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6章她的心思別猜
V016章 她的心思別猜
“保護太子。夜月渺雙手捂著胸口,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的心跳就那麽停止了,冷汗早已濕了她的後背。
太子妃南榮淺語為太子擋刀重傷暈迷,太子抱著太子妃情緒失控,禦林軍仿佛失去了主心骨,被黑衣人逼得節節敗退。
夜月渺顫抖的聲音喚醒了他們的神誌,讓他們知道太子夜修傑還沒有倒下,他們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保護太子殿下的周全,負責他們無顏回去麵見聖上。
“分出一隊人馬保護太子殿下跟長公主撤退,其餘的人跟著我衝,殺了他們。”好歹他們也是戰王夜絕塵一手訓練出來的軍隊,縱使丟了性命也不能丟了尊嚴。
寧可戰死,絕不後退。
“是。”
領頭的黑衣人左肩鮮血直淌,咬著牙厲聲道:“都堅持住,咱們一天是幽冥堂的人,終身都是幽冥堂的人,哪怕是做了鬼,那也是幽冥堂的鬼。想想咱們是什麽身份,咱們的敵人又是什麽身份,就算是同歸於盡,那也是咱們厲害,拉了夜國最尊貴的人陪葬。”
“殺——”
意識已經有些渙散的三五個黑衣人,搖搖晃晃的站直了身子,目露凶光的瞪著人數是他們好幾倍的禦林軍,戰意頑強。
他們不過隻是幽冥堂裏可有可無的存在,死了也不會有人記得,若能拉著夜國最尊貴的太子,太子妃,長公主陪葬,他們的名字也許會青史留名。
既然必有一死,那就更要死得有價值一些。
“太子皇兄,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要冷靜。”
當時的情景,夜月渺幾乎都嚇傻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要有怎樣的反應,她甚至恐懼的閉上雙眼,不敢看那血腥的一幕。
她心裏的震驚不壓於夜修傑,連她都不敢相信南榮淺語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保護夜修傑,夜修傑也就更不敢相信,她會以身相護,為他不惜搭上自己的一條命。
“渺兒,你說她有什麽目的?”雙手依舊緊緊的抱著南榮淺語,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他的雙手,月光下看起來格外的瘮人。
夜修傑腦海裏不斷的回放著南榮淺語撲向他的畫麵,分不清楚是現實還是夢境。他等這一天等了那麽多年,明明應該很雀躍很高興,為何他的心裏沒有欣喜,有的隻是沉悶,像塊巨石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她的愛,無論是真還是假,他似乎都不敢去接受。
不為別的,隻怕傷得更深。
“太子皇兄,她會好起來的。”如此模樣的夜修傑,是夜月渺不曾看到過的,突然心裏酸酸的,很疼,啞著聲低語,“殺了這些黑衣人,替她報仇吧。”
自從知道南榮淺語對伊心染做過的那些事情之後,夜月渺就對南榮淺語徹底失去了好感,連自幼習慣的稱呼都變了。
眼下,她無法疏離的稱她為太子妃,也就隻能用‘她’來代替。看著她重傷暈迷在夜修傑的懷裏,猛然她也禁不住懷疑。
她對太子皇兄,是真的還是假的。
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愛,才讓夜修傑那麽害怕,問出她有什麽目的這樣的話來,直聽得夜月渺心裏泛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照顧好她。”夜修傑眸色微沉,俊美的臉龐在陰影裏忽明忽暗,邪魅的笑容在嘴角徐徐綻放,勾魂奪魄,散發著極度的誘惑與致命的危險氣息。
他點了南榮淺語幾處大穴,為她暫時止了血,無論如何夜修傑都不能讓她有事,速戰速決是當務之急。
“我會照顧好她的。”夜月渺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扶著南榮淺語靠著一棵大樹,奉命保護她們的禦林軍將她們兩人緊緊的圍在裏麵,手中緊握的長劍在月夜下閃爍著幽冷的銀白色暗光。
她知道,夜修傑心裏憋著一股氣,他需要發泄。
殺人,是最好的辦法。
“嘖嘖,我還以為太子就一男版花瓶,原來身手還不錯。”
離開地宮在雁不歸裏行走不到半個時辰,伊心染就聽到這邊有動靜,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跑來一看究竟,不曾想親眼目睹了那麽一場感人的畫麵。
撇撇小嘴,眼神有些怪異的看了眼緊跟在她身邊的夜絕塵,那眼神兒相當的詭異,直瞧得夜絕塵眼角直跳。
南榮淺語不是死心蹋地深愛著夜絕塵麽,怎麽會不要命的撲上去救夜修傑,難不成是她良心發現,還是不想太年輕就做寡婦。
好看的眉頭打了結,實在有些猜不透南榮淺語的心思。
試想換了她,是絕對不可能為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冒生命之危的。
要知道,小命隻有一條,一個不小心就後悔莫及了。
還是說,南榮淺語被她上次罵傻了,打算跟夜修傑好好過日子?
“皇嫂,男版花瓶是什麽意思?”軒轅思澈秉承著不懂就要問的好學思想,沒能忍住心中的疑惑。
“繡花枕頭知道什麽意思麽,我以為他除了生得一張好皮相,性子邪魅勾人,心眼皆瞎,竟然還有一身不算弱的武功,實在出乎我的意外之外。”
噗——
真不知道夜修傑要聽了伊心染對他的評價,會不會氣得跳腳。
眾人無不嘴角齊齊抽搐,滿額滑下幾道黑杠杠,要知道太子的武功那是自幼就有專門的師傅指導學習的。在江湖中,那也是排得上名次的,到底是哪裏讓伊心染將他劃進了繡花枕頭一類。
“小澈子,你的表情讓我非常不爽。”
“皇嫂別生氣,隻是我不明白,太子表哥他怎麽就心眼全瞎了?”咽了咽口水,軒轅思澈不怕死的繼續不恥下問。
除了表哥夜絕塵,太子夜修傑的確是夜皇幾個兒子裏麵,生得最好看的,伊心染說太子生了一張好皮相沒錯。太子性情陰晴不定,邪魅莫測也是出了名的,倒也是沒有說錯,隻是那個心眼皆瞎,他就真不明白了。
“你想知道?”微微勾起粉唇,語氣頗為神秘的道。
“想。”軒轅思澈呆呆的點頭,有種被忽悠了的感覺。
“他要是心跟眼都沒瞎,怎麽會喜歡上一個口是心非,表裏不一,嬌柔做作又貪慕虛榮的女人。”依舊是甜糯的嗓音,隱隱的卻是帶著一股清冷之氣,有著無法忽視屬於上位者才有的霸氣。
她伊心染不喜歡的人,那便是厭惡進了骨子裏。
軒轅思澈默了聲,古怪的看了夜絕塵一眼,晶亮的眸子裏掠過幾抹笑意,俊臉染上幾分嫣紅,比女子的脂胭還要剔透誘人。南榮陌晨沒憋住,差點兒笑岔了氣,其他幾個神色各異,眼裏都湧現出看戲的成分。
“咳咳,咱們好像被發現了。”
正麵對上夜修傑看向她的眼神,伊心染聳了聳肩膀,攤了攤小手,語氣裏並沒有被發現的窘迫。
她隻是來看戲的,真沒想過要出手相救神馬的。
再說了,那麽多的禦林軍,對付這麽些個黑衣人,如果還要吃敗仗,簡直就是丟人。既然夜修傑不是花瓶男,那他們也就更沒有出手相救的道理了。
“塵,要咱們過去幫忙麽。”南榮陌晨蹙眉,瞥了眼臉色慘白,嘴角血跡未幹的南榮淺語,心裏終究有些不忍。
他們同姓南榮,到底是同出一脈,要他袖手旁觀還真做不到。
他是夜絕塵的師兄,好不容易夜絕塵的心裏有了喜歡的人,放下所有的驕傲一心一意想要相守的人,他又怎麽能做讓伊心染不高興的事情。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伊心染的心思,他不敢猜。
隻怕,還真沒有誰敢猜她的心思。
軒轅思澈捏了南榮陌晨一眼,眼裏寫著擔憂,他不相信南榮淺語是擔心太子才跟來的,肯定是為了表哥跟來的。
雖然搞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替太子擋刀,但他私心裏不想伊心染傷心難過。
“咳咳,我隻是說說而已,太子武功高強,又有那麽多的禦林軍,怎麽可能收拾不了這麽幾個殘餘的黑衣人。”
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伊心染的表情,什麽也沒有瞧出來之後,南榮陌晨頗為擔憂的看了夜絕塵一眼,暗歎: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舊情人身受重傷,你也不表示一下。”伊心染雙手環胸,懶洋洋的斜倚在樹幹上,半眯著水眸掃過夜絕塵的臉,視線停留在夜月渺的染血的手臂上。
聲若溪水,婉轉動人,帶來片刻的靜默。
夜絕塵望著伊心染,長袖中手指一顫,沉聲道:“她自有護她之人。”
那個人,從來就不是他。
“嗬嗬。”伊心染皺眉看了他一眼,身影一動逼近夜修傑,雙手緊握成拳,突如其來的一腳直踹在夜修傑的胸口,粉唇輕掀冷聲道:“作為兄長保護不了自己的妹妹,該打。”
“九兒。”
夜月渺輕喚一聲,上上下下將伊心染打量一番,提起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要不是她扶扶著南榮淺語,沒辦法起身,指不定她會丟下南榮淺語,飛奔到伊心染的身上好好的看看她。
真是一點兒也不讓她省心,原本以為她此生都不會再那麽在意一個人。
可伊心染,仿佛就是她躲不過的劫。
“姐姐你要來,也跟著一個靠譜一點兒的人。”伊心染眸光冷冷的掃了一眼臉色慘白如紙,出氣兒多進氣兒少的南榮淺語,恨不得一腳把她踹飛。
連她姐姐的懷抱也敢霸占,簡直就是找死嘛。
看到南榮淺語,伊心染心裏就不舒服,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人侵占,自己的領域出現了侵略者。
直接被伊心染突來一腳踹進草叢裏的夜修傑揉著胸口,狼狽的站起身,聽到她的話,險些又一個跟頭栽進去,他是哪裏不靠譜了。
該死的,這丫頭下手可真狠,他的胸口鐵定青好大一塊。
“太子皇兄他、、、、、、”夜月渺想要開口解釋,她沒受傷,身上隻不過是沾了侍衛的血而已。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伊心染又冷冷的開了口,“要換了我哥哥,誰敢動我一根頭發,那就得做好下地獄的準備。”
伊家的哥哥都是妹控,打伊心染的主意,還真就跟死神打交道沒錯。
南國四皇子現在也是她哥哥,就憑那些童年的記憶,伊心染也知道伊律瑾是個好哥哥。真不知道以後,當他得知她不是他的妹妹,隻是異世的而來的靈魂時,會不會很失望,很難過。
“看來九兒很喜歡自己的哥哥。”夜月渺輕笑,曾經她也很喜歡夜修傑這個哥哥的,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疏離。
“當然很喜歡,這個世界上,隻有哥哥永遠會寵我,疼我,護我,無條件的信任我,不管任何時候都不離不棄,視我如珍如寶。他們是除了父母之外,最在意的我的人。”想到她的八個哥哥,伊心染鼻頭微酸,真的好想他們。
夜絕塵望著伊心染,覺得她說起自己哥哥時,眼裏過份幸福的笑容讓他很不安,心裏很煩躁。
在她的心裏,哥哥究竟重要到了一個何等重要的程度。
比他更重?
他是她的夫君,是要陪伴她一輩子的人,他也會寵她,疼她,護她,無條件的相信她,視她如珍如寶,為什麽她的眼裏沒有他。
聰明如夜絕塵,他也忽略了伊心染說的是‘他們’,而不是‘他’。
一個字的差別,就有那麽大。
“九兒,能陪伴你一生的是你的夫君,怎麽會是哥哥呢?”全然忘記了現在是什麽場合,夜月渺直覺的反問出聲。
“夫君?”伊心染嗤笑一聲,挑了挑眉,冷聲道:“十個男人九個花,與其相信他們會如同女人一樣從一而終,倒不如相信火星會撞地球。喜歡你的時候,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也想方設法的摘下來給你;不喜歡你的時候,不管你為他做什麽,都視如無物,卑微的被踩進泥土裏。”
心裏不舒服,伊心染對誰都沒有好臉色,她的心亂糟糟的,有些事情是時候要想想清楚,否則將來她會後悔的。
“夫君會有三妻四妾,他的心會拆成幾瓣,分你一瓣,分別的女人也一瓣。隻有自己的哥哥,無論他將來娶多少個女人,你在他的心目中,你的地位都是唯一的,最不可代替的。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跟他流著相同的血,有著相同的姓氏,也隻有他會不分時間地點場合,不問原由無條件的相信你,疼你如同疼愛自己親生女兒一樣。”
“原來南國四皇子除了品貌無雙之外,還是一個這麽好的哥哥。”夜月渺握著伊心染的手,笑意盈盈。
平靜的心湖仿佛投進了一顆石子,掀起層層漣漪。
她突然,對那個南國皇室中,傳說最沒有主見,不能當大事的四皇子心生好奇。是怎樣的哥哥,才能在自己妹妹的心裏,擁有最無可替代的地位。
“司徒落瀾,你還不看看太子妃,別讓她死了。”伊心染沒好氣的瞪了眼接過南榮淺語的夜修傑,轉眸笑嘻嘻的眨著著雙眼瞅著夜月渺如花的臉蛋,柔聲道:“姐姐,要不你嫁給我哥哥做我嫂子,我鐵定把你當皇太後一樣的供著喜歡。”
“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麽。”
“姐姐害羞了,快說剛才是不是在想我哥哥。”
還好這是在飄渺大陸,她伊心染就隻有一個哥哥,要是在現代,她有八個哥哥,真不知道要讓夜月渺做她幾嫂才合適。
要不就將她八個哥哥貼上標簽,看看夜月渺能瞧得上誰,直接給招了。
“沒有的事情,我才沒有想。”
欣賞著夜月渺的窘態,伊心染笑得沒心沒肺,說了一連串誇獎自家哥哥的好話,簡直就是說得天上有,地上無,世間男子都不可比。
“我哥哥好吧,姐姐考慮一下。”
“九兒,你別鬧了。”夜月渺羞得抬不起頭,她幹嘛要對南國四皇子心生好奇,她這一生隻怕是走不出這座皇城的。
“落瀾,淺語她怎麽樣?”
司徒落瀾簡單的給南榮淺語包紮好後背的傷,混亂的思緒還沒緩過來,他親眼目睹了南榮淺語重傷,但他卻沒有第一時間衝出去救她。
明明,他有機會救她的,可他沒有出手。
要不是伊心染的冷喝聲驚醒了他,或許他都沒有想過站出來,替她包紮。
“這裏沒有藥,出去再說。”
“也好,回太子府再說。”夜修傑抱起南榮淺語,翻身上了馬,也不管身後的人怎麽樣,走在了最前麵。
或許伊心染說得對,他既不是一個好哥哥,也不是一個好丈夫。
突然間,他有些羨慕南國四皇子,有那麽一個喜歡他,深信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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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府·萱月閣
“老奴參見王妃,王妃萬福金安。”
“忠伯又對我行如此大禮,是不是該罰。”
連夜,夜修傑帶著南榮淺語回了太子府,司徒落瀾也跟著去太子府為南榮淺語診治。幽冥堂的核心通過地道逃脫,夜絕塵不得不親自坐陣指揮,帶領袁方等人沿著北方尋找他們的蹤跡。
南榮陌晨跟軒轅思澈留在他的身邊助他一臂之力,夏候景晟帶著西門楚離繼續留在雁不歸,尋找他所需要的藥材。
剩下伊心染跟夜月渺兩個無所事事的人,因此夜裏不顧夜絕塵的反對,伊心染帶著夜月渺回了戰王府。
她要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止,哪怕是夜絕塵。
有時候,分開不是決別,而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
就讓她獨自離開,看看飄渺大陸,看看這個世界,會不會遇到一個人,比夜絕塵帶給她的感覺更甚。
也讓她弄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愛還是依賴。
“王妃又拿老奴說笑。”忠伯笑了笑,他很喜歡伊心染活潑的性子,戰王府太冷清,有她才熱鬧。
“不打趣你,說說怎麽有空來萱月閣看我。”
“王府外有一個人,說是來給王妃送定製衣服的,老奴見他不像是生意人,又不敢冒然趕他離開,所以前來請示。”
戰王府裏,王爺王妃所穿的衣服都是有專門的人定做,忠伯不確定是不是伊心染在外麵做了衣服,不問清楚他也不敢把人領進戰王府。
“我的確是做了一套衣服,忠伯把銀兩給他,再把衣服給我送到萱月閣就好。”伊心染眨眨眼,放下手中的剪刀。
“是。”
“王妃,今個兒要出城嗎?”
“不出城。”伊心染扁扁小嘴,伸出手指戳戳美景的頭,沒好氣的道:“關於這個問題,良辰,琴棋,書畫都問過了。”
她以為,她可以不介意夜絕塵與南榮淺語之間的那些過去,畢竟那是在沒有遇到她之前的事。
縱使她抹去了他們曾經在戰王府相處的痕跡,也改變不了他們曾經相處過的事實,心裏到底是不舒服。
夜絕塵為她做過很多的事,他的感情她也能感覺得到,她也說服自己不離開,好好的跟他在一起。可總有那麽一些人觸動某些記憶,讓她心裏不舒服。
既是如此,離開一段時間,對他們彼此都好。
若他愛她,便等她。
若她愛他,無論離開多久,去到哪裏,總會回到他的身邊。
“那王妃為什麽不去?”美景偏著腦袋,王爺肯定盼著王妃去。
“沒心情。”伊心染瞪她一眼,有些鬱悶,這一個個的都是她的丫鬟,怎麽一個個都想著撮合她跟夜絕塵呢?
全都是些沒良心的,養不家呀。
良辰美景,琴棋書畫想就算了,居然連雪芷孤霜都問她,為什麽不出城?她從南國帶來的丫鬟,什麽時候也被夜絕塵給收買了,都替他說話。
“那王妃想去哪裏,我們陪你去。”
王妃你手下留情,不要再摧殘院子裏的花兒。
一大清早起床,就拿了一把剪刀在院子裏修修剪剪,那些嬌美的花兒,幾乎被伊心染剪了個遍,此時早就是滿目的狼藉,殘不忍睹哇。
“不想去。”她就想剪幾枝花,再拿個花瓶到屋裏插一瓶花。
咳咳,剪了一個早上,沒挑到合心意的。
曾經,伊心染的媽媽想方設法的教伊心染插花的技藝,奈何伊心染怎麽也學不會,總會把原本美美的鮮花,插得慘不忍睹。
直讓伊媽媽哀歎,她的女兒沒天份。
“這些花夠了,王妃我們陪你到裏麵再修剪一下,插到花瓶裏。”美景看得嘴角直抽抽,恨不得別過臉去假裝沒看到。
王妃,你確定你不是故意來摧殘這些花兒的。
“那好,我不剪了。”
把剪刀扔到美景的手裏,伊心染轉身走出花園,美景跟在後麵,低聲道:“你們說王妃這是怎麽了?”
良辰跟幾女對視一眼,故作深沉的道:“王妃的心思你別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