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認錯人了
盛禾也不是故意這麽說的,主要是顧及到那天這男人夜晚行動,萬一有什麽秘密任務在身,總不能讓她一嘴全捅出來不是?
道上的事主打一個保密,她都懂!
但她沒想到的是,“**見過”這四個模棱兩可的字殺傷力更大。
好幾個年輕氣盛的護衛都紅了臉,腦補出了一些不該腦補的畫麵……
寧徵深吸了口氣,想到這女人好歹救過自己的命,於是難得好脾氣:“你找到這裏來幹什麽的?”
盛禾忙套近乎道:“公子,是這樣的,我有一筆生意想和這府中的大東家談談,你看咱倆這關係……不知你可否幫幫忙?”
盛禾:你最好快點答應,我可是你小子的救命恩人!咱倆算得上過命的交情!(雖然過的是你的命。)
寧徵神情懨懶,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盛禾: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這點錢,我忍!
盛禾繼續笑盈盈套近乎:“公子,一看你就是經常出入這府邸之人,又氣宇不凡,想必你就是大東家——的親信吧?你就通融通融唄!”
寧徵的臉黑了一分。
寧徵身後的護衛北安差點咆哮出來:
什麽破眼神?站你麵前的就是大東家他本人!我才是親信!
等等!所以這女人不知道我們東主的真實身份?所以她不會和我們東主是一夜情吧?她難道還想利用我們東主?……咳咳咳這個扯遠了!
北安收回腦補,上前一步小聲道:“東主,是否要屬下將這人趕走?”
寧徵瞥了一眼麵前這個現眼包女人,思量了一下,還是道:“先讓她進來。”
北安驚了:東主你這都能忍?你就慣著她吧!
*
盛禾實在是沒將冷峻清湛的寧徵與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商業大亨淮爺往一塊堆想。
這也不怪她,畢竟她上輩子見過太多知名企業家——無一例外都是大腹便便戴金表鑲金牙的中年男人。
盛禾就這麽喜滋滋跨進了寧徵的府邸,心想這離她成為古代版事業女強人又近了一大步!
盛禾被帶到一間雅致的書房裏,寧徵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漫不經心撫著手上的玉扳指:“什麽生意,說說吧。”
盛禾腹誹:看來這男人在大東家麵前的分量不低,高低得是個“區域經理”。
盛禾擺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還不知公子怎麽稱呼。”
北安看了一眼寧徵的眼色,知道他暫時還不想暴漏身份,便道:“這是我們淮爺。”
“哦,見過淮爺,我是舞川縣縣令盛誌遠的女兒,盛禾,”盛禾先自我介紹,再道:“我想和大東家手底下的王有二合作,往北域買些貨物。”
寧徵挑挑眉,沒想到這女人還真是來談生意的。
“我們有固定可靠的貨商供源,此類合作就不必了,還請盛姑娘另請高明。”
盛禾急了:“淮爺,我好歹救了你一命,你就一點機會都不給我?你好歹把話帶給大東家,萬一他老人家看得上我的生意呢?”
北安差點噴出來:老、老人家?我們東主明明才二十有四!
寧徵漫聲道:“不必這麽大費周章,此事我就可以定奪。你救了我一命,我當天已給你留了筆銀票,若是你覺得不夠,可以再開價。”
寧徵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盛禾:有錢了不起啊?原來你這條命就值這幾個破錢!
盛禾氣呼呼:“淮爺既然不肯幫忙,那我就不走了,我在這兒等大東家,我自己和他談!”
寧徵忍不住勾了勾唇,心道:你還想怎麽和他談?
北安忙上前勸道:“盛姑娘,你還是先回吧,既然淮爺不想讓你見到我們東主,你守在這兒也沒用。”
寧徵站起來,他話已經說清楚,仁至義盡,接下來的事交給手下解決就行。
盛禾心急如焚,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北安大驚,寧徵看著他手腕處如同蔥白一般的纖細指尖,微微蹙了蹙眉頭。
沒想到盛禾先變了臉色,道:“淮爺,你體內有慢性劇毒,一旦毒發,暴斃而亡。”
北安差點破口大罵:“盛姑娘,我們淮爺不肯與你合作,你也不必這麽詛咒……”
話還沒說完,就被寧徵打斷了。
寧徵看著盛禾,略皺眉頭道:“這毒在我體內多久了?”
“這毒藏的很深,慢慢腐蝕著你的根莖脈絡,恐怕已有數年之久。”盛禾略略思索後道:“你是否白日裏感到四肢發寒,到了夜晚胸口灼傷,呼吸不暢?”
寧徵垂下眼眸,的確如此。
若不是這毒,他也不會在那天中了對手的軟筋散,讓他差點喪命。
北安嚇得臉都白了,他主子不會真的……
“我還沒死,別急著給我哭喪,”寧徵還算淡定,淡淡瞥了一眼快嚎出來的北安。
“盛姑娘,我這毒可能解?”
“解毒可能十分複雜,我願意替淮爺試試,”盛禾摸了摸下巴,“不過我方才說的生意……”
盛禾的眼裏出現一絲狡黠的笑意,對寧徵拋了個“你懂的”眼神。
寧徵眯了眯眼,這個女人倒是每次都可以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好,”寧徵很爽快地從木匣子裏取出兩大遝銀票:“這是第一次診金,還有咱們生意合作的定金,盛姑娘可以點點數。”
真是財大氣粗啊!
盛禾立馬兩眼發光,雖然還有寧徵這個危在旦夕的病人在,她還是忍不住露出財迷的囂張笑容。
得了,回頭把木魚爛敲補補功德。
既然錢給到位了,那也得把拿手絕活拿出來溜溜了。
“淮爺,解毒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可以給你醫治,”盛禾笑道:“幸好我醫者仁心,隨時都備著銀針準備救死扶傷。”
實際上是隨身空間,她的醫療設備可以隨時取出來。
“嗯,”寧徵點了點頭,“隨我進內室。”
北安忙不迭邁步跟上,盛禾製止住了:“你就算了,你小子一驚一乍,到時候別影響我施針。”
“北安,在外頭候著。”寧徵下令道。
北安跺了跺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怎麽叫他放心的下來啊?
他一顆心操稀碎。
這邊寧徵和盛禾一前一後進了內室,裏頭是一間小臥榻,有屏風遮擋。
盛禾從袖中拿出銀針,在錦凳上鋪開,對寧徵道:“淮爺,請將上衣脫了。”
寧徵抬了抬眸子,對上盛禾堅定的目光,沉默地動手鬆開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