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23章兄弟爭誰算計誰
V023章 兄弟爭誰算計誰
“扣扣扣、、、、”
“進來。”
窗明幾淨的房間,散發出淡淡的檀木香,儒雅的聲音在室內響起,有種令人失神的書卷氣息。
聞聲,黑衣人愣了一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秦輸見過二當家。”
雙手抱拳,嗓音低沉有力,雙眸低垂不敢亂瞄亂看,身體崩得很緊。
在黑風寨裏,人人都道二當家好相與,也隻有與二當家極其親近之人,才知道得罪了笑容滿麵的二當家,下場不會比得罪大當家痛快。
有時候,笑容的背後,隱藏著真正凶狠的性情。
“抬起頭回話。”
石斑懶懶的靠在床頭,隻著一件白色的裏衣,露出精瘦卻壯碩的胸膛,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嘴角含笑。
聽話的抬起頭,透過屏風迎向石斑的眼,秦輸心如擂鼓,七上八下的,心裏壓抑得厲害。即便是跟在石斑身邊那麽多年,他對他的懼怕有增無減,反倒是越來越害怕。
他知道石斑有個習慣,就是他非常不喜歡,別人在跟他說話時,不正視他的雙眼。縱使心裏怕得厲害,秦輸還是抬起頭,頂著莫大的壓力望著他,“是。”
大當家黃硝喜好女色,黑風寨劫來的女人,多半是被大當家破的身。當然,二當家不是聖人,也需要女人解決生理需求。
隻不過,二當家眼光高,很少看上某個女人。
大當家與二當家玩女人的分別在於,被大當家睡過的女人,失了興趣之後,直接送去了青樓,為黑風寨賺銀兩;而二當家睡過的女人,無一例外都被二當家一劍給殺了。
從對待女人的態度上,很明顯,二當家不會碰別人碰過的,也不允許他碰過的,再被別的人染指。
“吩咐你打探的事情怎麽樣了?”
淡淡的檀木香,掩蓋不掉昨夜房間裏的旖旎風情,大床的內側隱隱露出半張女人姣美的臉蛋,陽光下粉色的光澤甚是迷人。
石斑很少與女人徹夜交好,一般情況下,在他盡興之後,就會趕走伺候他的女人,把一個女人留在他的床上直到天明,隻能說明他的心情極度的不好。
“回二當家的話,都打探清楚了。”一想到,大當家壓在紅護法那個妖精般的女人身上,粗喘衝撞,紅護法那個女人的浪聲吟誦,秦輸就渾身不自在。
原本,他從房頂上離開,平息自己的躁動之後,就直奔此地來向二當家回話的。
哪知道,走到門口時正要敲門時,會聽到裏麵女人尖叫求饒的低泣聲,還有二當家充滿挑逗的邪惡嗓音,嚇得他轉身就逃。
深知二當家脾性的秦輸,自是不敢在二當家與女人行魚水之歡時去打擾,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煩。
這一等,就是一整晚。
他這做屬下的,當真是命苦。先是看了大當家施展男人雄風,接著又看了自家主子二當家逞英雄,而他隻能憋著渾身的欲火,像木頭一樣候在院子裏。
可憐他家老二,聽著聲音站了一整夜,都內傷了。
“說。”
“大當家與紅護法不出二當家所料,滾到床上去了。”大當家一早就癡迷紅護法那塊肉,送到嘴邊的肉,他哪有不吃的道理。
說起正事,秦輸眼裏的神色一變再變,最後定格為冰冷無情。
“蠢貨。”
石斑失態的一揮手,床邊的矮幾應聲而碎,也驚醒了躺在床內熟睡的女人。赤條條的女人眯著迷離的雙眸,自床上彈坐起來,肩上的錦被滑落,露出渾身的青紫,她顯然沒有意識到房間裏有別的人。
隻是睜著眼,望著一反常態,陰雲密布的石斑,張著嘴不知道要說什麽。
“請二當家息怒。”
聽到不熟悉的男聲,女人雙眼猛然睜大,驚恐的望著秦輸,失聲尖叫。
慌亂的抱著被子遮擋胸前的春風,石斑眸色一沉,一個手刀劈暈了她,沒有絲毫憐惜的將渾身一絲不掛的她丟到床下,冷聲道:“殺了。”
“是。”
秦輸麵無表情的掃過躺在地上的女人,眼裏沒有異樣的情緒波動,隻是恭敬的點了點頭。他深知,這個女人的身子被他瞧見過,二當家就不可能再要她了。
“吩咐下去,讓我的人統統都保持高度警惕,隨時準備撤離黑風寨。”
“屬下明白。”
“密切留下黑風寨外的風吹草動,一有消息立馬通知我。”
“是。”
“給我盯緊了大當家還有紅護法的一舉一動,隨時稟報給我聽。”
“是。”秦輸除了點頭稱是,不知道該說點兒別的什麽。
幾年前,與大當家意見不和之後,石斑就暗中有了準備,培養起獨屬於他自己的勢力,隱藏在一個連大當家都不知道的地方。
黃硝既然不顧他們的兄弟之情,繼續與紅護法合作,那也不要怪他不講義氣,另立門戶,從此與他恩斷義絕。
男人睡女人,天經地義,但也得看看是什麽樣的女人。
紅護法那樣的女人,心機深沉,又能伸能屈,進護法與鷹護法多半就是死在她的算計裏,石斑又怎麽可能輕信她。
但他的好大哥,過不了她的美人計也就罷了,竟然還讓幽冥堂的人進入了黑風寨,承擔下保護他們周全的責任,簡直荒唐得可笑。
“二當家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屬下先處理掉這個女人。”
“去吧。”石斑閉上雙眼,陷入沉思之中。
他習慣將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不喜歡有任何的不確定因素發生,更不喜歡發生什麽意外。
秦輸一步步走到昏迷的女人身邊,動作利索的從腿上拔出匕首,快狠準的一刀殺了她,連血都沒有流出一滴。
石斑疑心重,他要是將這個女人帶出房間去處理,肯定會讓石斑心生懷疑,認為他覬覦他玩過的女人。所以,要殺,隻能當著麵。
抗起已經斷了氣的女人,秦輸退出了房間,地板上幹幹淨淨,沒有一丁點兒的血跡。微風拂過,掀動珠簾,清脆的聲響打斷了石斑的思緒。
“大哥,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起身,利索的穿好衣服,身影一閃消失在房間裏。
他想守住黑風寨,也很有野心,但他拒絕於幽冥堂合作。幽冥堂的背景太深,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
與其以後,死無葬身之地,他選明哲保身。
“來人。”
“護法大人有何吩咐?”
“咱們的人可都安排妥當了。”紅護法坐在銅鏡前,手裏握著木梳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長發,麵容姣美,透著無限的風情。
雪白的脖頸上,滿是黃硝留下的痕跡,想遮都遮不住,稍稍有點兒腦子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用自己的身子,換來黑風寨的接納,讓他們幽冥堂所有的兄弟有個暫時的容身之所,不至於全都折損在萬獸山裏。
萬獸山之所以名叫萬獸山,正是因為山內有著許多野性難馴的猛獸。
“安排妥當了。”
“讓你手底下的人都給本護法放機靈點兒,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要掉以輕心,黑風寨也不是完全安全的。”
自幼就修習狐魅之術的她,床上功夫自然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她有把握完全掌握黃硝的意識行動,讓他淪為她的傀儡。
七大護法裏麵,唯有她是女子。
女人除了武功高強能殺人之外,美貌能迷惑人,從而再殺之。在她滿十四歲之後,堂主破了她的身之後,便再也沒有碰過她。
再後來,堂主告訴她,他指派給她的任務,哪怕是以跟別的男人上床為條件,都必須完成。
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這麽多年來,她有過多少男人,早已經記不清楚。
直到她越來越強大,強大到不用犧牲自己的身子陪男人上床,也能完成任務之後,再也沒有男人碰過她的身子。
麵對黃硝跟黑風寨,紅護法沒有半點兒勝算,她能用的隻有她的身體。黃硝既然碰了她,那麽他便要付出血一樣的代價。
“屬下明白。”
“退下吧。”
紅護法培養起來的心腹都是男人,跟在美麗的主子身邊久了,明知道主子不是他們能覬覦的,突然自家的主子被別的男人給睡了。
心裏,總是有那麽一股說不上來滋味,難受中夾雜著不甘。
暗歎睡她的人,怎麽不是自己。
“還不滾。”被那樣的眼神瞧得渾身都不自在,紅護法運足了內力,木梳在她的手中斷麵幾塊。
她早就不幹淨了,被一個男人睡也是睡,被數不清的男人睡也是睡,她早就不在乎了。一日是幽冥堂的人,終身都是。
紅護法瞪著銅鏡裏的自己,突然發瘋似的狂笑起來,鹹鹹的淚水流進嘴巴裏,澀得發苦,心裏卻是發酸。
要是有可能,她也希望自己隻是一個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女人。
可是,她沒有那樣的機會,她沒有那樣的命。
“怎麽樣,可瞧出些什麽來了?”黃硝躺在床上,眸色陰沉,風雨欲來。
他素愛縱情聲色,但卻從未有如此不受控製沉迷的時候,紅護法的確算得上是個美人兒,但他以前又不是沒有玩過,沒可能失控。
壓著她,瘋狂一整晚的。
要說,他玩過比紅護法更美的女人,還是個幹幹淨淨的處兒,他都沒那麽帶勁,更何況是別人穿過的破鞋。
“大當家脈象並沒有什麽問題,隻是、、、、、”
“隻是什麽,說。”
“一時半會兒屬下也說不上來,容屬下再好好的想想,弄明白是怎麽回事之後再告訴大當家的。”
“也罷。”
黃硝尋思著,怎麽著也不能再碰紅護法了,那個女人渾身上下都透著邪門。
隻是可惜了她的味道太好,隻是想想便有些心猿意馬起來,那個地方又站了起來。
該死的,絕對不能讓一個女人,左右了他的情緒。
“屬下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易成,我對你一向信任,有什麽話直說便是。”
“最近幾日還請大當家盡量不要與那個紅護法歡好,屬下覺得她有些邪門。”
“那個女人現在有什麽動作。”膽敢當著他的麵,斬殺他黑風寨的兄弟,黃硝可不相信那個女人安份得了。
易成想了想,道:“幽冥堂的人安排妥當之後,紅護法就呆在大當家安排給她的房間裏,沒有發現她有什麽異動。”
“盯緊她,哪怕是她上了幾次茅房都要記錄下來給我知道。”
“是。”
“二當家那裏有什麽動靜沒有?”
“回大當家的,二當家昨晚寵幸了一個女人一整晚,今早就殺了那個女人。”
黃硝嘴角勾起一抹笑痕,很陰冷,他這個二弟還是那樣的性子,碰過的女人寧願一劍給殺了,也容不得他人染指。
不好女色,從不讓女人在他身邊睡覺的石斑,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你如此失常,大哥真的很想知道。
別以為你什麽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在大哥眼皮子底下耍心機,耍手段,你真當你大哥傻了,蠢了,沒有腦子了麽。
“把跟在二當家身邊的人都撤回來,不用再跟著了。”他的好二弟想要對他出手,他這個做大哥的怎麽能不助他一臂之力。
不給他一個下手的機會,實在有些不厚道。
“如此一來,二當家不是會越來越肆無忌憚,要是三當家還在,那就好了。”易成想到慘死的三當家,不由得後背一陣冷汗直冒。
那樣的箭法,可說是天下無雙。
南國的九公主,名不虛傳。
“二弟不與我一條心,三弟倒是與我一條心,隻可惜他慘死在戰王妃之手。”黃硝對伊心染很感興趣,就算是為了給劉培報仇雪恨,他也不會與幽冥堂有過多的牽扯。
與其讓幽冥堂在黑風寨的外麵,為他引來災禍,倒不如將他們抓在手心裏,想要怎麽控製他們,由他一個人說了算。
到底是在自己的地盤,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相當的有底氣。
“屬下覺得那日夏奇似乎沒有說真話,大當家是否還要見他一麵,仔細的問問。”夏奇畢竟是二當家的人,當著大當家的麵,他怎麽可能說實話。
“有道理,你去把夏奇叫來,要是二當家的人要跟著,由著他們。”
“是。”
“退下吧,讓我好好靜一靜,想一想。”
“屬下告退,一會兒就將夏奇帶來。”
輕輕的帶上房門,易成低著頭正好與紅護法錯身而過,更沒有注意到躲在暗處那意味深長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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蕁今天在回中山的車上,明天就能回到中山了,以後的更新也能保障了,謝謝這段時間,大家對蕁的體諒,謝謝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