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入修仙路

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許青童都在觀看著那本《五丹煉元訣》。整整一個上午,他不知看了多少遍,但對此書仍是不甚了了。

趁著吃飯的當口,許青童就問陳家良:“舅舅,我上午看到一本書,書名為五丹煉元訣,我看著不像是醫書呀!而且,書中內容我看了很多遍,仍然不解其意,還請舅舅指點一二!”

陳家良一愣,皺眉想了想,說道:“那本書是從祖上傳下來的,據說是五世祖所留,我也曾看過,似乎是仙人的強身健體之書。我按照書中所述習練過,卻沒什麽效果。可能是仙人的身體與凡人不同,所以,書中內容不能以常人度之。”

聽說是五世祖所留,許青童心中一動。五世祖何許人也!那可是仙人的煉藥童子,活了二百多歲。自己泡澡的藥方,就是此人所傳。這五丹煉元訣既是五世祖所留,極有可能是一部修仙功法呀!

想到此處,許青童有些坐不住了。別人不知道修仙界之事,他可是清楚的很。那個曾經想要奪舍他的盧莫,不就是修仙之人嗎?

聽盧莫說,修仙要有靈根,還要有功法,按照功法要求,吸納天地靈氣,煉化入體,成為法力,可有移山倒海之能。難不成,這部五丹煉元訣就是教人如何吸納靈氣,煉成法力的仙門之術?

許青童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一時竟忘記了

吃飯。陳若靈見他有些走神,衝著他吼了一嗓子:“嗨,呆子,想啥呢?飯都涼了。”

許青童恍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匆匆幾口把碗中的飯吃光,起身去了書房。

許青童重新拿起了那本五丹煉元訣,從修仙的角度,重新審視這本書。“元氣久氤氳,化作水火土......理以氣為用,氣以理為體......五心朝陽,念居之中,以念引之.....”

換了一個角度之後,許青童頓時有些明白了。果然,這是一部修仙功法,是教導人如何感應天地靈氣、運行周天、吸納煉化的法門。

先前之所以沒能看懂此書,主要還是受了思維定勢的影響,認為這是一部醫書,以至於很多方麵無法理解。現在換個角度,終於能夠大概明白書中的意思了。

看到書中很多地方提到天地宇宙、陰陽五行,許青童又把有關五行學說的典籍找出來,再次認真研究起來。這一研究不要緊,一條逐漸清晰的路子,慢慢地出現在許青童的眼前。

整個下午,許青童都沉浸在那本五丹煉元訣之中,以至於都忘記了吃晚飯,直到表姐進門叫他,他才知道該吃晚飯了。匆匆來到堂屋,胡亂地吃了些,又扭頭回書房了。

陳家良感覺自己的外甥今天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於是搖了搖頭,回自己房中去了。

許青童在書

房中並沒有呆多久,在他弄明白修煉之法後,就回到了西廂房。回到房中,許青童就爬上了床。

他沒有睡覺,而是按照五丹煉元訣中所說,盤膝坐在**,腳心、手心向上,閉上眼睛,雙手掐訣,毛孔散開,用心感受著周圍的空氣。

不知過了多久,許青童終於感受到了空氣中的一絲異樣,有少許像是灰塵一樣的亮點漂浮在空中。

他連忙用心神去引導這些亮點,通過皮膚、毛孔、口鼻,進入自己的身體。就在此時,許青童感到身上似有許多螞蟻在爬,讓他吃了一驚。

他不敢怠慢,忙按五丹煉元訣中所說,引導著亮點沿著十二經脈,遊走全身,最後經任脈,納入氣海穴,那種怪異的感覺才慢慢消失。

突然,他感到氣海穴的位置“轟”地一震,臍下三寸之處一股熱流湧動。關元、氣海,神闕、命門四穴交相呼應,首尾相接,融匯貫通,形成了一個小小空間。

許青童用心感受了一下,感覺自己臍下三寸的那處空間,似有一個豆大的氣流,在緩緩地轉動著。他想了想,難道這就是五丹煉元訣中所說的“丹田”和“元氣”了?

許青童頓時興奮起來,繼續依照先前的做法,不斷引導亮點進入自己的身體。亮點不斷沿著固定的路線,慢慢向著丹田內聚集。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了,外麵的雞鳴聲把許青

童吵醒,他隻覺一陣氣血翻湧,險些吐出一口鮮血。

原來,他不懂收功之法,修煉之中被打斷,靈氣在體內無處落腳,四處衝撞,以至於差點走火入魔。

許青童心道:“不懂修煉之法,胡亂修煉,當真是危險之極,自己以後可要多注意呀!”

壓下心中的不適,許青童靜氣凝神,將意識集中到丹田之處,想再次感受一下丹田之內的變化。

驀地,他發現一個讓他驚奇無比的現象。自己像是能用眼睛看到丹田似的,一團氤氳的氣團,正在自己丹田內緩緩轉動著。

看其樣子,還是跟昨晚感受到的差不多大,依然隻有豆粒般大小,隻是這一次能清晰地“看到”氣團的樣子,似乎比昨晚的感覺更加凝實了一些。他有些詫異,是自己練習的不對嗎?為什麽氣團沒有多少變化?難道這一夜的練功白練了?

許青童起身下了床,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沒有什麽不適。雖然一夜未睡,也沒有覺得困乏,反而感覺神清氣爽。隻是修煉被打斷,造成氣血還有些不穩。他也不急著出門,坐在床邊稍作休息。

想起剛才能夠“看到”自己的丹田,他有些興奮。這是不是盧莫說的“神識”呢?但據盧莫所說,神識不是要到煉氣期二層才能產生嗎?自己剛剛修煉,應該連煉氣期一層都不是,為什麽會產生神識?

想不明白其

中緣由,他便不再多想。回想著剛才探查自己丹田的情景,許青童又把神識向屋外蔓延開去。

他“看到”不遠處院子裏的雞舍,裏麵有一隻大白鵝,正伸長著脖子,左看看,又瞧瞧,然後抬起腳掌又輕輕放下,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許青童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不斷地把神識向周圍探去。“哦,舅舅已經起床了,舅母不在房間。”

“咦!表姐睡覺也太不老實了吧,被子被她蹬的一半搭在**,一半滑落地下。這姿勢也太不雅觀了,女孩家家的,怎麽可以睡成個‘大’字!咳咳,非禮勿視,我不是故意的!”他連忙收回神識,不敢再看。

再向遠處看去,許青童發現已經看不到什麽了,都是灰蒙蒙的。他估算了一下,自己能夠“看清”的距離差不多在三到四丈左右的距離。

許青童收回神識,草草地洗了把臉,又把衣服整了整,來到了後廳。舅舅已經端坐在桌旁,身邊放著一杯泡好的茶水,正老神在在地神遊天外。

進到屋裏,給舅舅施了個禮,道了聲早安。陳家良看見許青童進來,這才回過神來,應了一聲。

吃罷早飯,許青童走到舅舅身邊,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昨夜之事說給了舅舅。陳家良聽了,“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青童,你說什麽?你能修煉仙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