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舞川縣窮的原因

盛禾將粥粥平安帶回了舞川縣,粥粥看到家門口時,在心裏默默鬆了口氣。

盛禾沒有辜負他的信任。

“家裏好像有飯菜香,是誰在我們煮了晚飯嗎?”粥粥仰起小臉,主動和盛禾說話。

盛禾摸了摸粥粥的腦袋,道:“應該是齊氏。”

粥粥撇了撇嘴:“怎麽可能?繼祖母好吃懶做,才不會主動給我們做飯吃!”

粥粥的成長過程中,不光受到原主的白眼,還有齊氏母女的苛待,他才不信齊氏會這麽勤快。

盛禾勾唇一笑,輕快回答:“當然不是她主動做飯,是被我逼的。”

粥粥一噎,啊?居然還能這樣!

盛禾笑道:“粥粥,我已經讓齊氏讓出管家權了,你以後不用聽命於她、怕她了,我會護著你的!”

粥粥愕然,祖父和舅舅曾多次想從齊氏手裏拿回管家權,都沒有成功,這女人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她是在向他吹牛的吧?

粥粥懷疑的念頭剛出現,就被打破了,因為他聽到家門口的暗巷裏,有人捏著嗓子嬌滴滴撒嬌告狀。

“青林哥哥,盛禾簡直太不把我和我娘放眼裏了,管家權說拿走就拿走!你得早點娶我,我在這盛家沒法待了嚶嚶……”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盛玉蘭的。

與她身子貼著身子低語的則是大表哥劉青林。

“管家權都拿走了?那楊氏留下的嫁妝呢?”劉青林的聲音驟然變得焦急。

盛玉蘭嘟嘴抱怨:“那小娼婦潑辣精明的很,全被她搜刮了去!”

盛禾聽到這裏,踹了顆石頭過去驚了這對鴛鴦。

“誰?!”

劉青林急急忙忙推開盛玉蘭,看到是盛禾母子,懸著的心又落了下來,胸中火氣騰騰起。

“盛禾?”劉青林怒聲質問:“好你個水性楊花!你為什麽要奪走管家權和嫁妝?!”

盛禾明媚一笑:“當然是為了你呀。”

這話倒是給劉青林整不會了,

為了他?盛禾該不會是……

劉青林一雙眼在盛禾身上瞟,心道這女人雖然兒子都生了,身段卻如此好……

但感受到一旁盛玉蘭的咬牙切齒,劉青林又挺了挺腰杆:“為、為了我?你奪管家權關我什麽事?”

盛禾冷笑一聲:“對啊,我奪管家權關你屁事!勸你少在我家門口對我狗叫!”

劉青林一張臉瞬間漲紅,這才反應過來盛禾是在耍他!

“你!你有辱斯文!我最看不慣你這種粗魯的女人!”

盛禾毫無波瀾:“看不慣你就把眼珠子摳了,不然就給我憋著!”

盛玉蘭抓住機會當善解人意小白花:“你怎麽能這麽和青林哥哥說話呢?”

盛禾想起昨晚上她汙蔑自己養野男人,張嘴就嚷:“來人啊,盛玉蘭和劉青林私會啦!”

劉青林嚇得魂都快沒了,貓著身子立馬就溜了,留下盛玉蘭一臉尷尬。

“嘖嘖,你的青林哥哥竄的夠快!”盛禾嘲諷道。

盛玉蘭覺得很沒麵子,但仍嘴硬:“青林哥哥是讀書人,將來要考功名的,當然不能被你詆毀半句!”

盛禾懶得聽她胡咧咧,拉著粥粥大搖大擺回家吃飯去了。

粥粥看盛禾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阿娘好威武!

*

這天飯桌上,盛禾正式宣布以後由她來掌控家裏的財政大權和管家權。

齊氏母女如同瞪仇人一般瞪著盛禾,但是卻不敢反駁盛禾的話。

盛禾:哼,我就是喜歡你們看不慣我又打不過我的樣子!

吃過晚飯後大夥都照舊各忙各的,盛禾也回了自己屋。

她進到空間裏,將今天賣鋪子的錢全兌換成了餘額,又囤了不少白花花大米、白麵、桶裝水和食用油。

盛禾看著空間糧倉逐漸堆滿,幸福感爆棚,這下家裏的這點口糧總算是足夠了。

但是這離擺脫盛家被抄家滅族的悲慘命運還遠著呢!

盛禾惆悵,也不是沒想過提前跑路,隻是老盛家的根紮在這裏,盛誌遠是不會同意辭官離開舞川縣的。

盛禾單獨開溜就更不用說了,她戶籍還在盛誌遠手上牢牢握著呢,老爹就怕女兒哪天又戀愛腦上頭,跟著某個漢子私奔再造出個娃來。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盛禾認命了。

好在離大旱爆發還有點距離,盛禾打算老老實實想辦法多囤糧食,幫助舞川縣度過這場荒年大災。

盛禾在網上搜索這個朝代幹哪一行最掙錢,很快頁麵就彈出來了。

“鄰國貿易?”

盛禾看到這一條,雙眼一亮。

這時候民間走私貿易很活躍,很多南方的精明商人都靠漂洋下海或者在北域走貨掙得盆滿缽滿。

鶴州舞川縣雖然離北域很近,但卻有大山阻擋,再加上這裏的人餓怕了,根本不敢出去闖**,隻求把家門口的一畝三分地種好就心滿意足了。

盛禾想掙大錢,說不定可以找個在北域走貨的商販合作一下。

畢竟她有空間在手,什麽樣好貨品都可以低價進購。

嘿嘿,中間商賺差價,這次終於輪到她來當這個“奸商”了!

不過話說回來,鶴州是大昭最窮的州,舞川縣又是鶴州最窮的縣,這其中不光有天災,還有人禍。

五年前,朝堂動亂。先太子突發急症薨逝,與先太子交好的戰神定淮王從邊疆急匆匆回京。

誰料,這定淮王途經鶴州時也意外身亡了,屍骨無存。

此後大昭人都將鶴州看作是戰神殞命的不祥之地,而舞川縣作為鶴州最窮最險要的地方,被罵的最慘。

盛禾歎口氣,你說這事兒你找誰說理去?找那個定淮王嗎?人家都先嘎一步了!

不過這個定淮王也挺慘的,據說他極為俊朗、舉世無雙。

年僅十六歲他就帶領定淮王軍一戰成神,把北域六國治理的服服帖帖,至今都不敢造次。

若不是他,恐怕大昭也沒人能安安心心在北域走貨掙錢。

不光如此,他文采還極好,並不是個隻會打仗的莽夫,他的詩詞和文章讀書學子都人手一本。

隻可惜,天妒英才啊,老天爺你要不要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

盛禾正在痛心疾首,忽然聽到屋門被人敲響了。

盛禾開門一看,原來是洗漱幹淨後的粥粥,小家夥還抱著個小枕頭,麵色有些不好意思,看來是有話要說。

“崽崽,怎麽了?”

粥粥能主動來找她,盛禾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