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善妒瘋狂的朱五姑娘!
何沛玲心裏也有些不服氣,酸唧唧的性子又犯了,故此不客氣的坐下道:“那你又想知道些什麽?”
朱春柔沒說什麽,倒是她的大丫鬟金枝嗬斥何沛玲道:“住口,怎麽我們主子說話呢,這要是在朱家就要掌你的嘴了!”
何沛玲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立刻反駁道:“難道這茶館也是你們朱家的?”
金枝還想說什麽,朱春柔攔住了,金枝就退到了朱春柔的後麵,絲毫看不出來方才的張牙舞爪和狗仗人勢,當然這也證明朱春柔**奴婢有方法。請記住本站的址:。
此時朱春柔不做聲的打量何沛玲,一襲半舊的灰色鬥篷,穿著前兩年時興的緞子,領口和袖口都洗的發白了,身上的配飾很簡單,不過是兩支分量很輕的金簪,還有看著明晃晃,不過是鍍金的金項圈罷了,耳環也是一對寒酸的雨滴形的玉質耳環,手腕上空空的什麽都沒有。
看著對麵坐著的穿戴寒酸的何沛玲,朱五姑娘心裏真是極為瞧不起鄙夷的,不過是個沒了爹娘的破落戶,自己讓她有點用處,她都應該感謝自己了,還好意思在這裏大呼小叫的,真是沒有教養。
而她做事的理由更是好笑,將來想當未來夫君的妾室,現在小妾自己上門送消息,她朱春柔憑什麽不要,當然她還不想弄個表妹給夫君做妾室,這樣的人上麵有婆母壓著,指不定鬧什麽幺蛾子呢!
她朱春柔連哥哥的房裏事情都插手了,現在爹爹和哥哥的妾室都隻有一個,家裏的財政大權在自己手裏一部分,不過想著要出嫁,不知道能不能帶走,一想到這點就有些煩悶,看著何沛玲更煩!
何沛玲本來嗬斥金枝的時候已經站起來了,結果看朱五姑娘不出聲,她坐下來喝茶,茶都喝了一杯了,看朱家五姑娘還是不出聲,而是在打量她,她也來了小脾氣,隨你怎麽打量,她看回去就是。
可是這樣一看,何沛玲的酸水就不停的往外冒啊,不過是個朱家三房的姑娘,你看看著穿戴,一等的妝花雲錦製成的大紅色的衣衫,搭配十二幅的淺紫色精美梅花刺繡的羅裙,領口和袖口都是金線繡成,就連繡鞋上都鑲著一個拇指大小的珍珠。
耳朵上帶著紅寶石的耳墜,頭上戴了一副赤金紅寶石的頭麵,有大小共十二件,件件精致,手腕上還是一對鳳舞的紅寶石赤金鐲子,頗有分量,手上戴了兩個赤金的戒指,一看做工就是很複雜的花紋,何沛玲的酸水又開始泛濫了。
如果她爹娘在世,她也可以穿戴如此的張揚,也可以不把人放在眼裏,可惜她現在隻是借住在三等仁安伯府的一介小小的孤女,若不是自己的大姨母厲害,早早她就被爹爹那家親戚給賣了,憑什麽同人不同命?
要說有缺點,就是朱五姑娘的膚色不算白,比麥色在深一點,略有些黃聽說是因為氣性太大,長期肝鬱氣結給弄得。
她整個五官不算突出,但是也不算難看,就是比普通稍微好一點而已,她的眉心比較窄,兩個眼睛倒算是比較圓但是不大,最特別的就是嘴唇很薄,讓人一看就聯想到刻薄兩個字。
“看夠了嗎,看夠了收回你的酸酸眼,別在那裏沒出息的冒酸水了,本姑娘不喜歡。”朱家五姑娘忽然出聲,給何沛玲嚇了一跳。
何沛玲哼了一聲道:“誰看你冒酸水了,布穀布穀的喊,讓我過來,我過來了你又不出聲,你要是沒事我就走了。”
說完何沛玲起身就走,翠憐也趕緊服侍著,這朱家五姑娘陰陽怪氣的,讓人感覺十分不舒服,一站在這個房間裏麵翠憐就止不住的緊張。
再看看朱家五姑娘身邊的楊嬤嬤和大丫頭金枝,怎麽看都不像普通的媽媽和婢女,說不準是有功夫的,她和姑娘兩個人勢單力薄的,被人打了都沒處說理去。
尤其朱家五姑娘這派頭,就像是正妻召見小妾似的,耀眼的大紅色,入目的金色,真是晃眼極了。
京城世家都知道朱家五姑娘最喜歡金飾和寶石,尤其是紅色的寶石,或者是其他越是濃烈的色彩她就越喜歡,但是人給別人的印象最是正經不過,隻要是別遇見醋妒的事情都沒有問題。
何沛玲站起來就要走,其實她是等著朱春柔的挽留,可是走到快要走到門邊了,還沒出聲,何沛玲的顏麵掛不住,就在要拉開門的時候,一聲大喝道:“大膽,話沒說完誰讓你走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這聲音讓人感覺胸悶,何沛玲本來風寒沒好利索,瞬間有些眩暈,幸好是貼身丫鬟翠憐扶了她一下,驚呼道:“姑娘你沒事吧?都說姑娘的身子沒好利索,不讓你來你非要來,要是有個問題,奴婢怎麽和大夫人交代?”
等何沛玲回過神來再一看,剛才嗬斥她的竟然是朱春柔跟前的楊嬤嬤,是宮裏的朱妃給朱家五姑娘的教養嬤嬤。
何沛玲要氣死了,也不管不顧的喊道:“老婆子你不過是個奴才,和本姑娘凶什麽凶,有本事和你自己主子凶去,我又不是你們朱家的奴婢,你凶得著我嗎?”
何沛玲在朱家已經五年了,這五年的時間足夠讓她原來畏畏縮縮的性子改頭換麵了,因為在朱家還有個不如她的葉沁慧,而且葉沁慧各方麵都比她好,最後不還是被欺負什麽都不是,差點命都沒了。
所以何沛玲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很信心膨脹的,但是到了朱家三房人的眼裏,就是個什麽都不是的玩意。
楊嬤嬤一臉怒氣的走到何沛玲跟前,每走一步何沛玲就越緊張,楊嬤嬤走到了跟前,何沛玲才開始害怕的道:“你你你你要幹什麽?啊我告訴你我可是盧家的表姑娘,你可不能亂來”
翠憐本來就膽小,要不是主子她們相互支撐,她現在都倒在地上了,這老婆子太嚇人了,這哪裏是宮裏出來的教養嬤嬤,怎麽這模樣跟傳說中的宮裏慎刑司的嬤嬤似的。
翠憐撫著胸口,害怕的不得了,她和主子一起往後退,可是再往後退就靠到牆上了。
“好了楊嬤嬤,這種人不禁嚇,你回來吧。”朱春柔看夠了笑話才出聲阻止,她可沒有那麽多時間,要是被府裏的人發現了,雖然她在朱家有一定的地位,宮裏的堂姑姑朱妃都喜歡她。
但是長房二房那邊有好幾個看她不順眼的,那些姐妹就準備抓她的把柄了,之所以今個這麽嚇唬何沛玲,是因為她真的不老實,如果乖乖的過來就說清楚,她也不用這麽嚇她,真是沒種沒用的東西。
朱春柔緩緩的道:“行了,楊嬤嬤方才再和你開玩笑,現在有什麽話你可以說了。”
何沛玲驚魂未定的坐在圓凳上,翠憐扶著她坐下,何沛玲看著麵無表情的楊嬤嬤,怎麽也沒看出來是在開玩笑,不過這不是她的地盤,方才是她大意了。
朱家五姑娘厲害的手段肯定不乏有厲害的人幫著,看這個楊嬤嬤和金枝就不是善茬,她還是說完了趕緊回去的好,這樣的人不好相處,其實她已經有點後悔出來了。
所以隻想著趕緊回去的何沛玲安分了不少,“你想知道什麽?最近盧家發生了很多事情,自從上次葉沁慧那個賤人沒事之後,我就病倒了這半個多月事情很多的,我不清楚你想聽哪方麵的事情。”
朱春柔比較滿意何沛玲現在配合的態度,由於時間比較晚了,她也不能多停留,從這邊回到朱家還需要半個時辰呢,所以她也比較著急,很幹脆的問道:“俊輝身邊現在還有幾個通房丫鬟。”
何沛玲直言道:“目前還沒有上了名分的,但是大表哥身邊的翠屏應該算是一個吧,不過翠屏是很老實的家生子,平時人比較本分,沒聽說有什麽恃寵而驕之類的事情,根本不張揚。”
對於這一點朱春柔已經知道了,這樣的通房是最好拿捏的,畢竟她善妒的名聲傳出去了,為了未來著想,若是一個通房都沒有也不好看,但是通房一輩子也隻是通房,奴籍的丫鬟沒有子嗣是不能升級為姨娘的。
所以朱春柔貌似滿意的道:“嗯,算這個翠屏識相,否則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那麽房裏還有其他的人嗎?”
“暫時沒有聽說,大表哥房裏的人也不是很多,就那麽幾個伺候的,還有兩個小子,常安和常平,這兩個小子是伺候大表哥最多的,其中常平的老子娘是府裏針線房的關媽媽。”
這些關係何沛玲已經理得很順了,根本不用去想,她以前一直認為表哥會娶葉沁慧做正室,那麽她就是當個貴妾都沒問題,可惜現在是朱家五姑娘,所以她一直在猶豫到底是進了表哥的內宅,還是嫁出去。
這個問題很難辦,如果在表哥的內宅,大姨母會給自己保駕護航,有個哥也好傍身,將來未來有個指望,但是未來的主母是朱五姑娘,這個問題就要慎重的考慮了。
否則就這麽兩個凶巴巴的奴婢給自己就嚇了半死,將來真要是成了任人拿捏的妾室了,還不得被欺負死,大姨母不會一輩子給自己撐腰的。
所以這個問題對於何沛玲來說很難選擇啊,但是如果嫁人,以她的身份和地位能嫁給誰呢,這更是很大的難題。
何沛玲見朱五姑娘不出聲,就解釋道:“朱五姑娘,我大表哥還是挺潔身自好的,平時和同窗在一塊也不會去亂七八糟的地方,家裏也就是那麽一個人伺候,京城這個年紀像我大表哥這樣的世家子弟真的不多的。”
關於得到盧俊輝內宅比較幹淨的準確消息,朱春柔很滿意,笑意延伸到了眼角,楊嬤嬤和金枝表情也緩和了不少。
“嗯,我朱春柔看上的兒郎自然是好的,隻等我們成親之後,好好過日子了。”朱五姑娘一點不避諱談這樣話題。
當然朱春柔對盧俊輝很滿意,其中一點就是盧俊輝的皮膚白皙,這麽年輕就是秀才的名分,將來也未必不行,就是在不濟還能繼承仁安伯府的爵位,這樣她將來還是仁安伯府的當家主母,在外麵一樣很風光。
不像她的很多姐妹,嫁給了剛剛新起的官員,家底子薄得很,要是經過朱家的提拔發家了,就開始一個個的妾往回抬,那些姐姐姑姑們也管不了,真是沒出息,這些人就是沒到她朱春柔的手裏,否則都給一頓大板子賣了,看看這些賤人還敢不敢勾人了。
雖然宮裏的姑姑有意讓他進更好的世家,比如肅親王府世子的內宅,但是她沒有禦賜的郡主或者是縣主,又不是朱家的長房嫡出,想當正室位份太低,她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做妾的。
所以她要找一個好拿捏一點的,家族之間相差不要太大的,同時是老牌世家有家底的,並且人還要長得好有些功名,內宅幹淨沒有什麽不好的風流名聲的,恰好盧俊輝滿足她的所有的條件。
所以她趁著上香的時候果斷的出手了,沒想到後來以打聽,盧俊輝還有一個礙事的表妹,還是一等靖安侯府的嫡出千金,這讓她的危機感很大,雖然她出手了,但是那個賤人命大還活了,最近還鬧出來不少的流言蜚語。
朱春柔想起最近的留言,她的臉色開始冷了起來,“聽說葉沁慧那個賤人醒了之後性情大變,有這回事嗎?有沒有像以前那樣纏著俊輝?”
對於這個問題,何沛玲是比較悶氣的,因為她一直病著,但是盧家有什麽事情也不避著她,她還是得到了最新的消息,所以就從葉沁慧醒來之後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了拿走了三萬兩銀子,還燒了大表哥給的所有的東西,然後昨天剛剛搬進了隔壁的院子,已經更名為葉宅。
“砰嘩啦啦”朱春柔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怒火,一下子掀了圓桌上麵的桌布,杯子茶壺碎了,茶水也灑了一地,何沛玲被突然的失態給驚到了,都沒有反應過來,衣衫就被弄上了不少的茶葉水。
被熱茶水澆到了身上,何沛玲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覺得燙了,所以“啊”的一聲叫了起來,“朱春柔你要幹什麽,又不是我搬進去了,你衝我發什麽脾氣,這樣很嚇人的知不知道。”
翠憐趕緊那帕子給姑娘擦拭,“姑娘沒燙到吧有沒有事?”
何沛玲是沒有燙到,就是心疼這套衣服,沾了茶葉水,就有了茶漬再也洗不掉了,早知道就穿的寒酸一點好了,何沛玲不知道她即使穿成這樣,在朱春柔眼裏還和破落戶一樣。
朱春柔這麽一發火,發髻也歪了,身上也弄濕了,金枝要上前幫她擦擦,被她一下子給撥開,頂著熊熊怒火的她再也不願意在外人眼裏克製自己的脾氣。
隻見她氣的眼睛通紅的走了兩步抓著何沛玲的衣襟道:“你剛才說什麽?你說那個賤人竟然搬進了給成親用的三進的宅院是不是,是不是?昨天才量好的尺寸,為什麽她就搬了進去?到底怎麽回事,你說快點說。”
“咳咳咳你放手,你扯著我做什麽,我說了是她葉沁慧搬進去了,又不是我搬進去了,你抓疼我了,放手!”何沛玲被這個女瘋子可嚇壞了,今個晚上比過去一兩年受到的驚嚇都要多。
她還真的考慮一下進表哥內宅的事情了,有這麽瘋狂的主母,到時候要出多大的亂子,就這樣一天受到的驚嚇,都要了她的命了,真要是表哥寵愛她,還指不定要鬧到什麽程度呢?
何沛玲現在才了解為什麽朱春柔善妒的名聲全城都知道,當然這在朱家女人的圈裏也不是秘密,就連宮裏的朱妃知道皇上去了哪裏了,還要摔東西呢。
看到朱春柔這樣,就大概明白朱春柔不是朱家善妒最厲害的,但應該是對這樣事情反映最瘋狂的,而且是在外人麵前也不願意隱藏的,就這樣被爆了出來。
難怪聽說她兩個哥哥的妾室,見到她就跟見到老虎似的,有多遠滾多遠,甚至於屁都不敢放,大氣也不敢出!
何沛玲自己體驗一回才知道,真的挺嚇人的!她被勒的快要喘不過氣了,可勁的拍打朱春柔,都不能讓她放手不說,還使了勁的搖晃,晃得她是胸悶氣短,頭暈眼花。
翠憐一見到自家姑娘被朱春柔可勁的搖晃,臉色都白了,喘不上氣來,翠環趕緊也擠在中間道:“朱五姑娘,我們姑娘還傷寒還沒好利索就來見您了,您可不能在嚇我們姑娘了,我們姑娘說的都是實情,這些事情奴婢也是知道的,葉表姑娘搬進去放了三回鞭炮,然後還揭了牌匾的紅布呢,那個宅子本來當初就是葉大人給葉表姑娘買的,是葉表姑娘留著不住搬到了清花閣的。”
朱春柔這才憤恨的一把放下了何沛玲,何沛玲當場摔倒了地上,還擱到了一塊杯子茶壺的碎片,幸好是給鬥篷掛個口子她沒事,翠憐趕緊將她扶起,她這回站的更遠點在,這是女人嗎,這就是個瘋子。
朱春柔可不管她,冷冰冰的道:“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說那個宅子的房契已經到手了嗎?葉沁慧這個賤人,上次沒弄死你是你命大,現在還敢跟我作對你也配?”
何沛玲這回是徹底的知道,果然葉沁慧差點喪命真的和她有關係,這個女人太嚇人了,就在這會子聽到朱春柔生硬的問道:“你剛才說葉沁慧那個賤人還燒了所有俊輝給她的東西是不是,那麽她是不是欲擒故縱想吸引俊輝的視線,實則是想勾引,有沒有私下見麵傳遞東西之類的。”
何沛玲害怕這女人在作出什麽舉動來,趕忙搖頭道:“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有個奴婢春兮,每日都盯著那邊的動靜,以往葉沁慧都是讓清花閣的奴婢傳遞消息,去找表哥,要麽就是坐在隨風椅上看表哥,自從醒了之後,隨風椅沒了,也沒見她去過一回,一點也不見傷心難過,”
“更沒有見到她看過表哥,就是她剛醒的時候,大表哥和姨母還有四妹妹一起過去看過,聽說還給轟出來了,後來她燒了所有的東西,大表哥去阻攔,結果被葉家的奴婢們給打了出來。”
“什麽那個賤人竟然敢真的燒了俊輝給她的東西,還將俊輝打了出來,要不要緊有沒有受傷,這盧家一個個的都是幹什麽吃的,主子還被奴婢給打了,這要是在朱家奴婢早就打板子發賣了,”
“盧家的家規不嚴,等著我進門一定要嚴格,隻要遇見葉沁慧那個賤人,見一次打一次,敢打我看上的兒郎,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無能的名聲傳的滿京都都是,哼給我等著。”
何沛玲已經確定自己不能攙和進去大表哥的內宅了,有這樣的人做當家主母,她還傻乎乎的進去,那才是真的不想活了。
所以何沛玲說著好話道:“朱五姑娘,未來我不會進表哥的內宅了,我感覺你和表哥很好,其實我本來就沒那麽打算進去,隻是我一個孤女,這將來能嫁給什麽好人家,隻能依附大姨母一家生活生存,”
“相信你也是理解的,所以未來還托付你幫我找個好人家,富貴些的最好,我不要做妾,在有昨個大姨母是忙著給你準備小定禮來著,結果被葉沁慧給鑽了空子,同時肅親王府四房也過來給大表哥的嫡親的妹妹提親,所以幾件事情趕到了一起,就弄成這樣了。”
朱春柔這會子也緩過勁來,肅親王府四房她也考慮過,可是是個庶長子,她不願意,而且將來沒有任何爵位可襲,將來一旦脫離肅親王府,就什麽都不算了,所以她更加不願意。
但是那個四房的貴妾婁氏也是她外祖家的親戚,所以她讓爹爹從中撮合,她不想要但是也不能便宜了別人,正好給未來的小姑子了。
這會子隻見楊嬤嬤和金枝快速的幫她換裝,不到一刻鍾就全部打點好了,神奇的換裝速度,又換了一身刺眼的大紅色,剛才何沛玲見到這身衣服感到遺憾,現在為了她日後也能穿上就不遺憾了。
這會子朱春柔已經知道內幕了,倒是又恢複了剛才的正經冷豔的範,聽了何沛玲的話,朱春柔道:“你的事情我自會為你看看,我們朱家的子弟還是很多的,一點不比別人家的差,但是那個宅子我是不會放手的,我早就通知了我的其他姐妹,將來我會住的比她們都好,怎麽可能讓人看我的笑話,我會想法奪回來的,就是買下來也在所不惜,你說小定禮,我倒是好奇了,你知道有多少嗎?”
何沛玲道:“嗯,這個我知道,今個我身邊的春兮去找大表哥身邊的春柳去了,春柳今個晚上伺候大表哥在鬆柏院和大姨母一家用晚膳,來之前春兮已經告訴我,盧家準備三十六抬小定禮,”
“其中就有比龍眼大的東珠三十六顆,紅寶石六十六顆,玉如意一對,反正很多你知道我沒有你的記性好,記不住了,不過我可以給你透漏個消息,這其中有聖上禦賜給葉沁慧母親的不少東西,都是稀罕之物,聽說單子有一尺來長呢。”
這回朱春柔和楊嬤嬤和金枝都笑了,楊嬤嬤不怎麽笑的人,笑起來也不是太好看,但是確是真的很高興的道:“姑娘大喜啊,已經有很多年小定禮沒有超過十六抬了,這次盧家真的很漲臉麵,竟然是三十六抬啊,和很多人家的聘禮一樣了,到時候全城的人都會羨慕姑娘嫁個好兒郎的。”
金枝也賀喜道:“奴婢給姑娘恭賀大喜了,三十六抬小定禮,這是全城體麵的大事啊,家裏的姑娘們指不定怎麽羨慕姑娘呢,尤其還有很多都是禦賜之物,內務府工匠造出來的東西還真的挺好的,這回姑娘才算是揚眉吐氣了,真是大好的事情啊。”
朱春柔自己也高興的笑眯眯的,薄唇少見的彎起,臉色更是酡紅,似乎是見到全城羨慕她的場麵一般。
當然這個報信的人她也不會虧待,今個這麽一鬧,將這個沒放在眼裏的這個表妹也解決了,將來內宅就更加的幹淨了。
隻等著她嫁過去好好過日子了,雖然小時候和長房的幾個姐妹玩耍的時候,不小心掉了沒凍好的冰水裏麵,很快就被救上來了,其實沒有外麵傳的那麽危險,不過是個小池子剛剛末過小腿罷了。
可是即使如此,她但是還是得了寒症,未來子嗣有些艱難,但是也不代表不能生育,所以這些年她滋補的藥也沒少吃,應該不是問題,隻要盧俊輝喜歡自己,愛自己,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隻能說朱春柔將盧俊輝想的太簡單了,這個男人最愛的就是自己,剩的誰也不愛。
朱春柔晃神的時候,楊嬤嬤悄悄的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她立刻回過神來道:“你先回去吧,今個謝謝你了,這支金釵就送給你了,你的事情我會幫你留意的。”
何沛玲沒有想到朱春柔這麽大方,那麽分量重的金釵就給她了,上麵還有一顆紅寶石呢,雖然小一些,但是在外麵也能賣到兩三百兩的銀子呢。
何沛玲雙手接過,然後就帶著翠憐匆匆的下樓了,今個晚上耽擱的時間太長了,若是回去被發現就不好了,何沛玲急忙忙的回到了盧家秋楓閣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今個晚上太難過了,不到一會她就睡著了。
何沛玲這番動靜,別人誰也不知道,就連守門的婆子喝多了,呼嚕打得山響,倒是被代菡的馮媽媽看見了,這兩天景華閣被那對母女鬧得不成樣子,很多東西都破了爛了,白天扔了怕人家看見笑話,隻能晚上偷偷的扔到外麵。
馮媽媽也沒想到遇見何表姑娘帶著翠憐遮遮掩掩的回來,可見沒幹好事,不知道這何表姑娘這麽晚了做什麽去了,所以馮媽媽將這件事情壓在心裏,等著明天再和姑娘說,好不容易今個葉表姑娘給了些好的吃食,睡得早,她不能將姑娘吵醒了。
朱春柔也是一路春風的回到了朱家,想想這三十六抬小定禮的事情,還是要將消息散出去,要知道啟國並不富裕,很多人家聘禮也不過是三十六抬,隻有一些大的世家才是八十八抬,一百二十抬。
可能嫡出公主出嫁要多一些,主要是其中一抬還是產業,規格最高的是二百四十抬,但是這麽多年了也沒聽說誰有這樣奢華的排場,想她一個小定禮就有這麽多,不宣揚一下怎麽行?
所以,叫來楊嬤嬤安排一番,楊嬤嬤道:“姑娘,老奴認為盧家也是從新要出現在世人的眼中,估計明天盧家就會放出風聲了,咱們還是等著他們放出了風聲,咱們在幫著熱鬧好了,以免要是讓誰知道了是咱們先放出風聲,對姑娘將來不好,”
“隻是姑娘現在要安排的是,朱家三房有不少產業是姑娘配合經營的,姑娘能帶走哪個,如果姑娘的小定禮和聘禮來了,是不是都歸著姑娘了,這個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朱春柔不做聲了,隻是將賬冊和算盤拿來,劈裏啪啦的打得很快,在她手裏的有五處是跟著經營打理的,有兩個鋪子和三個田莊,目前也經營的不錯,隻是將來能帶走哪個,可能不算容易。
雖然看起來是她在經營,其實真正的背後是她在宮裏的朱妃姑姑,要不她每次進宮做什麽去了,是和宮裏的朱妃姑姑對賬去了,朱妃姑姑雖然沒有兒子,但是有大公主楚若啊,被封為若公主,今年也十四歲了。
而且憑著朱家在臣中的地位,就是將來朱妃姑姑領養一個兒子,將來坐上太後的寶座也未見不行,所以宮裏的朱妃姑姑已經開始在銀錢上麵做了準備,本來想領養連貴人生的皇長子,奈何聖上不同意。
朱妃姑姑自己也嫌棄連貴人是商人出身,皇長子的身份低微,將來榮登大寶會被人指摘,尤其連貴人一直撫養皇長子,去母留子這一招是不行的,聖上也不會同意的,要是被查出來就麻煩了。
當初本來想領養俞嬪的二皇子來著,俞嬪的爹就是東部錦城正三品的學政,可惜二皇子後來早夭了。
三皇子是皇後的長子,那是不可能的,皇後也是因為生了這個長子之後鳳體有恙,這四五年時間一直沒回宮,聽說是明年回宮,朱春柔其實一點不想讓皇後回宮,現在宮裏多好啊,朱妃姑姑風光無限。
雖然有個和朱妃姑姑楚楚作對的李貴妃,但是兩個人同為妃子,家世也都接近,也比皇後回來的好。
這個皇後已經去了皇家別院,讓神醫穀的人給醫治,一直治下去算了,十年八年在回宮,宮裏早不知道是誰的天下了,偏偏出去的人還回來,真真是可恨的!
想到這這裏朱春柔的確是很煩惱,看來這幾天要進宮一回,讓朱妃姑姑自己來決定哪個她帶走繼續經營了。
朱春柔的煩惱隻有她自己最清楚,當然慧姐還不知道這一夜發生了這麽多的插曲,此時的她已經安然入睡,回到自己的地盤,整個人都是鬆範的,舒服極了,絲毫不管這些人怎麽個心思。
這一夜有喜悅有茫然,有不知所措,有算計有瘋狂,有小心翼翼,總之一樣米養百樣人,沒有完全一樣的事件和一樣的人,星空閃耀,預示著明個是個大晴天,同樣也會更加的精彩。
啟國德順十七年十月二十二日,一大清晨的,喜鵲在枝頭嘰嘰呀呀的叫喚,蹦躂的很歡實,瞧見樹下有什麽吃的,就自己下來,然後在飛到房頂上去,沁慧睜開眼睛就聽見青杏和秀雁嘻嘻哈哈的。
“秀雁姐,今個好多喜鵲啊,都說喜鵲是吉祥的鳥,咱們搬新家了就來了不少喜鵲,真是好兆頭啊。”青杏之所以叫青杏,就是長了一雙好看的杏眼,現在小臉凍得紅撲撲的,非常可愛。
“嗯,是啊,剛搬家咱們就來這麽多的喜鵲,周媽媽在撒點骨子,別虧待了給咱們報喜的小家夥們。”
秀雁一邊安排,一邊還盯著姑娘的早膳,葉嬤嬤昨晚沒回來,估計今個上午才能回來,昨個主子寫東西寫了很長時間,今個得做點好吃的給姑娘補補。
沁慧忽然感覺,其實這冰天雪地的也有挺高興的事情,本來她想今個到盧家各處討回自己的東西,尤其是首飾布匹之類的,可是想想還是在等一天,因為明天肅親王府四房來盧家定親,所以這樣的關頭,大舅母就是咬牙切齒也不會讓自己壞了事情的。
想到這裏沁慧壞壞的笑了,秀雁一打開床帳子,就見到姑娘這樣笑,不知道為什麽,她有點冷。
秀雁道:“姑娘,晨起挺涼的,還是趕快穿衣吧,今個姑娘還約了代菡姑娘出去呢,今個早上,我已經讓我二哥回到葉家調來了兩輛車,這樣姑娘出去就更方便了,自家的車夫也安全。”
秀雁一邊說著,一邊給沁慧穿衣衫,今個為了出去方便,沁慧穿了一套米黃色的衣裙,外罩淺藍色的夾襖,就是俗稱的棉的馬甲,以前沁慧從來不知道這樣的馬甲類型的衣衫,很保暖,根本不凍後背,最適合這樣寒冷的冬季了,腳上穿著皮質的小靴子,很利索。
像她這樣淺色至少還要再穿一個月,才算是完完全全的滿了三年了,這樣她的閨譽還會在提升一級。
三年時間全素的裝扮,沒有出去參加過任何活動,不管外麵怎麽流傳她的名聲,但是最起碼有一條是好的,就是守了滿孝,這是大孝的表現,在啟國是很好的名聲。
很快穿戴完畢之後,沁慧道:“你去叫代菡姐姐過來,正好在這邊用早膳,然後讓青杏伺候我洗漱。”
秀雁下去了,青杏進來伺候,很快就打理完畢,然後到了用膳的花廳,等著代菡姐姐,今個倒是沒有等待多久,代菡姐姐就出現了,也許是為了配合素氣的慧姐,代菡姐姐今個整體的搭配顏色是薑黃色,也算是比較淺的了。
沁慧熱情的道:“快坐代菡姐姐,今個咱們倆吃的飽飽的在出去,成安已經從葉家調回來兩輛車,這樣我們出去就更方便一些了,在有你有沒有要給未來姐夫帶的東西,今個正好路過那裏讓成安送過去,否則你沒法子送過去,要是翠燕和馮媽媽被人家看見,對你可不好。”
代菡臉色微紅的啐道:“隻有你這丫頭口無遮攔的,小精靈的,都被你猜中了,我給陳堯做了兩套衣衫,四雙鞋襪,足夠穿了一陣的了,還好這些東西之前藏在了柴房,沒被那女人給找到,要不她可是要鬧上一陣了。”
對於那個極品的女人,她們都不感冒,盡量越遠越好,她們兩個人用過膳之後,就準備出去,代菡回去拿東西了,秀雁也跟著去了。
正巧這會子葉嬤嬤風塵仆仆的回來了,也顧不得洗洗換件衣衫,就到了主屋,進去就走到沁慧麵前輕聲的道:“姑娘,生了生了,翠環生了個大胖小子!”
沁慧眼前一亮走下台階到葉嬤嬤的跟前道:“太好了真的嗎?這回好了,這回給翠環養著,讓她的身體棒棒的,將來給盧俊輝生十個都沒事,氣死那個朱五姑娘,這個事情葉嬤嬤你交代沒有?”
葉嬤嬤開心的道:“姑娘放心吧,老奴都辦妥了,對方是咱們莊子上很樸實的人家,老奴給了三十兩銀子,足夠使用的了,倒是王媽媽一家,隻留下王媽媽照顧孩子,其他的都在莊子上做苦力去了。”
沁慧道:“安排的太好了,這回且看咱們給盧家準備的大禮了,這樣葉嬤嬤你先回來休息,我們去趟京郊,你在家裏將從王媽媽那個老貨那裏抄來的東西,都安排賣了,都是些零碎東西,不值當占個地方。”
葉嬤嬤臉色忽然奇怪的道:“姑娘老奴回來的一路,都聽說仁安伯府盧家要給朱家五姑娘下三十六抬小定禮,這件事情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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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出來鳥,有沒有小飛鏢拿賤人當靶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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