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冉小蓉挺不好意思的, 跟薑阮說她要和她爸離開,走之前想再看看秦傲。

“我沒想著打擾他,結果被你們看到了。”

冉小蓉也想醉一場, 就在梁勇的燒烤攤,薑阮默默陪著她, 把醉酒的冉小蓉同樣送回家。

保姆開門後,薑阮把冉小蓉交給保姆, 和冉父說:“麻煩你把自己女兒看好,她傷心難過不是秦傲造成, 是你的原因, 她再出什麽事,你自己當著,別賴別人。”

冉父被薑阮的理論說的啞口無言。

送完冉小蓉, 薑阮去找荀力,看到他家亮著燈,敲了門。

荀力同樣無語,“這麽晚到一個單身男人家, 你也不怕風言風語?”

“養殖場不用搬了,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養殖場不用搬, 四家炸雞店不會斷貨,荀力說:“你快回去吧。”

薑阮道:“還有個事情, 我想開個中醫推拿館,專門治療風濕病,你幫我看看在哪選址好?”

薑阮終於把治療風濕病的藥包配出來,這是好事, 荀力說:“如果在選在常林燕的醫館對麵,你敢不敢?”

“你要是能找到門麵, 我就敢。”

“行,門麵的事我幫你弄。”荀力笑問道:“開推拿館的事,跟秦炎商議過了嗎?”

薑阮點點頭,“商議過了,是秦炎哥哥叫我來找你的,將來要是辦藥廠,也給你一成股份。”

“現在為什麽不辦廠?”荀力問:“是有什麽困難嗎,秦炎解決不了,不代表我不行。”

薑阮才不說呢,秦炎哥哥說現在不是辦廠的好時機,個體經濟剛開放,工人隻能少量的請幾個,辦廠規模搞大了,容易被舉報,秦炎說再過幾年,等正式放開了再辦廠。

神草花苞結的種子放不壞,留著就是了。

薑阮的風濕堂,荀力選址在常林燕的回春堂對麵。

按照薑阮的要求裝修好後,他先帶秦炎驗收,笑道:“你不是建議薑阮給我一成股份嗎,裝修錢我出了。”

風濕堂,主要治療風濕,看名字一目了然,商標名字都注冊好了,就是這選址……

秦炎看著對麵忙碌的中醫館,皺眉道:“你給薑阮拉仇恨了。”

荀力同樣冷冰冰瞧著對麵的醫館,“常林燕小動作不斷,多躲不掉,不如正麵迎敵,她那邊是醫館,我們這邊主療風濕,衝突不大,不會爆發太大的矛盾,但是能惡心她。”

秦炎說:“常林燕有慕雪繪這個智囊,給她介紹了個投資人,你的炸雞店要小心,他們拉到投資瘋狂擴張的話,很容易把你的炸雞店吃掉。”

這事荀力剛剛才從程新旺那邊聽說。

程新旺說,慕雪繪出門吃飯都能巧遇有錢人,介紹給常林燕,常林燕有交際能力,說服人家投資炸雞店,目前雙方洽談的很愉快。

沒最終落到紙質合同,常林燕非常小心,程新旺好不容易才探聽到的消息,秦炎卻不費吹灰,知道的比程新旺還清楚。

荀力再次邀請道:“讀書不耽誤你下海,我們一起聯手吧。”

秦炎搖搖頭,“我沒阻止你和薑阮合作,已經是我大度。”

荀力:“我跟薑阮差著快十歲的年紀,你怎麽還這麽大醋意?”

秦炎:“我回學校了,不要鼓動薑阮辦廠,現在不是辦藥廠的好時機。”

“那什麽時候是好時機?”荀力追問,他覺得秦炎做什麽事都胸有成竹,明明比他小好幾歲,行事卻比他老練。

秦炎懶得回話。

荀力嘀咕,“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薑阮的風濕堂,裝修和房租都是荀力出的,薑阮覺得他會吃虧。

她說:“我沒請人呀,就黃奶奶和你.媽媽在這裏看店,估計掙不到什麽錢,你才分一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收回本?”

荀力笑的不行,“我哪在乎這個店的盈利,我是提前入股到你未來的藥廠。”

新店開業,沒請舞獅隊、沒搞開張儀式,就這樣靜悄悄開業了。

藥包是薑阮準備的,裏麵有神草花的種子,含量在百分之七十左右,哪怕沒有她的異能,泡半個小時,病情能緩解,還有貼的膏藥,神草花種子的含量百分之九十八,泡過藥浴再貼,效果非常明顯。

店內目前隻有泡的藥和貼的藥膏,而且她沒有做宣稱,一百份應該能用很久了吧?

以前答應過要給鍾廣原第一批藥,薑阮打電話到鍾廣原辦公室,說有治療風濕的藥了,告訴了他用法,問他什麽時候來拿?

鍾廣原很高興,說叫秘書來,沒一會兒,有個年輕男人來店裏,說是鍾廣原的秘書,報出了名字,薑阮給了他十副藥。

“泡一次,貼一副,堅持用十天不要停,一個療程後我再打電話問效果。”

秘書道了謝,給了錢,泡的藥加上貼的,一副藥三塊二,好家夥,十天的藥半個月工資沒了。

薑阮說:“你別嫌貴,現在是開業大酬賓的八折價,後麵再買就要恢複原價了。”

秘書:……她竟然收鍾書記的錢,還說給的打折價格。

新秘書的媽媽正在接受常春燕的治療,失眠怕冷的症狀好多了,正好在對麵,他過去感謝。

程晚霞已經坐堂了,看到他來熱情道:“師傅在辦公室,你進去吧。”

薑阮目力好,隔著一道馬路,她看到程晚霞在秘書進去後,把藥材從櫃台上拿到配藥房裏去了,差不多十分鍾左右,才把藥包拿出來。

貼的藥膏沒法做手腳,泡的藥浴不會動了吧?

薑阮心裏懷疑,等了半個多小時,估摸著秘書回去複命,又給鍾廣原打了電話,問他藥收到沒有。

鍾廣原很是高興,“小丁說你隻配了一百副藥,一下子留給我十副,謝謝了。”

薑阮怪不好意思的,“其實我是擔心賣不掉,你工資能承擔得起藥費,就多給你一點。”

鍾廣原忍不住笑的開懷,“打電話給我,不是專門來刺激我的吧?”

薑阮把看到的情況說了,說出自己的擔憂,“我害怕他們換藥,你拿過來我看看再用,你看行嗎?”

“那你能過來嗎?”鍾廣原心裏發怵,常林燕不至於換藥吧?

“我這走不開。”

薑阮:“我還好多事兒呢,沒時間呀。”

鍾廣原:……“那等我下班,會有點晚。”

“沒事兒,我也晚。”

薑阮這個定價,十副藥一個療程,工薪階層大半個月的工資,沒幾個子女舍得給父母用上。

加上隻有黃奶奶和荀力媽,很像找過來的托,進店打聽的有,真正花錢嚐試的沒有。

對麵的常林燕衣著得體的過來,要和薑阮買一個療程的藥,“我的腿也有些風濕,開一個療程吧。”

薑阮瞧瞧她,是有點,但不嚴重,她說:“你的病症用我這藥浪費了,不賣。”

常林燕沒料到會被拒絕,她看著玻璃櫃台裏展示的藥品,燈光打的漂亮、包裝也精美,標價不便宜,這路數就是為了賣貨掙錢呀。

她不解道:“不賣藥,你開店做什麽?”

薑阮覺得她問這話好奇怪,“我開風濕堂是為了給人治病,定價高是因為我的藥和療效已經遠超價格,不賣給你是覺得會糟蹋藥。”

常林燕無言以對,轉身回到店裏。

程晚霞看她空著手,這是沒買到藥,她說:“師傅,要不我換個病人去買?”

常林燕搖搖頭,“不用試了,她的藥肯定是有藥效的,但是我不能允許她在醫藥界成長起來,今天也是不得已為之,你放心,那藥藥不死人。”

程晚霞說:“雪繪說,晚上會帶那個說話流裏流氣的賀先生來店裏推拿,師傅,換我就可以了,您的身份沒必要親自等他。”

常林燕喜上眉梢,說道:“對賀先生尊重點,晚上你準點下班,我來等。”

程晚霞疑惑,慕雪繪這又是給師傅推薦了什麽人,是投資商嗎?

黃奶奶和荀力媽能聊到一塊兒去,營業時間薑阮隨意的很,她們在就開門,她們走關門。

黃奶奶擔憂,“阮阮,你這樣開店哪裏能掙到錢?”

薑阮開這個風濕堂不指望能掙錢,做口碑的,為以後開藥廠打點基礎,藥廠還得幾年,等能辦廠子的時候,再好好經營不遲。

她說:“治病救人看緣分吧,你們要是著急,可以找些老朋友來店裏聊天、看電視。”

薑阮這樣想,荀力可不會任由這麽好的風濕藥埋沒。

他介紹了幾個有分量的顧jsg客,他們飽受風濕折磨,看店鋪裝修的不錯,不像騙一筆就跑的黑店,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每個人都買了一個療程,反正幾十塊錢,試得起。

等薑阮晚上回來,隻剩下四十份,她都嚇一跳,賣的好快。

黃奶奶說:“荀力介紹來的病人,按你說的,必須患者親自來,不嚴重的不給藥,我們看了,風濕確實嚴重,就賣給他們了。”

薑阮點點頭,讓黃奶奶和荀力媽先回去,她看店等鍾廣原。

八點多鍾的時候,鍾廣平的司機把車開來,停在薑阮店鋪門口,帶著藥下車親自給薑阮送來。

對門的回春堂,賀子期沒理會慕雪繪的招呼,望著對麵直白樸素的‘風濕堂’店麵,自言自語,“那是鍾書記的車,剛才進去的是鍾書記吧?”

慕雪繪心裏發急,賀子期是她好容易才搭上線來內地投資的港商,怎麽能給薑阮機會認識?

她忙道:“我聽師傅說過,了解鍾先生的脾氣,如果你現在過去的話,他或許以為你追蹤到這裏偶遇,對你印象不會好,得不償失,還是再約吧。”

薑阮檢查了鍾廣原送來的藥,貼的膏藥他們拆了包裝後,換上了普通的膏藥,膏藥都是黑漆漆的,但薑阮的膏藥有神草花天然的清香味。

泡浴的藥包更過分,整個全換了,也不怕藥不對症加重鍾廣原的病情。

薑阮好生氣,桌子都拍出裂縫,“我得找她去!”

常林燕明目張膽的換藥,不會隻有一手,等鍾廣原用了藥出現反作用,藥渣子早就進了垃圾場,薑阮得負全部的責任。

他上回公開采訪說過沒有親屬,看來常林燕是徹底放棄,打算最後再利用一波。

鍾廣原歎氣,叫薑阮別去了,“沒有抓到現行,她不會承認的,你說不過她,還會被她告誹謗。”

薑阮惱怒,“她一點醫者的底線都沒有,我必須去,不然晚上睡不著。”

薑阮抓著被換掉的藥包,跑去對麵,今晚不知怎的,其他坐堂中醫不在,醫護不在,隻有慕雪繪,有一間治療室還亮著燈。

薑阮沒看到常林燕離開,所以治療室裏是她。

“你讓開。”薑阮強行推開慕雪繪。

慕雪繪拚命攔著,“師傅在給患者治療,你不能進去。”

薑阮:“誰在裏麵,膽子那麽大,也不怕被治死了。”

常林燕不出來都不行,拉開門,忍著情緒平靜道:“薑阮,話不能亂說,我會告你誹謗。”

薑阮不怕她,既然她不會承認藥是她換的,薑阮可不會傻到對峙。

她把藥抖開一包,撒到常林燕臉上,“我家叔叔在你這開了一個療程治療風濕的藥,你自己聞聞、看看,這是治療風濕的嗎?”

常林燕瞬間明白怎麽回事,藥是她換的不錯,她吃準了薑阮沒證據,就算發現也拿她沒辦法。

但是她沒想到薑阮用同樣的辦法來找茬。

她也沒證據說這藥不是她店裏開出去的,畢竟對比藥膏,確實和她店裏的一種膏藥氣味一致。

她鎮定道:“凡是回春堂開出去的藥都有票據,你把票據拿出來。”

薑阮沒有票據,沒有票據的情況多了,她理直氣壯,“你們開假藥,當然不敢開收據了,我叔叔是鍾廣原,他那個身份,還會冤枉你十副藥嗎,他和你早死的丈夫是戰友,還能冤枉你?”

對麵車裏的鍾廣原:……這幸好不要他對峙,不然他可撒不了謊。

司機:……能給領導當司機的心裏都有分寸,他微笑著什麽都沒說。

常林燕敗下陣來,“你想得到什麽結果?”

薑阮:“就是想罵你,我叔把票據丟了,也不要你賠錢,罵你一頓,我暢快了。”

那個在治療**的男人,上衣已經脫了,就那樣饒有興致的看了全程,目光停在薑阮臉上。

薑阮看他長的還不錯,就是身材不大好,腰上有點肉,沒有腹肌,虛不拉幾的,不像秦炎哥哥的腰結實,腹肌摸起來特別紮實。

薑阮看了好幾眼,說:“你身材其實不太好看,還是把衣服穿上吧。”

賀子期笑容逐漸消失,……“你給我等等。”

薑阮重新給鍾廣原拿了十副藥送到車裏,解釋說:“剛才為了罵她,才說你是叔叔,你不要多心,我不會和你攀關係。”

鍾廣原數出十副藥錢,笑道:“我倒是想有個你這樣伶俐的侄女兒呢。”

薑阮歉意道:“不行,我親戚已經夠多的了,顧不過來。”

她揮手跟鍾廣原告別。

司機覺得這女孩傳言不虛,她是真有點傻,都不知道趁機攀關係。

薑阮關店門,對麵被她說身材不好的男人,抱著雙臂,幽怨的看著她。

薑阮心想那個男人好小氣,身材本來就一般,是他自己大咧咧的在幾個女人跟前不穿上衣,雖然是治療,但是都吵架了,他不撈件衣服擋一擋?

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算了,說過的話又收不回來,他生氣就生氣吧。

周末秦炎下鄉看薑阮,晚上睡覺的時候,看薑阮總盯著他睡衣的領口,還掀開衣角,忍不住好笑,“你今天怎麽了?”

薑阮:“我想看看你腰,摸摸腹肌。”

秦炎:“不行,不許想,趕快睡覺。”

薑阮說:“為什麽有的男人沒有羞恥感,當著好幾個女人的麵,赤果著上身坦然自若,秦炎哥哥,你跟我一起,還那麽害羞不讓看,你羞恥感那麽強嗎?”

秦炎漸漸覺出不對味,疑惑警惕的問道:“你看了哪個男人,讓你要查驗對比?”

薑阮:“沒有沒有,無意中撞見的,我都不知道他名字,覺得他自信過頭了,想想還是你的身材好。”

秦炎:……“你說,你在哪兒撞見的,多大年紀,長的有我好看?”

薑阮:“沒你好看,但很洋氣,像電視上的明星氣質,他是慕雪繪給常林燕找的病人,可能比較特別吧,你不喜歡,我下回不跟他說話了。”

聽薑阮形容,那人像是賀子期。

秦炎咬牙,“他身材肯定沒我好,不用對比了,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