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狗官
係統:【宿主, 您想要大力丸做什麽?】
讓牧晏出乎意料的,平常叫也叫不出來的係統這次立刻就出現了。
“當然是揍死他,把他往死裏揍!你難道沒聽到嗎?他要殺了我啊!”牧晏簡直恨得牙根癢癢,真想一口咬死這個謝幸川。
係統:【好的, 別出人命就行。】
係統這句話說完, 牧晏腦海裏就自動提示她消費500積分購買了大力丸。
她上次完成兩個任務一共累計了1000積分, 這次大力丸購買後也隻剩下了500積分, 不過剛好商城裏的假孕藥也需要500積分,牧晏決定留到需要的時候再兌換。
係統:【大力丸已生效,宿主在半個時辰內力量會變為原來的1000倍,請宿主謹慎使用,不要損害謝幸川性命。】
“你放心吧, 我心裏有數。”牧晏下一刻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氣,好像軀體裏都是使不完的力量,甚至急於找個渠道去發泄一下這無處安放的力氣。
謝幸川雖然說要割了她的舌頭, 但並沒有真的要對她做什麽,可能隻是單純嚇唬她玩來著。
牧晏才不管他是不是嚇唬她的, 他上次在花船上那可真的對她動了殺意, 這仇她要是不報她還是人不。
“你盯著我做什麽?莫不是還想著周予知來救你出去?真可惜就在昨日他就已經啟程去了漠北,似乎陳小姐的失蹤於他隻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謝幸川審訊犯人之前習慣把犯人查得底朝天,陳晏倒追周予知頻頻被拒這件事在京城圈子知道的人很少,但應天府的人查到這件事簡直是輕而易舉。
牧晏雖然早知道謝幸川是個說不出人話的狗東西,但還是被他的惡毒給震驚到了。
這狗官還真是平等地憎恨每一個人類。
她露出譏諷的笑容,被綁在刑架上的手緊握成拳: “謝幸川你說話非要這麽惡心嗎?”
“陳晏,你在說什麽?再重複一次。”謝幸川並沒有牧晏想象中的勃然大怒, 而是好整以暇地盯著她,好像要搞清楚她究竟在玩什麽花樣。
審訊室有個窄窄的窗戶, 時不時會有風透過來,把蠟燭的火苗吹得搖搖晃晃。
牧晏看著快要熄滅的燭火,眼神挑釁,完全沒有剛才的慫包模樣:“你叫我重複我就重複,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個狗官死變態。”
“陳晏,你瘋了是不是?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死?”謝幸川扯了扯唇角,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那雙豔麗的桃花眸溢滿了難言的瘋癲,好像下一刻就會徹底失控用劍捅死她。
他這般說著,也逐漸靠近了她,離得近些她聞到他衣服上簡單的皂角味混合著血腥味。這與她印象中的謝幸川一點都不同,按理來說一個天天混在脂粉堆裏的人,再怎麽說身上也不該是這種味道。
謝幸川嘴上雖然說要殺了牧晏,但實際行動依舊沒有碰牧晏,隻是用嫌惡的目光打量著她:“如果不是你還有用,你以為你能活過今晚?”
牧晏已經隱隱感覺到手上的鐵鏈子要被她弄斷開了,她繼續激怒謝幸川轉移他的注意力:“你也就嘴上逞能,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在這裏嘰嘰歪歪做什麽,別說我什麽有用沒用的,剛才你那麽嚇我你是晚飯吃太飽撐得慌嗎?!”
隻可惜謝幸川從頭到尾也就表情瘋點,其餘就站在原地任由牧晏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罵到牧晏口幹舌燥嗓子也啞了,他也沒什麽反應。
謝幸川悠悠哉哉地將劍插回了劍鞘中:“怎麽不罵了,你也就這點能耐,怎麽你是不想活了想激怒我讓我一劍捅死你,還是你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他這句話說完,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緊握的雙拳上,似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東西。
“陳晏,你想打我?”
牧晏咬著牙說道:“是啊,打的就是你,看我揍死你個狗東西。”
牧晏一個用力鐵鏈子瞬間斷成了好幾段,她幾乎沒給謝幸川反應的時間,手指屈起緊握成拳對著謝幸川胸口就是一拳。
謝幸川根本沒料到牧晏力氣大到如此地步,竟然連凶神惡煞的江洋大盜都掙脫不了的鐵鏈都能弄斷。
他甚至連劍都沒來得及拔,就被眼前的雞窩頭小矮個給掄了一拳,這一拳直接給謝幸川揍到猛吐一口鮮血,整個人重重地摔到了掛滿刑具的牆上,刑具撞到懸掛著的鐵鏈發出清脆的聲響。
兩個人之間的局勢瞬間反轉過來。
謝幸川審訊犯人時不喜旁人在場,故而巡邏的獄卒都離得遠遠的,既不想聽到犯人慘烈的嚎叫聲,更不想觸到謝幸川的黴頭。故而一時間根本沒有人發現情況不對勁。
牧晏在謝幸川摔到牆上時,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為什麽他忽然就吐了那麽多血,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力氣稍微有些失控,把人打得有點狠。
不過這種感覺就還……挺爽的。
她盯著謝幸川瞅了又瞅,這人雖然生得高挑但並不壯實,甚至相比於一般的男子是有些瘦弱的,看著他這般倒在地上,如果光隻看背影倒很像是個病弱的小姐。
“看在小魚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再有下次你信不信我打死你。”牧晏冷哼一聲,不由得想起自從她遇見謝幸川的種種事情,反正每一件都挺倒黴的。
“小魚這麽好的姑娘怎麽會有你這種晦氣惡心的兄長。”
謝幸川無力地癱倒在地麵上,他身體完全沒有辦法動彈,渾身都疼得厲害,但一直低垂著頭情緒完全沒什麽變化,甚至好像被揍得人不是他。
直到牧晏提到謝瑜,他整個人氣場驟然變了,如果剛才提著劍隻是故意嚇唬她,而這次牧晏甚至看到了他眼中的騰騰煞氣,駭人得可怕。
但讓她猛然一個激靈的,是他緩緩抬眸凝視著她,隨後幽幽說出:“小魚?”
牧晏後知後覺,她剛才太過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
但她並不是很慌張,畢竟謝幸川又不是謝瑜,他怎麽可能會知道謝瑜在京城一共有幾個好朋友。
“是啊,謝瑜是我的好朋友,我經常這樣叫她的。”牧晏理直氣壯地掐腰:“你根本不配當一個兄長,死變態離我好朋友遠一點。”
謝幸川長睫微垂掩飾住了眼眸中的晦暗,他聲音嘶啞:“我竟不知謝瑜還有個你這麽個朋友,你叫什麽來著?”
“是不是叫宋晏?”謝幸川抬手狠狠擦去嘴角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