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不一樣

裴知夏幾天沒上班,積了一大堆工作。

埋頭忙到下班時間,關越恒特意過來問。

“知夏,你先回家,還是直接去飯店?”

去飯店的方向,途經灝泉小苑。

“泳兒休息,我回去載她一起吧。”

說話間,裴知夏已經收拾好桌上的文件。

“關特助,晚些見。”

約好的時間是七點。

裴知夏回到許泳兒家裏,洗了澡。

換了舒適的白T恤加牛仔短裙,梳起馬尾,臉上脂粉不施,和泳兒一起出了門。

泳兒化了淡妝,穿了條黑色吊脖露肩裙。

偏頭一臉豔羨打量她。

“嘖嘖,天生麗質的大美女就是不一樣,稍微收拾一下就豔光四射。”

裴知夏摟著她。

“你不是大美女?我可是記得,大學為你打飯的男生有一個連。”

泳兒用手肘拐拐她。

“少揶揄我,我再多,能有你多?”

裴知夏和許泳兒,是不同類型的美。

裴知夏是甜美係。

泳兒是豔麗係。

“男人啊,都是喜歡乖的甜的,隻不過,他們不知道,外表乖和甜,不代表就真的好拿捏。”

倆人邊聊邊走出樓道。

裴知夏笑咪咪地把手伸過去,捏捏她軟而翹的屁|股。

“那你這款外表又辣又豔的,好拿捏不?”

許泳兒反手要去抓她的心口。

“那肯定沒你大C那麽好拿捏。”

裴知夏閃身躲過,笑著回道。

“我B,大C是你,要C我得加墊。”

樓道外,倆男人對視一眼。

關越恒笑道。

“原來,閨蜜間玩得這麽Open?”

晏漠寒不接話。

關越恒隨手把煙擠滅,笑意帶了幾分揶揄。

“也對,你不近女色,哪知道這些?”

裴知夏和泳兒走了出來,瞧見樓道口的晏漠寒和關越恒。

倆人同時啞了。

裴知夏一臉尷尬,緩了一下才訕笑著打招呼。

“晏總,關特助……”

晏漠寒深深看她一眼,也把煙擠熄,抬了腳。

“一會說不定要喝酒,你倆別開車了。”

裴知夏看一眼關越恒。

“那我和泳兒坐關……”

晏漠寒掃她一眼。

“你來匯報下午業務部會議的內容,越恒你載許小姐。”

裴知夏:……

無奈地跟他上了車,瞬間進入工作狀態。

她記憶力強,即使沒帶筆記本,她也有條不紊地,把會議的重要內容匯報了。

晏漠寒聽完,微微頷首。

“騰飛的配件質量挺好,下周我飛G省的行程,你幫我預約一下,安排我和卓總吃頓飯。”

這是,有長期合作的意願了。

裴知夏在腦子裏把他在G省的行程快速過一遍。

“您下周四中午和周五晚上暫時空閑。”

“那你看卓總的時間來安排。”

裴知夏應了聲好。

晏漠寒看著Ipad裏的文件,漫不經心地問她。

“你什麽時候搬回去?”

裴知夏斟酌了一下,回他。

“暫時沒打算,泳兒這挺好的,她好吃好住伺候著我,上班也近。”

裴知夏甚至想過,在許泳兒這裏一直住下去。

晏漠寒抬頭,莫測高深地看她一眼。

“我在公司附近有套房,你搬過去,再找個保姆。”

裴知夏詫異地看他。

前幾天送首飾,今天搬新家。

晏總不送禮的原則,是要打破了麽?

可她,不想繼續這個交易了。

“不必了,我那雖小且偏遠,但我住得挺自在的。”

晏漠寒沒了聲音。

但臉色,眼見著沉了下來。

倆人一路無話。

關越恒訂的是私房菜館,四人進了包廂,菜很快就送了上來。

許泳兒是個社牛,來的路上已經跟關越恒打成一片。

裴知夏要給大家盛湯,許泳兒接過勺子。

“我來!你乖乖坐著等吃吧。”

關越恒提前讓老板醒好了紅酒,他倒了四杯,順次遞給各人。

到裴知夏時,晏漠寒攔路接過杯子。

偏頭看她。

“你身上傷沒好,別喝酒。”

關越恒壓根不知道這陣子發生的事,驚詫地看向裴知夏。

“你受了傷?又是傷又是病的,你這是流年不利啊!”

許泳兒舊調重提。

“對,她最近瘟神附體。”

裴知夏瞥好友一眼,示意她悠著點。

“小傷,是晏總小題大做。”

伸手,要從晏漠寒手裏拿回酒杯。

晏漠寒擱下酒杯,冷冷看她一眼。

伸手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撩開她的劉海。

“你讓人看看這傷疤,這叫小題大做?”

關越恒盯著他的手,驚得瞪大眼。

“漠寒,你和知夏……”

裴知夏要抽回手。

晏漠寒用力抓緊一些。

抬眼,平靜地迎上關越恒不可置信的眼睛。

“如你所見。”

裴知夏身子一僵,低聲嚷道。

“晏總,我倆分手了!”

這狗男人!

是她拒絕搬到他的房子,惹怒了他?

所以要把她和他已屬過去式的關係,昭告天下?

晏漠寒捏捏她的手,帶些警告意味。

“乖,別鬧!”

給人感覺,倆人不是分手,隻是在鬧脾氣。

關越恒神色微黯。

裴知夏來公司後沒多久,他曾卯足勁追過她一陣子。

直到裴知夏放出風聲,說已有男朋友,他才消停。

他嗬嗬幹笑兩聲。

“你倆夠嚴實的。”

裴知夏終於把手抽了回去,知道再解釋也沒意義。

索性低頭吃飯。

在晏漠寒那裏,她連表達個人想法的權利都沒有。

更別提選擇權。

“晏漠寒……”

許泳兒要為好友鳴不平。

裴知夏朝她打了個眼色,她氣哼哼地,也低頭吃飯。

席間氣氛,一下子低沉下來。

晏漠寒臉色泛寒,起身出去抽煙。

關越恒跟了出來。

倆人各點了一支煙,靠在走廊的護欄上抽著。

關越恒仍未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猛地吸了幾口煙,才問。

“你和知夏,在一起多久了?”

晏漠寒吐了一口煙,透過煙霧看著花園水池裏盛開的荷花。

“三年。”

關越恒深深看他一眼。

“你特麽瞞得可真緊。”

又想起來一件事。

“她說那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其實是你?”

晏漠寒不置可否,垂眸,彈了彈煙灰。

關越恒就當是了。

“你可真能瞞,你倆男未婚女沒嫁,有什麽不能說的?”

想想他那時還狂追過裴知夏,不免有些尷尬。

晏漠寒神色漠然,語氣冷淡。

“沒必要。”

關越恒不由得蹙起了眉。

“那你和佳寧……”

晏漠寒又吸了一口煙。

“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