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工分抵扣
茶樹資源, 全部排查出來,預估了一下產量,許秀芳與謝溧心裏就有數了。
許秀芳問:“阿溧,我們真的去試試嗎?”
謝溧笑道:“試試吧。”
許秀芳深吸一口氣, 道:“那就趁著這個時間, 咱們把所有茶樹都教一遍水。”
謝溧看她的表情, 還是有點擔心的,便輕聲安撫道:“我們已經試驗過了, 使用了空間潭水的茶樹, 茶葉的品質提升了很多, 即便隻是使用了很少的潭水,品質也是顯著提升的。”
“那就試試。”許秀芳下定了決心:“我隻是擔心萬一沒有提升品質,反而讓茶葉的質量降低了, 那就糟糕了。”
謝溧抬手, 揉揉她的眉心, 說:“不會的。我昨天去大舅公家裏瞧過了, 那幾棵用潭水的茶樹, 全部都活了,我還采摘了幾片茶葉試過, 品質很好。”
“大舅公、大舅婆都說,那茶樹的品質提升了, 他還以為是今年的雨水、天氣好,不僅茶樹活了,連品質都上升了呢。”
許秀芳問:“那剩下的茶樹, 你都澆了潭水嗎?”
因為要急著排查整個壩子村與謝家村的茶樹資源, 謝溧前兩天進山巡邏時,許秀芳就沒有跟著進去, 那空間潭水,她用家裏的軍用水壺裝著,讓謝溧給帶過去,想辦法趁著沒人注意時,把野豬橋附近的那些野茶樹,全部都澆一遍。
謝溧點點頭:“當然澆了。”
許秀芳聞言,眉眼都帶了笑意,說:“那大舅公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可以采摘那片茶葉?”
謝溧喜歡看她,尤其喜歡她的笑,隻是靜靜看著,他心裏就覺得十分開心。
聞言,點點頭,道:“4、5天左右,就可以采摘了。”
許秀芳驚訝:“這麽早?”
謝溧笑道:“那邊別看是大深山,但光照足,實際上是比咱們附近的苦茶要成熟早,自然就可以提早幾天采摘了。”
許秀芳想了想,問:“那你安排人采摘了嗎?”
謝溧抬手,給她將風吹亂的發絲別在耳後,說:“安排了,大舅公、大舅婆年紀大了,就不讓他們去爬樹摘茶葉了,大柱舅舅說了,他跟前進哥兩個人就可以摘完。”
“前進哥還好,大柱舅舅的身體……”許秀芳有點遲疑,後麵的話沒說出來。
謝溧看著她,笑道:“沒事兒,大柱舅舅會注意的,他說了,到時候如果采摘不及時,就會找村裏其他人幫著一起摘,肯定會幫助咱們把茶葉全部及時收取了。”
許秀芳:“嗯。”
壩子村與謝家村附近一帶的,都是苦茶,入口的口感比較生澀,估摸著很多人一開始不會喜歡,許秀芳決定這些苦茶,暫時放在後麵,她跟謝溧的給山裏茶葉找銷路,那就先以大舅公家裏的這些茶葉來打基礎。
隻要給這批茶葉找到了買主,那麽後續茶葉的銷路就有了參照,這樣一來,之後怎麽賣茶葉,就不用那麽著急了。
兩人說完話,謝溧就帶著許秀芳返回家裏,還提著兩個木桶,拿著水瓢出門。
路上,不少人問話。
謝溧都溫和的回答:“是去給茶樹澆水。”
村裏人一聽,頓時就沒了興趣。
關於農資社成立這件事,無論是壩子村生產隊,還是謝家村生產隊,對此都不怎麽看好。
這農資社,說白了就是把山裏的農產品給賣出去,可自己人都吃不飽了,哪裏還有啥農產品可以賣?
再說了,賣給誰,也是個問題啊。
山裏人家,缺的油鹽醬醋糖……這些生活必需品,至於茶葉啊,山貨啊啥的……
不吃又不會餓死。
誰去買?
反正,兩個生產隊的人,都想不明白,於是也就不去想了。那農資社,聽說是謝溧與許秀芳這對年輕小夫妻來管理的,且也不會挪用大隊裏的錢,至於怎麽解決那些問題,都由這小夫妻倆來想辦法。
這不影響村裏人的生活與生產,以後搞好了,還能給山裏帶來好處,大家自然都非常讚同。
於是,雖然很多人心裏覺得沒搞頭,不可能搞成功的,但也都沒有潑涼水,也沒有出麵阻止,遇見了許秀芳與謝溧夫妻倆積極忙活農資社的事情,還笑著打招呼,能幫忙的,都幫幫忙。
……
謝溧與許秀芳,與幾個路過的村民說完話後,便繼續趕路,山裏有一條小溪流,挑水也比較方便,就是很多茶樹都是站在半山腰上,需要爬坡。
謝溧挑水,許秀芳負責澆水。兩人分工合作,一點抱怨都沒有。這落在外人眼裏,也不得不佩服兩人的吃苦耐勞。
“瞧著這兩個孩子,對茶樹是真的上心。”謝大全抽著旱煙,轉頭就對大隊長謝鐵牛,道:“鐵牛,你估摸著,這批茶葉收了後,能不能搞成?”
謝鐵牛:“難。”
謝大全聞言,便皺起眉頭:“怎麽個說法?”
謝鐵牛道:“這麽一片片分散的茶樹,采摘起來就是一個問題,那茶葉跟莊稼一樣還需要爭分奪秒的搶收,錯過了最佳收獲期,品質就要大打折扣了。”
說到這裏,他歎口氣,道:“光憑這兩個孩子,怎麽收得完?”
謝大全皺眉,道:“咱們想辦法,分一批人手幫忙吧?”
謝鐵牛從自己兜裏,掏出裝著的煙絲,放在鼻子邊嗅了嗅,又放了回去,說:“咋分?正是春耕時間,不種莊稼,去摘茶葉?整個生產隊的口糧不要了?哪能幹那撿芝麻丟西瓜的事情。”
謝大全瞥著他的動作,就忍不住調侃道:“你那一小包煙絲,我瞧著已經裝了十來天了,咋的?還舍不得抽?”
說著。
謝大全把自己的旱煙杆子遞過去:“來,我借你煙杆子,趕緊的解決掉這包煙絲吧?”
謝鐵牛趕緊退後一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兜裏的煙絲,就忍不住翻白眼,說:“我可不像你,你媳婦管得不嚴格,我這兜裏的煙絲,好不容易找人換來的,東躲西藏,就怕我家那口子發現呢,我抽它幹啥呢?嗅個味道就行了。”
主要是,抽了後,就沒了啊。平時裝載兜裏,時不時拿著嗅一下,還能嗅個味道,嗅久一點。
謝大全哈哈一笑,道:“你個老摳門,自己舍不得花錢,還怪在你媳婦身上。”
謝鐵牛一點也沒有被拆穿的尷尬,笑了笑,忽然就正色道:“大全哥,我瞧著咱們還是得想法子,幫兩個孩子把茶葉給收了,不然,不好辦。”
那兩個孩子,已經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茶葉身上了,這要是沒能及時采收,肯定要遭受不少的挫折,容易打擊年輕人的信心。
謝大全之所以提出這個話題,就是有這個想法,他低頭,思考片刻,道:“這樣吧,到時候咱們就分班,讓青壯年去耕田、插秧。那些老弱婦孺的,就幫著摘茶葉,到時候也給記工分,估摸著不會有人反對。”
謝鐵牛笑道:“這也行,反正茶葉也摘不了幾天,給了工分,大家心裏也不會抵觸了。”
謝大全拍板:“就這樣決定了,等阿溧跟秀芳回來,我去找他們說說。”
……
許秀芳與謝溧,完全不知道兩人的打算,兩人一直忙活到天黑,才回家。
到了家裏,盧春花已經將晚飯做好了,她很有些埋怨的看著謝溧,說:“阿溧,以後別讓秀芳一天到晚的忙活了,瞧,她都瘦了,皮膚都黑了。”
謝溧就看著許秀芳笑,說:“娘,你勸我沒用,你要勸你兒媳婦。”
盧春花瞪了一眼兒子,轉向許秀芳時,就立馬換了一副臉色,滿臉帶笑說:“秀芳啊,你累了吧?先喝口水,就去澡房洗澡,出來就能開飯了,你姐姐今兒做了你喜歡吃的蒸麵條呢。”
謝溧小聲道:“為啥你不數落秀芳?你這是偏心眼啊。”
盧春花轉身之時,一巴掌拍在兒子的背上:“我就是偏心眼,怎麽著?”
謝溧:“……”
謝溧笑道:“好吧,我去給秀芳提水洗澡。”
盧春花笑眯眯的:“快去吧。”
兒子娶了兒媳婦後,家裏熱鬧了,雖然兒子與兒媳婦都有事情忙,也就是一日三餐才回來,但盧春花依舊很開心,尤其是看著兒子每天都是笑嘻嘻的,一點愁容都沒有了,她心裏其實是非常感激許秀芳的。
兒子的手受傷退伍後,雖然兒子沒說話,但盧春花與謝樹根經常能看到兒子獨自一個人時悶悶不樂的。
與秀芳定親後,兒子臉上就再也沒有煩悶了,每天都是燦爛的笑。
他們作為老母親、老父親,心裏也十分高興。
這老百姓過日子,要求不多,一家子開開心心就行了。
許秀芳洗漱完畢,就出來吃飯,飯菜已經擺在桌上了,盧春花抱著外孫,給外孫吃雞蛋羹,示意幾個孩子吃。
謝清說:“娘,孩子給我,我來抱著他。”
盧春花擺手,道:“你吃,吃飽了再抱小娃。”說著,就用勺子,一點點喂給懷裏的孩子吃,孩子也十分乖巧,喂一口,就吃一口,吃完還衝盧春花哈哈笑。
盧春花被孩子逗得也哈哈笑,一邊笑,一邊親親抱抱的同時,還不忘給孩子喂雞蛋羹。
幾個月的孩子,胃淺,吃幾口就不吃了,謝清就趕緊道:“娘,把他放在嬰兒車裏麵躺著。”
盧春花可舍不得放下,說:“沒事,我就抱著,我又不累。”
謝清就笑道:“娘,你看你,一直寵著小娃,以後他變得嬌氣了可怎麽辦?”
盧春花不以為意:“咋會嬌氣呢?你跟你弟弟小時候,我跟你爹沒少寵著,你們嬌氣了嗎?”
謝清有點不好意思,主要是家裏人都幫著她帶娃,她一分錢都沒有給家裏拿,還要家裏人養著她跟孩子。
許秀芳忽然道:“姐姐,我跟阿溧馬上要去外省學習了,山裏的那個茶葉,肯定是要找人收的。到時候我需要你幫忙。”
許秀芳直言不諱的提出請求,這樣的態度,反而讓謝清心裏十分輕鬆,她忙道:“要我幫什麽忙呢?采茶嗎?我跟娘已經說過了,到時候我們肯定要去幫著采摘的。”
“不是。”許秀芳搖頭。
謝溧給許秀芳夾了一個菜,任由許秀芳說。
許秀芳笑道:“我跟阿溧的意思是這樣的,那些茶葉,肯定是要找人采摘的,因為要搶收,還需要不少的人手,到時候就請我們兩個生產隊的人幫忙。”
那會正是農忙呢,找人應該很難。
謝清安靜聽著,雖然已經看出了問題,但並沒有馬上提及,而是等許秀芳說完。
許秀芳輕輕扒了一口飯,瞥將自己的碗不知不覺就滿滿當當了,她小聲對謝溧說:“你吃,別給我夾了。”
謝溧:“好。”
許秀芳抬起頭,看著謝清,眼裏帶著笑,說:“姐姐也上過初中呢,寫字、計數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我想請姐姐給我專門計數,就跟村裏的記分員一樣,每天把大家賺取的工分給記在本子上,不過咱們不記工分,咱們直接記錢。”
謝清:“嗯?”
這段時間以來,盧春花與謝樹根兩口子,想法子給謝清進補,另外也許是許秀芳當初提供了大量的空間潭水,給謝清救命,謝清的體質應該也是有改善的,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後,謝清現在的氣色很好,皮膚白皙,加上她氣質溫和,整個人看起來更秀麗了。
許秀芳看著她,笑道:“我們農資社現在隻是個空殼子,隻有一個辦事處,就連辦公的桌子、條凳啥的,都沒有一條的,所以手裏沒有錢,但我跟阿溧已經商量過了,先把茶葉采摘回來,炒製成茶葉是最重要的,所以,請大夥兒幹活呢,我們就先記賬,等茶葉賣出去了,再給大夥兒分錢。”
謝清懂了,但也著急了:“秀芳,這樣可不好。”
記賬,不就是先欠債嗎?
雖然是農資社欠的,可做主的人卻是自己的弟弟、弟媳婦……要是茶葉賣不出去,背債的人,肯定就是自己弟弟、弟媳婦了。
謝樹根正捧著海碗呢,聞言,也放下碗筷,說:“記賬就沒必要了,回頭我跟你娘瞧瞧家裏有多少,先拿出去給你們墊著,等茶葉賣出去,你們再把錢拿回家裏。”
盧春花拍拍已經睡著的外孫,也忍不住道:“我這幾年,你爹幹木工活,也攢了點錢,本來就是要拿給你們的,你們就拿著去用,也不用還給我們,你們好好幹,我跟你爹把家裏這個大後方給你們守好了。”
許秀芳聽了後,心裏已經是說不出的感動。
公公婆婆存了這麽多年的老本,都願意拿出來……要知道這件事是有很多的風險的,一旦沒成功,就全砸手裏了。
不說別的,工錢就得全部賠光。
就在這時,謝大全也上門了,他敲門,進入到謝溧家時,發現大夥坐在堂屋吃飯,便笑道:“我來得真巧,趕上飯點了。”
謝溧馬上就起身,去灶房拿碗筷。
謝樹根摁著謝大全,就道:“一起吃。”
謝大全趕緊去攔住謝溧,說:“別忙活了,我已經吃過了,我過來就是想跟你們說個事情的。”
謝樹根道:“阿溧,給你大伯倒杯茶來。”
謝溧轉而去倒茶,許秀芳去拿碗筷,謝清與盧春花,都招呼著謝大全,讓他坐著用點飯。
謝大全心裏很無奈,這也是村裏人都不會在飯點找上門說事的原因,就是不想浪費別人家的糧食。
謝大全已經特意錯過了飯點,哪裏曉得謝溧家裏吃飯這麽晚呢?
在謝溧家人的熱情招呼下,謝大全無奈坐下,他看著大家,說:“我這次來呢,是跟鐵牛商量了一下,關於采摘茶葉的事情,這不是還有十天半個月就要開始采茶了嗎?恰又趕上春耕,兩個時間要是錯開了,倒好安排……”
謝溧與許秀芳一家人,都安靜聽著。
謝大全將與謝鐵牛商量的事情,說了出來,道:“阿溧,秀芳,這農資社,我跟你鐵牛伯伯肯定是想你們能辦好的,你們開始的困難,我們都知道,所以啊,這前期采茶的事情,用工分來抵扣,是咱們生產隊能拿出來的支持了。”
謝溧想要開口。
謝大全擺手,阻止他,說:“你也不要拒絕。公社那邊給了你們權利,卻沒有資源、資金、人員的支持,你們是自己的孩子,做的也是為了咱們山裏的事情,我們哪能讓你們自掏腰包?農資社就算是虧損了,也不能叫你們去背債。”
這話說的妥帖,又暖心,讓謝溧與許秀芳無法拒絕。許秀芳想了想,道:“大伯,要不然這樣子,暫時用工分抵扣,如果我們能早點賣出錢來,之後農資社這邊的活計,就用錢給大家抵扣了?”
謝大全笑道:“我看行。”
想了想,謝大全又笑道:“阿溧,秀芳,咱們是自己人,我就不說見外的話了。那醜話我也是要說在前麵的,咱們生產隊就今年給你們支持一年,明年就得全靠你們自己了,明年你們可要好好的幹。”
謝溧與許秀芳趕緊點頭,表態。
謝大全道:“行,我的事情說完了,你們繼續吃飯吧。”
說著。
謝大全站起來,剛準備走,又想到了什麽,轉而回頭,道:“阿溧,你跟秀芳好好去學習,這陣子家裏采茶、製茶的事情,就交給咱們,我跟鐵牛伯伯保證給你們弄的好好的。”
謝溧道:“那可就謝謝大伯了。”
等謝大全一離開,盧春花就笑了,說:“村支書跟大隊長這個辦法好,解決了農資社暫時沒有資金的難題。”
謝樹根扒了一口飯,對謝溧道:“你倆好好工作,可不能讓大隊失望。”
謝溧:“嗯。”
……
第二天,許秀芳與謝溧照舊去給茶樹澆水,不過今天早上下雨了,兩人就沒法用澆水做掩飾了,謝溧就幹脆借口帶著許秀芳去茶樹那邊檢查茶樹的狀態。
後山地廣人稀,且借著樹木的掩護,就算不光明正大的澆水,許秀芳也能給茶樹使用空間潭水。
兩人到了山上後,就拿著喝水的軍用水壺,裏麵裝著稀釋過的空間潭水,在謝溧的掩護與警惕下,許秀芳將稀釋的空間潭水,在每一棵茶樹的根部都澆了一些。
到了中午,許誌軍找了過來:“秀芳,阿溧,回家裏吃飯,大隊長跟村支書有事情跟你們商量。”
許秀芳問:“哥,什麽事情啊?”
許誌軍抬手,撓頭:“具體的我不清楚,但肯定是跟農資社有關的,我隱約聽見了大隊長說,好像是要叫村裏的老弱婦孺啥的,幫著咱們采摘茶葉,然後用工分來抵扣。”
許秀芳與謝溧對視一眼。
許秀芳笑道:“是兩個村子的村幹部,想到一起去了。”
既然是這件事,謝溧就道:“那咱們早點回去,也拿個章程出來。”
本來,兩人是想著用記賬的方式,請村裏人幫忙采茶,等賣出去後,再給大家結算工資的,這樣一來,風險就全在許秀芳與謝溧身上,兩個村子的村幹部哪能看著他們這樣做?
許秀芳與謝溧思考過後,接受了這樣的辦法。
暫時用工分來抵扣,先渡過這段一窮二白的時期,等農資社有起色了,至少在他們給茶葉找到一個穩定的銷路時,他們就可以用農資社的資金,來展開工作了。
臨回去吃午飯前,許誌軍又跑去下套子的地方,轉了一圈,見沒有什麽收獲,頓時十分遺憾:“這兔子,咱們就套了5隻就沒了,這不應該啊,聽說兔子很能生的,都是一窩七八個的……”
許秀芳抬手,撫額:“哥,抓了5隻就夠了啊,你還真想把這些兔子一網打盡啊。”
“我想啊。”許誌軍舔舔嘴:“沒辦法,兔子肉太香了,吃了還想吃。”
許秀芳心裏有點好笑,“那你繼續守株待兔吧,我跟阿溧回家吃飯了。”
說完,許秀芳就跟謝溧手牽手,往山下去了。
許誌軍急忙跟上:“別啊,等等我,今天娘燒了一道豆腐釀,用的家裏的老臘肉剁的餡料,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