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生是死看她命數了

裴知夏閃身回到酒會大堂。

穿黑西裝的青年男人是喬軒宇助理,叫陳仲平。

他看著裴知夏孤傲的背影,問喬軒宇。

“喬總,那我們的計劃……”

喬軒宇一手捏著酒杯,一手“嗒嗒”叩著椅子扶手。

“按原計劃辦。”

陳仲平又道。

“那剛剛何必對她那麽客氣,說那麽多廢話呀。”

喬軒宇呷一口酒。

“先禮後兵,這女人,確實如李彩雲說的那樣,油鹽不進。”

喬軒宇的視線,透過落地窗看向裴知夏的背影。

“去吧,讓她嚐一嚐真正的窮追猛打。”

……

裴知夏回到酒會大堂,沒見著晏漠寒。

便去拿了些水果,再回來,就見晏漠寒與一位供應商在閑聊。

她回到他身邊,當個安分的特助。

過了一會,她肚子有點痛,和晏漠寒說了聲,便往洗手間走去。

出來,見走廊裏豎了塊牌子。

“前麵走廊燈維修,請繞道。”

牌子上,箭頭指引著往另一邊走廊走。

裴知夏順著箭頭方向走了一會,見有個出口,她探身去看了一眼,外麵是暗巷,她又縮回來,朝前拐了個彎。

就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氣喘籲籲迎麵跑了過來。

一看見她,小男孩急慌慌拉著她的手。

“姐姐,你救救我媽媽!”

小男孩滿臉通紅,眼眶裏淚水直打轉。

裴知夏心一驚,牽著他的手,邊走邊問。

“小朋友,你|媽媽怎麽啦?”

小男孩一邊抽泣,一邊道。

“我媽媽突然暈倒了,還口吐白沫……”

“姐姐……”,他狠狠抹一把眼淚,肩膀一聳一聳的,“我媽媽會不會……會不會死……”

裴知夏忙安慰他。

“不會的,姐姐先去看看情況,然後叫救護車,醫生會救你|媽媽的。”

說話間,小男孩帶著她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門半開著,裴知夏往裏麵一看,裏麵光線很暗,但能清楚看到,地上確實躺了個人。

她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安慰道。

“小朋友不用怕,姐姐這就去看看你媽媽的情況,再打電話叫救護車。”

小男孩含著淚水點了點頭。

“謝謝……謝謝姐姐……”

裴知夏邁步進去,小男孩卻站在門口。

“姐姐……我怕……”

裴知夏不清楚她媽媽什麽情況,便道。

“那你站在這等姐姐。”

裴知夏拿出手機,準備打給晏漠寒,讓他跟主辦方說一下,盡快找個醫生來看看。

“哢嚓”一聲,門在她身後關上。

房間裏,頓時一片黑暗。

裴知夏心裏咯噔一下。

忙打開手機電筒,轉身走回門後,試圖打開鎖。

鎖絲不動!

裴知夏心裏暗叫不好。

她用力拍了幾下門,大聲喊了幾聲。

“小朋友,小朋友!”

門外,靜悄悄的,沒半點聲響。

她心裏涼鞋嗖嗖的,心知自己怕是被人算計了。

她深吸幾口氣,努力冷靜下來。

眼下,還是先摸清情況,盡量自救。

她抬腳走到躺地上的人跟前。

是個穿著衣服弓著身子的塑膠模特。

算計她的人,真狠。

也聰明。

那樣一個哭得慘兮兮的男孩,誰會想到,是個小騙子呢。

裴知夏暗地歎了口氣,又四下照了照。

房間裏有很多舊模特架子及別的雜物,顯然,這是放置舊物品的雜物房。

房裏沒一點光線,她用手機電筒掃了一下周圍環境。

房間有二三十平方,除了門,再無出口。

她心頭越來越沉,點開手機訊號欄。

沒訊號,沒Wifi。

顯然,對方就早布下這一切。

請君入甕。

胸口悶得厲害。

她連忙走到門後,挨著門的縫隙坐了下來。

手機也關掉電筒,盡量留著電量,等有信號時可以向外界求助。

她背靠在門上,意識漸漸模糊。

在她的意識陷入虛無前,她想。

比起喬佳寧,喬軒宇才是真的狠角色!

酒會裏,晏漠寒仍在和不同的賓客閑聊寒暄。

當他察覺裴知夏離開得有點久時,並沒太在意。

隻當她去解決完,去找東西吃了。

但裴知夏從來懂規矩,陪他出席這類酒會,會一直伴在他左右。

所以,當大半小時後,裴知夏仍沒回來時。

他下意識掃視全場。

可大堂裏的人熙熙攘攘,想找個人顯然很難。

他掃了幾眼便放棄。

跟朋友說了聲抱歉,走到一邊,撥了裴知夏的電話。

話筒裏是忙音。

晏漠寒皺起眉。

“晏爺,好久不見!”

跟他打招呼的呂總,是晏氏的一個大客戶。

晏漠寒收起手機,跟他寒暄起來。

“呂總,確實一陣子沒見,南部分公司業務挺紅火的啊,今年年報肯定很好看。”

晏漠寒神色如常地應酬著,心裏,卻一直惦記裴知夏。

應酬完幾位客戶,裴知夏在他身邊消失已超過一小時。

他再次撥打她電話,依舊是忙音。

“晏總……”

又有人過來,晏漠寒對他說了聲。

“抱歉,有事先失陪。”

他眉頭輕鎖,在安靜點的角落,撥了另一通電話。

“軒宇,我特助人不見了,你讓人封鎖一下出口,安排多些人手找人,另外,我要查看監控。”

這酒店,是喬氏名下產業。

電話那頭的喬軒宇有些吃驚。

“人不見了?你把她照片發我一下,我安排人員去找,監控室在二樓技術部,你直接過去就行,要報警嗎?”

晏漠寒說了聲謝謝。

“已經報了。”

“行,那我們的人員會配合警察行動,今天人多混亂,她可能隻是遇到了熟人耽擱了一下,不用太擔心。”

便衣警察很快到場,作各方排查,局長親自和晏漠寒一起查看了監控。

監控裏,裴知夏從洗手間出來後,拐往另一邊走廊,然後,在出口處探身出去,便沒了蹤影。

警察和酒店安保地毯式作了全麵排查,卻找不到人影。

“晏爺,你特助會不會遇了急事,從出口離開了?不然,人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的。”

陳局的問題,晏漠寒給不了答案。

而找人的事,他也隻能交給陳局去做。

因為,接下來他要和另幾位青年企業家一起主持峰會會議,並和在場嘉賓,作深入的交流和探討。

第一天峰會結束,案子毫無眉目。

裴知夏本人,一整天沒有公共交通工具或交易消費的記錄。

晏漠寒抱著僥幸的心理,讓人事打電話給裴知夏媽媽,對方告之人事,她還是幾天前回過家。

第二天,晏漠寒仍要主持會議,一天過去了。

案子仍和第一天一樣,毫無進展。

而裴知夏的所有社交軟件及資金賬戶,已經靜止超過36小時。

晏漠寒一籌莫展,準備動用私人關係,介入調查。

他給喬軒宇打了個電話。

喬軒宇的辦公室裏,喬軒宇剛和晏漠寒聊完,掛掉電話。

陳仲平作為案件知情者,問。

“喬總,真的不管她了?”

喬軒宇把手機往桌上一放。

“看她的命吧!”

那雜物房,有時幾天開一次,有時,一兩個月開一次。

是生是死。

就看她的命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