起簾子,將大妃送了半程。直到呼延青媛的身影在皚皚白光裏行得遠了,福來壽這才撣去一身的雪星子,進到裏屋內回話。
繞過一座倭金彩畫大屏風,內間裏廣窗明亮,映得滿堂生輝。紅籮炭燒得正旺,裏屋密不透風,溫暖如春。
迎麵的羅漢床上,應小檀正窩在赫連恪的懷裏,纖指破新橙,沾了漬鹽,一口口喂到赫連恪嘴裏去。
而那個聲稱病得臥床不起的男人,一臉愜意地倚在引枕上,食指挑起應小檀散下來的秀發,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福來壽把臉埋下去,謹慎地將大妃的話轉述出來。
赫連恪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本王知道了,你去跟大妃說一聲,叫她趁這幾日也整理整理自己的東西,回頭一道上鄴京去。”
應小檀與福來壽俱是聞言一愣,若大妃一同啟程,要帶的東西,可就不止區區幾箱子衣裳細軟了……馬車、人手,都要跟著添加上來,然而時間緊迫,赫連恪能在洛京拖上多久,還不得而知。
福來壽靜了片刻,壯著膽子問道:“王爺先前與大妃說過了?”
赫連恪就著應小檀的手咬下一口橙肉,含糊地答:“沒有,你替本王說一聲就是了,大妃有什麽不明白的,自管叫她來問本王。”
福來壽再無二話,躬著腰退了下去。
隻剩下一頭霧水的應小檀,不知不覺中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大妃也要與我們一同回去嗎?”
赫連恪“嗯”了一聲,“鄴京府裏亂成一團,該叫青媛好好調理一下,本王分不出那些心思在這上頭,隻能叫她勞累了。”
見赫連恪已經沒有再想吃的意思,應小檀直接將橙子放到了側邊的盤子裏,抽出帕子拭了拭手,認真地轉過頭,望向赫連恪,“有大妃在,確實是會好很多呢,不過……”
“不過什麽?”赫連恪好整以暇地微笑,靜待應小檀的答案。
應小檀微微低眉,萬千念頭在心裏盤旋而起……委身赫連恪這短短四個月,她早已經習慣了下意識地權衡利弊。
赫連恪從未在她麵前提過要將大妃接回的事情,應小檀此刻免不了下意識的猶疑。照理說,大妃是因與娜裏依的過節,當初才被留下,不曾一同前往鄴京,那麽,赫連恪想要帶走大妃,某種程度上也說明了他對娜裏依的在乎,已經遠不如前。
但是,大妃的存在,一定也會影響到應小檀之後的日子。她固然憎恨娜裏依,卻決沒有傻到為了報複一個人,而犧牲自己生活的地步。
浮起一笑,應小檀攏住了赫連恪的手,“我是好奇,王爺當初為什麽不把大妃一同帶去鄴京呢?”
她總要知道,大妃與娜裏依的不對付,究竟到了什麽樣的程度。
赫連恪眉峰一沉,神情顯得有些不自在了,“那時娜裏依剛進府沒多久,太子對我不滿,壓著我為娜裏依請封的奏章不肯上,娜裏依沒個名分,青媛便隻肯按尋常婢妾的身份待她,實在苛刻……”
說到這裏,赫連恪反而一歎,“現在想想,若是本王肯放手叫青媛挫挫娜裏依的性子,王府中就能少不少煩心事。”
“單隻為這個嗎?”
也太小題大做了罷……赫連恪待大妃的態度,全然是信任尊重,大妃初見叫她立規矩的時候,赫連恪連眉頭都沒皺一皺,難不成他就這般愛重娜裏依?這樣的事情也要狠狠駁大妃的麵子?
赫連恪刮了刮應小檀的鼻尖兒,透出幾分寵溺的笑容,“你把本王和大妃也想得太狹隘些,當時本王和青媛心裏都清楚,這個坎兒過不去,王府上下誰都不安生,因此青媛索性主動出麵,替娜裏依請回了良娣的位分。娜裏依父親是衛國公,比青媛的父親官職高了可不止一星半點兒,為了周全大妃的麵子,也算感激她,本王就承諾,娜裏依誕下子嗣前,不再為她晉封……結果……本王話說了不出一個月,娜裏依就小產了。”
應小檀“啊”了一聲,臉上驚訝之色難掩,“王爺的意思是……?”
“你也會往歪處想,是不是?”赫連恪無奈,“本王當時確實懷疑了大妃,可畢竟沒有證據,也怪不得她。隻是娜裏依鎮日以淚洗麵,人越來越瘦,偶爾見到青媛一麵,整個人都怕得發抖,本王沒法子,隻好叫這兩人分開……”
娜裏依會怕得發抖?
應小檀咋舌,一時竟談不上該相信誰。娜裏依的為人她心知肚明,但大妃是否也曾用過下作的手段,她已無處查證了。
然而,不論事實究竟是什麽,應小檀都可以肯定,大妃確實與娜裏依不睦,如果小產一事,確然是大妃所為,那麽壓製娜裏依,便是呼延青媛一定會做的事。即便不是,為娜裏依而擔上這樣的黑鍋,亦非呼延青媛那般驕傲之人所能容忍的。
既如此,大妃回鄴京,必不會先轄製自己,而是先與娜裏依周旋。
應小檀放了心,將話鋒從兩人的恩怨上不著痕跡地引開,“那……娜裏依良娣後來也沒再有過孕?”
“沒有,但其實,當時郎中看過之後,並沒說她落下過什麽病根,這幾年本王也斷斷續續命人替她診過脈,都沒什麽問題,大抵是緣分未至吧,本王也不強求。”
赫連恪難得看得開,說到這裏,臉上愁緒煙消雲散,甚至還揚起了笑,“倒是小檀你啊……別讓本王失望,嗯?”
應小檀兩頰飛紅,背過身,嬌聲嗔道:“我還小呢,王爺可別全寄托在我這兒啊……”
赫連恪輕而易舉挑開她比甲前的係帶,伸手向裏探去,豐軟之處盈手可握,他捏了捏,笑得不懷好意,“也不小啦,總覺得你好像比剛進府時高了不少,這裏也豐潤多了。”
湊到粉唇上舔了舔,赫連恪直接將人壓了下去,“可不就是全寄托在你這裏了麽,按時交糧,可比你們白虎山的人交賦交得勤快。”
應小檀扭著身子掙紮,“大白天的,王爺不怕叫人笑話麽!”
赫連恪從引枕下信自抽出一本書來,他平日裏偶爾也看些詩文打發時間,手邊上倒是不缺書。
“吟詩作對,風花雪月,有什麽可笑話的?”一手隨便翻開兩頁,把書推到應小檀麵前,一手已經往少女的裙底摸去,“你讀詩嘛,不就沒人知道咱們在做什麽了?”
應小檀似信非信地低頭覷他,“可能麽?王爺素來動靜鬧得大……”
赫連恪低笑,“哪裏是本王動靜大,明明是你胡喊亂喊,生怕旁人不知本王勇猛似的。”
撈起一雙**兒,赫連恪趁勢就將她褻褲拽了下來。
應小檀沒餘地反抗,隻得照著赫連恪的吩咐,低頭去看那詩文。
赫連恪正耐著性兒撩撥懷裏的少女,不經意卻發現她比平日的身子都更敏感,納罕地抬頭,正瞧見應小檀盯著那書發呆。
“看什麽呢,倒不讀了?”一邊問,一邊將自己衣袍也解開了。
應小檀臉紅,期期艾艾地讀出了第一句,“**一刻值千金……”
赫連恪恍然大悟,“哦,這是蘇東坡的集子。”
“換一個吧王爺……”抬起腳兒在赫連恪的大腿上輕輕摩挲,應小檀軟著聲央求,“這個怪不好意思的。”
赫連恪叫她弄得一刻也按捺不住,急急切切提槍上陣,竟難得的好說話,“往後翻,還有他的詞呢。”
應小檀咬著唇悶哼一聲,忙不迭翻起書頁。
“落日……繡、繡簾卷……亭、啊……亭下……水連空……”
少女嬌吟聲起,刺激得赫連恪猛往裏撞了幾下。
知君為我新作,窗戶濕青紅。
赫連恪向來是細心的情人,自己暢快,也不忘照顧身下的少女。
手指揉壓在應小檀敏銳的那一點上,不過片刻,就足矣逗得她嬌喘連連,一汪濕軟。
欹枕江南煙雨,杳杳沒孤鴻。認得醉翁語,山色有無中。
赫連恪拉著應小檀跪起身,重新擠了進去。
纖腰在握,掌懷柔團。
應小檀身上的裙衫雖大敞著,背上卻還是完完整整地披著錦緞,圓滑白皙的肩頭露出一截,赫連恪憐愛不已地覆唇啄上。
一千頃,都鏡淨,倒碧峰。
男人力度愈發大了起來,應小檀垂首低泣,聲音時斷時續,原本還清晰的咬字,化作了唇舌裏無法抑仄的吟哦。
赫連恪興頭上了腦,逼著她反反複複地念那一句話,一千頃,都鏡淨,倒碧峰。綿軟的嗓音總能將淨那個字念得又甜又軟,赫連恪愛煞了,用足了力道去頂撞懷中人。
忽然浪起,掀舞一葉白頭翁。
應小檀顫顫巍巍地跪著,腿根子酸麻得險些立不住。
她半側身,去撫赫連恪的臉,”王爺慢些、慢些個……發髻要散了,一會兒沒法子見人呢……”
赫連恪咬住纖指,齒尖兒抵著柔滑的肌膚時輕時重地噬咬著,生怕這樣猶不能讓少女屈服,他長臂一伸,直接將應小檀髻上釵簪卸了下來。
“那就別見人了,本王把你藏起來正好。”
堪笑蘭台公子,未解莊生天籟,剛道有雌雄。
兩人都開始耽夢其中,像是各自跌進了桃源仙境,迷途不識路,在雲端起起伏伏地飄墜。
一點浩然氣,千裏快哉風。
赫連恪暢意地發泄出來,應小檀亦是哆嗦著身子,緊閉水眸,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他用最後的力氣喊她的名字,不住地吻著她的耳,“小檀,小檀……”
她的名字,是春室裏最後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啊,過渡章,放點少兒不宜的福利xdddd
大家千萬不要在評論裏提到少兒不宜的事情啊,想誇我就稱讚一下蘇東坡的詞好了……這首詞是《水調歌頭·黃州快哉亭贈張偓佺》,歡迎大家去解讀xddd。
以及請個小假,這一更算2月15日的嘛,然後2月16日就不更了。
然後,2月17日的更新,會在早上9點準時放出來。也就是說,其實我16日是碼字的=?=,為了固定更新,我就延遲到第二天再發了。
其實呢,搞得這麽複雜是因為上學期小宴在台灣交換,回學校之後要跑各種辦公室來搞定我的學分和成績問題,辦n多手續,所以沒有精力補雙更(我之前一直是斷更一次第二天補嘛),所以才會特地來跟大家請假說明一下。
希望讀者大大們能體諒我哦mua!?(*╯3╰)?!
另外,戰鬥種族豢養的小受花知否,她萌萌的文《東宮太子是傻瓜》入v了,迫切需要大家的寵愛,希望大家把她狠狠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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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周都知道,當朝太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隻有貼身宮女司徒蘭明白——這就是個仗著自己腦子傻,就亂調戲人的下!流!貨!
“蘭蘭,我想摸摸你。”一臉純潔。
“色胚!摸你自己的去!”
沈尋迷茫地低頭看了看,有些困惑,“可是,我的胸沒有你的大……”
從小宮女到良娣,再到皇後,司徒蘭表示她壓力比胸還大。
——
我相信,總有一天能帶你走出眼前這一畝三分地。
讓你學會哭學會笑。
讓你知道這個世界如此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