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一天上班(二)

第二卷 關係已經發生 第三十四章 第一天上班(二)

此時的夏以南和林妙在哪裏呢?

在地下停車場,夏以南同學的黑色卡羅拉車裏。

聲明,他們可沒有躲在裏麵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隻是夏以南的車又出故障了。

夏以南心裏那個鬱悶啊:一個男人,有車本是件光彩的事,帶著喜歡的MM坐上自己的車子更是件幸福的事。可如果車子發不動,搗鼓半天弄得滿手油汙後還是撅在那裏,那男人的臉上就隻剩下兩個字:尷尬。

夏以南看著身邊的MM,突然記起第一天遇到她的時候,這車子也是早上起來莫名其妙地“死”在自家樓下,害得他隻好臨時打車去學校,差點錯過了複試。難不成,他的座駕和他的MM天生相克?

為什麽呢?港台電影裏把女朋友叫“馬子”,車也是馬兒,所以,生怕失寵於他,要給MM來個下馬威。這說明,連他的車子都感受到了他和MM之間的奇妙緣分和強烈磁場!

林妙冷眼旁觀,看身邊的男人無緣無故露出一副“黃鼠狼剛偷吃了一隻雞”的表情,心裏覺得毛毛的,隻好努力找話題:“夏經理,你跟人家約了時間沒有?”

“跟誰?”夏以南竟然楞了一下。

“你不是要說今天帶我去跑業務的嗎?”林妙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

夏以南笑著說:“今天暫時不跑了,我帶你去那套房子看看。”這就是當老板的好處啊,想翹班就翹班。

林妙看著他的笑臉,這人明明車壞了,為什麽好像還很高興的樣子?想他那車一時半會也弄不好,林妙提議:“如果隻是看房子,反正離這裏也不遠,不如我們就走過去吧,你的車隻好讓修理部的人來處理了。”

夏以南歎了一口氣:“這車前不久才修過,買了不到兩年,就這樣了。我們卡羅拉車友群裏50幾號人,估計就我的車送修理部的次數最多。”

林妙噗哧一笑:“那恭喜你,你的車肯定是車友群裏使用壽命最長的一輛。”

“為什麽?”

“拿人做參照:越是小毛病不斷,老是往醫院跑的人越長壽;越是那種平時身體倍兒棒,吃嘛嘛兒香的家夥越是不經折騰,一倒下去就完了的。”

夏以南手一拍:“你不虧叫林妙,說得太妙了!今晚進群的時候我就這話學給他們聽,看他們還敢不敢取笑我。”說到這裏,忽然想了一件事:“我們下個月有一個車友DV大賽,他們都帶女伴的,我每次可憐兮兮的一個人,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

“DV比賽是比什麽啊?請原諒,我是個書呆子,沒玩過這些時尚玩意。”林妙顯得有點為難,人不熟悉,玩的東西也不熟悉,去了,不是跟傻子一樣嗎?

但夏以南的興致很高,眉飛色舞地告訴她:“其實就是驢友自駕遊,不過是4S店出麵組織的。一般的流程是,大家先集合,再一起到某個風景區,拍些照片、錄像,然後放在一起評比。最高獎勵是一台價值5000多的數碼相機,二等獎是手機,還有三等獎,參與獎,反正隻要去的都有獎,這本來就是商家搞的答謝酬賓活動。”

林妙笑著搖頭:“看來現在汽車行業也不景氣,車子賣出去了還要這麽巴結顧客。”

夏以南倒沒這麽以為:“不能說不景氣,要說景氣,哪個行業很景氣呢?任何行業競爭壓力都大,所以都挖空心思吸引客戶。像我們這個DV賽,每舉行一次,就會在網上製作一個很精美的專題,每次應該都能吸引一些顧客吧。還有,每次車隊駛過市區時,整整齊齊幾十輛車排著,這本來就是一次很拉風的動態廣告啊。”

林妙眼睛一亮:“幾十輛同一品牌的車一起出行,那的確壯觀,很吸引眼球的。請問你們一般排成什麽形狀?”

夏以南看她眉眼彎彎,一臉的捉狹,瞪了她一眼說:“我知道你在琢磨什麽,無非就是想說我們一會兒排成S型,一會兒排成B型,對不對?”

“沒有,絕對沒有”,林妙忍住笑說:“我是在由衷感歎,現在市場這麽疲軟,不挖空心思想些花頭,生意真的很難做,因為,可替代產品太多了。”

“市場疲軟就疲軟吧,這是經濟發展的必然過程,不可能總是堅挺的。”

林妙把頭轉向別處,這話怎麽聽起來那麽別扭?市場又不是某海綿體,疲軟的反義詞是堅挺嗎?

林妙不吭聲,夏以南也沉默了,因為他也想到了別的。不過不是由“疲軟”引申的,他說到“疲軟、堅挺”這些詞時腦袋裏真沒有想歪,這會兒人家可純潔呢,想的都聖潔美好的東西,比如,愛情。

他在想:真正美好的愛情,就是雙方都是不可替代的。這種不可替代的純淨度越高,愛情越牢固,反之,則越疲軟,呃,更正,是鬆散。

照常理,到他這個年齡,戀愛也談過幾場了,對感情就算做不到很“淡定”,起碼也不該這樣一頭紮進去,還沒正式開始就把對方看成不可替代的了。可是,感情的事從來都是身不由己的,人終究不過是自己感情的奴隸,你愛上誰身不由己,不愛了也同樣身不由己。

到了二十八歲,還能找到一個讓自己覺得不可替代的人,他覺得這是一種難得的幸運。

隻是對方是不是也這樣想的呢?

當然這話他不敢問,他們現在還隻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此時是6月,外麵馬路中間的花壇裏,月季花開得正豔,而且一路漫燒,一眼望不到頭。看幾個鄉下人打扮的婦女在花壇裏忙活,林妙停下來問:“這些花是你們種的嗎?”

“是啊,是我們幾個種的。”

“一整條街都是?”

“不隻這條街,附近幾條街也是我們幾個負責。”回話的婦女臉曬得紅紅的,衣著極為樸素甚至寒酸,但笑容很動人,話語中甚至帶著幾分驕傲的意味。

“你們,是從下麵來的吧?”

“是,我們幾個都是天門人。”

林妙本來還想問問她們收入如何,可又覺得一個陌生人不該問這種敏感問題。跟她們道別後,她才問夏以南:“你說她們的收入水平怎樣?”

夏以南搖頭道:“不知道,她們應該屬於環保局招聘的工人,跟掃街的收入差不多,一個月幾百塊吧,不會很高。”

林妙本想說“好低”,可再一想,甲級寫字樓裏的所謂白領文員一月也就1000多,甚至還有800的,她們還能指望多高呢?再說,她們的工作環境不見得比甲級寫字樓差,幾個女人一起種種花,聊聊天,工作也不累,每月掙幾百塊錢養活自己,在失業率居高不下的今天,已經不錯了。

“如果工資有800的話,不如我也跟她們一起種花好了。”林妙由衷地說。

“估計沒有,500-600的樣子吧。”

“那還不如當保姆呢,聽說當保姆的工資已經上千了。”

“那是有特殊要求的保姆。”

“什麽特殊要求?”林妙斜了他一眼。

夏以南歎氣:“女孩子,要思想純潔點,我不否認有你說的那種性質的保姆,但我指的是,家裏有產婦、病人,老人等情況。像我認識的一個車友,他夫妻倆都忙,晚上經常有飯局,保姆不僅要做家務,接送小孩,晚上還要輔導小孩子做作業。這樣就不隻是工作量的問題了,還要求對方有一定的文化水平。現在所謂的‘大學生保姆’就是屬於此類,他們的月薪一般超過1000,還管吃管住。一般的家政服務,一月才4-500的,比這些種花工人還低呢,做家務多繁瑣,又累又悶,還整天關在家。”

林妙說:“也是,這樣比起來,種花比當保姆還要好些,不過呢,會種花也算有一技之長,不像家政服務,沒有什麽技術含量。”

兩個人沿著月季花開的道路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一處高樓下。見夏以南徑直往裏走,林妙停頓了一下才跟上,然後不安地說:“我昨天還在報紙上看到了這樓盤的廣告,嶄新的房子,現在還在賣呢。”

“是啊,新樓盤嘛,還有少量現房沒售完。”夏以南的語氣很自然。

“可是”,林妙越想越不對勁:“你朋友剛買的新房子,一天都沒住就借給別人住?”

“他買了房之後就調到外地分公司去了,沒法住,反正空著也是空著,就好心借給你囉,是你自己非要租。”

“他可以賣掉。”

“他又不缺這點錢,留套房產不好?不是還有很多人專門買房收租金的嗎?”

“不對!”林妙猛地站住了:“如果真是置產收租,不可能一開始說借給我住,後來又隻是象征性地收一點房租。你老實告訴我,這房子到底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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