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坐山觀虎

許青童大驚,正要撤回神識,但那神識悠忽不見了,隨即他感到了自己與戒指之間有了一些聯係。

於是,他又調動神識,再次向戒指掃去。這次卻沒有神識被吸走的情況發生,他看到了戒指內堆放的東西。

儲物戒內,放著一堆靈石,約有上千塊。但這些靈石與自己儲物袋內的卻有很大不同,這些靈石無論是色澤,還是靈氣濃鬱程度,都遠遠強過自己儲物袋內的靈石。

許青童猜測,儲物戒內的靈石,應該是更高階的靈石。

除了靈石,還有一堆衣服,看樣子應該是安陽宗的製式服裝,其它的就是些雜七雜八的玉簡、玉盒和玉瓶之類的東西。

二三十隻玉瓶內全部都是丹藥,多的十幾顆,少的隻有一顆,許青童一樣也不認識。

話可以亂說,藥卻不能亂吃!既然不知它們的用途,先放一邊,等搞清楚再吃。

玉盒內是一些藥草、煉器材料之類,自己一時也用不上。

剩下的便隻有那七八枚玉簡了。許青童拿出一枚,神識一掃,發現是一門功法,但並不是自己想要的五丹煉元訣,就隨手放了回去。

將其它幾枚玉簡一一看過,都是些修仙奇聞、煉丹心得、藥材圖鑒之類的,並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許青童隻得把儲物戒收起,神識再次進入七星鐲。

在七星鐲的石屋內,他找到了一枚黑色玉簡。這枚黑色玉簡,與洞玄子所留的玉簡相為相似,一樣的質樸無華,卻又厚重大氣。

他把玉簡取出,貼於額上,調動全部神識,向玉簡內掃去。“轟”地一下,玉簡的內容衝入了他的腦海之中,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五丹煉元訣。

許青童凝神細看,果與自己修煉的五丹煉元訣極為相似,隻是細微之處略有不同,其它的內容大同小異。

許青童把玉簡內的五丹煉元訣煉氣期功法,從頭到尾細細研究一遍,又與自己修煉的功法反複對比。

漸漸地,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這部完整的功法是針對五靈根之人,講究的是五行相生,相輔相成。而自己隻有四靈根,五行相克,卻無法相生。故而修煉起來,進展緩慢,且有生澀違和之感。

弄明白其中關鍵之後,許青童頓感一陣失望。守寶山而不可得,讓他有點如鯁在喉的感覺。好在,他很快便在功法的最後,看到了一絲希望。

在功法的後麵,有一段記載:夫天地之人,多有五根不全,或缺其一,或缺其二......欲修此法,可以造筋丹補之。

然後就是一篇造筋丹的丹方,上麵列了五種主藥,對應五行,選其中一種即可。再往後,是十二種輔藥和造筋丹的煉丹

之法。

許青童缺少的是金靈根,主藥是庚金石,其它的十二種輔藥中,他僅知道其中五種,其餘的,連見過都沒有。最關鍵的是,他不會煉丹!

這種丹藥,絕不可假他人之手,否則,極易暴露自己的秘密。看來,隻能等出去以後,再慢慢想辦法補齊靈根。

想明白這個環節以後,許青童便不再多想,又把心思放在了尋找出口上。如果出不去,其它的想再多,也是無用。他開始調動強大的神識,一寸一寸地搜查著,還時不時用赤陽劍砍上幾下。

終於,他在兩根柱子中間不遠處,發現了一處地方的不同之處。這處地麵明顯比其它地方硬了許多,赤陽劍砍上去之後,沒有任何變化。

許青童祭出幾張中階上品的火球符,打在那處地麵上,把地麵燒的通紅,隨即又是幾張水箭符打出,地麵上一陣白色霧氣升起,接著龜裂開來。

他又祭起赤陽劍,一陣劈砍,終於地麵上露出了一個的台子。許青童清理掉表麵的碎石,台子的外形顯現出來。

這是一個八角形陣台,每隻角的地方都有一個凹槽,凹槽裏麵鑲嵌著失去光澤的靈石。他把靈石取出,重新放上新的靈石,頓時,陣台中間亮起了光柱。

許青童大喜,再次看了石室內一眼,確定沒有什麽遺漏,這才

走進了光柱。

光華一閃,許青童的身影出現在了一處大殿的門前。他趕緊祭出一張護盾符,護住全身,這才舉目打量四周。

這處大殿位一座山穀內,大殿的後麵和左右兩邊各有一座山,將大殿緊緊抱在懷中。大殿的門敞開著,門口的一根柱子倒向一邊。

看看沒有什麽危險,許青童決定到大殿裏麵看一看。他催動護盾符,護住全身,小心地向門內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從裏麵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許青童不敢怠慢,忙側身閃到門邊,散開神識,向殿內望去。

隻見大殿之內,有兩人正在激鬥。從身上穿著看,體形彪悍的那人應該是蒼海門的,另一個青年男子是畢羅宗的,二人均是煉氣五層修為。

蒼海門的彪形大漢,手拿一柄鋼叉,舞得呼呼生風,而那畢羅宗的青年男子則是操控一把飛劍,上下翻飛。二人實力相當,一時打得難解難分。

又鬥了一陣,兩人都累得氣喘籲籲,身上也都掛了彩。隻聽畢羅宗的青年男子說道:“這位道友,你我素不相識,也無仇怨,何必苦苦相逼!你若逼得急了,我就是拚死,也要拉著你!我們何必為了老一輩的恩怨,枉送自己的性命!”

那彪形大漢哈哈一笑,說道:“隻要你把儲物袋內的東西交出來,捏碎玉

牌,老子定會放你離去。”

青年男子一聽,知道今日之事無法善了,索性不再多說。他召回飛劍,舌尖一咬,一口精血噴在飛劍上,飛劍頓時光華大放,再一揮手,飛劍直直向著彪形大漢攻去。彪形大漢不敢怠慢,揮動鋼叉迎上前去。

“嘡”的一聲,鋼叉撞上了飛劍,大漢被打得一個趔趄,騰騰地往後退去,那青年男子的臉也變得蒼白。他牙關一咬,趁著大漢立足未穩,操縱飛劍再次劈去。大漢無奈,隻得把鋼叉一橫,擋在向前。

又是一聲撞擊,大漢再次向後退去,嘴裏一口鮮血噴出,鋼叉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那青年男子也不好受,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蒼海門的彪形大漢雖然狼狽,但也注意到了那青年男子,似乎已是強弩之末。他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收住身形,把鋼叉反握,像是擲飛刀一樣,向青年男子擲來。

青年男子已無抵抗之力,眼見鋼叉飛來,隻得摸出玉牌,打算捏碎傳送出去。

彪形大漢似是早有防備,突然大吼一聲,連在門外的許青童都被震心神一**,更別說身在其中的畢羅宗弟子了。

隻聽“噗”地一聲,鋼叉直直地穿過青年男子的胸膛,將他釘在了地上。

可憐畢羅宗那名弟子,頭一歪,玉牌從手中滑落,道消命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