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誰是下棋人

“尚書府?”

秦為安眉頭輕蹙,但也來不及考慮,隨同三師兄一同跳牆入了尚書府內,隻見到滿地屍體,整個尚書府,在他們來之前,剛被滅門。

“該死。”

這擺明了是要將二人的殺人罪名做實。

幾分鍾後,官兵才匆匆趕來,一腳踹開大門,發現滿地屍體卻並不意外。

“玄機宗弟子殺我萬壽國重要官員,罪不可恕!”

“敢坑小爺。”秦為安有些氣憤。

自打到了萬壽國就被人牽著鼻子走,讓他很不舒服。

整個萬壽國鋪天蓋地都是關於兩人的消息,一個又一個身居要職的官員被殺。

滿城追捕。

“皇室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靜,恐怕就是那狗日的萬壽國皇帝借此機會清除異己,將罪名扣在我們的頭上。”秦為安馬上就明白了。

三師兄聽到這話,極為詫異。

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九歲的少年,居然將這件事看的如此透徹。

“國門封死,我們逃不出去了。”三師兄撓了撓頭,卻並不著急。

“去皇宮。”

秦為安倒是要見見那個狗皇帝。

“就憑咱倆?雖然萬壽國沒什麽高手,但架不住人多,累也累死了。”三師兄連忙搖了搖頭。

“你傻呀,偷摸進去!”

“皇宮守備森嚴,咋去嘛。”

“跟我來。”

兩人一路來到皇城根。

“背著我,準備好,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去,我怕我堅持不了多久。”

“天上地下,太上老雞,急急如律令,群隱!”

話音落下,秦為安雙手結印。

瞬間兩人便是隱去了身形,三師兄背著秦為安以最快的速度衝入皇宮當中。

“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堅持不住了。”

秦為安的聲音有些虛弱。

隨意找了一間房,便躲了進去。

二人也顯露身形。

秦為安氣喘籲籲,麵色蒼白,一次性讓兩個人隱身,他的靈氣還是有些薄弱,難以支撐。

“你這怪法子,還蠻多。”三師兄感慨了一句。

“讓我歇會。”

秦為安癱坐在那裏。

“等晚上再行動。”秦為安倒頭便睡,實在是累得不行。

夜深人靜,秦為安和三師兄二人小心翼翼的走在皇宮內,實在躲不過去的地方,秦為安便開啟隱身走過去。

也算有驚無險的入了大殿之內。

三師兄帶著秦為安飛上房梁。

“天上地下,太上老雞,急急如律令,錄!”秦為安雙手結印,法陣躍然而出被他持在手中。

此時大殿之內,身著龍袍的皇帝正坐在龍椅之上,身旁站著一位年輕人,羽扇綸巾,十分儒雅。

兩位太監一左一右,伴在皇帝身旁。

“國師,此計,甚妙。”

“借刀殺人,為我萬壽國鏟除異己,實乃良策呀。”

“陛下言重了,為陛下做事,當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年輕儒生謙遜的說道。

“哼,幽聖王朝在我萬壽國種下的棋子,如今借玄機宗之手,盡數鏟除。”

“不過,你確定九幽宗會參與到此事當中?”萬壽國皇帝有些疑惑。

“會,玄機宗那個叫陸庭峰的正在趕往九幽宗。”

“我已經聯係了幽聖王朝,他們也會同時派人來,給九幽宗壓力。”

“待聶元劍也到了萬壽國,就是掀動九幽宗和幽聖王朝衝突的時候,至於玄機宗,微不足道。”年輕儒生搖了搖頭。

“馮家父子的屍體,聶元劍一定會帶回去,那時候,他便會發現,殺兩人的功法,來自幽聖王朝。”

“國師簡直神機妙算,有你在,這天下大亂之時,一統天下,又有何難。”

萬壽皇帝放聲大笑,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站在世界之巔。

“老東西,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瞬間,秦為安從梁上躍下,這著實嚇了三師兄一跳,他沒想到,秦為安居然在這個時候露麵。

“你是誰!”

萬壽皇帝大驚失色,眼中殺意彌漫,秦為安偷聽到了如此之事,絕對不能讓他活下去!

“我是你祖宗,一個傀儡皇帝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不看看自己什麽貨色!”

“還有你個白臉娘炮,敢算計小爺,你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秦為安火力全開,站在這大殿之上,毫不顧忌的破口大罵。

“來人,給我殺了他!”

萬壽皇帝何曾被人如此痛罵過。

一聲令下,門外的禁衛軍徑直的衝了進來,一言不合便要動手。

“陛下,不可。”

年輕儒生連聲說道:“此人,便是秦為安。”

“若是殺了他,大局混亂,對陛下不利。”年輕儒生連忙說道。

“陛下別忘了,他現在,可是殺人凶手。”

“況且,他一個孩童的話,誰會相信。”

聞言,萬壽皇帝覺得很有道理。

“誰說就我自己了。”秦為安直接指向房梁上的三師兄。

“你坑我!”

三師兄擺出苦瓜臉,他藏得好好地沒想到,立刻就被秦為安賣了。

無奈也隻能跳了下來。

這可是將萬壽皇帝驚出一身冷汗,皇宮大殿,居然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兩個人,這可是隨時會要他命的。

“狗皇帝,小爺在這,你若是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把你頭擰下來,當夜壺。”

秦為安聽說這萬壽皇帝不殺他,正好憋著一肚子氣,今天要麽把狗皇帝氣死,要麽狗皇帝把他殺了。

“你!”

“陛下息怒。”

年輕儒生輕拍紙扇,露出溫文爾雅的笑容。

“秦為安,我知道你的一切,但你,卻並不了解我。”

“你也許有些小聰明,會些小手段。”

“可在我看來,也不過是孩童玩鬧,難登大雅之堂。”

瞧著年輕儒生一臉自以為是的模樣,秦為安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被人牽著鼻子走,很難受吧,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別。”年輕儒生收了紙扇。

“但,這也隻是開胃菜。”

“用不了多久,你便會看見玄機宗的覆滅。”

“而你,橫屍街頭。”

“今日,你在大殿之上的囂張,他日,會千倍百倍的還到你身上。”

“白臉娘炮,腎虛就多補補,不行,小爺我教你壯陽,聽你說話跟個娘們似的,還在我麵前裝高人,我倒想看看玄機宗怎麽覆滅,也想看看小爺我怎麽橫屍街頭。”

“既然你說你了解我,那你應該知道小爺好賭,敢不敢跟我賭一局。”

“你想賭什麽?”年輕儒生毫不在意的說道。

“賭萬壽國會滅亡。”

“賭禍水東引!引上你祁連山!”秦為安最後一句話,夾雜龍吟之音,瞬間年輕儒生,再也沒有之前的淡定從容。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很快他變鎮定了下來。

“你會懂的,小爺我可沒有那麽好算計,你和那狗皇帝的春秋大夢,將會讓萬壽國陷入萬劫不複。”

秦為安氣勢十足,個頭雖小,卻在這一刻,壓的他們有些喘不過氣。

誰還沒有位居高位過。

秦為安遊戲裏打過的國戰,比他們這輩子吃過的飯都多,他當世界第一帝國之王的時候,怕不是年輕儒生還在穿著開襠褲。

“就你這樣的蠢貨都能當上皇帝,也對,萬壽國也不過兩城之大,說難聽點,你也不過是個城主。”

三師兄在一旁人都看傻了,身後就是數千禁衛軍,身前好歹也是一國之主。

秦為安卻反倒像是這皇宮的主人。

君臨天下的帝王。

“我不想與你逞口舌之利,咱們走著瞧。”年輕儒生轉身站回到皇帝的身旁。

“萬壽國主,我來接人。”

此時,聶元劍的聲音從蒼穹傳來,下一刻,他便是落在大殿之內。

“見過,九幽宗主。”萬壽國主態度謙卑。

要知道,九幽宗可是能和幽聖王朝比肩的龐然大物,地位如同幽聖王朝的皇帝。

他可不敢有絲毫不恭敬。

“九幽宗主,他們兩人,殺了我萬壽國重臣,其中有一人,更是幽聖王朝新晉駙馬的侄子,於情於理,他們兩人都該償命才是。”

萬壽皇帝按照年輕儒生所言,一字不落的說道。

“我想九幽宗主應該不會以身份壓我一個小小的萬壽國吧。”

聶元劍眉頭輕輕挑動,不管人是不是秦為安他們殺的,此事也確實不在理。

“更何況,秦為安還殺了您九幽宗的堂主。”

“若是您將他接走,九幽宗恐怕會人心動**呀。”

萬壽皇帝一臉諂媚的說道。

“我九幽宗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馮家父子的屍體給我帶回宗門。”

“他們兩個,我也要帶走。”

“哼!聶元劍,人,你怕是帶不走了。”此時,大殿外走來一位跛腳老將。

“廬將軍,人為何帶不走?”

聶元劍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殺了駙馬的侄子,論罪,當誅!”

“那是你幽聖王朝的國法,與我九幽宗和玄機宗有什麽關係。”聶元劍冷哼一聲。

“人,我今天一定要帶走,誰也攔不住。”

同為天機境的頂級勢力,聶元劍身為宗主,怎會被一個將軍所威脅。

“聶元劍,這沒有你們九幽宗的事情,他也不是你九幽宗的弟子,難不成,你們要執意與我幽聖王朝為敵不成!”

“我欠他一個人情,今日將他帶走,便是還了人情,這個理由夠嗎?”

聞言,廬將軍冷聲說道:“好,那就請聶宗主帶人離開吧,不過,本將軍不日將會率領大軍,馬踏玄機宗!”

“你個老瘸子還想馬踏玄機宗?你若敢來,小爺我把你另一條腿也打瘸了!”

別管是不是對手,秦為安這氣勢絕對不能落下來。

“小畜生,口吐狂言,我替你們那個廢物宗主,好好教訓教訓你。”言罷廬將軍橫空一巴掌抽了過來,聶元劍瞬間出手,隻是隨意一劍,頓時讓整個皇宮大殿一分為二。

“廬將軍,你當我聶某人,不存在嗎?”

聶元劍聲音冰冷。

隨後,便是帶著秦為安二人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廬將軍臉色陰沉,捏緊了拳頭。

萬壽皇帝不由得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看樣子,事態的發展,已經完全如同國師預測那般。

反而,年輕儒生卻笑不出來。

秦為安的一句祁連山,讓他到現在都沒有緩過神來,他不明白,為什麽秦為安知道他的身份,而且如此篤定。

他自幼便在山上修煉,這是他第一次下山。

絕對不會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幽聖王朝,看起來,不安分呀。”離開萬壽國後,聶元劍歎了口氣。

“不是幽聖王朝不安分,是祁連山。”

“那儒生必然是祁連山弟子。”

“你怎麽知道?”三師兄十分好奇,祁連山弟子都是隱居深山內,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擁有多少弟子。

“三宗混亂,最大的受益人就是祁連山。”

“我也隻是詐他一下,沒想到白臉娘炮心性如此之差。”

“人情,我還完了。”聶元劍看了一眼秦為安,繼續說道:“幽聖王朝一定會去玄機宗,不如,你欠我一個人情,我再幫你一把。”

“那可不行,小爺才不想欠誰的。”

秦為安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

“幽聖王朝怎麽來,就得怎麽回去。”

“你這麽自信?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空談。”聶元劍搖了搖頭。

“打個賭如何?”秦為安笑嘻嘻的說道。

“賭什麽?”

“我若是能勸退幽聖王朝,你再欠我一個人情。”

“若是我輸了,隨你處置。”

“若是你輸了,你就是一具屍體了。”聶元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