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門出場和各自的恩怨
“淩雲峰主,你怎麽在這裏,莫非天地神物已經被你收取了?”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尖刻的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聽到這聲音,淩雲眉頭一凝,冷哂道:“嗬,原來是黃瑟峰主,你感覺你掛在口上的“廢物”能收取天地神物麽,什麽時候你那麽看得起我了,這還真是百年不得一見啊。”
“你”黃瑟臉色一白,本就陰鷙的臉更加陰沉。一雙三角眼更加淩厲,半尺長的幾根黃胡子氣得跳老高。
“也是,憑借連金丹期都沒到的修為怎麽可能收取呢,天地神物都是有靈性的,不會隨便就屈服的。”這時另外一道雄渾聲音傳來,一位身材魁梧滿臉彪悍之色的壯漢落在黃瑟身旁,震得大地都顫了幾下。
“哼,熊雄峰主來得倒也不慢。”黃瑟一臉的不滿。
“不僅僅是老熊,我元冥這個老不死的也來了,哈哈。”一位白發蒼蒼卻顯得精神矍鑠的老頭悄然而到,哈哈一笑後看向四周又道:“好久沒這麽熱鬧了,連金剛門、焚炎穀、冰河殿、玄黃塔的人估計也要來了,那幾個老不死的,哼哼。”
“天地異象既出,怕是另外幾個門派也閑不住了啊。沒想到我們天目修真星五行域五行門派在百年大比之前還能這樣聚一次,不知是福是禍啊。”一位麵若冠玉,身著一襲玄青長袍的人聲音充滿上位者的威勢,也不知他是何時來到眾人身旁的。
那青袍人看著前方的淩雲,抱了抱拳,微微躬身:“恩公也在啊,你懷中的孩子莫非就是就是那道奇光的來源?”
“嗯。”淩雲淡淡道,一眼也不看那人,隻顧逗懷中的孩子玩樂。
“宗主,他也太無禮了。”黃瑟對著剛才那青袍人深深一躬,然後怒視淩雲。
原來那青袍人就是青雲宗的宗主,名為青雲,據說是一位元嬰後期修為的高手,五行域號稱青雲子。
“住嘴,淩雲峰主是我恩人,對他不敬就是對我不敬。”青雲子喝道。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嘿嘿。”淩雲神色滿是不屑的冷笑。
“你”黃瑟怒急,黃臉立馬變成了豬肝色,正欲說話,青雲子一瞪,隻得閉嘴,顯然很是畏懼這位青雲宗的宗主。
“恩公,你莫要在意,黃峰主就是這樣的脾氣。”青雲子為黃瑟打圓場,隻是眾人看不見的是他眼中的一道厲芒一閃而過。
“哼。”淩雲長袍一拂,冷哼一聲。隨後繼續逗那嬰兒,也不說話。青雲子也不氣惱,看向四周。
“哈哈,青雲兄,你們倒來的早,不愧占地利啊,不知你們可有什麽收獲?”這時,一聲豪爽的聲音傳來,其性如烈火,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嗬嗬,原來是赤炎兄,這是在我青雲山,到得早有什麽稀奇的。倒是你,身為焚炎穀的穀主,那麽遠的距離你居然也來得那麽快,看來你修為上有了長足的長進啊。”青雲子淡然一笑,看了看來到身前身著火紅色長袍的中年人,接著道:“收獲沒有什麽,倒是隻見得一個嬰兒。”
“嬰兒?”赤炎一愣,火紅色的頭發隨意地披散在長袍上。赤發紅虯,一眼便可以看得出來他在火屬性的功法上涉足很深。舉手投足間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要燃燒起來。
“嗯。”青雲子也不多言,隻是隨手指了指身後的嬰兒。
“看那嬰兒周身仙氣環繞,靈性十足,怕不是一般的孩子吧。”這時,一位身著黃色長袍的中年人到的眾人麵前。那人臉色隱隱泛黃,但並不像黃瑟峰主那般的蠟黃,而是如黃銅般,一股敦厚穩重的氣息凝而不散。隻見他著對青雲子赤炎微微躬身,微笑道:“見過青雲道兄,赤炎道兄。”
“黃梁塔主客氣了。”青雲子赤炎也微微躬身,齊聲道。
聽他們的話,原來那人竟是玄黃塔的塔主黃粱。黃粱無論是修為還是地位都不弱於青雲子和赤炎,青雲子跟赤炎自然也不敢輕視他,趕忙還禮。
“嗖!”
隨著一聲呼嘯,一位全身如冰雪似寒玉的女子從一柄散發著濃濃寒氣的冰劍上飄飄落下。那女子年約二十四、五,身材修長,玲瓏有致。隻見她烏發過肩,皓齒明眸,仙肌玉膚,恍若是從九天而降的玄女,令人不敢生出半分褻瀆之意。隻是她滿身散發著濃濃的寒氣,寒氣襲人使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甚至連靠近她的一些草木上都結了一層淡淡的冰霜,倒顯得晶瑩剔透起來。
“嘿嘿,冰心殿主愈發的仙靈出塵起來了,隻是這寒意也忒濃了吧,仿佛要拒人千裏之外。唉,“冰美人”的外號果然是名不虛傳啊。”赤炎神情有點黯然地道。他眼眸些許熾熱的望著那道倩影,心裏卻微微歎惜。看著他們倆這架勢,大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意味。
“哼!”聽到赤炎的話,冰心一聲冷哼,隻是那聲音若有若無,如果不是周圍的人都有高深的修為怕是都聽不見。
她徑直來到那嬰兒麵前,細細看了片刻後遠山眉黛輕蹙,顯得微微有點失望。然後低頭不知想了些什麽,眼眸立刻變得堅定起來,好似是下了某種決定。抬頭望向青雲子等人,輕輕點了點臻首,這便算是見過禮了。隻在看向赤炎時雙眸卻微微一瞪,帶著七分的嗔怒與三分的嬌羞,那一抹風流真可堪閉月羞花。
“嘿嘿”赤炎撓了撓頭,訕笑不已。臉色微微一紅,好在他的臉色本來都赤紅如火,倒也不怎麽明顯。
眾人也都微微躬身,似是知道冰心的冷漠性情,都對她的舉動不甚為意。
“看冰仙子的意思,莫非也想要爭奪這個嬰兒做為弟子,冰心殿內殿中不是從不收男弟子麽?”黃粱表情有點詫異地道,周圍的幾人也點頭附和。
“璞玉千載難求。”冰心惜字如金,依然的冷漠如水,淡然如冰。
“金銘那家夥怎麽還沒到,連最遠的老黃都到了。不正常啊,平時這種事他不是最積極的麽,莫非他轉性了,嘿嘿?”赤炎帶著七分疑惑,三分的調侃。周圍幾人仿佛認同他的話,紛紛點頭附和。
“哈哈,老赤,在背後說我壞話是不是,待會事了了以後我們倆一定要親近親近。聽說你的炎火訣又有了進步,我們倆可是好久沒比劃過了,正手癢呢!”金銘這時也呼嘯而到,他僅約四十,身材矮小,甚至有點瘦骨嶙峋的感覺。但卻渾身散發著縷縷銳金之氣,顯得精悍異常,令人不敢有絲毫輕視。
“那個,老金啊,你看大家都挺忙的,親近的事就算了,好吧,嘿嘿。”赤炎滿臉的不自然,訕笑不已。
“哈哈,吃癟了吧,小樣,讓你得瑟。”黃粱哈哈大笑道。其他幾人也止不住笑起來,甚至連冷如冰山的冰心都梨渦微現,一抹淡淡的微笑。看到冰心那摸微笑,赤炎頓時幸福地暈了,剛剛的一點尷尬頃刻間煙消雲散。
“好了,別玩笑了。老金,怎麽來晚了,看你殺氣翻湧,是不是又動手了?”青雲子發問了,明明是疑問句卻帶著肯定的語氣。
“嘿嘿,遇到了幾個不長眼的家夥擋道,讓我隨手給處理了,所以來晚了點,大家見諒見諒。”金銘滿臉的雲淡風輕,毫不在乎,那樣子好像隻是隨手處理了幾隻螞蟻。人命在他眼中還真是廉價,無關痛癢。
“你呀你,殺伐之意還是那麽濃重,怕是以後渡劫時會被殺心所累。你現在還是好好修心吧,少跟人動手,嗬嗬。”青雲子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