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澄山山君15
“大小無相”？
這名字很熟悉啊。
樂璿為了更準確, 特意飛快從記憶裏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
山神印的第3個技能，就是“大小無相”！
山神印能大能小, 就要歸功於這個技能。
如果學會這個技能, 她就可以隨意的變大變小？！
這不正是她夢寐以求的技能麽！
樂璿為什麽不敢隨意加點？
不就是怕加多了“體質”，身體會突然變大, 被人發現不對勁麽。
要不然, 她絕對不會在屬性加滿之前, 給山神印加點的。
畢竟山神印是身外之物, 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不屬於她。
但屬性不同。
即使給屬性加點，性價比不是最高的, 但是一輩子屬於她的。
可惜, 沒有辦法。
她倒是可以先放著不加“體質”，隻加“力量”和“速度”。
可前車之鑒就在不久前，有過一次教訓就牢牢記住了。她又不是狗，記吃不記打。
現在麽，嘿嘿。
樂璿努力控製自己, 才沒大笑出聲。
鳳白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你看著我。”
樂璿看向鳳白。
“不要抗拒, 放鬆。”
不等樂璿回答, 一道黑白二色，黑到極致，白到極致的巨大身影，籠罩住她。
樂璿在被卷入前一秒, 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一個念頭：相比華麗多彩的綠孔雀，她似乎更喜歡這種極致的黑與白。
下一瞬, 這個念頭被驅散。
樂璿奮力吸收鳳白傳遞過來的東西。
人物麵板上的超凡技能下，第五行的位置開始隱隱浮現一行字。
可很快消失，接著又再次出現。
幾次過後，一行黑色的文字牢牢的印在此處。
超凡技能：
5，大小無相（初學乍練1/30）
鳳白緩緩喘了口氣，鳥眼中寫滿不敢置信。
它原本想拚了這條半殘的命，也要教會小老虎這個秘法。
沒想到隻用了一次，小老虎就會了……
鳳白迷茫了，在它的傳承記憶中，“大小無相”極其難學，小老虎怎麽這麽容易就學會了。
就算是它，有傳承記憶的輔助，也學了足足一天……
等等！
在樂璿興奮的時候，耳邊冷不丁傳來鳳白的問詢。
“凝元訣你學會了麽？”
“當然。”樂璿毫不猶豫回答。
在樂璿看來，“凝元訣”也是鳳白教的，人家問問教學成果，也是應該的。
“還得謝謝你，都是你教的好，我才能那麽快掌握。而且，那個功法真的幫了我大忙。”
樂璿很誠心的感謝。
想當初她還挺嫌棄“凝元訣”呢，現在一看，嘿，性價比最高的就是人家。
“凝元訣”像個老黃牛一樣，兢兢業業的每三天，提供給她一個潛力點。
雖然提升技能的花費的確是不少，但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回本，然後剩下的全是賺的。
樂璿也不著急去翻看“大小無相”。
--根據她的經驗，這個級別的“大小無相”說是雞肋，都像是在誇讚它。
樂璿側耳等著聽鳳白說什麽，然後再給與熱情的回應。
一分鍾，五分鍾……十分鍾過去了。
樂璿試探著看過去。
樂璿：“！！！”
樂璿趕忙給鳳白灌輸神力，讓鳳白那又開始變得飄忽不定，上下波動極大的氣息，緩緩安定下來。
樂璿鬆了口氣，如果因為教她功法，而要了鳳白的小命，樂璿肯定十分難受。
即使現在鳳白沒真的出事，她都十分過意不去。
直到耳畔傳來鳳白的聲音，“謝謝，不過，不過用了，我想靜靜。”
樂璿差點脫口而出“靜靜是誰？為什麽要靜靜？”。
這句俏皮話在出口的瞬間，被她咽了回去。
變成了“好，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
樂璿下了樹，換了個地方蹲下，打開人物麵板，查看最新出現的“大小無相”。
“初學乍練”級別的“大小無相”，能夠讓身體變大一成，縮小一成。
換句話說，以她目前的體型為基準，能擴大十分之一，也能縮小十分之一。
對比一下，山神印可以在瞬間膨脹到假山大小。
這對比，也太慘烈了。
才擴大縮小十分之一能有什麽用啊。
樂璿心裏想著嫌棄的話，可嘴角卻咧到耳朵那了。
因為樂璿目前最需要就是縮小身體這個能力。
雖然才隻能縮小十分之一，也夠用一段時間了。
不可能才給“體質”增加1個屬性點，她的個頭就膨脹兩倍。
根據之前的經驗，不會超過十分之一。
可，當看到後一句後，笑容僵在臉上。
“每次，隻能持續五分鍾時間。”
五分鍾時間！
五分鍾能幹嘛？！
樂璿隻想嗬嗬！
果然雞肋就是雞肋，不，用雞肋形容，都算對不起“雞肋”這個詞。
樂璿吸了口氣。
緩了緩，樂璿搖搖頭。
算了，之前不是已經預料到這一幕了麽。
幹嘛還這麽激動。
這麽激動不符合她澄山山神的身份。
淡定，淡定一點。
樂璿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
直到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樂璿睜開眼睛，就看到土撥鼠土星，帶著它的兩個小弟，站在洞口，撅著屁股彎著腰，似乎在往洞外扯東西。
樂璿張嘴打了個哈切，發出一些低鳴。
那兩隻土撥鼠腿一軟，趴在地上不敢動了。
土星也嚇了一哆嗦，但它不愧是覺醒生物，堅持住了。
不僅堅持住了，很快就恢複正常。
土星放下爪子裏東西，跑到樂璿跟前，“陛下，這是您的戰利品，小的給您送來了。”
戰利品？
樂璿納悶的看向土星。
土星跑到洞口，將兩個身體僵硬的小弟推到一邊，雙爪抓住什麽，咬緊牙關，用力的往上拉。
樂璿眯著眼睛看去。
黑乎乎的，這什麽東西？
土星拉的十分吃力，照這麽下去，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將東西拉上來。
土星忽然覺得爪子上沒有東西了。
它怔了一下，才發現爪子上真的什麽都沒有。
“這是……蛇皮？”
聽到背後傳來的生意，土撥鼠趕緊轉頭，就見那條讓它費了足足一天的時間，才拉過來的蛇皮，已經到了老虎的跟前。
老虎歪著頭，抬起虎掌，彈出爪子，試探著碰觸蛇皮。
土撥鼠道：“陛下，您是不知道，這條蛇的蛇皮有多麽堅硬，小的廢了九牛二虎……”
望著那在老虎的爪子下，猶如一張白紙一樣的蛇皮，土撥鼠啞口無言。
老虎抬頭盯著土撥鼠，“九牛二虎之力？”
土撥鼠打了個寒戰，訕笑一聲改口道：“是九牛二獅之力，九牛二獅之力……”
樂璿倒也不是介意什麽九牛二虎，九牛二獅的，完全就是土撥鼠自己心虛改的。
既然它都改了，她也不沒必要多說什麽。
一點小事都要跟手下小弟解釋，還當什麽大佬。
（土撥鼠：嗬嗬。）
樂璿看著土撥鼠，其實就想問一個問題：“這是那條黑蛇？”
土撥鼠連連點頭，“對，這條黑蛇的皮很……”
它原本想說很厚很堅硬，可看著那條口子，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它隻能將這個字吞到肚子裏，接著道：“小的花費了不少心力，才將裏麵的腐肉剔除，然後鞣製一番。”
“你鞣製的？”樂璿低頭湊近蛇皮後，聞不到太多的異味後，驚道。
土撥鼠點點頭。
樂璿眨眨眼，上下打量土撥鼠。
土撥鼠都被看的不好意思了，低下頭，兩個前爪背在身後，一個後爪踩在地上，一個後爪畫圈，不好意思道：“小的自學了一點點。”
一點點？
樂璿雖然也穿過皮鞋，背過皮包，戴過皮帶，終究對皮製品也一知半解。
可這皮至少沒臭，有韌性又有強度--雖然被樂璿一爪子劃了一個口子，但那純粹是因為樂璿的爪子太利了。
一隻土撥鼠竟然能將蛇皮鞣製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是絕對不敢相信的。
樂璿問道：“你是怎麽學會的？”
難道是覺醒的另外一個能力？
土撥鼠用爪尖撓撓胡須，道：“小的跟小綠書學的。”
樂璿：“……哦……”
樂璿麵無表情。
並不是覺得土撥鼠是從小綠書上學的，就怎樣怎樣。
實在是過於震驚，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言語，什麽表情表達了。
土撥鼠一直偷偷關注陛下的表情，看樂璿拉著一張虎臉，難免有些失望有點沮喪。
果然在山神的眼中，自己這隻是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不過，沒關係，既然陛下沒有罵它，就說明它還有機會。
它……這是什麽？
土撥鼠突然感覺到體內湧入一股力量。
這股力量流入四肢百骸，滋潤整個身體。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它陌生又熟悉。
熟悉是因為，當初它吃掉那個果子，身體裏就湧入一股能量。
陌生是因為，這兩種力量，似乎不太一樣。
區別……區別就像蘋果和桃子一樣。
很快，這股力量就消失了。
可土撥鼠覺得自己就像豬八戒吃了人參果一樣，全身汗毛都透露出一個詞“舒爽”。
這種感覺褪下後，土撥鼠這才真實的感覺到自己變強了，比之前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土撥鼠覺得自己能一拳打死五分鍾之前的自己。
它熱淚盈眶，撲通一聲跪到在樂璿跟前。
“主公，不，陛下，土星發誓，以後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陛下肝腦塗地，百死不辭！”
這話說的是鏗鏘有力，如果不是聲音過於尖細。
閉著眼睛，還真以為是三國演義又開播了。
不用說，這又是從某音上學來的。
秉承著不能打擊員工的積極性，樂璿隻能忍著抽搐的嘴角，道：“起來吧……你有這個心就行，不用說出來，用行動讓我看到就可以。”
土撥鼠擦擦眼淚，從地上爬起來。
“陛下，聽說您這來了一頭孔雀，據說是綠孔雀，長得好看麽？”
樂璿正琢磨這蛇皮到底要往哪呢，聽到土星的話，隨意道：“被人帶走了。長得還行。”
然後就聽土撥鼠道：“自古佳人愛英雄。陛下您威武霸氣，那孔雀一定是聽說您的威名，這才投來。唉，奈何紅顏薄命啊，被那些可惡的人類帶走。”
樂璿：“……”
這短短的一段話，樂璿就有好多槽想吐。
樂璿真心實意道：“土撥鼠，我真的勸你少看點某音，對你沒好處。”
土撥鼠嘿嘿一笑，道：“我知道您沒看上綠孔雀，等小的以後一定多幫您留意。”
樂璿真的要無語了，隻好道：“土撥鼠，你是我的手下第一位謀士，不是皮*條*客。而且，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你操心。”
土撥鼠在聽到陛下說它是手下第一謀士的時候，喜不自勝，然後就聽到後麵那句，打了個寒戰，連連搖頭，“陛下小的知道錯了。”
土撥鼠想起來，網上的那些年輕人類，最討厭的就是催婚，上班和生娃。
它是犯了大忌啊！
多虧了陛下仁慈，才留它一條小命，以後這些事情，一定不能隨意開口。
土撥鼠暗暗警告自己，樂璿無語間，卻覺得好笑。
她這輩子，遭遇的第一次催婚，竟然是來自一隻土撥鼠。
上輩子麽？
上輩子還真沒人催婚。
這裏的人指的是樂璿在乎的人。
樂璿的爺爺奶奶，在她還不到被催婚的年齡就相繼去世了。
唯一的好友，雖然自己家庭美滿，但從沒有催過樂璿。
至於其他人……她都不在乎的人，誰管他們說什麽。
唉，想到爺爺奶奶，樂璿一下子又惆悵起來。
土撥鼠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麽好，幹脆閉上嘴巴當擺設。
幸好，樂璿的壞心情隻持續了一會兒，就變成了煩惱。
要把這張蛇皮怎麽辦的煩惱。
將這東西扔了吧，樂璿有點舍不得。
這可是她戰利品。
可不把這東西扔了吧，樂璿又沒有地方放它。
雖然山神印裏可以放東西了，但也放不下這麽大的蛇皮。
而且，樂璿留著這蛇皮真的沒用啊。
這東西的防禦力，還不如樂璿自己皮毛防禦力強，也禁不住她的一爪子。
她又不能把這東西做成包包，做成皮鞋。
樂璿忽然轉頭看向土撥鼠，土撥鼠低著頭，腦袋一點點的明顯已經睡著了。
樂璿再次無語。
她今天無語的次數，已經超過記錄了。
“吼！”
土撥鼠身體一顫，激靈一下子醒過來。
“陛，陛下，對不起，小的……”
“閉嘴！”樂璿直接讓它住嘴，再讓它說出去，保不準會說出多少從某音影視劇解說中，學來的廢話。
“對了，金球這段時間，怎麽樣？”
樂璿也是突然想起來，許久沒見金球了，隨口一問。
土撥鼠道：“金球它又睡著了。”
“又睡了？”樂璿分明記得前不久，金球才睡過一次，後來醒了，怎麽這麽快又睡了？
土撥鼠搖搖頭，“小的也不知道。”
樂璿擺擺爪子，讓土撥鼠離開。
土撥鼠拉著兩個小弟走後，樂璿蹲在蛇皮前麵繼續發愁。
誒？樂璿忽然有了個想法。
第二天，早上七點鍾，柴莉莉打開外場的門，忽然感覺到腳下有什麽東西。
低頭一看，嚇得“啊”的尖叫起來。
嚇得虎山的老虎都醒了過來。
柴莉莉腿都軟了，依靠住旁邊的牆，才沒癱軟在地。
同時她想到了之前學過的一些知識。
在野外碰到蟒蛇的時候，一定不要慌張，保持冷靜。
不能轉身就跑，必須正麵對著蟒蛇，一點點的往後退，直到脫離危險。
她拚命告訴自己鎮定下來，鎮定下來，餘光似乎掃到什麽。
好像是在一旁舔爪子的樂樂。
等等，樂樂！
柴莉莉猛然轉頭，就見樂樂就蹲在一旁，屁股下還壓著一段蛇皮，已經換了個爪子舔。
柴莉莉：“……”
柴莉莉靠在牆上，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好半天，她才緩過來。
這次再看，卻發現，這並不是蛇，或者說，並不是活著的蛇，而是蛇皮。
一張巨大無比的蛇皮。
這張蛇皮通體黑色，可在陽光下卻閃著墨綠色的光芒，竟然還有一種華貴的感覺。
柴莉莉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才會覺得一張蛇皮華麗。
她記得清清楚楚，昨天關門之前，這裏隻有石板。
一夜過去，這裏多了一張蛇皮。
蛇皮上還蹲坐著一頭小老虎。
如果說樂樂跟這張蛇皮沒關係，柴莉莉打死都不信。
柴莉莉深吸口氣道：“樂樂。”
小老虎放下爪子，歪頭看著她，似乎在說有事？
柴莉莉強忍住粗口，指著小老虎腳下的蛇皮，“這是你弄來的？”
小老虎眨眨眼，起身走到柴莉莉身邊，將蛇皮往柴莉莉身邊推了推。
柴莉莉噌的往後退出好幾米。
看到這一幕，小老虎耳朵都耷拉下來，趴在地上，腦袋埋到爪子裏。
柴莉莉看到這一幕就明白，剛才自己的舉動傷了樂樂的心。
她想過去安慰樂樂，可是看到那張巨大的蛇皮，腳還是有點軟。
一人一虎僵持住了。
小老虎從地上爬起來，轉過身背對柴莉莉，回爪用爪子勾住蛇皮，低著頭往外走。
那滿身的失望難過，把柴莉莉都淹沒了。
在那瞬間，柴莉莉都以為自己覺醒了何葉的能力。
她歎了口氣，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抱住小老虎，道：“樂樂，對不起，我知道你想把這張蛇皮送給我。我剛才隻是有點吃驚，絕對不是不喜歡。我都高興壞了！”
樂璿：如果你不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我就更信。
樂璿見好就收，放下蛇皮，往柴莉莉懷裏塞。
柴莉莉：“……”
可在小老虎期待清亮的目光中，還是忍住恐懼，將蛇皮抱起來。
當柴莉莉抱住蛇皮的瞬間，愣了一下。
這蛇皮……
好涼爽啊！
就像身在沒開空調、悶熱的房間，打開冰箱時，涼氣打在身上的感覺。
這隻是柴莉莉的第一反應。
第二反應是，這條蛇絕對不一般，說不定是像瘋獅一樣的恐怖生物。
樂樂是怎麽弄到的？
柴莉莉蹲下身，與樂樂對視。
“樂樂，這是你撿來的，還是狩獵的戰利品。”
這蛇皮一上手就知道已經被鞣製過了，但柴莉莉想到樂樂的神奇，並沒有排除後一個可能性。
樂璿蹲坐在那，看似在思考如何告訴柴莉莉。
其實也差不多，樂璿在思考，要不要讓柴莉莉知道，自己能夠跟人直接交流。
很快，樂璿做出了決定。
柴莉莉的腦海中出現一個清澈的童聲。
“是樂樂狩獵的，請土星幫忙弄弄好。”
樂璿說完，自己差點吐了。
疊字字，惡心心。
樂璿如果能回到幾秒鍾前，一定要將突發惡趣味的自己，給錘爆。
可惜，她沒這本事。
柴莉莉手一鬆，懷裏的蛇皮掉在地上。
“樂，樂樂，你，你會說話？”
聽到柴莉莉的話，樂璿吸了口氣，硬著頭皮上了。
“樂樂不懂，樂樂剛才隻是想讓莉莉聽到這些，努力的想，努力的想，莉莉就能聽到了。”
柴莉莉深信不疑，不僅不感到恐懼，甚至十分驚喜。
“樂樂，你能仔細告訴我這蛇皮是怎麽回事麽？”
“……”樂璿隻能忍著惡心，一邊維持自己虎設，一邊編故事。
至於故事裏會不會有漏洞……
樂璿：拜托，我隻是不到三個月的小老虎誒。
三個月的人類，還隻知道吃奶奶呢。
我這頭三個月的小老虎，已經說清楚時間地點動物，就不錯了。
要什麽自行車。
果然，柴莉莉對樂璿在事實的基礎上，編出來的“好小虎殺蛇救鼠，土撥鼠報恩鞣蛇皮”的故事，深信不疑。
其實真實的故事，總結一下，差不多也是這句話。
大部分為真，隻有一些做出改編，柴莉莉更識破不了了。
柴莉莉聽完後道：“所以，你覺得自己用不到蛇皮，想送給我？”
樂璿點點頭。
“莉莉可以用蛇皮做衣服。”
柴莉莉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她穿著一身蛇皮的畫麵，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不行，絕對不行！
柴莉莉剛要拒絕，腦海中又傳來一個聲音。
“莉莉會涼快，會安全，樂樂開心。”
柴莉莉頓住，看著眨巴著眼睛看著她的小老虎。
心頭發疼，眼睛發酸。
小老虎歪歪頭。
“莉莉是怕弄不開麽？樂樂幫你弄。”
不等柴莉莉開口，小老虎彈出爪子，唰唰唰，將蛇皮分成六份。
整整齊齊，不多不少。
然後抬頭，看著柴莉莉，似乎在等待飼養員的誇獎。
柴莉莉望著皮毛邊緣毫無毛邊，像是被最鋒利的刀裁斷的誰皮，眼淚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