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刁奴家狡兔三窟現形記!

沁慧真有點迫不及待的等著這步棋了,不知道那個時候會有多麽的精彩

沁慧不理會失魂落魄的翠環,由著她自己嘟嘟嚷嚷的說什麽:“不會的,大少爺不可能和朱家的五姑娘定親的,朱家五姑娘是什麽名聲,善妒全城有名,那將來大少爺的後宅怎麽容得下我和孩子?”

翠環忽然間跟瘋了似的,抓著被綁的牢牢的春英喊道:“春英,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是不是娘和你都知道大少爺定親的消息?為什麽你們不告訴我,為什麽?說啊說啊”

翠環還一把拉掉春英嘴裏的布條,使勁的晃著,春英被秀雁打得臉已經腫了,腦子本來也是懵懵的,現在被翠環抓著衣襟可勁的搖晃,春英感覺要喘不過氣來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故此春英道:“咳咳咳姐你這是做什麽娘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你不能這麽激動的,不管誰是主母,都不可能是咱們奴婢,所以大少爺定不定親和咱們家沒有太大的關係的。”

春英忍著疼,一口氣的說完,翠環也愣住了,頹然的放下了手,是啊,她一介奴婢還能真的當了正室不成?不管是誰當正室,都不會是她的,所以想通了的翠環似乎沒了力氣,差一點摔倒。

葉嬤嬤一把抓住了翠環道:“翠環,你不必如此,既然你要生產了,盧家將來肯定也是要給你一個交代的。”

其實葉嬤嬤沒說的是盧家可以給孩子一個交代,不過要看主母的意思了,任何一個世家主母沒有子嗣,反而妾生子出現了,都是極為丟人跌份的事情,現在很難想象這件事情最後會如何解決?

啟國雖然沒有明確的曆法不允許庶長子出現,但是啟國曆代提倡嫡係繼承正統,但就這一點一般人家都不會違背,以免被其他人家指指點點失了顏麵。

而且這雖然是家事,但是對於世家和官家來說都挺重要的,總不能你們家日後出去的繼承人就是個庶出的,還沒如何就先低人三分了,所以這個問題要大也算大,要小也算是小,端看影響的程度,尤其是日後無論是交際還是說親事,或者在朝堂都是被人拿出來詬病的話題。

除非是這一房的當家主母真的是那種十年八年都生不出來的,否則正常情況下都是有嫡子之後才有庶出的子女,啟國的上下尊卑等級製度是不允許受到踐踏的。

想來翠環也明白,話雖說是如此但是她翠環真的不甘願啊,原本以為是葉表姑娘將來當了正室,她才鋌而走險的趁著大少爺醉酒的時候和其發生了關係。

本來大少爺之前就對她有意,後來看她在葉表姑娘身邊伺候,想知道更多的信息,這樣一來兩個人一拍即合著實的美了一段時間。

後來她有了身子,大少爺這件事情還不知道,她娘就不讓她再去清花閣當差了,以免暴露了,翠環知道她娘是為了她好,想讓她在葉表姑娘進門之前有個子嗣傍身,將來有個保障,就是她自己也是願意的。

這個孩子生了無論男女,都是仁安伯府下一代的庶長子,葉表姑娘那麽好拿捏,將來指不定生了兒子還得叫自己的兒子為哥哥呢,有段時間每每想到這裏,翠環都想大笑三聲!

這樣一來他們王家一家的榮華富貴有保障不說,孩子還能繼承盧家的部分家業,就像是葉表姑娘那般無能的,甚至整個家業被自己孩子繼承了都不是沒有可能的,所以一舉多得簡直是太好了!

沒想到馬上要生產了,竟然知道大少爺未來的主母不是好拿捏的葉表姑娘,而是善妒名聲臭遍全城的朱家五姑娘,朱家可是開國幾大世家之一,即使朱家五姑娘是三房的,但是也頂著朱家的名頭。

可想而知她將來的日子會多麽難過,孩子將來也會很難過的,未來會如何真的很難說,所以翠環受到了打擊,很大的打擊!

這種感覺就像是本來她已經布好了人生的一盤棋,甚至勝負都已經能分出來了,卻突然有人伸出了手將棋盤攪亂了,整個棋局都要從新開始,翠環鬱卒無比,甚至王家已經被抄撿幹淨了都顧不上難受,整個人坐在哪裏腦子渾渾的。

葉嬤嬤剛才讓粗使婆子給翠環拿個凳子,讓她坐在上麵,看著翠環這樣不屑的笑了,葉嬤嬤心裏十分清楚,翠環這樣不過是願望和目標落空了而已。

葉嬤嬤也不難理解,不過是王家的奴婢主意太大了,想將來拿捏自家姑娘,先生了兒子傍身,結果現在鬧得雞飛蛋打,未來還不知道如何?王家有心計的就是王媽媽和翠環了,其他幾個都是吃貨不長腦子。

翠環挺著大肚子傻呆呆的坐在那裏,一直在思考,是誰的手攪亂了必勝的棋局?是葉表姑娘?還是朱家五姑娘?還是大少爺亦是大夫人?還是高深莫測的盧大老爺?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間眼裏又有了一些希望的曙光,葉嬤嬤沒在理會,隻要不算計在自家姑娘頭上,王家這群賤婢怎麽折騰將來都是盧家丟人的事情。

這會子翠環忽然想起來,她是不會被遺忘的,肚子裏麵的孩子也不會被遺忘的,大夫人最重視的就是大少爺的子嗣,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奴婢懷孕,她還是有機會的,對一定會有機會的!

她和大少爺在一起被府裏很多人知道,有一次她和大少爺晚上在花園裏那個的時候,還被大夫人大老爺和淩嬤嬤撞見過,雖然當時已經完事被抓包,她嚇得半死,但是大夫人知道她是清花閣的翠環,沒為難她就放了她,大老爺也沒多說什麽,就讓她走了。

後來她和大少爺就沒在有機會發生關係,也就是那次她有了孩子,翠環撫摸著碩大的腹部,暗下決心,一定要爭得一個姨娘的位置,而且這個孩子到來,大夫人和大老爺都是遇見過的,是不能抵賴的。

很快這個小院子裏麵能抄撿的東西都擺在了這棵大樹下麵,通過秀雁的整理,所有的瓷器擺設首飾布匹和吃食都放在這邊,沁慧一看還真是不少,零零總總的放在一起也能收拾十三四個箱子了,還沒算那些家具。

這附近的宅子也不算便宜,屋子裏麵被王媽媽從清花閣倒騰回來的家具,裏麵的東西已經全部清理幹淨,現在是空空如也,王媽媽一家的破爛東西也隨意的堆在院子中間的另外一邊。

正好沁慧打算將這個宅子給賣了,有了這些家具,在打掃一下,就能直接入住了,越是年底回京述職的官員越多,這樣好地段的宅子一點也不愁賣,尤其是這樣麵積不大,還能快速倒手的。

若不是這個宅子離著盧家太近,沁慧還真想給代菡姐姐當謝禮呢,代菡救了自己一命,小小的宅子算什麽,但是要是徐氏知道了,恐怕就會大刺刺的占為己有了,到時候還得打麻煩。

如今代菡姐姐的婚事早就定下來了,是徐氏拖著日期,還不想給嫁妝,都依靠代菡姐姐自己做繡活賺點銀兩,真的太難了,所以沁慧等著騰出時間來,幫助這個自強不息的好姐妹一回,一定讓她風風光光的嫁人,不留下遺憾。

有了這些家具和過日子的物件,這個宅子前幾年買的時候人家就看著是葉家的麵子,隻要了五百兩銀子,後來王媽媽一家又加蓋了兩間屋子,作為倉儲使用。

現在房間裏麵還有了這麽多實木的家具,回頭在找匠人簡單收拾一下上上漆,拾掇一下,這個宅子一轉手就能賣上一千五百兩左右。

附近這個地段有平民的宅子很好賣的,所以隻要去牙行登個記,給保人一些銀子,很快就能賣出去。

很快秀雁已經統計完畢,將單子遞給姑娘,沁慧拿著單子一看,物件零碎的很,除了一些特別有價值的,葉家祖傳字畫或者是禦賜的物件,這些東西是沒辦法估價的。

其餘的零碎東西,價值應該是在七千兩銀子左右,沁慧冷眼看著看著,暗恨這刁奴貪心也不怕撐死!

沁慧在將單子遞給葉嬤嬤,葉嬤嬤看過之後,感覺哪裏不對,忽然沁慧猛然想起來要是想賣這個宅子沒有房契可不成,這樣一想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沁慧道:“葉嬤嬤這個宅子的房契呢?還有那個老貨慣會弄銀子銅錢的,怎麽一個子都沒有見到?”

葉嬤嬤一拍大腿道:“還是姑娘聰明,老奴差點就被蒙混了,這個宅子的房契當時就放在了王媽媽的手裏,不可能沒有了的,肯定是被這個老貨給藏到哪裏去了,老奴再找找。”

沁慧道:“不用了,讓周媽媽帶著綁結實的王媽媽過來,讓她自己說。”

葉嬤嬤匆匆的出去了,不到一會門外就傳來了嗚嗚嗚的聲音,王媽媽被五花大綁的掙紮著給推進門來,一進門看見院子裏麵滿滿當當的擺著她好不容易弄回來的東西,差點一口氣沒過來氣死過去。

沒想到她過去三年得到的東西,都在這個地方,一點不落的都給抄撿了出來,感情今個葉表姑娘說要給她東西實在騙她,實則是打算一起收拾她呢,葉表姑娘真的變了,變得太壞了,她王媽媽很不喜歡!

關鍵是她今個的確也是拿了很多東西,全部都包好了準備帶走,不知道怎麽後頸一疼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剛醒來就被五花大綁的給帶到了這裏來,王媽媽嗚嗚嗚的一個勁的叫喚。

沁慧示意周媽媽讓這個老貨說話,一得了自由,王媽媽就哇哇的大叫道:“葉表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麽?這些都是我老婆子的,也有葉表姑娘賞給我的,葉表姑娘那樣清貴的人肯定看不上這點東西的,姑娘最不耐煩這些俗事俗務的,和這些俗氣的東西計較,顯得姑娘俗氣了,所以這些東西還是我老婆子的是吧?”

跟著過來的青杏受夠了王媽媽,再也忍不住上前一腳將王媽媽踹翻在地上道:“王媽媽你的臉皮到底是什麽做的?也忒厚吧,姑娘對你一再忍耐,你卻得寸進尺,這三年你們一家吃香的喝辣的,貪了這麽多東西,你們一家幾輩子都吃不完,”

“得了姑娘這麽多的好處,你可是想著回報姑娘一分?你院子裏麵這些東西,隻要姑娘一下令給你們送到官府去,你們全家就去西北的采石場呆上一輩子吧,還有臉在這裏描補,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是吧?”

青杏一直看王媽媽不順眼,過去是主子不管,現在這老貨還想迷惑主子,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有她青杏在,這老貨甭想在得逞一回,門都沒有!

沁慧覺得青杏這幾天就有長進了,這罵人的水平厲害多了,沁慧就這樣看著王媽媽,被青杏又罵了一頓的王媽媽對上葉表姑娘的眼神時候,王媽媽一陣心虛。

就在她堅持不住的時候,竟然聽見葉表姑娘道:“周媽媽將這個背主求榮,哄騙偷盜將主子的東西占為己有,死到臨頭不知道悔改的老貨先打上二十板子在說話。”

周媽媽已經忍了一路了,這老婆子力氣大得很,要不是她們幾個婆子一起弄著,半路這老貨就跑路了,幸虧青杏機靈,給這老婆子栓了一截繩子,否則今個在路上就得上演滿城抓刁奴的戲碼了。

到了王媽媽的家看著院子裏麵一地的東西,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周媽媽聯合幾個婆子,將王媽媽按在地上,拿起放在箱子上麵的板子,劈啪的打了起來。

王媽媽嚎叫的要命道:“哎呦呦,要了我老婆子的命了啊,救命啊,葉家的姑娘要殺人了,救命啊”

王媽媽的男人王有昌也嗚嗚的叫喚,王媽媽的兒子和春英都跟著叫喚,沁慧道:“這一家都想有難同當,來人,挨個給二十板子,看看這一家老實沒有,要是不老實在加二十,什麽時候安分了什麽時候算。”

粗使婆子和成安帶著小子們開始打板子,要說這老貨也是貪心,本來這打人的板子奴婢家是不可能有的,可是對於王媽媽這樣奇葩的人家裏是什麽都有,像打人這類結實的板子,估計是王媽媽抬什麽東西給帶回來的。

正好剛才葉嬤嬤收拾東西,都給抄撿出來,果然這老貨別管是什麽,都往家裏弄,現在全家都集體吃板子,不知道王媽媽心裏可曾後悔了?

尤其是王媽媽一看自己的男人,還有唯一的兒子被打了,更加大嗓門的開始幹嚎:“要命了啊,葉家的姑娘想要我們一家的命啊,”

青杏抓起地上沾著雪的泥土,一把塞進了王媽媽的大嘴裏麵,“咳咳咳”

王媽媽拚命的咳嗽,差點讓青杏一把泥土給嗆死,很快板子打完了,王媽媽就安靜了。

沁慧一步步的走到王媽媽的跟前蹲下道:“王媽媽以往你已經享受了幾年的好日子,甚至是你幾輩子的好日子,可惜你貪心不足,自私自利,嘴巴不老實,心眼又太壞,總之沒有什麽拿的出手的優點,無論給誰家當奴才也是不夠格的,”

“本來姑娘我想給你們一家送進京兆尹去,你們一家肯定是個流放罪,現在姑娘我要不要做這樣一個決定,就要看你怎麽配合了。”

王媽媽磕頭如搗蒜的道:“姑娘,老奴過去錯了,老奴錯了,老奴給您磕頭,老奴什麽都不敢要了,隻求姑娘放過我們一家,過去是老奴黑心,是老奴過分,今個你饒了老奴一家,你的大恩大德老奴沒齒難忘,求姑娘給個恩典,求求姑娘了。”

王媽媽因為被綁著,還被打了板子,用頭磕地,想博得沁慧的可憐,可惜這老貨眼睛依然是嘰裏咕嚕的轉,本來沁慧也沒打算放過她們一家,看著老貨的表現,更加的不需要了。

所以沁慧道:“王媽媽旁的先不說,你且告訴我你們家的房契什麽的都在哪裏?今個這宅子本姑娘要收回去了。”

王媽媽忽然抬頭,好像不認識沁慧一般喊道:“不行,你絕對不能收回去,告訴你葉表姑娘你的心思和想法老奴都是知道的,大不了到時候魚死破,老媽子我就說你是冒充的,因為誰都知道我們葉表姑娘是不會理這些俗事俗務的,對,你就是冒充的,你肯定是冒充的,冒充的。”

沁慧剛想罵,冒充你妹啊!你以為誰都喜歡小白花,然後姐姐跟在後麵擦屁股呢,縱容你這樣的刁奴,讓姐姐沒個安生的日子,還得親自過來監督抄家,姐姐還不願意呢。

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倒是秀雁上來踹了王媽媽幾腳罵道:“老刁奴,滿嘴的汙遭,你以為姑娘和你似的,滿心眼子就算計人家東西了?眼皮子淺的老貨,趕緊拿出來東西,看主子心情,怎麽收拾你們,否則你們一家就去西北的采石場去吧。”

王媽媽顯然還沒有清醒,一朝暴富驟然失去了所有,王媽媽現在的日子就遭遇了滑鐵盧,怎麽都接受不了,嘟嘟嚷嚷的裝瘋賣傻。

沁慧忽然覺得好笑,這老貨和大舅母好像,大舅母也是這樣當初拿著那三萬兩銀票打死都不鬆手,真是什麽主子養什麽奴才!

沁慧不忘了打擊王媽媽道:“王媽媽翠環的孩子本姑娘已經知道是誰的了,你們一家現在都是本姑娘的奴婢,所以本姑娘有一萬種法子讓翠環和你們一家的富貴夢泡湯,本姑娘這麽說你心裏清楚吧?”

“如果你配合一點本姑娘還能給你們一個棲身之地,讓翠環生下孩子,你肯定很清楚,如果今個本姑娘將翠環懷的是盧家大少爺的孩子的消息放出去,恐怕不止是盧家要收拾你們,甚至那個善妒的朱家五姑娘,捏死你們就和螞蟻一樣,你說是嗎?”

這些話就如雷聲一般在王家的人心頭炸響,是啊她們和葉表姑娘叫什麽勁啊,真正能不能容得下她們的是盧家的長房,還有未過門的朱家五姑娘。

如果讓朱家五姑娘知道有人在她前麵生下庶長子,憑她的手段,指不定做出什麽事情來。

這會子翠環聽到這句話忽然清醒起來,幾步走過來差點滑倒在王媽媽跟前,給王媽媽看的小心肝都要跳出來了,連忙道:“翠環啊,你這是想要嚇死娘哎,你可是金貴的身子要小心小心啊。”

翠環顧不得那麽多扶著肚子蹲下道:“娘東西沒了就沒了,日後女兒有了地位,你的外孫將來是盧家的庶長孫,到時候要什麽沒有?家裏這些東西又算是什麽?別在鬧大了,左鄰右舍的都知道了,到時候女兒的命保不住了,其他的也啥都沒了,娘你明白嗎?”

王媽媽兩眼流下不甘的眼淚,思索一下睜開眼睛道:“姑娘,房契在老奴房間的炕洞西邊第三個磚頭裏麵,但是葉表姑娘要給我們一家棲息之地,將來翠環生了孩子,讓她回來。”

沁慧懶得和她們講條件,淡淡的道:“我讓你們有暫時的棲息之地,但是過後你們一家如何就不歸本姑娘管了,盧家的內宅能不能站得住腳,就要看你們娘們的本事了,想來翠環也是個清楚的。”

翠環已經全部想清楚了,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清楚,她是愛大少爺的,但是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以前她瞧不起葉表姑娘,是因為葉表姑娘太傻了,為了大少爺什麽都不要了。

她翠環愛大少爺的人,更愛大少爺能給她的身份和地位,還有她未來孩子的一切,她是個更加實際的女人,翠環就從來沒有想過做普通奴婢的說呢生活,比如到了年齡就在府裏隨便配了小廝,生孩子還是奴才做家生子,那樣的人生有什麽出息。

她翠環要在大少爺的後宅占有一席之地,不管是不是朱家五姑娘的手攪亂了必勝的棋局?她翠環一定不能放棄這次榮華富貴的機會。

沁慧道:“你們一家可是想清楚了?既然這樣一會東西都交割清楚,我會讓葉嬤嬤送你們去葉家的莊子上去,等著翠環生完孩子,做完月子再回來,畢竟你們的賣身契還在大舅母的手裏,這對你們將來回到盧家也是有利的。”

翠環堅定的點點頭,沁慧對於將來給朱家五姑娘添堵這件事情十分熱衷,她葉沁慧就是想看看,這生不出來兒子的朱家五姑娘,對峙有了庶長子的翠環到底誰能贏?隻要盧俊輝的日子過得不舒服,她就高興!

葉嬤嬤這會子從炕洞裏麵拿出了一個漆黑的匣子,葉嬤嬤道:“王媽媽鑰匙拿來吧。”

王媽媽咬碎了一口銀牙道:“鑰匙在我的脖子上。”說完不再看葉嬤嬤打開匣子的畫麵,她怕自己會吐血。

葉嬤嬤打開了匣子,裏麵有一張泛黃的房契,仔細查驗一下就是這個民宅的房契,還有一千兩銀子的零碎銀票,其他還有一些玉佩之類的小物件,不多就那麽幾個。

王媽媽的男人王有昌和兒子王寶貴,看著這匣子裝進了葉家的箱子,人都要崩潰了,完了,他們一家日後的好日子全完了。

沁慧感覺王媽媽這麽平靜,沒準還有其他的東西,都說狡兔三窟,王媽媽這麽狡猾的人,還得詐一詐才行。

今個來都來了,絕對不能放過一分一毫,就得上演一場刁奴家的狡兔三窟現形記,讓背主之人傾家**產是沁慧最喜歡的事情之一。

沁慧道:“王媽媽你要清楚,是不是隻有這些東西了,回頭你們一家都會被送走,再也回不來了,而且這個宅子本姑娘很快就會賣掉,到時候可就便宜別人了。”

王媽媽咬著牙道:“冤枉啊姑娘,老奴我還能有什麽啊,這麽多東西都在這裏,都在這裏啊,葉表姑娘是想逼死老奴一家嗎,真的沒有了。”

翠環也在一邊道:“姑娘你放過我們家吧,我娘雖然是有些貪心,但是也沒有那麽多的東西讓我們貪啊,真的沒有了。”

這時候剛才在廚房發現的兩個小丫鬟,其中之一站起來怒斥道:“姑娘她們說謊,這顆大樹下麵還有一個匣子,地窖裏麵還有一個壇子,除此之外就真的沒有了。”

王媽媽這回是真的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了,翠環眼裏也少見的驚慌,王媽媽的男人王有昌,還有王寶貴簡直是死掉的心都有了,隻有春英傻傻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為今個她一直耳鳴來著。

不過看著王家人都這樣了,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

成安帶著這個小姑娘去了剛才存儲糧食的地窖,這個小姑娘的姐姐在楊樹下轉了幾圈,指了一個位置道:“姑娘就在這裏,王媽媽經常打我們姐妹,不給吃飽飯,我們晚上餓了找吃的,就碰見王媽媽和翠環姐姐在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做什麽,後來幾次之後我才知道是他們留的後手。”

小子們就開始挖,不到一會就挖出來一個鐵匣子,應該有些年頭的鐵匣子上麵還有鏽跡。

這回葉嬤嬤直接不用客氣的在王媽媽的身上摸索起來,在王媽媽的腰間的一塊縫好的口袋裏麵,找到了兩個鑰匙,葉嬤嬤踢了一腳不老實的王媽媽,然後用鑰匙打開了這個鐵匣子。

結果裏麵是個精致雕花的木匣子,葉嬤嬤大叫道:“姑娘,這是老爺給姑娘的備用的銀錢匣子,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之後葉嬤嬤趕緊用第二個鑰匙打開這個精致的木頭匣子,結果金燦燦的差點晃瞎了眾人的眼,裏麵是十兩一個的金元寶,上下兩層,一共是三百兩黃金,也就是白銀三千兩!

當初大夫人範氏就說葉嬤嬤監守自盜,說是慧姐的銀子沒了,也沒說清楚到底是多少銀子,但是翻遍了整個清花閣,姑娘備用的銀子是真的沒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找到。

葉嬤嬤也一直認為,這三百兩的黃金被大夫人範氏給貪墨了,而大夫人範氏更是以這樣的名義給葉嬤嬤趕回了葉家,讓葉嬤嬤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出門,拿了主子東西的名聲可是很嚴重的。

雖然後來這事情不了了之,大夫人範氏也沒拿到什麽便宜,也查不出來什麽,趕走了葉嬤嬤也是個收獲,更不能查的很清楚了,所以葉嬤嬤的黑鍋背到了現在,今個終於找到了罪魁禍首。

結果沒有想到姑娘的東西是真丟了,可是也不再範氏那裏,竟然被這老貨藏到了自己的家裏。

葉嬤嬤上前抓住王媽媽好一頓左右開弓,這次打得是結結實實的,葉嬤嬤恨罵道:“你這老貨冤枉我葉嬤嬤不說,還做賊的喊抓賊,和盧家大夫人範氏說我偷了姑娘的銀子,你且看看,到底咱們誰喪了良心,拿了主子的東西,你個挨千刀的混貨,弄死你一萬次都不解恨!”

王媽媽一直被綁著,被葉嬤嬤打得挺慘,沒有一個人去攔著,甚至這次翠環都不敢多嘴,這些東西找出來她們一家就不是采石場的問題了,真是死上一萬回都夠了。

這些銀子是娘給大家留的後手,結果今個竟然全部給翻了出來,翠環狠狠的瞪著兩個丫鬟,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這個丫頭指著翠環罵道:“看我做什麽,我和妹妹都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孩子,是你們一家占了我們家的土地,把我爹打傷了,還把我們抓來做工,不給吃飽飯,我們累死累活的,今個看見你們一家倒黴,那是蒼天有眼,惡人有惡報,活該呸!”

沁慧看著眼前王媽媽一家的現世報,果然因果輪回誰知道什麽時候就報上來了,占了人家的土地,還讓人家做苦力,不給吃飽飯,還打罵人家,最後一家的老底都被掀了出來,真是活該!

翠環氣的直哆嗦,王媽媽被打懵了,嘴裏麵小蹄子之類的還罵著,這會子成安回來了,拿著一個都是土的壇子,在沁慧的麵前打開壇子,裏麵有三百兩的碎銀子,還有一些銅錢,最重要的就是一個油紙卷裏麵有兩張契約。

沁慧拿來一看,一個是京郊八十畝田地的地契,還有一個是三十平米的小鋪子,這老貨真是弄了不少的東西。

王媽媽還想伸手拿回去這些東西,奈何被綁的很結實,所以沒法子夠到,王媽媽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這回是真的哭了。

沁慧一看時間不早了,將這個宅子徹底清理一遍,刁奴一家才算是徹底都查抄幹淨了,就吩咐葉嬤嬤道:“葉嬤嬤,租一輛車將這一家子送到葉家的莊子上去,等著翠環生了孩子再作打算。”

葉嬤嬤趕緊去張羅了,今個務必要給這一家都送走,別看主子今個不收拾她們,那是因為翠環還有用,甚至這一家以後還有些作用,到時候收拾這一家人的有的是。

葉嬤嬤叫來了兩輛馬車,將王家的東西隻帶了穿的東西,和翠環給未出生的孩子做的被褥之類的東西,因為葉家莊子上也沒有,帶時候誰花錢給他們置辦,有他們容身之處就不錯了。

很快葉嬤嬤就帶著王家一家走了,去葉家的莊子上了,成安也帶著小子們將東西給抬走了,帶回了葉宅,秀雁和青杏在後麵走著。

這會子剛才兩個麵黃肌瘦的小姑娘一看沒安排她們的去處,兩個人怯怯的跪在沁慧的麵前道:“姑娘,求求姑娘放我們回家吧,我們一家孩子多,家裏的田地田租太高了,我們姐妹不是奴籍,還求姑娘放我們回去吧。”

沁慧其實剛才拿到田契的時候就在想,如何處理這八十畝良田的問題,自己已經好幾個大的田莊要打理,肯定沒時間處理,一時半會的還沒法子賣掉,不過更多的想法是這個田莊和鋪子給代菡姐姐。

畢竟代菡姐姐救了自己一命,真要是給銀子就太俗氣了,還不如給她一些傍身之物,所以這個兩個機靈的姑娘今個要是處理好了,未來沒準是代菡姐姐的助力了,人要知恩報恩啊。

所以沁慧對秀雁道:“青杏你帶著她們在這邊先洗洗,然後換件幹淨的衣衫,我和秀雁先回去安排一下,這兩個小妹妹不要怕,回頭給你們送回家去。”

兩個小丫頭驚喜的看著沁慧跪在地上道:“大妮,二妮感謝恩人的救命之恩,謝謝恩人。”

沁慧道:“你們兩個先不要怕,王家還有些吃食,你們先洗洗幹淨,畢竟你們也不想你們的爹娘見到你們這個樣子難過不是,跟著青杏好好收拾一下,然後青杏再給她們買上兩套新衣裳,看看她們家裏有什麽人,在買點尺頭吃食之類的,這是十兩銀子,青杏你帶著她們辦好這件事情,知道了嗎?”

雖然青杏不知道主子善待這兩個女娃是什麽意思,但是青杏知道主子是不會隨便做什麽決定的,回頭肯定是有什麽原因的。

故此青杏用力點頭道:“你放心吧姑娘,奴婢一定辦好。”

秀雁將這個院子的鑰匙給了青杏,然後沁慧就帶著秀雁先回葉宅去了,青杏這邊則是帶著大妮和二妮將院子門關好,開始忙活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幹幹淨淨的兩個姐妹就出現在青杏的麵前,雖然很清瘦,但是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

可以說這是大妮和二妮來到王媽媽家半年最開心的日子了,隨後青杏帶著她們去買了一些東西,了解了他們一家的情況,家裏有六個孩子,大妮和二妮是老大,爹娘都是種地為生。

因為王媽媽買了她們村子的良田,而且收的租子太高,她們一家沒交齊,大妮和二妮就被王媽媽給抓來以工抵債了。

今個熱鬧的大戲唱到這裏就差不多了,某個風男還沒看過癮,這場狡兔三窟抓刁奴還真是精彩,回頭給那群土包子們都講講,別一個個的被家裏一群老奴婢給糊了眼,經過今個這件事情,還不知道誰是主子誰是奴婢呢。

誰說這奴婢出了主家,就沒有主子過得好了?要說這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奴婢都跑到良民家裏收租子,搶糧食以工抵債,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這位小爺想到家裏幾個老刁奴,也不敢多停留了,並且迅速的開始查找他們的罪證,別說還真的打掉了好幾個刁奴的老窩,給他自己的私庫賺了不少銀子,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沁慧這邊回到了葉宅,就看見東西都放在角門偏房的屋子的門前,秀雁帶著粗使嬤嬤清點一番,除了葉家的祖傳的和禦賜的東西清點出來之外,其他的都收拾到一處,秀雁問道:“姑娘這些零碎的東西要怎麽辦?”

沁慧道:“這些東西找個時間都賣掉換銀子,金銀首飾先收拾到一起,回頭給代菡姐姐打嫁妝首飾用,先放在一邊,其他的這些東西這兩天盡快的處理掉。”

秀雁道:“是的主子,奴婢知道了。”

沁慧吩咐道:“你快去二房的景華閣找代菡姐姐,讓她馬上過來,我有事情商量。”

秀雁匆匆的走了,過了兩刻鍾,帶著紅著眼睛的盧代菡過來了,沁慧站起來走過去道:“代菡姐姐快過來,正好妹妹我有事情找你,秀雁上茶。”

沁慧刻意不去問代菡怎麽了,因為有徐氏那樣的極品人物做繼母,這日子用腳趾頭去想都不能安靜了,代菡喝了一些茶,總算是緩過勁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都是我這做姐姐的不好,讓你擔心了。”

沁慧道:“代菡姐姐,你知道我沒有任何兄弟姐妹,隻和你最親近了,早年我母親在時,整個盧家也隻有你最得了她的眼不是嗎?有什麽事情別和徐氏計較,那個極品的女人你越在意她,她就蹦躂的越歡,你不理她,她反而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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