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o\u0005j9沒成想,寧九霄竟繼續道,“我年二十,尚未婚配。東京無人願嫁於我,你也無人願娶,咱倆特般配。婚後我們對外相敬如賓,對內井水不犯河水,給足郡主自由。如此佳婿,過了這村可沒這店呢。”
圍觀群眾:“……”
這瓜有點大,當眾拆皇帝和伯府的台好嗎?
秦知曉真被驚到,額頭突突直跳,真的好想踹飛這狗貨!
孫氏驚駭得竟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顧文豪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盯著當眾調戲顧府未來媳婦的惡人,剛想張口怒罵。
“九爺好樣的,夠爺們!”童樂激動地鼓掌。
同樣被驚呆的公子們尷尬得稀稀拉拉的鼓掌,卻不敢叫好。
皇上賜婚就當街搶啊,也就他寧九爺這顆狗頭夠鐵。
秦知曉猛衝著顧文豪飛快道,“顧大人,吉時就要過了,抓緊時間過聘禮吧。如果今日不送,以後也不必再送了。”
說完,挽著孫氏疾步轉身回府。
她算是看透了,寧九霄就是人來瘋,越有人理他就越發瘋!
顧文豪心頭一慌,她這是要將泥土塊抬進王府當聘禮?
可直覺秦知曉說得出來做得到,萬一拒了聘禮,再去皇上麵前告一狀,不僅他的前途忘了,孝義伯爵估計都要被擼。
他更不敢打開其他箱子證明真的有聘禮,如果全部是泥塊,那顧家就再也別想抬頭做人了。
權衡利弊,顧文豪一咬牙,麵如菜色地牽著馬,硬著頭皮讓人將箱子蓋上,繼續吹吹打打往振國王府抬。
童樂看著一群蔫蔫的送禮隊伍,一手勾住寧九霄的肩膀,“哎,九條兒,你為紅顏可真夠拚的啊,終身都獻出去了,可人家不領情呐。”
九條兒吊兒郎當:“你說,這丫頭選這麽個鬼東西嫁,是不是眼光忒差了。”
童樂深以為然:“可不,我都替她不值。”
焰風憤憤道:“就是,咱爺貌美如花卻瞧不見,睜眼瞎。”
童樂衝著焰風豎起大拇指,“精辟。焰風,你長進了。”
焰風得意晃頭,正對上焰雷涼嗖嗖的眼神,嚇得他脖子一縮。
“你猜,顧家聘禮一會會不會抬出來?”寧九霄懶得管他活寶隨從,繼續和童樂勾肩搭背。
童樂瞪大眼睛,“我想不至於吧?那真是麵子和裏子都沒了。秦大姑娘如此隱忍,也會給未來婆家留一兩分顏麵,要不她嫁過去,日子不好受呢。”
“我們賭一賭?”
童樂興奮了,“好啊,我贏了你請我去錦繡閣聽餘嫋唱曲。這女人每次我自己去請都請不動,你去她才出來。”
“若是你輸了呢?”寧九霄斜眼。
“那我就請你聽餘嫋唱曲,嘿嘿。”
寧九霄翻個白眼。
送聘隊伍進了振國王府,全府的人都沒個好臉,秦知曉借口身體不適回避,懶得理睬,任由孫氏主持儀軌。
顧家吃相如此難看,秦家再一味表示隱忍,那就太假了,順勢發發脾氣,才更加逼真。
顧文豪更不敢多事,硬著頭皮老老實實按規矩將禮行完正準備離開。
“顧大人。”孫氏冷著臉叫住他。
顧文豪低眉順耳,“秦三夫人有何吩咐?”
“東西帶走。”
“現在?”顧文豪驚愕抬頭,說好夜深人靜再拉走,如果大白天的當眾馬上拉走,顧伯府和他的顏麵就真的丟光了。
孫氏冷笑,“難不成留著侮辱人的東西過夜嗎?你若不馬上拿走,我馬上命人丟回顧伯府門口!”
全家人寶貝的秦知曉被如此侮辱,孫氏才不慣著不要臉的狗東西。
秦府人個個凶神惡煞的,大有不拿走就砸他們身上的架勢。
顧文豪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平生第一次受到奇恥大辱。
就算是他身為庶子,處處被老大壓一頭時,他也從來沒有如此憋屈憤怒過。
“好,謹遵秦三夫人之命。”顧文豪咬牙,無人見到他眼裏萃著怨恨的冰渣。
顧府人灰溜溜的抬著聘禮箱子剛出大門,秦府大門就呯的一聲重重關上。
顧文豪抬頭,看著振國王府四個大字,陰森獰笑。
寧九霄和童樂正在酒樓和一群公子哥喝酒,得到消息,一笑,“走,九爺請你們聽曲。”
童樂一臉八卦,“喂,九條兒,你真瞧上人家了?雖然長得是挺漂亮的,可她是望門寡啊。”
“九爺我最喜歡刺激的事情。”寧九霄痞痞一笑。
等了這麽久,終於有把好刀出現,他寧九霄一定要好好抓住。
“嘁,你肚裏冒著什麽壞水吧,莫不是想乘機端了顧家吧?”童笑一臉懷疑。
“顧家不值得我動手。衙門的事情,你就莫要多問,隻管風花雪月。”
童樂嘻嘻笑,“好好,抱美人喝酒才是我最喜歡的。”
孝義伯府。
顧文豪怒火衝天,親自用皮鞭將裝聘禮的下人們痛打一頓,個個被打得皮開肉綻,鬼哭狼嚎。
他還一邊打一邊罵,“杜嬤嬤剛被杖斃,你們一個個還敢欺主!你們看清楚,顧家未來是誰當家!叫人牙子來,男的賣去做苦力,女的賣妓館!一個都不剩!”
下人都嚇得瑟瑟發抖。
戚氏龜縮在屋裏不敢出來,生怕暴怒的兒子找她算賬,杜嬤嬤回來後就被兒子打死了,她身邊一個貼心的心腹都沒有了,如今還要被全部賣掉了,她覺得自己太慘了啊。
顧文豪打累了,回到自己的院子,煩躁地將外袍一丟。
二公子性格一向陰晴不定,世子沒了,庶出二公子成了嫡公子,暴虐的性格越發凸顯,府裏人都害怕他。
“他的屍體還沒找到?”
隨從嚇得要死,顫著音回答:“回公子,還未有消息。”
顧文豪憤怒地將多寶格一推,各種花瓶擺件稀裏嘩啦的,碎了一地。
衝著隨從怒吼,“找!必須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要不你們就去死!”
“是是。”隨從剛要轉身,背後顧文豪陰森森地補了句。
“不,我隻要見屍!記住,見屍!”
“是。”隨從沒敢回頭,逃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