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最怕

溫瀾沒想到,謝宴聲會這個時候出現。

她反應很快,板著臉開始演戲,“既然你已經為程霓嘉買好了大平層,以後就跟她過吧,我讓位。”

“糾正一下,不是買的,是租的。”謝宴聲眉頭微蹙,伸手拿走她的行李箱。

“買的和租的又有什麽區別?”溫瀾聲音染了不甘,“謝宴聲,你口口聲聲說我是謝太太,讓我別給你丟臉,你給程霓嘉母女一擲千金的時候,想沒想過我這個謝太太?”

“當真生氣了?”謝宴聲把她擁進一間臥室,落了門鎖,扯上窗簾。

她還沒習慣眼前的黑暗,就被謝宴聲抵在**。

幾秒鍾不到,她衣衫盡落。

謝宴聲的強勢和力道令她心顫。

關鍵時刻,她可憐巴巴向他求饒:“再等兩天好不好——”

“不好。再等下去,你跑了怎麽辦?”

謝宴聲濃濃的欲念把她燃燒殆盡。

每次,她感覺謝宴聲都懷著不弄死她不罷休的執著。

她軟綿綿地躺**,把窗簾拉開一些,正午的陽光照過來,有些刺眼。

謝宴聲打開衣櫃,去拿睡袍。

溫瀾趁機瞄了眼他**的身體,臉瞬間就紅了。

其實,在這場婚姻裏,謝宴聲不僅為她提供了豐盈的物質生活,還給了她極致的**。

**的謝宴聲,滿足了她對男人所有的幻想。

“聽說溫瑾胤對我要有大動作了?”謝宴聲已站到窗前抽起煙來。

她心虛地拉了下被子,“溫瑾胤的經濟實力和你就不是一個段位,你怕他做什麽?”

“我怕的從來都不是他。”謝宴聲手指抬起,彈了彈煙灰,深邃的目光朝她投過來。

她莫名打了個寒顫。

“溫瀾,你說我最怕的是什麽?”謝宴聲忽然把沒抽完的煙摁滅在窗台,俯身把她圈在眼皮底下。

她故作鎮定,根本不敢與他直視,“你除了怕破產,以後睡不到更多的鶯鶯燕燕,還能怕什麽?”

謝宴聲神色微慍,很快又眯著眼眸笑起來:“還是謝太太最了解我。我日子過得舒暢了,也虧待不了你。”

“你除了會睡我,還能給我什麽?”溫瀾認為“吃醋”的戲碼還要演下去,否則謝宴聲指定會起疑心。

“前幾天是楚楚,今天是程霓嘉,拜你所賜,我在她們眼裏成了一個很可笑的存在。這日子我過夠了,謝宴聲,放我一條生路吧?”

她滿眼委屈,說到最後一句竟然還擠出了兩滴淚。

“讓我瞅瞅,是被傷透心才哭,還是在虛偽地膈應我?”謝宴聲的手指捏住她的臉頰,在她耳邊壞笑兩聲。

“記得第一次麽,你哭的快要斷氣了。隻不過,那是——”

幾秒鍾後,她才意識到謝宴聲沒說出的那個詞兒是什麽,抓起枕頭砸過去。

謝宴聲靈巧避開,反手扣住她手腕,兩人同時跌在**。

兩人一上一下,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

“瀾瀾。”

謝宴聲喉結聳動,眸色淬了一層火光。.

她最受不了近距離和謝宴聲對視,因為謝宴聲的眼睛能勾魂。

心動神搖之際,她用長腿勾住謝宴聲的腰。

謝宴聲的薄唇落下時,手機忽然唱起來。

兩人同時看向床頭櫃,手機屏上顯示的是“小霓”。

溫瀾率先從情欲中清醒,冷著臉推他一把。

“是房子的事兒。”謝宴聲沒有任何愧疚,把手機調成靜音,還想繼續,不料又被溫瀾砸了一枕頭。

“去找你的小霓吧,以後別碰我!”

溫瀾快速穿好衣服,故意拿起行李箱裝作要走。

“敢情我剛才白費勁了?”謝宴聲擋在門口,若有所思。

“這陣子媽看你不順眼,你安分點,別被抓到小辮子。”

“謝宴聲,你摸著良心問一問,是我不安分,還是你不安分?”她懟道。

謝宴聲摸出支煙,咬住,“再和我鬧下去,溫氏以後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她知道,自己該見好就收了。

裝出一副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模樣,把兩個行李箱拉回臥室。

反正衣物和首飾已經收拾好,她盡快拿走便是。

她坐進車內,係安全帶的時候,謝宴聲湊到車窗外,“別忘了早點下班,晚上跟我去參加個飯局。”

她沒有應聲,啟動引擎。

兩人一前一後開車出了安悅苑。

溫瀾邊開車邊回味和謝宴聲鬥嘴那一幕,感覺自己生氣那段演得太逼真了。

白來安悅苑一趟不說,還被謝宴聲給睡了,她有些氣。

但轉念一想,真要和謝宴聲決裂了,她還不一定能遇到這樣會玩的男人。

最起碼,他在**能給她最原始的快樂。

因為要舉行新品發布會,下午剛上班,溫瀾就被周翹派到會展中心布置會場。

這是tt明年春裝第一波新品,溫瀾的設計占了將近一半,周翹讓她過去也在情理之中。

早上因為溫瑾胤,她出門前都忘了發布會這檔子事兒,大衣裏麵配的是白襯衫和黑色半身裙。

半身裙質感很好,就是沒有任何彈力。

她每次彎腰都覺得箍得難受,便尋個空檔回謝家老宅換衣服。

停車時,她看到一輛嶄新的寶馬。

這車她認識,是謝宴聲姨媽剛入手的。

從院落經過,她看到謝母正和謝宴聲的姨媽在水池邊喂錦鯉。

這個姨媽,除了會給謝母出壞點子,別無他長。

溫瀾對她沒有一點好感,想著能躲則躲,準備從後院繞過去。

“宴聲年輕氣盛,對她的新鮮勁兒還沒下去,跟你和姐夫對著幹很正常,但你可得把握住,千萬不能讓她懷上宴聲的孩子。”

姨媽陰惻惻的聲音令溫瀾的心弦緊繃起來。

溫瀾就勢躲在一棵西府海棠後麵。

“我給你那些藥,一定記得讓她喝呀,一個月下來,以後別說生孩子,就是懷孕都難——”

“早上就給她熬了一副,她全都喝肚裏了。現在最氣人的是宴聲,被這個狐狸精勾得五迷三道,我想找個女人放他身邊都尋不到機會。”

“這事兒交給我!我一定要給宴聲找個要模樣有模樣,要手腕有手腕的女人,爭取讓你和姐夫明年抱上大孫子——”

兩人的談話聲不大,卻全部被溫瀾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