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剛穿越就被人潑糞

第1章剛穿越就被人潑糞

桃源村,村尾一個破舊的茅草屋,在狂風的發作下,茅草獵獵作響,仿佛要把這屋頂吹跑了一般。

屋內,剛剛醒來的陳熙春已經理順了思路,都怪她那該死的無良老板,為了省下團建費,愣是把這次的團建改成了周末爬山。

還是需要自己帶水的那種,她一個不小心,從山頂摔了下去,就到了這個落後的小山村裏。

而且原主的名字和她相近,她叫陳熙春,原主叫陳喜春,這個桃源村也並不是一個同姓的村莊,而是由好幾種不同姓的人家組成。

原主也是個可憐人,才剛十歲時,爹死娘嫁,雖說是嫁在同一個村裏,不過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這話可是一點也不假。

陳喜春跟著她娘到繼父家的第一天,繼父的老娘就對著陳喜春指桑罵槐,說什麽拖油瓶子,好吃懶做等等的話。

小小的陳喜春被這些話傷透了自尊心,但是她娘隻說叫她忍著,以後長大了嫁人了就好了。

無奈,家裏已經身無長物,陳喜春就在繼父家待了三年,這三年裏,繼奶奶無時無刻不在用白眼看她,時不時橫眉冷對。

就像那歌謠裏唱的小白菜一般,天還沒亮就要起來做家務,割豬草,天黑了才能等全家吃了飯後刮一點鍋邊的剩菜勉強飽腹,真是慘到家了。

昨晚,繼奶奶又開始指桑罵槐,提到了她死去的爹,陳喜春再也受不了,一怒之下跑回了原來這個她爹親手建造的家裏。

眼下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陳喜春(以後都叫原主的名字)準備出門找點野菜,墊墊肚子也好啊。

“嘩!”陳喜春剛剛打開院門,迎麵而來的一盆髒水就朝著她的麵門潑來。

“你個不要臉的小婦,小貨,你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啊,連你哥都要勾引,和你那個不下蛋的娘一樣惹人厭。

老天怎麽還不收了你們,一天天在我麵前丟人現眼,現在還妄想勾搭我大孫子,是不是想要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娘一樣嫁到我們家來?

做你八輩子的春秋大夢,有我在一天,你休想再踏進我馬家一步,我說你一天天裝得跟個鵪鶉一樣的幹啥,原來是看中我大孫子了啊,呸,那窯子裏多的是你這樣的,貨!”

一個三角眼,身材矮瘦的老婦人對著陳喜春就是一頓輸出。

周圍還有不少跟來看熱鬧的人也在指指點點,眼神中盡是鄙夷。

“我去你的,你個老東西,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呢,還敢用糞水潑我,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陳喜春異常憤怒,這些年原主忍了她這麽久,她還如此得寸進尺,現在已經升級到了人身侮辱了,要是還不教訓她,她就不姓陳。

隨手拿了門邊一根棍子,陳喜春衝上去就是咣咣兩棒,抽得老婦人直跳腳。

“這麽多年,我在你們家,有過一天好日子過嗎,我娘總是叫我忍著,忍著,今天我是一點也忍不下去了,你們自己怎麽對我的,自己心裏沒有一點數嗎?

就你那孫子,長得肥頭大耳,眼睛像個跳蚤,還滿臉麻子的,你瞧得上我還瞧不上,還敢汙蔑我,看了他一眼我都要吐三天,也就隻有你喜歡。

你要是再敢敗壞我的名聲,胡亂造謠言,我今兒拚著這條命不要了,也要讓你們和我同歸於盡,我打死你這老不修的老潑婦。

也難怪你兒子當了這麽多年的鰥夫,這都是你害的,我娘真是瞎了眼才嫁到了你們家。你今天不給我磕頭道歉,那都算我輸!”

陳喜春發泄著自己心中對原主受到的屈辱的怒火,同時還有對前老板摳搜的怒火,害得自己這大好青年淪落到了這個地方。

周圍看熱鬧的人原本隻以為陳喜春是個柔弱可欺的女娃娃,哪想到她發起火來這麽可怕,那老虔婆被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打人啦,打人啦,陳家喜春瘋啦,快來人啊。”和馬老太關係好一點的人,看到這情景也不敢去拉,隻能大聲喊。

“快讓人把馬大偉叫來,他娘要被打死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也去喊人了。

“快住手,你這小***,我就說你平日裏都是裝的,要是再敢打我一下,我非得讓我兒子打死你不可。”

馬老太被打得四處跳腳,可是陳喜春也不是吃素的,盯著她的小腿和屁股就是一頓抽。

“我讓你再汙蔑我,你再說我一句試試,今天咱們倆就同歸於盡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活了,我拚死也要拉著你!”

陳喜春還沒發泄完呢,怎麽可能輕易放手,現在是自己占上風,待會兒要是真來人了,說不定她就不能這麽暢快地打了。

“哎喲,要打死人了,你們還不趕緊來拉著她,我要被打死了。”馬老太被打得嗷嗷叫,周圍的人照樣看熱鬧,沒人伸手。

這馬老太罵人的威力他們也是知道的,平日裏怎麽折磨喜春和她娘,她們也是看到的,才不會幫她。

“快住手,住手!”村長這時走了過來,他也是剛好從地裏溜達回來,就聽到了這邊的吵鬧聲。

“喜春,快住手,你怎麽能打你奶奶。”就在這時,馬大偉終於是吭哧吭哧地跑了過來,看到他娘被打成這樣,他也掩飾不住憤怒,衝過去搶了陳喜春的棍子。

“喜春,你這是幹什麽,你奶奶也是你的長輩,有你這麽對待長輩的嗎,你娘是怎麽教你的!”

馬大偉皺著眉,盯著陳喜春看。

陳喜春稍微緩了一下,才將激動的心情平複下來,不過還是狠狠地盯著他們。

“大偉啊,你要是再晚來一步,娘就要被這小***給打死了,你要給娘做主啊。”

馬老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邊說還邊擤了一下鼻涕,用擤鼻涕的手在草鞋上擦了擦。

“喜春啊,你這是怎麽回事,怎麽能這樣打長輩呢?”村長也看不過眼,走到喜春麵前,剛說完這話,就聞到了喜春身上的大糞味。

“你這是咋弄的?”村長還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看喜春這樣子,就知道這事沒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