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芨,如你所願

江亦謙沉吟片刻,倒了杯水走到床邊坐下,算不上溫柔的扳著女人頭枕在他腿上。

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白芨的臉頰,用力。

她痛的掙紮,水沒喂進去多少,灑的到處都是,褲子濕了一大片。

江亦謙蹙眉,冰涼的指尖幫她刮拭著臉頰上的水漬,手掌卻被人猛的握住。

靈巧的小舌貪婪的舔舐著他的食指,發出喝水的吧唧聲,和貓一樣,舌頭上有倒刺。

濕滑,炙熱,牙齒剮蹭的感覺酥酥麻麻。

他動了動手指,女人像是要被搶走什麽摯愛的寶貝,更是死死咬著。

整個人忽然就被吸進了一種糟糕透頂的歡愉裏,像是黑暗裏摸索著把插頭插進插銷,閉著眼都能感受到一團白光打在頭頂上......

堅毅的眼神被打散,他隱忍的捏住她的臉頰,冷聲命令,“白芨,張嘴。”

許是耳邊的聲音太過熟悉,白芨緩緩掀開眼簾,濕漉漉的眸子在江亦謙緊繃的麵容上聚焦。

她一定是做夢了。

要不然江亦謙的眼裏,怎麽會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窩在他的腿上,還咬著他的手指。

她抬手去戳他的眼睛,這簡直是對江亦謙的褻瀆,實在是沒眼看。

江亦謙看著突然發起進攻的人,伸手去擋,可抽出的手指居然帶出一絲透明的水線,指尖也泛著耐人尋味的光澤......

曖昧的氛圍在兩人之間瘋狂流竄,或者隻對著江亦謙一個人狂轟亂炸。

白芨迷茫的勾了勾舌頭卷走了唇上殘留的**,看著又恢複了一臉肅然的男人,臉上**起一個嫵媚的笑,“這樣才對嘛,江亦謙。”

一米七二的個子手長腿長,她伸手勾住江亦謙的脖子,全盤交付用身體的重量把他壓倒在**。

一條長腿彎起壓在男人的小腹下方,纖細的手掌從襯衫扣子中間穿過,在堅挺的胸肌上努力搜索著什麽......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放肆的笑了起來,像是小孩子得到糖果般的那種心滿意足,毫無形象的抖成一團。

江亦謙的臉色在感受到女人的豐滿後徹底黑了,他勾唇一笑,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

大掌輕而易舉的控製住了白芨**的小手,他一手勒住她纖細的腰肢,往身側一帶,局勢立馬翻轉。

雙腿跨跪在她細腰兩側,拇指輕輕撫過白芨帶著水漬的唇瓣,用絕對的高度俯視著她。

白芨對上他打量的眼神,隻覺得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頭頂所有的光,沒人比他更耀眼。

她褪去了所有偽裝,本能的把江亦謙塞進褲腰裏的襯衫往外拽,近乎癡迷的看著他。

男人任由著她的動作,慢條斯理的解著腕間的手表,隨著“哐啷”一聲砸到地上,他覆上她的身,在她耳邊輕聲低喃,他說,“白芨,如你所願。”

一整夜,體內不知名的情緒在翻騰,叫囂,然後一次一次的企圖衝破而出。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他愛死了這個女人喉嚨裏發出的,他形容不出來的嗚咽聲。

早晨,電話鈴聲像是拿著把鈍刀子掀了白芨的頭蓋骨,吵的她腦漿都疼。

她有心掛斷,奈何渾身都散了架,眼皮都睜不開。

“說。”

電話被接起,江亦謙翻了個身,眉毛糾結在一起,略帶疲態的聲音充斥著濃濃的不悅。

電話那頭感受到江亦謙的冷淡,匯報工作的聲音都輕緩了許多。

白芨的耳朵動了動,隻聽著嗡嗡的,不真切,和催眠曲一樣,她懶懶地眯著,昏昏欲睡。

“嗯,今天下午的董事會你全權處理。”

長久的沉默後,江亦謙交代了一句,電話被掛斷扔在了床頭櫃上。

他躺倒在床的最外側,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句“董事會”猶如平地驚雷,把白芨炸得睡意全無。

她從江亦謙的話裏感覺到了自暴自棄的無奈感。

嘔心瀝血的策劃案,穩賺不賠的轉型項目,都抵不過他父親的有意壓製。

傳言他父親之所以這麽對他,是因為他曾經喜歡競爭對手家的女兒,兩人之間的隔閡之深,除非江亦謙什麽時候再交一個女朋友,否則永遠無法解開。

但江亦謙對外從不解釋,所以也隻是傳言。

他接受他父親的一切安排,一切最壞的安排。

就像是她,最差的秘書。

白芨睜開眼,視線毫不避諱地描繪著江亦謙的眉眼,心中暗自歎息。

這兩年的他,聲音總是很淡,很沉,表情默然,她看見的總是他清雋的側臉線條,因為他的正麵一定是麵對著文件,麵對著手機和電腦。

睡著的他不再追求權力地位,像新生兒一樣柔軟,鬆弛,人畜無害,但是她更願意相信他隻是想好好地睡上一覺,是為了下次衝擊頂峰積攢蓄力。

白芨像條無骨的蛇,鑽過了兩人之間巨大的縫隙,貼到了男人的身邊。

肩膀忽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手鉗製住,她被江亦謙拉到了身上。

“幹什麽。”

江亦謙不耐的深呼吸了一聲,睜開眼睛看著白芨,眼眸裏是被打擾到的巨大陰霾。

像是早就想好了說辭,白芨淡笑著,仰起臉用公事公辦的口吻對他說,“叫你起床呀。”

她知道她的聲音很甜,每當她這樣半開玩笑半撒嬌的時候,江亦謙從來不會因為她犯了某些小錯誤而責罰她。

叫你起床。

江亦謙在心裏細細品味著這四個字,也在認真感受身上的重量。

她臉頰蹭過他的胸口,長且散亂的頭發沒有平日裏的精致的樣子,亂哄哄貼在他皮膚上,很癢。

“不用起,給你放假。”眼底的陰鷙被完美的隱藏,他捏住了白芨的下顎,擺正後認真端詳著她的臉。

她有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兒,清晨的陽光打進來能看見她暗紫色的毛細血管,白的快透明了,尤其是那雙眼睛,眨動的時候格外撩人。

“遇到這麽好的老板,我上輩子應該是做盡了好事。”

這句話白芨說得格外真誠,也沒管他信不信。

“是嗎?”

揉過她的發頂,他整理著她的發絲,驀地笑了。

嗓音裏透著剛清醒後的性感,“你現在是我的貼身秘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