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大會開始
國字臉嗬嗬一笑,道:“在下盧先,字明軒,敢問上仙大人高姓大名?”
馬孝全嗬嗬一笑,擺了擺手,反問盧先:“你要問本仙哪個名字?”
盧先一愣,旋即想起馬孝全的“年齡”,便道:“最近的那個。”
馬孝全嗯了一聲:“最近的這個啊,嗯,還沒想好呢。”
盧先不死心:“那以前的呢?”
馬孝全搖搖頭:“忘記了”
盧先一臉青黑,他覺得馬孝全太不給自己麵子了,自己都已經這麽樣的降下身份過來問候了,沒想到你這狗屁上仙還端這麽大的架子?真是豈有此理?
盧先心裏雖然很生氣,但是表麵上卻雲淡風輕,而馬孝全,也早已猜出盧先就是毛峰當初說的那個盧公子。毛峰曾告訴馬孝全,說盧公子也在找太陽能記錄器。
雖然馬孝全心裏記得這件事情,但是他還是不太明白,這盧公子找太陽能記錄器幹什麽?除非這個盧公子和他一樣,是個實體穿越者。
馬孝全剛有了這個想法,隨即就又被自己否定掉了。
首先,想要實體穿越,就必須要借助時光之心,明發曾經說過,擁有時光之心的人能夠相互感應彼此。
馬孝全輕輕的屏住呼吸看著盧公子,希望在他身上能夠感應出一點什麽來,可惜的是,沒有
既然這個盧公子不是什麽穿越者,那還有另外一種解釋,就是他得到了一些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信息。
這可不太妙,畢竟,超時代的信息往往在一開始並不會帶來繁榮,反而會先帶來非常沉重的打擊和毀滅,商鞅變法如此、王安石變法如此、戊戌變法如此、工業革命更是如此。
既然,這盧公子和自己找的是同一個東西,那想當然的就被馬孝全當成了對手。
太陽能記錄器並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它隻是黃景明當初實體穿越回來留下做記錄的;其次,太陽能記錄器中隱藏的那個秘密,到目前為止也隻有馬孝全一人知道,他當然不希望別人得到那個秘密了;第三,黃景明留給馬孝全的那張羊皮上,留下了一些疑惑,這些疑惑,還需要馬孝全一個個的去解決。
有這三點,馬孝全當然不會老老實實的和這個盧先盧公子談什麽交往了。
盧先討了個沒趣,但還是不死心,他轉移話題,問馬孝全:“上仙大人,能否和在下比試一番?”
馬孝全知道這是個推不掉邀請,而且,這所謂的“字字對、句句對、文文對”,馬孝全實在是沒什麽概念。
因此,盧先剛一開口邀請,馬孝全直接就光棍的說道:“本仙認輸!”
馬孝全一句話剛落,在場就一片嘩然。
盧先愣住了,一時間他也無言以對。
馬孝全怕盧先沒聽清楚,又說了一遍:“本仙說,本仙認輸,明軒啊,你贏了!”
盧先看著馬孝全,心裏說不出的憋屈,他本來想著在“字字對、句句對、文文對”上好好羞辱一番這個所謂的上仙大人,沒想到人家壓根就不和自己比試,這就好比大冬天突然對著褲襠裏澆了一盆涼水一樣,外麵冷、裏麵更冷。
盧先苦笑了一下,衝馬孝全拱了拱手,尷尬了走開了。
這時,人群中突然站出來一個男人,指著馬孝全罵道:“你這什麽狗屁上仙,我看你隻不過是沽名釣譽的狂徒而已不知道這花家怎麽能請這麽個下作之人”
這人後麵的話罵得十分的難聽,雖然聽起來文縐縐,但在場的都是豪門士族子弟,聽起來卻一點也不費勁,這人一邊罵,其他的人就摻合著一同笑話馬孝全。
半柱香過後,這人才慢慢的閉上了嘴。
馬孝全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人,心裏卻十分的生氣,但他知道,這個地方不是他的主場,他可不想鬧事,否則的話,馬孝全真想教訓一下這個罵他的人。
馬孝全上前,客客氣氣的對這人鞠了一躬,道:“先生罵的是,不過本仙這文采確實不如盧公子,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也,本仙雖然未和盧公子比試就直接認了輸,但是,盧公子也接受了不是嗎?”
馬孝全的話說的很簡單,也很直白,這人當然明白,但是這人卻不依不饒的道:“那你為何不肯告訴盧公子你的姓名?”
馬孝全哭笑不得,心道:告訴他能幹啥,他是哥的對手你知道不?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那盧先知道的越多,對哥找太陽能記錄器就越困難。
馬孝全對這人拱了拱手:“先生器宇軒昂,一定是名門望族,正所謂一枝梨花壓海棠、萬綠叢中一點紅先生您好您好,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馬孝全一連說了有20個形容詞,都是以前看港台電影學來的,馬孝全也不管對還是不對,符合不符合,直接一股腦的都用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這個男人被馬孝全的一堆形容詞說愣了,他知道自己雖然是名士,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對他說出這麽多的詞句,一時間,這個男人飄飄然起來。
“我叫邊讓,字文禮!”
“什麽?你就是邊讓啊?”
男人一聽,詫異道:“難道你這妖道認識我不成?”
馬孝全一愣,然後嗬嗬笑道:“哎呀,本仙這是太失禮了,文禮先生的《章華台賦》,可謂是技驚四座啊”
邊讓哈哈笑道:“知道就好,我問你,你叫什麽名字?”
馬孝全嗬嗬一笑,以為糊弄過去了,沒想到邊讓繼續開罵,而且這一次,比剛才罵的還要凶還要惡毒。
對於別人罵自己,馬孝全一向是一笑而過,但是如果對方辱沒父母,那就不要怪馬孝全不客氣了。
邊讓博學多才,罵人也罵的很有水平,一開始有人還附和著他笑話馬孝全,但是到後來,很多人就不忍聽下去了。
有人提醒邊讓,沒想到他卻道:“怕什麽,我乃兗州名士,還怕這麽一個小小的毛腳妖道嗎?”
眾人見勸阻無效,就不再多嘴,而這場文鬥,也就告一段落了。
一處樓台前,兩個男人饒有興致的議論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其中一人,雖然看起來一臉邪氣,但那雙深邃的眼睛,卻將臉上的邪氣壓下去不少。
這人問身邊一個矮胖的男人:“老六,你說,這妖道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矮胖的男人搖搖頭:“四哥啊,你問我,我也不清楚啊”
“嗯,好了,大會快開始了,我們還是進去吧,要不三哥又要說我們了。”
矮胖男人微微一躬身,兩人就慢慢悠悠的下了樓台
晌午,花家的祭典大會正式開始。
此時,整個會場已經坐滿了人。
各地各家的豪族都很有禮貌的等待著花家的主會人出現。
果然,在一陣古香古色的編鍾聲後,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個白發白須老者。
這老者身型甚是偉岸,如果按照現在的標準來看,有接近兩米的個頭,雖然老者的頭發和胡須皆白,但走路的步伐卻給人一種硬朗有力的精神感,馬孝全目視著這個老者從他身邊經過,不由得打心底佩服起來。
老者在花家護衛的簇擁下登上了一處矮台,然後伸手向下壓了壓。
台下安靜了。
馬孝全覺得搞笑,心道:這你媽領導上台演講啥的,原來漢朝就有了啊。
老者衝矮台下的豪門士族們拱了拱手,大聲道:“在下花一夕,字慕楓,承蒙各位抬愛,肯賞臉來參加我花家五年一度的祭典大會,花某人不甚感激今天,不僅是我花家的祭典大會,還有的就是我花家年輕一輩的戴鐲大禮”
“戴鐲大禮?”馬孝全捅了捅身邊一個青衣男子,悄聲問道,“兄台,你可知道這花家的戴鐲大禮是什麽?”
這青衣男子微微一笑,回答道:“據聞桓帝靈帝時期,曾四處征求世間美女,而這花家,就有人參與過征求,隻是後來,花家的時任家主認為靈桓y亂,便推了這門事情再後來,桓靈差人討伐花家,沒想到軍隊到達花家居所時,已人去樓空自此,花家名聲大振”
馬孝全打岔道:“那這和戴鐲大禮有什麽關係?”
青衣男子很有耐心,解釋道:“兄台有所不知,這花家出美女,而且各個都有傾國之色,而花家的戴鐲大禮,乃是專門為花家女子出嫁預選夫婿的。”
馬孝全一聽來了精神:“哦?意思還來個比武招親啥的?”
青衣男子搖搖頭:“非也非也,不僅比武,文鬥,乃至現場出題,都是有的。”
馬孝全又問:“那他們找女婿有啥要求沒?”
青衣男子眉頭一皺:“有三不嫁!”
“哪三不嫁?”
“一不嫁士族、二不嫁寒民、三不嫁無知貌醜之輩!”
對於後兩條,馬孝全還算理解,畢竟,美女怎麽著也得找個長相不難看的男人吧,當然,家庭條件也得和大豪族花家配得上才行,所謂貧賤夫妻百事哀嘛,看來,這門當戶對之說,自古就盛行啊;隻是這第一條,一不嫁士族,馬孝全就不明白了,在現代社會,那些個有錢人,達官貴人,往往都是政治婚姻,你兒子娶我丫頭、你侄子娶我女兒的,目的就是強強聯合,但怎麽到了花家,卻變了規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