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逼良為娼強娶豪奪

“川北,你怎麽對我那麽冷漠?”

女人嬌嗲的聲音傳入耳中,換做是從前,楊川北許會覺得可愛,如今隻覺心中對徐清杳的愧疚更重幾分。

“這位小姐,請你鬆開我。”他語氣冷漠,眸中淬著寒冰。

女人第一次被他如此對待,先是愣住,隨即眼眶泛紅。

泫然欲泣的模樣,任誰看見都會心疼。

“川北,我……”

寒風襲來,讓她不自覺地想要靠近身邊男人。

“別讓我說第二遍。”

她鬆開抱著楊川北的手,往後退了半步。

那是他生氣前的征兆,她沒有膽子去激怒他。

楊川北走到路邊,打開車門進去,發動引擎駛入主道。

女人還佇立在醫院門口,她呆滯地望著車子離去的方向,可車上的男人,甚至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病房裏的徐清杳眼神放空,望著窗外光禿禿的樹幹發呆。

她沒有太大問題,因為太經常住院,醫生擔心她會半夜發燒,建議她留院觀察一晚再走。

住在醫院也好,一方麵安靜,一方麵加重楊川北的愧疚。

病房的門被推開,徐清杳以為是楊川北。

黃媽從別墅過來至少要半個鍾,也沒人知道她住院,就不會有人來探望,護士五分鍾前剛來過一趟。

隻能是楊川北倒回來,於是,脫口而出:“楊川北,我不想見到你,你可以先回去嗎?”

“還正頭未婚夫。”楊謙白關上門,“這語氣聽著也不是很喜歡啊。”

“怎麽是你?”徐清杳聽見楊謙白所以就犯怵。

“怎麽不能是我?”楊謙白坐在椅子上,定製的黑色風衣上沾著雪花,姿態放鬆儒雅。

仿佛這裏不是醫院的病房,是某處高檔會所包間。

“你來做什麽?”見到來者是他,她放在被子裏的手,便緊緊攥著,好似如此她才有和他對話的勇氣。

“作為長輩,來探望小輩應該沒問題吧?”他笑得溫柔,那雙深邃似黑夜波濤暗湧的眼眸裏倒映出略慌張的她。

在徐清杳放下警惕下一秒,他換了一副吊兒郎當的語調,“我不吃人,別那麽怕我,寶貝。”

原是曖/昧無比的話語聽著卻不那麽舒服。

“你知道你是長輩,那你要我,不就是知三當三?”徐清杳認為自己用詞不當,“準確點,是**。”

楊謙白讓她的話給逗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床頭櫃,發出悶悶聲響,“你和我侄子結婚了嗎?”

徐清杳不懂他話裏意思。

“你們沒有結婚,和我自然沒有姻親關係,怎麽能稱得上**?”他笑得清風明月,“這麽大的帽子,給我扣上不好吧?”

“那是什麽關係?”

楊謙白起身,俯身逼近她,伸出一隻薄涼的大掌,在她驚恐的目光裏,扣住她後腦勺,貼近她耳畔。

“逼良為娼,強娶豪奪。”

徐清杳處於震驚之中,楊謙白已經站直身子,負手而立。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張煞白沒有血色的臉,“好好考慮上午我在公司說的話,我等你給我答複,但我耐心不多。”

說完,他邁步離開病房。

徐清杳怔愣住,看著門口方向,久久不曾回神。

徐清杳在醫院住了一天一夜才回家。

在林雪給她三天假期基礎上,報社那邊又給她放了一周假,體諒她生病還外出采訪。

其實徐清杳知道,不是報社給的,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

陳希悄咪咪給她發信息說,那天采訪結束後,蘇綰心助理給報社打了電話,對於他們蘇副總不能接受采訪的事情道歉,同時說總裁願意接受采訪是因為她。

在報社工作,哪個不是腦補能力很強的?

隨便給個詞,腦子裏會自動匹配詞語組成句子,句子不斷擴大填充變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邏輯有序、脈絡清晰。

沒腦補撰寫能力,進報社的門檻都摸不著。

徐清杳也無所謂,給她假期她就好好在家待著。

午休起來沒事幹,恰好今天陽光暖和得很,她抱著電腦到一樓陽光房看電影。

“少夫人,您昨天說想吃的熱奶寶給你帶回來了。”黃媽聲音傳來。

一門之隔,站在門前的不隻有黃媽。

還有楊川北。

“門沒鎖,進來吧。”

聽到聲音,黃媽把東西放在楊川北手裏,推了推他,“少爺,您進去吧,少夫人很好說話,現在還在病著,您別氣她。”

楊川北沒做聲,推門進去。

靠坐在飄窗上的姑娘,穿著一身純白色的家居毛衣,及腰長發用一根皮筋鬆鬆垮垮地紮著,有幾縷不聽話的發絲垂在嘴邊,她伸手勾起,挽至耳後。

外麵的陽光穿過雲層灑落進來,照射進來,打在她身上,顯得她格外溫柔、恬靜。

楊川北在一個瞬間看呆。

若不是手中的熱奶寶溫度提醒他,怕是在呆愣很久。

徐清杳看得入神,沒抬頭看,也不知道進來的人不是黃媽。

直到一隻男人的手映入眼簾。

她回過神,眉頭緊擰。

“怎麽是你?”徐清杳明顯清冷下來的語調,讓楊川北特別不舒服。

明明對著做飯的阿姨都能那樣溫柔,為什麽不能對著他也如此。

想到她受到的傷害,楊川北心情馬上平衡。

他將東西遞上去,擔心她不接,慌忙補充。

“這是黃媽買的。”

徐清杳接過,“我拿到了,你可以出去了。”

“杳杳,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從醫院出來一直躲著我,我才用黃媽來見你的。”

她暫停電影,扭頭對上楊川北眼睛。

“我不想見你,你還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啊?你是覺得我這幾年受的委屈傷害還不夠嗎?”

徐清杳緊咬下唇,蒼白臉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