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澄山山君5
柴莉莉何葉對視一樣。
柴莉莉道：“何葉, 你打開某音，看看評論。”
一般這種情況，評論裏都會露出蛛絲馬跡。
何葉趕忙從褲兜裏掏出手機, 打開某音。
眼睛越瞪越大, 反手抓住柴莉莉的手臂，“莉莉姐, 莉莉姐, 咱們虎山火了！”
柴莉莉趕忙看過去, 就見昨天發的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常, 點擊量已經超過百萬，點讚量超過10萬，評論超過二十萬！
何葉之前發的所有某音視頻的點讚評加起來, 再乘以10, 都沒有這麽多啊！
柴莉莉何葉兩人就像沒見過世麵一樣，滿臉驚歎，不敢置信。
兩人忍不住不敢置信，翻看了下麵的評論才知道前因後果。
這已經不是有蛛絲馬跡了，將一些熱評的評論讀一讀, 就能拚湊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原來前段時間爆出各地有組織的殘殺動物後，整個漢元國, 都對那些人殘殺動物的事情憤慨。
可沒過多久, 就傳出一件事情，讓整個社會氣氛，不能說一百八度吧，至少來了個小翻轉。
整個事件是：有一個人--可能就是那些斜教成員, 也可能是效仿者--跑到馬戲團行凶，試圖擊殺馬戲團的一隻雄獅。
這個人偷摸進了馬戲團的猛獸區後。偷偷跑到獅子的籠子裏, 用自製槍械殺了一頭獅子。
這人以為馬戲團就這麽一隻獅子，卻沒想到其實有兩頭。
並且馬戲團的獅子都是關在一起的，剛用土槍殺死一頭，就被另外一頭獅子偷襲。
據說屍骨無存，都被獅子給吃了。
馬戲團工作人員，在第二天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不對，趕緊告訴老板。
老板沒有猶豫，立刻報警。
警察聽到命案，趕緊出警。
可調取監控的時候，發現監控已經壞了。
隻有最後一段影像，上麵顯示一個身穿黑色兜帽衫的男子，找了半天，找到攝像頭，然後將所有的攝像頭弄壞。
警方一路排查附近的攝像頭，發現死者可能是某大學的大二學生段某。
又取案發現場的血液進行對比，確認就是段某。
然後警方對段某展開一係列調查。
在段某網購記錄中，找到可以製作土槍的材料記錄。
並且，還有一件黑色兜帽衫的記錄。
段某喜歡手工，租住的房間裏就有不少工具。不僅如此，還在出租屋的地下室裏，找到好幾條半成品土槍。
並且在地下室，找到了一個手機。
這個手機被段某偷偷的埋在地裏，可還是沒有逃過警方的眼睛。
警方在段某的這個手機裏找到一個群，那個群討論的就是殘殺動物以得到力量話題，段某在裏麵積極發言。
在種種證據下，即使沒有行凶的視頻，警方也傾向於：段某聽信傳言，跑去獵殺獅子。因為動物園現在普遍看得都很嚴格，找不到機會。常年駐紮在本市的馬戲團，就成了極好的選擇。
可因為過於緊張，段某沒有看到另外一頭獅子，最後雖然成功獵殺一頭獅子，但也被另外一頭獅子獵殺。
當警方將這個推論告訴段某的家人時，段某的家人不認同，並且提供了一個線索。
去年的時候，段某因製作手工，導致小拇指上麵兩節齊齊斷掉了。
為此，家裏不讓他再繼續做手工。
段某當麵答應好好的，卻暗中租了一個小院子，進行手工製作。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段某的手指斷裂後，小拇指做了個義指，除了不能動外，極其逼真，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而視頻上的那個人的小拇指，卻是能動的。
所以，破壞攝像頭的人，肯定不是段某。
段某的家人，將對比放到了網上，引來瘋狂討論。
最終，驚詫經過二次勘探，嚴密調查，終於有了新的發現。
在地下室找到的手機，並不是段某的常用機。
而且警方沒有找到段某購買那個手機的記錄，並且那個手機了除了那個軟件外，更就沒有用過的痕跡。
倒是土槍的確是他自己做的，射殺獅子的也的確是這把土槍。但不能確定，射殺獅子的就是段某。
然後，警察經過對比發現，視頻裏的人，不僅形似段某，同樣形似馬戲團團長。
兩人雖然年齡相差不小，一個是大二小年輕，一個是四十左右的大叔，但因為段某是宅男，馬戲團團長卻常年堅持鍛煉，兩人的身材很像。
最終警察將目光落在馬戲團團長的身上。
警察想要將馬戲團團長再次叫來協助調查的時候，他卻跑了。
這一下子，不用警察再繼續調查，就知道真凶是誰了。
--雖然警察直到那時都不知道，馬戲團團長是怎麽做到的。
警方對馬戲團團長進行通緝。
這件事再次傳到網上，網上再次一片嘩然。
有人開始馬後炮，說他早就知道會有人利用這種事情作惡。
沒想到竟然很快就碰到了。
如果不是段某與常人不同，因為這段時間裏漢元各個城市都比較亂，警察都要忙不過來了，說不定就真的結案了。
如果那樣，段某也就沒有沉冤得雪的機會，而真正的殺人者還在逍遙法外。
後來，就有人提出，對之前某些案件，都有些懷疑，如果能查查就好了。
這下子被劉某的父親看到。
劉某就是那個先殺虎不成，後殺人不成、最後跌下虎山，一頭撞在石頭上磕死的家夥。
他的父母就將之前去動物給孩子喊冤，卻被動物園保安給攔住，又被警察給送走的事情，發到了網上。
其實也不能說他們蠢，他們之所以敢出來這麽說，是因為動物園無法提供監控視頻，後來又聽說監控攝像一直沒修。
想要以此要挾動物園對他們進行賠償，哪成想動物園根本就搭理他們，兩口子一氣之下將視頻發到了網上。
不得不說，這對夫妻演技高超，愣是將他們的兒子劉某說成一個雞都不敢殺的人。
他們兒子看到有人要對老虎不利去攔阻，最後卻被人推入虎山，撞石而死。
當時網上正被段某和馬戲團老板的事情刷屏，又爆出劉某和動物園的事情，立刻引起了轟動。
網民們群情激奮。
動物園的某音都被攻占了，到處都是謾罵。
動物園能怎麽辦？動物園的確是沒有監控視頻。
就想著聯係當時拍攝了視頻的遊客，想請他們把視頻傳給動物園。
當時的遊客，也挺憤慨。
不少人將傳給警察的那些視頻，又傳給了動物園。
可這些人拍攝的不是不清楚，就是過於短，總之都沒拍到重點。
這也不怪他們，當時那麽緊急的情況下，哪還有心情調整鏡頭
可這些視頻跟園長在公安局看到的差太多，一問才知道，有兩位將視頻傳給警察後，就因為害怕視頻裏麵有死人，將視頻給刪了。
王瀾想要視頻，就得去找警察要。
可這些都是證物，王瀾根本不知道警察會不會給。
正在王瀾發愁的時候，網上出現了一段極長，極清晰的一段視頻。
從一隻小老虎蹲在溝壑中，好奇的望著遊客；到被潑了一身酒精嚇得叫喚；再到另外一隻小老虎出現，對著凶手吼叫；再到劉某一手拿著打火機，一手拿著匕首，滿臉猙獰，朝著人群衝了過去；再到劉某腳一滑，跌落虎山，一頭撞到石頭上。
雖然中間因為動作劇烈，有些晃動，可是卻很清楚，並且一鏡到底。
這個視頻一發出來，網上再次嘩然。
不過，這次受到指責的不再是動物園，而變成了劉某和劉某的父母。
勇敢衝出來的幾個人，包括拍攝視頻的這位，都受到了廣大網友的讚揚。
同時，除了人之外，那段視頻中的保護小老虎歡歡，朝著劉某狂叫的小老虎樂樂，和不顧酒精對鼻腔口腔的刺激，將小老虎叼到水池裏的虎媽花貓，都受到網友的強烈稱讚。
今天來動物園的遊客，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來看老虎的。
動物園商店裏的老虎玩偶，被銷售一空。
商店負責人此時滿頭大汗的打給玩偶的製作商，讓他們趕緊運過來一批。
“什麽，才三百個？太少了，至少一千五百個！”
“沒有這麽多？那我換其他家。……不是我難為你，是你是在為難我好麽。”
“好好，你先把三百個送過來，剩下那一千兩百個，你明天上午送過來。”
……
正在偷聽的小老虎：“……”
樂璿沒想過竟然成為網紅。
成為網紅後，的確能得到不少好處，比如各種資源都會向她傾斜，會受到民眾的極大關注，隻要受到委屈就會立刻有人提出來。
這對一些動物來說，的確是難得的好處。
但樂璿跟它們不一樣啊。
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大量的曝光度，很可能會讓她在某個時候露餡。
樂璿垂頭喪氣的回到水池邊，泡水消暑。
就聽到遊客大喊：“樂樂！”
“樂樂，看這裏！”
今天這溫度得有37度，現在日頭正當頭，正是最熱的時候，他們不熱麽？
樂璿忍不住看了他們一樣。
竟然引起陣陣尖叫。
“啊啊啊！樂樂看我了！”
“樂樂看這邊，看這邊。”
“樂樂！樂樂！”
樂璿：“……”
吼的這麽大聲，嗓子不痛麽？
再次引來陣陣狼嚎。
“樂樂歪頭的模樣，好萌好萌。”
“樂樂在線營業，真是棒棒的。”
“樂樂，樂樂，你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啊！媽媽愛你！”
樂璿哪見過這種架勢，被鎮住了。
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親媽。
花貓一身水躺在綠蔭下，腦袋枕在爪子上，睡得香甜。
根本就不知道，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它閨女多了好多野生爹媽。
“你一邊去，樂樂是我閨女，你充其量就是隔壁的怪阿姨。”
“樂樂，不要搭理他們。看這裏，看這裏。”
樂璿忍不住，從水裏爬出來，蹭蹭蹭爬到樹上。
樹梢上空氣清新，又沒有了知了不要命的吵鬧，時不時又有小風穿過樹葉，吹拂小老虎的皮毛，十分的舒服。
樂璿擺好姿勢，剛閉上眼睛。
“啊啊啊！樂樂竟然會爬樹！還能爬這麽高！我閨女簡直就是全能ACE，太厲害了！”
這突如其來一嗓子，又尖銳又高亢，差點讓樂璿從樹上掉下來。
樂璿緩了緩，換個方向想繼續睡。
哪成想，這隻是開始而已，尖叫聲此起彼伏。
女聲中還出現了好些男聲。
一個個自稱爸爸。
樂璿：你想當我爸爸，問過我親媽了麽？
還有，你們知道上個想當我爸的家夥，下場是怎麽樣的麽？
什麽都不知道，竟然還想當我爸爸，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還有人叫她下來營業。
營業是指開業，經營。
在這裏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她連營業在這個語境裏，指的是什麽都不知道，營什麽業。
樂璿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隔絕自己周身的空間。
她原本是想用風環繞己身，可後來發現身為山神的她，隔絕這麽一個小塊空間並不難。
樂璿頓時覺得耳邊清靜了，美美的睡了起來。
倒是其他老虎被搞醒，小透明叮叮當當都從假山中跑了出來，迷茫的望著放聲高喊的人類們。
不知道這些人類在幹嘛。
遊客沒想到虎山現在竟然還有白虎，一部分遊客的注意力被叮叮給吸引過去。
但吵鬧聲，依舊不減。
柴莉莉和何葉一看不行，何葉去叫安保過來，維持秩序。
柴莉莉則先跑過去，跟那些遊客講道理，讓他們不要那麽吵，容易讓大老虎煩躁，讓小老虎恐懼。
還是有些效果的，頓時就安靜了很多。
可惜，這批走了，再過來的下一批，還是不注意自己的音量，又吵又叫的。
遊客人太多，而柴莉莉又隻有一個人。
加上天氣又熱，很快就累的滿頭大汗。
幸好，何葉和保安終於來了。
將柴莉莉解救下來。
柴莉莉擦擦汗，道：“怎麽這麽久？”
何葉笑了起來，像是偷腥的貓樣，“保安隊的隊長說，這段時間，這兩個保安就負責咱們獅虎山了。這可是逐星才有的待遇。”
原本澄綿市動物園，唯一能受到專門保護的就是大熊貓館。
現在終於又多了一個，就是她們虎山。
……
吃最後一餐之前，樂璿醒了過來。
她在撤銷隔絕空間的之前停手，下意識的朝著外麵看了眼。
見外麵空無一人後，才撤掉隔絕空間，從樹上爬下來。
吃飯的時候，樂璿發現歡歡食欲不是很好。
一副蔫蔫的感覺。
不等她問歡歡，何葉就幫她解惑了。
“莉莉姐，要不在這波流量下去之前，就別讓樂樂歡歡出外場了。你看樂樂都被嚇到了，連飯都不怎麽好好吃了。”
“你以為我不想麽？”柴莉莉看看她，無奈道：“你還真是孩子，就知道說這種孩子話。”
園裏史無前例的給虎山派來保安，那就說明，園裏將未來一段時間的宣傳重點放在虎山上了。
信不信，明年上午不讓樂樂歡歡出外場，中午就得被叫到園長辦公室，一頓批評。
何葉聽了柴莉莉的話，頹廢起來。
“那怎麽辦？”
柴莉莉苦笑一聲道：“隻希望這波流量趕緊消失。”
雖然柴莉莉在飼養員中看起來挺厲害，很多人不想惹她，可終究隻是飼養員，一個普通的老虎飼養員。
動物園即使再弱，在個人麵前，也是個龐然大物。
身為飼養員的柴莉莉和何葉，沒有任何辦法。
她們又不能將小老虎偷走。
那樣就太刑了。
半晌後，何葉勉強笑起來道：“說不定，明天就爆出點大事，讓網友們忘了咱們虎山。”
柴莉莉揉揉額頭，：“但願吧。”
唉……
兩人對視一眼，再次深深歎了口氣。
看歡歡受到驚嚇，樂璿特意陪小老虎玩了一會兒。
樂璿還特意發動山神之力，從幾隻野雞身上拔下好幾根尾羽，綁在一根棍子上，逗著歡歡玩。
樂璿也不知道這幾隻野雞是什麽品種，什麽等級的保護動物。
但，還能超過她國一的身份？！
所以，樂璿拔起來毫不手軟。
樂璿：你們作為澄山的野雞，受到澄山山神--也就是我的庇護，拔你們幾根毛，怎麽了？！
這幾根尾羽，顏色各異，但同樣好看。
綁在一起麽……
樂璿以人類的眼光，隻想狠狠吐槽。
這什麽破搭配。
但以小老虎的審美看，真是太好玩了--它們隻想撲下來。
就連樂璿自己看了都有點蠢蠢欲動，更別提歡歡了。
立刻從慫歡進化成蹦蹦歡。
樂璿努力壓製自己體內的虎性，努力壓製……
但是真的好好玩啊！
樂璿幹脆吹來一陣風，讓羽毛自由飛翔，然後她和歡歡一起抓。
可歡歡哪能抓的過她，每次都被樂璿給抓住。
然後幽怨的看著她。
樂璿訕笑一聲，趕忙讓風將羽毛吹起來。
可下一次，還是忍不住會抓……
樂璿都以為歡歡，玩幾次，抓不到就不玩了。
沒想到這小家夥，還挺頑強，一直不放棄。
就在樂璿快要控製住自己的玩羽毛的欲望時，聽到背後淅淅索索的聲音。
樂璿猛地撲到羽毛，叼著往後一看，與一雙小黑豆眼四目相對。
土撥鼠緩緩張大嘴，猛地用還掛著土的爪子堵住自己的嘴。
樂璿：完了，本山君的一世英名，要完蛋了。
土撥鼠：完了，我的小命要完蛋了。
土撥鼠靈機一動道：“吱吱吱！”
說完，土撥鼠這才想起來，老虎聽不懂它的話。這麽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
土撥鼠身體逐漸僵硬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虎吼。
神奇的是，它竟然能聽懂。
“可以。”
土撥鼠不敢置信的盯著樂璿，“吱吱吱。”
‘主公，我竟然能聽的懂你說什麽？’
樂璿掃了它一眼。
‘我已經是澄山之主，一山之神，讓你能聽懂我說什麽，很難麽？’
樂璿倒不是炫耀……好吧，稍稍有那麽一點。
樂璿雖然想一直住在虎山，悠悠閑閑的，但也不想跟外麵太脫節。
雖然她貴為澄山山君，可也隻是動物園旁邊的這一座澄山山頭的山神。
虎山坐落在澄山山腳延伸下來的地方，還在澄山山神的管轄範圍內，再往那邊多一點，可就不歸樂璿管了。
畢竟她不是澄綿市動物園的土地，不是澄綿市的城隍。
所以，她現在想知道動物園其他地方事情，隻能通過柴莉莉和何葉的嘴。
但她們聊天說出來的，不一定是自己想知道的。
真的重要的，不一定會在她麵前聊。
所以，樂璿為了消息的準時送達，打算找另外一個消息來源。
土撥鼠是她不多選擇裏，最合適的那一個。
雖然它膽小怕事，雖然它沒幾句真話，雖然它欺軟怕硬，雖然它……
樂璿對土撥鼠的挑剔戛然而止，她生怕再想幾個缺點，隻想把土撥鼠捏成鼠幹。
土撥鼠還在反應樂璿話裏的意思，一抬頭看到樂璿，隻覺得眼前的樂璿威嚴無比，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它給摁死。
關鍵是，土撥鼠從樂璿的身上，感知到這輩子都沒有這這麽強烈的危險。
‘山，山神？’
樂璿臥在地上，舔舔爪子，瞥了他一眼，改正，‘山君。’
樂璿真的很喜歡澄山山君這個名字，山君這兩字一聽就比山神好聽。
而且古代的時候，古人也把老虎稱作山君。
山君二字，也有一語雙關的意思。
土撥鼠兩個小黑豆眼對到一起，直挺挺的往下倒。
樂璿嚇了一跳，剛要將它提溜起來。
土撥鼠猛地從地上跳起來，衝到樂璿跟前，兩條小腿跪下，就開始給樂璿磕頭作揖。
“吱吱吱”
“山君在上，山君能看上小的，是小的一百輩子修來的福氣。小的一定一定聽山君的話，山君讓小的上東，小的絕不上西，小的，小的……”
土撥鼠卡殼了，急的滿頭大汗。
樂璿都被它給逗樂了，擺擺爪子道：“行了，意思到了就行了。”
土撥鼠頓時閉上嘴，眼中蓄滿感動的淚水。
“對了，你不是好久不出現了麽？怎麽突然冒出來了？”
樂璿就很奇怪，自己就那兩天被關起來，後來都被放出來了，也不見土撥鼠來找她送書。
土撥鼠聽樂璿說起這個，竟然扭捏起來。
“小的已經成年了，可以找雌性了。用人類的話，就是小的去相親了。”
“……”樂璿想了很多理由，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
她忍不住八卦起來，“你相成了麽？”
土撥鼠抽抽鼻子，“小的相了好幾個，都覺得沒有共同語言。小的覺得我這輩子，可能要孤獨終老了。”
“嗚嗚嗚。”
說罷，土撥鼠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來一個小方巾，擦擦自己的眼睛。
樂璿皺皺眉，原本想斥責它肯定是眼光太高了，你看不上人家姑娘，人家姑娘還看不上你呢。
可話到了嘴邊，被她咽了回去。
因為樂璿意識到，為啥土撥鼠看不上那些雌性土撥鼠。
自然是因為作為超凡生物的土撥鼠，智力遠遠超過普通的土撥鼠。
它們之間的智商差距，比哈士奇和邊牧，還要大。
望著土撥鼠臉上的疑惑和落寞，樂璿都有點同情它了。
但是，同情歸同情，想要當她小弟，就要拿出當小弟的誠心來。
樂璿指著簡陋的逗貓棒道：“你今天的任務，就是陪歡歡，也就是我的妹妹玩。如果歡歡玩的開心了，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如果歡歡玩不痛快，本座麾下不養閑鼠。”
“是！”土撥鼠立刻答應。
丟下小方巾後，眼旁一點眼淚都沒有。
搞得樂璿都差點懷疑，是不是被這小東西給套路了。
歡歡是第一次見這麽奇形怪狀的東西，很是好奇。
試探了幾次，發現土撥鼠不會傷害它後，興衝衝的朝著土撥鼠撲過去。
土撥鼠最開始，還竭力揮舞著逗貓棒。
後來發現這隻小老虎，呸，是這位長公主對自己的興趣比較大後，幹脆扔了逗貓棒，親身陪長公主玩了起來。
它眼睛餘光其實一直掃著山君陛下。
見山君陛下一直看著這邊，它更賣力了。
樂璿在一旁看著。
雖然歡歡是小老虎，土撥鼠是土撥鼠。
但土撥鼠畢竟是超凡土撥鼠，體質力量速度都超過小老虎很多。不用怕小老虎傷到土撥鼠。
土撥鼠又聰明，恰到好處的拿捏住：不讓小老虎傷到自己，又不讓小老虎失去興趣。
樂璿滿意的點點頭，閉上眼睛。
已經躺了兩天了，今天終於緩過點來，有點無聊，翻翻白岫的破碎神魂，看看裏麵有沒有什麽記憶之類的。
如果能在它的記憶中，找到什麽藏寶之處，就更好了。
順便再撕兩口神魂碎片吃。
咳咳，兩天沒吃，還有點想念。
樂璿忍不住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