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白蛇

色/色白蛇

撂著劃破的上衣,沈淩緊皺著眉頭,腳上的拖鞋早就不知蹤影,顫微踩在樹枝上,往後邊挪了挪,快速靠近樹幹處,脫下上衣小聲喘息著,唯恐驚擾到森林中其他人,殺手的直覺告訴他,這裏十分危險,步步為營不敢有絲毫放鬆。

突然,腳心處傳來一陣冰涼酥軟的觸感,禁不住好奇,沈淩試探踩了幾下,細滑冰涼,隱約中還有一絲軟趴趴。沈淩探頭看了下去,隻見腳邊匍匐著一條銀色長著薄翼的小蛇,慢慢吞吐著粉嫩的蛇信子,黃色豎眼略帶趣味打量著沈淩。

自幼喜愛小動物的沈淩,當下被萌住了。伸手就將腳下白蛇抓住,放到胸前黑眸充盈著笑意,細細打量,身子大約兩指大小,細長的身子,在七寸處長著一對薄翼,黃色的獸眼怯怯睨著沈淩,掃過沈淩上身粉嫩的茱萸時,嘴角忍不住流著銀絲,隨即骨碌碌瞎轉,尾巴順著沈淩的手臂纏了上去,討好的舔舐著沈淩的拇指。

望著白蛇充滿靈性的黃眸,沈淩頓時萌的不知東南西北,傻兮兮對著白蛇的額頭就一個響亮的親吻,“好漂亮,從未見過的品種,竟然還有羽翼。”

空出的手,輕輕碰觸著白蛇七寸處的薄翼,帶著滿眼的驚豔。

被沈淩一親,玄冥細小的身子微微一抖,白皙光滑的蛇身隱約發出點點紅暈,豎眼眯得更緊,尾巴顫動的更歡,順著沈淩的手臂爬到脖頸處,蛇信子不斷舔舐著沈淩白皙的耳墜,不時窺覬鎖骨下的茱萸,小聲吞咽著口水。

玄冥剛過幼年期,外出部落試煉。這是試煉的地方由族中長老選定在中央森林,今天玄冥隱約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慵懶著身子匍匐棲息,並沒去狩獵。

剛閉眼打算休息,就聽到半空傳來一聲叫喚聲,緊接著一個雌性掉落到距離他不到十米的位置,俊美絕倫的麵龐,修長白皙的身軀,無不引誘著玄冥的視線,小心挪動著身子靠近,這麽漂亮的雌性竟然會出現在中央森林,讓玄冥樂不可支,雌性十分珍貴,極少單獨離開部落。

光滑的身子,並未有其他雄性留下的烙痕。告訴著玄冥眼前的雌性是無主之物,頓時玄冥的身子搖曳的更歡,因還未徹底擺脫幼年期,玄冥還不能幻化人形。

將手中的白蛇徹底研究一遍後,沈淩思索著該如何離開這片森林,在半空時,他就發現這絕不是地球,至少就他知道而言地球絕沒有這樣大麵積的森林。

“小東西,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沈淩低喃,腦海中閃過穿越兩個字,心底隱約察覺到不安,小心抓住白蛇,放到手心對上那雙黃眸,“能告訴我這是什麽地方嗎?”

問完過後,沈淩無奈苦笑,他這是怎麽了?竟然傻傻問這小東西,動物怎麽可能會說話,想著身子往下一趟,將手中的白蛇放到胸口,雙眼失神望著遠方,不知道想些什麽?

玄冥緩慢遊移著身子,睨著麵前粉嫩的茱萸,隻差黃眸沒有變成紅色,望了一眼神遊的沈淩,伸出蛇信子纏繞著沈淩胸前的茱萸,軟軟的很有彈性,玄冥玩得不亦說乎,感受著粉嫩的茱萸慢慢變硬,玄冥的呼吸不禁有些急促,尷尬加緊下身,眼睛死死盯著挺立的茱萸。

“嗯!”神遊的沈淩不禁呻吟出聲,回過神就看著白蛇舔舐玩弄著他的身子,白皙的俊臉頓時羞得通紅,該死的這樣他竟然就有感覺了,尷尬提起白蛇,開口道:“你個小東西,難道是餓了?”滿頭黑線背過身子,拿過一旁的上衣,快速擦掉白蛇殘留的水跡。

“吼吼!”突然,從遠處傳來數聲震耳的咆哮聲,沈淩刷的拿起上衣,警戒注視著前方,長久徘徊在生死邊緣鍛煉而來的直覺告訴他,這裏很危險,很快就會變為戰場,剛才的獸吼似乎是野獸挑釁時才會發出短而急促的警告聲,敏捷的身子快速落地,顧不得鬥毆的是什麽獸,抓住白蛇刷的就朝後方直奔而去。

大約跑了半個小時,眼前突然出現一道天然的屏障,沈淩將上衣往腰間一撂,低頭睨著白蛇,“小東西自己纏緊,不要掉下去。”將白蛇放到脖頸處,任由白蛇纏在最薄弱的脖頸,雙手並用,開始往上爬。

因長年累積,山崖殘留著無數青苔,很滑。沈淩小心抓住手中的藤蔓,步履輕快往上攀爬,耳邊不時傳來打鬥聲,還有樹木倒地的聲音,大約到五十米時,出現一個約莫十米大小的洞穴,裏麵鋪陳著不少樹枝殘葉,應該是飛行類的動物居住過的洞穴,外側有個一米左右的凸起,往外延伸,好似窗台一般。

做完這一切,沈淩渾身無力躺在地上,半響過後才慢慢起身依靠在石壁旁,望著百米外的戰鬥。

吃驚睨著兩隻從未見過的動物鬥毆,好似飛機般大小的火紅雙頭鳥盤旋在半空,不時俯身衝下搏擊,地麵是一隻恰似刺蝟身軀十幾米長的爬行動物,後脊長著一排鋒利的硬刺。

戰鬥慢慢波及周圍數百米,好在沈淩跑得快,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這種體型別說戰鬥,它們一根腳趾就夠他喝上一壺,滑動著性感的喉結,沈淩雙手抱臂,死死望著這陌生的森林,耀眼的陽光下,折射著空中雙頭鳥火紅的羽翼,竟讓沈淩刹那間失了神,一向強硬的心房瞬間失守。

殺手出身的沈淩從未害怕過什麽,第一次從心底傳來淡淡的恐懼,睨著白蛇,讓孤寂略帶恐懼的沈淩慢慢放鬆下來,至少他不是孤單一人,還有這個小東西陪著他。

一人一蛇相互對望。

玄冥伸出尾部纏上沈淩的手,輕輕拍打著,沈淩眼中瞬間閃過的恐懼,他自然沒有錯過,雌性身體一向孱弱,比不上雄性偉岸強壯,黃眸帶著心疼看著沈淩,是誰?這麽大膽將這麽美麗的雌性丟到中央森林。

‘嘶嘶’低吼幾聲,遊走著細長的身子,安慰著受驚的沈淩,蛇信子濕濕舔舐著沈淩的手心。

沈淩噗嗤輕笑,輕輕撫摸著白蛇冰涼的蛇身,笑道:“小東西,這是在安慰我嗎?放心,我沒有那麽脆弱。”俊美的麵龐帶著醉人的光暈,安撫著手中的白蛇,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手中的白蛇似乎一直注視著他的胸膛,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他胸前的茱萸。

玄冥吞吐著蛇信,“嗚嗚!我的雌性好性感哦!好想狠狠咬上去,粉粉的,甜甜的,比最好吃的玄果還要美味三分,什麽才能夠進化到成年期,該死的老頭子又不說清楚,他都快忍不住了。”

細小的身子不斷在沈淩的手指尖磨蹭,發泄著心底噴湧而出的渴望,為什麽他不能快點進入成年期,進入成年期他就可以壓倒他的雌性了,玄冥死死看著眼前白皙透明的身軀,好想——好想······

沈淩滿頭黑線睨著手心的白蛇,身子倏地僵硬,那感覺——那種硬硬的觸感,錯不了,身為獸醫的他怎麽可能不明白,那是怎麽回事?微眯著狹長的丹鳳眼,心底暗咒:該死的這究竟是什麽地方?這鬼東西竟然開始**了。

而**的對象竟然還是他,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將手中的白蛇丟到地上,惡狠狠瞪了一眼,“小東西從現在開始,你最好離我一米,不準靠近。”手指下意識朝腰間摸去,過後才想起手術刀並沒有帶過來。

活了二十年,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魅力驚人,竟然連動物都會對他**。

玄冥委屈睨著沈淩,噙著薄薄的水霧抬起黃眸,定定望著將他當成細菌的沈淩,“不要!”盡管不明白沈淩話中的意思,嫌惡的舉動玄冥還是明白的,他的雌性嫌棄他了。

卷縮著細長的身子,昂起頭,倔強對上沈淩的黑眸,悄悄挪幾步靠近沈淩。

沈淩無語後退幾步,為什麽他感覺到這白蛇,好像十分委屈。該委屈的應該是他才對,平白無故被白蛇盯上**,一想到**,沈淩忍不住打個寒顫。

“不準過來,不然我把你丟下去。”沈淩怕白蛇聽不懂,特意比劃了幾個手勢,拒絕這條色蛇的靠近。

玄冥雖然小,可不是白癡,雌性十分珍貴好不容易遇上這麽漂亮的,當然要霸占住,不過沈淩嫌惡的眼神,還是讓他小小的傷心了下,真的隻是小小的傷心罷了,漫不經心吞吐著蛇信子,委屈盤在沈淩的對麵,不時歪著頭委屈萬分的看著沈淩。

沈淩偏過頭,裝作沒看到,探出頭望著一望無際的森林,思考著日後的出路,就在他和白蛇交談的瞬間,下麵的戰鬥已經進入到尾音,似乎是雙頭鳥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