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樂璿的第一次
“你剛才說什麽？剛才扔瓶子的是不是你？”旁邊的遊客耳朵很敏銳, 聽到了這人說的話。
“瓶子好像是他扔的，快去叫保安！”
“瓶子？希望隻是水！你去叫保安，我去找飼養員。”
這人這時候才慌了起來, “你們要幹嘛？”
“我沒有殺人放火, 就是想逗逗小老虎，關你們屁事！”這算是自爆了。
這人對不能跑出外場的小老虎, 重拳出擊, 可對同為人類的遊客, 卻十分忌憚。
甚至已經打算跑了。
好幾個遊客一邊訓斥他一邊圍了上去。
“我告訴你們, 都別過來了，你們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這人竟然從兜裏掏出一把匕首, 朝著圍過來的遊客來回揮舞。
並且表情猙獰可怖, 脖子青筋暴起，有種歇斯底裏的恐怖。
匕首閃著寒光，十分危險。
遊客頓時躊躇，不敢輕易過去。
“兄弟。”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脖子上掛著一個照相機, 就站在這人不遠處。
等這人看過來的時候，手輕輕往下壓, 露出溫和的笑容, 慢條斯理道：“兄弟，你冷靜一下，你隻是澆了小老虎一身水，最多就是被禁製進入動物園。可如果你傷了人, 那可就嚴重了。”
這個年輕男子的笑容和聲音，都極具親和力。
聽了這個男人的話, 持刀男臉上的表情一鬆。
直到聽到有人嘟囔：“好濃的酒精味。”
這人才想起來，自己潑的可不是水，而是高濃度酒精。
而且他除了酒精之外，他現在手裏還拿著一樣東西呢。
不是匕首，而是打火機……
他頓時驚醒，朝著人群揮舞匕首。
“你們別過來！誰過來，我殺誰！”
遊客們過來參觀，誰都不會帶武器和護具，不敢上前。
隻能期盼著保安盡快到來。
忽然，男人眼中是閃過凶光，舉起匕首朝著站在最前麵、苦口婆心勸他的人，衝過去。
年輕人想躲，可後麵就是一個湊熱鬧的孩子，此時滿臉驚慌。
他不敢挪地方，隻能拚命想他學過的東西，試圖空手奪人。
哎呀，大學軍訓時，學過的軍體拳怎麽打來著。
這才畢業沒兩年啊，怎麽全忘光了。
眼看著匕首馬上刺過來，他絕望的要閉上眼睛，用胳膊擋住腦袋和胸口。
拚命祈禱，千萬別刺中心肝脾胃腎啊，大動脈也不行。
卻見那人腳踩到什麽東西，身體像後倒去，雙臂來回擺動，好像保持住了平衡，又好像沒有保持住。
蹬蹬蹬快速退後幾步，後腰擔在欄杆上，朝後栽了下去。
“啊！”
聲音戛然而止。
有遊客正好看到，嚇得尖叫，臉都白了。
“呼啦啦”遊客朝著外散去，沒人敢待在欄杆那。
實在是那人死的太慘了。
他是腦袋朝下去的。
也不知道怎麽那麽寸，腦袋正好磕到一塊石頭上。
不一會兒，石頭上就染上了紅白相間的**。
也有膽子大的，緩過來後，趴在欄杆上麵往下看。
這個時候，動物園的保安才拎著警棍衝過來。
不是他們太慢，實在是從那個男人，掏出匕首和遊客對峙，到攻擊好心年輕人，再到掉下圍欄，腦袋撞到石頭上，前後不過二十幾秒。
當保安過來時，沒找到拿匕首的暴徒，差點以為是遊客惡作劇。
直到遊客七嘴八舌的講述，還沒聽懂，就被遊客簇擁到欄杆處，讓他們往下看。
三個保安的視線，與一雙死魚眼對上。
如果放在小說裏，可能還會加上，這雙眼睛中充滿著對生的眷戀，對死亡的恐懼。
實際上恐懼的，是保安大哥。
有個保安大哥嚇得警棍都掉了。
也不怪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看到屍體，還是死的這麽慘的屍體，任誰都不能太冷靜。除非是經過長期鍛煉的那些人，當然也不排除天生膽子大，不怕的。
這時，柴莉莉和何葉也得到了熱心遊客的提醒，跑到了外場。
隻是她們更關心歡歡，先跑去水池那裏看歡歡。
看歡歡在水裏玩媽媽，而它媽媽正一臉生無可戀的時候，兩人鬆了口氣。
她們正要過去去事發地看看，卻聽上麵有遊客喊：“小姐姐，你們不要過來。”
“死人了！”
聽到這三個字，兩人大腦嗡了一聲。
死人？
剛才不是說歡歡被人潑了水麽？怎麽剛進來，又變成死人了。
柴莉莉第一時間看向花貓。
花貓歪歪頭，轉頭叼住歡歡的後脖子，跳上岸，把歡歡扔到柴莉莉腳邊，自己跑去一邊舔毛。
不是花貓。
柴莉莉自己否定自己的猜測。
她吸了口氣，抬頭看向上方。
上方的欄杆後麵，不僅有遊客，還有三個保安。
不管是遊客，還是保安，臉色都不太好。
其中一個保安如果不是扶著欄杆，已經跌下去了。
柴莉莉還在分析，何葉直接喊道：“這位同學，到底咋回事啊？”
被何葉稱呼為同學的，就是剛才那個試圖穩住底下那個死人的熱心腸小哥。
熱心腸小哥聽到何葉的稱呼，挺高興。
“這人剛才拿著匕首，想要殺了我，哪想到嘿嘿，老天有眼。他慌裏慌張踩到石頭上，保持不了平衡，一頭栽進虎山，腦袋撞到石頭上，死了！”
熱心腸攤開手，表情除了後怕就是無奈。
這人啊，就是不聽勸，如果聽勸最多判幾年，說不定一兩年也就出來了，畢竟是殺虎未遂。
現在可倒好，一條小命沒了。
聽說虎山的老虎，都是受害者，這人也不是花貓殺的，柴莉莉鬆了口氣。
不是人為自己不用擔責任了，而是慶幸花貓不會因此受到傷害。
雖然那個人是始作俑者。
但如果是花貓殺了對方，即使那個人是始作俑者，即使花貓是國一，花貓的下場也不容樂觀。
“誒？樂樂呢？”何葉忽然想到，一直沒看到樂樂。
熱心腸高喊道：“你說的是另外一隻小老虎麽？它正往回走呢。這小老虎是那隻受到驚嚇的小老虎的哥哥或者姐姐麽？它發現它的弟弟或者妹妹被嚇到後，朝著那個家夥吼叫。”
“那個人站的很偏僻，如果不是這頭小老虎，一直朝他吼，一直盯著他，我們不會那麽容易找到他。”
這也是實話，那個人原本和一個團站在一起，當這個團要去下一個地點的時候，整亂轟轟的時候，他將酒精瓶子扔了下去。
然後就快速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他有預謀的擋住別人的視線，又要故技重施往下扔點燃的打火機時，被從下往上看的樂璿看了個正著。
被小老虎的眼神和吼聲嚇到，才露出破綻，被旁人發覺。
話音落下，何葉的視線中出現樂樂的身影。
長長的尾巴一甩一甩的，頗有少年虎王的風範。
何葉怔了一下，衝過去，一把抱住樂樂，“我們樂樂真是太棒了。這麽小就知道護著妹妹！”
樂璿原本心情就不好，被她魔音穿耳後，心情就更不好了，甩開何葉的胳膊。
樂璿看歡歡纏著柴莉莉，讓柴莉莉跟它玩，也放了心。
不搭理又跟上來的何葉，她走到大樹下，蹭蹭蹭幾下就上了樹，爬到樹冠裏。
樹下的何葉，眨眨眼，上也上不去，隻好離開。
聽到遠去的腳步聲，樂璿鬆了口氣。
下巴枕在樹枝上，目光毫無焦距，抑鬱寡歡。
她明知道這人該死--這人準備了高濃度酒精，手裏還攥著防風打火機，這分明是打算燒死歡歡。
如果這人不是想犯罪後，順利離開犯罪現場，進行了一定偽裝，當誤了些許時間。
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不僅如此，這人還隨身攜帶匕首。
可畢竟是第一次殺人……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樂璿不想讓自己受困於在這種情緒中，幹脆沉心靜氣，練起“冰心訣”。
等到樂璿修煉堅持不下去，結束時，那種複雜的心情一掃而空。
同時發現，雖然熟練度的提升，她今天兩個小時結束後，還有餘力。
隻是這餘力，不足以支撐到結束，她才沒有繼續。
樂璿站得高看得遠，發現虎山外場又清空了。
那個人摔下來的地方，已經被攔上警戒線。
樂璿現在有點後悔的。
不是不該殺他--雖然樂璿一開始真沒想殺了他，隻想把他弄成植物人。
也不知道這人，怎麽這麽倒黴，一頭撞到尖銳的石頭上。
樂璿後悔的是，當初就不該讓他掉入虎山。
可問題是，如果距離太遠，無法對風精準操控。
萬一誤傷他人，樂璿這心裏麵更過意不去了。
樂璿：唉誰讓我的心，如此的軟呢。
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想那麽多也晚了。
大不了就當成經驗教訓，下次再想動手的話，先在腦子裏過一過……
想到這裏，樂璿自己都卡殼了。
好吧，她承認，她當時沒有想那麽多。
能將花貓勸離，已經算是她動腦子的結果。
樂璿敢說，如果再遇到這種適應，她依舊會身體動的比腦子快。
樂璿沒去打擾正在努力工作的警察，悄悄的爬下樹，朝著通道門口跑去。
看守大門的人，不是鏟屎官，而是兩個大蓋帽。
看到小老虎跑過來時，不管是年紀大經驗豐富的那位，還是年紀輕沒啥經驗的那位，一齊愣住了。
樂璿皺皺眉，停下腳步，蹲在門口，用爪子拍了拍門。
意思很清楚，就是讓她進去。
兩個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
雖然他們是警察，但同樣是人啊。
雖然它是一頭小老虎，但也是老虎啊。
年紀大的那位，覺得這麽下去，不是好辦法，拳頭放在嘴前咳嗽了一聲。
“你，你，你把這頭小老虎送到飼養員那。”身為師父，有事就一定給徒弟去做，這都是為了鍛煉徒弟。
徒弟一臉不敢置信，“師父，萬一它撓我咬我怎麽辦？”
這可不是小貓。
雖然這小老虎個頭還不是很大，但那爪子都有他大半個手掌大了，真招呼他一下，他也受不了啊。
師父怒視：“所以，你就想讓你師父我去？”
見師父瞪眼，徒弟縮縮脖子。
“行吧……”
他隻得打開門，戰戰兢兢走到小老虎身邊。
他繞了好幾個圈，彎了好幾次腰，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師父急的直翻白眼，“你倒是抱啊！”
本來天氣就熱，此時的徒弟更是惹得慢腦門的汗。
“師父別催了，別催了。”
樂璿：果然免費的坐騎不靠譜。
樂璿從蹲坐變成站立。
徒弟受驚後退兩步。
小老虎連看都不看他，昂首朝著通道走去。
繞過通道門的時候，隻是隨意掃了師傅一眼，繼續前進。
徒弟師傅：“……”
兩人眼睜睜的看著小老虎順著通道走到入口，蹲坐下來，用爪子拍門。
拍了幾下後，門打開，露出飼養員的驚喜的笑臉。
“樂樂，終於回來了，快進來。”
小老虎竄進去，蹲坐在門裏，臉朝外，等著飼養員關門。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小老虎看了他們一眼。
徒弟眨眨眼，指著門，對師父道：“師父，小老虎剛才好像鄙視我們。”
師父輕哼一聲，“小老虎的確該鄙視你。連頭這麽小的老虎，都不敢抱，慫！”
徒弟：你不也一樣麽。大哥莫笑二哥。可他不敢回懟。
花貓和歡歡提前來一步，母女倆睡得呼呼的。
何葉沒把樂璿放回窩裏，先給小老虎弄飯。
“那些警察讓我們回來的時候，我們叫你半天，你都沒下來。你爬的還那麽高，我們根本上不去，那些警察又催的急，隻能放你一個虎在那了。”
何葉一邊弄飯，一邊絮絮叨叨。
時不時還看看門口。
樂璿知道她這是用說話來，抵消她內心的焦躁，不想打擾她。
可是，給她一頭兩個月大的虎崽子，吃整條的肉，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樂璿盯著小盆裏那條比她腿還長還粗的肉，歎了口氣 。
等到何葉回過神來，回憶起她剛才做了什麽，好像給了樂樂一塊，花貓和叮叮當當它們吃的肉。
何葉一拍腦袋，轉頭要跟樂樂搶肉。
不過……肉呢？
樂樂的盆裏，空空如也，比她的臉都幹淨。
樂樂趴在盆前，嘴上毫無血跡，臉上也沒有肉渣，委屈的望著她。
似乎在說，你怎麽還不給我弄飯。
何葉怔住了，她看向南邊。那裏花貓躺在籠子裏睡覺，睡得肚皮都露出來了。
這麽大塊肉，隻有大老虎才有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吞下去。
何葉沒有懷疑是樂樂吃的，她揉了揉腦袋，“我肯定是被屍體嚇到了，精神有點錯亂。”
她轉身，再次給小老虎弄飯。
這次沒有弄亂。
她拉過椅子，坐下，雙手托腮，看著小老虎吃飯。
樂璿早就對目光免疫了。
何葉看了一會兒，歎了口氣道：“我本來還有可能考上公務員，現在被這麽一嚇，記憶力更不行了，考公的成功率搖搖欲墜啊。”
樂璿很想告訴她，她真的想多了，就算沒有那一嚇，該考不上，還是考不上。
想到這裏 ，樂璿停下吃飯，腦海裏不禁冒出一個念頭，抬頭看向何葉。
這家夥不會是知道自己很難考上，所以提前億點點，就開始給自己找借口。
到時候，如果能考得上，是她正常發揮。灑灑水啦。
如果考不上，也有足夠多的理由可以找。
何葉見小老虎不吃肉看著她，摸了摸小老虎的頭。
“你放心，我沒事。”
樂璿甩開何葉的手，誰說你有事了。
她低頭繼續吃飯。
吃到一半的時候，門響起。
何葉抬頭。
門推開，柴莉莉拎著鑰匙走了進來。
何葉噌的一聲跳起來，朝著柴莉莉跑過去。
“莉莉姐，園長怎麽說的？不會真像雷子實說的那樣……”
她說著說著，看柴莉莉臉色很不好看，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柴莉莉坐到椅子上，端起旁邊的杯子，抬頭一飲而盡。
何葉趕忙將空調調高--這是大熊貓在虎山住了幾天，留給虎山得到的好處，一台空調。
柴莉莉笑了起來道：“沒事了。”
何葉呆愣住，足足愣了十幾秒，才掏掏耳朵。
“莉莉姐你說啥？我好像沒聽懂。”
柴莉莉揉揉小老虎的腦袋，“我說沒事了。”
何葉又驚又喜。
她衝到柴莉莉身邊，蹲下身，扶著扶手，“可是，不是死了個人麽，怎麽可能說沒事就沒事呢？”
何葉忽然臉色大變，“莉莉姐，你不會為了讓我能夠順利考公，所以把一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了吧？”
柴莉莉忍不住笑了，伸手點點她的腦袋，“你這孩子，平時想的太少，現在又想得過多。”
“我說的沒事，就是真沒事了。”
何葉仔細觀柴莉莉的表情，見她真的不是強顏歡笑，眼睛亮起，“莉莉姐，你快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
自然是當全國各地都發生這種事情，而他們動物園還是難得沒有動物受傷的，自然壞事就變成了好事。
不僅何葉聽愣住了，就連樂璿都驚了。
全國各地都發生這種事？
哪種事？
殘害動物？
還有，不管如何，他們這可是真真的死了一個人。
何葉舔了舔嘴唇，道：“我，我聽說死的那個人的親屬，現在正拉大旗，堵在動物園門口。”
越說何葉越焦慮，“他們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說著，何葉還摸出手機，點開某信，找到一個群，點開裏麵竟然有語音直播。
何葉點進去後，就聽偷偷直播的那個人，小聲道：“再這麽下去，還不趕緊處理，咱們動物園肯定要再火一次。你們看到了麽，旁邊那兩個人，好吧忘了你們看不見。別罵了，別罵了，我給你們描述。”
“有兩個戴著帽子口罩，看起來就像普通遊客的。可你們看他們手裏拿的器械，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再看他們的走位，絕對是專業的。如果是這家人請來的，我隻能說他們是狠人，各種意義上的狠人。如果不是這家人請來的，那就是某些記者。”
樂璿耳朵動了動，聽這個聲音，好像是給她拍過兩次照片的攝影師。
“誒？怎麽不罵了？”
“誒歐，死者的媽媽暈過去了。”
“完了完了，如果還像剛才那樣，罵的那麽難聽，說不定引起一些逆反心理，現在看著一家子這麽可憐，本來就偏向他們的輿論，更偏向了。”
“咱們動物園要從人人想來，變成人人喊打了。”
“120來了。”
“110也來了。”
“好幾個警察下來。”
“警察拿著大喇叭說，死者的死完全是出於意外。誒？說是他想迫害一隻小老虎，被一個年輕人組織後，掏出匕首想要刺傷年輕人。沒想到，不小心踩到石頭，腳一劃，掉入虎山，腦袋磕在石頭上，當場死亡。”
“嘿嘿，這些警察是有備而來啊，直接當場放視頻。”
“我靠，這麽高清麽？這是用什麽機器拍攝的，也太牛X了！把死者猙獰瘋狂的嘴臉，拍的太清楚了。我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麵，我不如他。”
“妥妥的一鏡到底。”
“臥！槽！警察竟然說，因為各地都出現了這種事情，可能是有預謀的團夥作案。他們要把死者的父母帶回去了解情況。”
“死者的媽媽也不暈了，從地上爬起來，跟警察分辨跟她沒有關係。”
“可警察什麽都沒有聽，將死者的父母和親屬帶上了警車。”
“好了，他們被帶走了。那些遊客在外麵興奮的議論，我敢說，咱們動物園又要爆火一次了。”
樂璿隱隱聽到裏麵傳來警笛遠去的聲音。
“今天的直播就到此結束，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戰地記者再跟你們分享。886。”
戰地記者下撥，何葉笑的合不融嘴，“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樂璿抬頭，都能看到她的大牙花子。
興奮過後，何葉又產生疑問。
“莉莉姐，剛才聽警察說，全國發生了很多起？”
柴莉莉點點頭，“而且剛才在園長辦公室，郝隊長親自來了。”
聽到郝隊長這三個字，何葉就犯怵。
如果說條件，郝隊長個子高長得帥，情商高，還有本事，妥妥的少女殺手。
奈何他一段時間不出現，再出現的時候，肯定是他們虎山又出事了。
上一次是大熊貓館出事，上上次瘋獅事件。
何葉原本真的挺看好，郝隊長和莉莉姐。
可這人自己穿著一身黑，也別真像黑烏鴉一樣啊。
柴莉莉就當沒看到何葉的表情，繼續道：“聽說郝隊長說，專門有一群人，給人洗腦，讓他們相信，隻要殺死動物，獻祭給一個神魔，就能得到靈魂上的永生。”
“這都有人信？幼兒園都沒畢業的小朋友，都不會信吧。”
何葉忍不住打斷柴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