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受傷
懷裏的女孩氣息微弱,白晳的小腿上蜿蜒著觸目驚心的血色,兩隻小手因為一直緊緊抓著鐵欄杆,指腹已經被磨破,血肉模糊。
他抱了她跨出藏獒籠子,兩隻藏獒看到主人,乖巧的趴回原處。
一場好戲被迫中途散場,唐缺按滅手裏的雪茄,閑閑的站起身子,無聊。
“西凡,給她包紮一下。”唐舒將蘇離抱到西凡的房間,這裏除了平時用做休息,也是他的診室。
“大少,你千萬不要告訴哥,是我把你找來的。”西凡依然擔心,他剛才自作主張,給唐舒打了電話,他是這兩隻藏獒的主人,自然能夠馴服他們,而且,唐舒的話,唐缺一般都會聽的。
唐舒歎息了一聲,他還記得這個女孩,當時跟唐缺一起入的院,醒來後,好像就失憶了,不知道自己是誰,住在哪裏,一雙大眼睛總是懵懵懂懂的。
“老三現在做事,是越來越殘忍了。”唐舒輕聲自語:“以前的他不是這個樣子,誰讓。。出了那樣的事。”
“嗯?大少,你說什麽呢?哥以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西凡手上動作不停,好奇的問。
唐舒急忙搖了搖頭,笑說:“沒什麽。”
蘇離自昏迷中醒來,茫然的四顧,這是哪裏?
她想起身,可是一動,腿上就傳來刺骨的抽痛,她咬了咬牙,纏滿紗布的手攀上一邊的床頭,用力坐了起來。
“有人嗎?”她探出腦袋,小心的問。
不久,便有一個人推門而入,幹淨的白色襯衫,筆直的西褲,看著你的時候,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
她微微低了頭,小心的問:“我記得你,你是醫院裏的那個。。。哥哥。”
她臉紅了,不知道這樣的稱呼合不合適,局促的抓了抓身下的床單,有些惴惴的望著唐舒。
這樣單純乖巧的女孩,唐舒不明白,他家老三怎麽能下得去手,那可是藏獒啊。
在心裏痛斥自家的弟弟的同時,也對這個女孩生了憐憫,伸出手去,柔聲說:“你好,我叫唐舒。”
蘇離小心的伸出手,看到眼前厚重的紗布,她隻是輕輕的碰了他的手心一下,仿佛是怕他嫌棄。
她沒有自我介紹,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誰。
“哥哥,是唐缺讓你來救我的嗎?”她眨著大眼睛,天真的問他。
在她的記憶中,唐缺就是這樣的人,一個可以讓她依靠與信任的人。
唐舒暗暗歎息,老三啊,老三,這女孩究竟和你有什麽仇怨,你要這樣殘忍的對她,把她弄得體無完膚,她卻還在幻想著是你救了她。
不忍拂了她那一臉的希翼,唐舒肯定的點點頭:“是的,就是他讓我來救你的。”
蘇離一聽,高興壞了,臉上浮出兩塊櫻桃般的紅暈,看得唐舒心神一蕩。
她小心的爬下床,然後晃著兩隻‘熊掌’,“我去找他。”
“喂。。”唐舒想要阻止,她已經小兔子般的出了房門。
唐缺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跟幾個堂主在閑談,聽見樓梯上有響動,他抬起頭。
蘇離雙手像是裹著粽子,不知所措的放在胸前,走路的時候,因為腿上的傷,不敢太用力,每下一步樓梯都輕輕的抽氣,看到他抬起頭,衝他訕訕一笑,小聲喊他:“唐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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