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知道的
回去的路上, 薑冬天把袋子打開，拿出首飾盒，笑著看向白茉莉：“戴上試試？”
白茉莉輕嗯一聲, 拿起鐲子戴到手腕上, 她皮膚雪白，手腕纖細戴什麽都好看。
薑冬天看著她手腕, 隻覺得這還不夠，他想給她買更貴的更好的。
白茉莉把手伸到他麵前，晃了晃手鐲，嬌俏地笑了一下, 眼睛亮晶晶的：“怎麽樣, 漂亮吧。”
她總是溫柔淡然, 薑冬天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笑, 很嬌俏靈動，他心髒都漏跳一拍, 短短幾秒對他來說卻格外漫長深刻, 足夠他把這個笑容刻進腦子裏。
他又控製不住地想她這種變化是因為戀愛嗎？是徐頌言帶給她的變化嗎？
下車後，兩人步行短短一段路，是上坡, 薑冬天卻一點都不覺得累，他的目光總是看向白茉莉。
她穿著睡衣, 素著臉也很漂亮, 清秀溫柔，頭發豐盈幽黑, 像綢緞一樣。
薑冬天很嫉妒徐頌言, 那天徐頌言胃不舒服躺在白茉莉腿上，他分明瞧見他偷偷摸白茉莉頭發了。
沉默半晌, 薑冬天輕聲開口問：“茉莉，你為什麽會喜歡徐頌言？”
他不再避諱，鼓起勇氣親昵地喊她名字。
白茉莉腳步變慢，輕啟唇瓣，聲音柔軟動人：“大概是因為他不嫌棄我吧。”
“在他之前我交往過一個男朋友，嫌我長得不夠漂亮，拿不出手，所以對我們的感情一直遮遮掩掩，我覺得很受傷，也很委屈，慢慢就變得不自信了，特別煎熬。”
“但徐頌言不一樣，他給我很多安全感，願意在社交平台發我們的合照，願意跟我戴情侶戒指，我覺得很開心。”
聽完，薑冬天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攥緊，眉眼沉下來，他莫名覺得憤怒，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喜歡，他停下腳步，認真盯著白茉莉，語重心長：“茉莉，這不是喜歡。”
“感動和心動是不一樣的，不是他對你好，你覺得感動就是喜歡。”
“而且……你很漂亮，茉莉，真的很漂亮。”
他眼神格外認真，語氣鄭重：“是我見過的人裏最漂亮的。”
白茉莉和他對視，良久，輕輕莞爾：“我能分清楚。喜歡還是感動我能分清楚。”
薑冬天皺眉，他覺得她根本分不清。
白茉莉溫婉一笑：“謝謝你的禮物，回去注意安全。”
說完，她轉身離開。
薑冬天卻突兀地攥住她手腕，急切地喊了聲茉莉，他自己可能也覺得意外慌張，白茉莉回頭看他，他反倒說不出話。
她柔聲問：“還有事？”
薑冬天抿著唇瓣，緩緩鬆開手，沉默著搖頭：“沒事，回去吧，早點休息。”
白茉莉微笑，眉眼溫柔：“好，拜拜。”
薑冬天盯著她的背影，神態落寞複雜。
他想說，你可以玩我，如果害怕投入新的感情會受傷，你可以玩我，但她說她能分得清，他又猶豫退縮了。
白茉莉往別墅裏走時，小贏提醒：“宿主，智慧男愛意值漲到85%了。”
白茉莉揚唇笑了一下，夜色深了，昏暗中她的笑容顯得有些陰冷，她輕輕撥了一下手腕上的鐲子，挑了挑眉。
回到別墅，白茉莉摘下鐲子扔到一邊，開始為明天崔聖經的到來做準備。
她打開衣櫃把裏麵掛著的衣服都拿出來，送去衣帽間，捧了一堆內衣回來，蕾絲，網紗，純棉，都是成套的。
她把內衣掛進衣櫃裏，掛得都不怎麽牢固，隻掛了一邊的肩帶。衣櫃很大，掛完內衣，看著也空****的。
又取來茉莉花味的香水往櫃子裏噴了兩下，濃鬱的茉莉花香味散開，白茉莉臉上沒什麽表情，現在聞著濃鬱，香氣散到明天晚上就正正好好了，清淡，引誘。
弄好之後，白茉莉上床準備休息，手機卻突然響起來，她看了一眼，是陌生號碼，但大概猜到是誰了。
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鄭歲然憤怒帶著火氣和委屈的聲音：“疼死我了，疼得我睡不著覺。”
“都怪你，你個變態，我要報警把你抓起來。”
白茉莉點開免提，沒說話，麵無表情躺下，關了燈，拿出平板對著手機放恐怖片，恐怖音效驚悚陰森。
鄭歲然被嚇了一跳，不寒而栗，強裝鎮靜冷著臉怒罵：“白茉莉你少在這兒裝神弄鬼。”
白茉莉還是沒說話。
鄭歲然氣急：“你說話，別裝死。”
白茉莉輕啟唇瓣，淡聲開口：“我要睡了。”
鄭歲然惱火，咬牙切齒：“你良心被狗吃了，分開多長時間了，你不知道打電話問問我？”
“我睡不著，你也別想睡。”
白茉莉還剩一點耐心，隻有一點：“那你想怎麽樣？”
鄭歲然也不知道自己想怎麽樣，隻知道是白茉莉把他弄傷的，她就得對他負責，他難受就要折騰她。
他大聲嚷嚷：“反正我沒睡著之前你不許睡，我臉疼，腰疼，頭皮疼，都是被你弄的。”
他越說越生氣，厲聲指責：“你就是個變態，把你那個恐怖音效趕緊關了。”
也許是隔著手機，他知道白茉莉奈何不了他，打不著也掐不著，所以他格外放肆神氣。
鄭歲然罵得正起勁，白茉莉突然柔聲問他：“塗藥了嗎？”
他一下子怔住，語氣依舊凶巴巴，但音量降低不少：“用你管，假惺惺。”
白茉莉嗯一聲：“好，不管，那我睡了。”
鄭歲然又急了：“你敢！”
他身上又青又紫，都是被她掐的。
白茉莉直接掛斷，他又打過來，白茉莉掛一次，他打一次，糾纏不休。
黑暗中，她輕輕勾起唇角，手機微弱光線灑在她臉上，半明半暗，顯得溫柔又詭異。
小贏提醒：“宿主，美貌男愛意值漲到14%了。”
白茉莉這才接通，鄭歲然暴跳如雷：“你敢掛我電話，白茉莉你瘋了吧。”
白茉莉淡聲警告：“現在淩晨一點多了，再不睡你隻會變得更難看，黑色素沉澱說不定會留疤。”
鄭歲然一下子熄火了，恨恨道：“要是留疤我就報警把你抓進去。”
白茉莉放柔聲音，哄著：“睡吧，乖。”
她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像羽毛那樣輕柔，鄭歲然心髒一顫，嚇死了，突然把手機扔出去。
她竟然對他說乖，鄭歲然臉色羞惱得漲紅，又恨又氣，等他咬緊牙把手機撿回來，白茉莉已經掛斷了。
他氣得又把手機扔出去，臉色難看。
翌日，徐頌言一大早來接白茉莉，GLA聯賽結束後，他暫時沒什麽事了除去基礎的訓練，他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白茉莉身上，想著最起碼出國前他能給白茉莉最好的戀愛體驗，彌補她在韓海星那裏受到的創傷和委屈。
國外頂級的冰球俱樂部已經向他拋出了橄欖枝，他已經在接觸了。
徐頌言給白茉莉帶了早餐，都是她愛吃的，下車還幫她背著包，進校門之前，他溫和笑了一下，輕聲問：“茉莉，可以牽手嗎？”
白茉莉笑盈盈點頭：“嗯。”
徐頌言大方牽起她的手，十指緊扣，進了學校也沒鬆開。
有人竊竊私語，他也不理會。
白茉莉衝他笑笑，眉眼彎彎，眼底是信賴和幸福。
徐頌言有些心虛，他希望白茉莉喜歡自己，又害怕她對自己感情變深。戀愛這事本就不在他現階段規劃內，可陰差陽錯，他和白茉莉交往了，他喜歡她，對她心動，心疼她，憐憫她，可他不會為了喜歡而放棄自己的冰球事業。
冰球和她之間，他注定會放棄她，去瑞士。
越和她相處，他也越心動，感情逐漸變深，更不知如何跟她坦白要出國的事。
白茉莉到底是喜歡他，還是利用他報複韓海星，徐頌言也無法確定，所以他時常在心虛和不心虛兩種狀態之間反複橫跳。
白茉莉不喜歡他，就不會因為他出國傷心，那他就不用愧疚，但會痛苦，因為他喜歡白茉莉，而白茉莉對他沒有感情。
白茉莉若是喜歡他，那他出國她就會傷心，徐頌言就會愧疚，覺得對不起她，像韓海星一樣傷害了她。
徐頌言承認自己自私，他就是希望白茉莉喜歡他，但他也不會為了白茉莉放棄出國的機會。
他也無法做到現在就坦誠地告訴白茉莉，他準備出國，因為他清楚白茉莉有多決絕，知道他準備出國的那一瞬間，她會覺得被背叛，會像甩了韓海星那樣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不會再往他身上投入一絲一毫感情。
他不想那樣。
他想白茉莉喜歡他，愛他。
第一次見麵，撞進她懷裏的那一瞬間，他就心動了。
既然他心動了，那她也一定要喜歡他。
小贏提醒：“宿主，力量男愛意值漲到90%了。”
白茉莉淡嗯一聲，她知道徐頌言準備出國，小贏告訴她的，隻是裝不知道罷了，她打算用這事做文章，刷滿最後的愛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