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白嫖 ~
“我的孩子在這裏, 隻能吃些殘羹冷炙，為父真是甚是心疼。”
樂璿強忍著沒讓嘴角抽搐，將最後一點肉吃完, 蹭蹭竄到樹叢中。
何葉在後麵喊道：“樂樂, 歡歡吃不下了，你確定你不吃麽？你不吃我就拿走了。”
將樂樂頭也不回, 何葉也不在意, 跟歡歡搶盆。
歡歡已經不吃了, 卻四肢並用抱著盆玩。
“吼。”樂璿的聲音放的極輕。
“你到底是誰？”
“孩子, 我已經說過，我是你的父親，澄山山君。”對方輕歎一聲。
“吼”
‘我不信。’
“我的孩子, 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
“吼”
‘讓我看看你的模樣。’
“唉, 不是為父不願現身，而是我……因救你母女三虎，身受重傷，靈性不穩……”
“吼？”
‘什麽意思？救？你說你救了我們？’
樂璿這可不是在演戲了，她是真的聽懵了。
澄山山君道：“當時, 你母親生你和你妹妹的時候，為父其實已經趕來。在我萬分期待你的降生之時, 沒想到有妖魔路過, 見你靈性極深，貪念驟增，竟然想要吃掉你。”
樂璿：“……”
澄山山君道：“為父自然不許，與妖魔大戰。那妖魔不知從何而來, 極其厲害。但，還是弱了為父一籌。”
樂璿聽得入迷, “吼”
‘你把它打跑了？’
卻聽澄山山君歎了口氣道：“當時你的媽媽生你妹妹難產，為父擔憂你們，心神露出破綻，被妖魔所稱。
我當時回神已經來不及。即使如此，身為澄山山君的我，也可以全身而退。奈何，身後就是你們母女。為了妻女，我最終舍棄肉身，與之同歸於盡，隻留下重傷的神魂沉睡於此地。”
樂璿聽完，正要說什麽，卻聽他苦笑一聲，繼續講述。
樂璿幹脆閉上嘴，聽聽他還要說什麽。
澄山山君道：“我神魂猶在，又是澄山的山神，隻需要沉睡一段時間，養好神魂，就能鑄成神軀。雖然不如我那以金煞之氣，千錘百煉的虎煞之身，但也算有了軀殼。”
“可那天朦朧中，我似乎聽到幼虎的叫聲。我瞬間驚醒。等我出來一看，原來是一頭覺醒失敗的獅子，正在追殺你們母女。”
樂璿想到當時瘋獅破牆而入，朝著她撲過來時的一幕，依舊心驚肉跳，臉上忍不住也也帶了出來。
澄山山君頓了頓，接著道：“為父沒有軀體保護，神魂恢複緩慢，隻有強盛時百分之一的實力，最終隻能選擇以神魂擊破那頭瘋獅的魂魄，最後瘋獅撞山而亡。為父神魂瀕臨破碎，靈性逐漸消散。原想陪著你們母女度過最後的一段時光。哪想到，為父還未死，你就差點遭受鬼物襲殺。”
樂璿剛要張口，又被澄山山君給攔住。
澄山山君道：“傻孩子，你以為你突然清醒過來，是因為這鬼東西實力不夠麽？錯錯錯，是為父幫了你一下。”
樂璿：“……”
“讓我欣慰的是，你吃了瘋獅留下的靈性之物，竟然自然覺醒了。不愧是本座的長女啊！哈哈哈！”
樂璿能從澄山山君的笑聲中，感受到愉悅。
她有種感覺，這家夥似乎是真為她高興。
樂璿都受到了感染，下意識的想相信澄山山君的話。
如果不是澄山山君，非說瘋獅是被他殺死的這句話。
明明是自己用“控風”加“洋辣子”的超級組合，將那頭瘋獅給逼得撞山而死。
怎麽到了你的嘴裏，就變成了是你的功勞！
差點以為自己記憶錯亂了。
一想到這裏，樂璿瞬間清醒。
甚至還有了意外之喜。
剛才那種被迷瞪的感覺，分外的熟悉啊。
昨天被那個白色骷髏迷住，差點被水淹死時，似乎是同一種感覺……
樂璿怕自己不小心露出殺意，被對方察覺，忙低下頭。
澄山山君也不催促她，等著她自己消化。
樂璿用了全身的力氣，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好，再抬頭時候，虎臉上是四分不知所措，四分慕孺，還有兩分懷疑。
澄山山君笑了起來，“我的孩子如此警惕，倒是讓為父的心甚慰。也罷，也罷，孩子你看。”
話音落下，樂璿的身前出現一頭巨大的老虎。
身高足有一丈，身長超過兩丈，俯首注視著樂璿。
一股蒼古霸道之氣，撲麵而來，好懸撞她一個跟頭。
樂璿瞠目結舌。
好，好大啊！
這麽大，我能打得過？
等她深吸兩口氣，隱約發現，這老虎大歸大，怎麽有點虛，有點透。
樂璿透過大老虎胸口白色的部分，能看到晃動的樹葉。
正當樂璿想要仔細觀察的時候，老虎陡然消失。
澄山山君的聲音隨之傳來，“孩子啊，為父靈性不足，不能長久出現。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耗盡我三成殘靈。”
聽到這句話，樂璿猛然抬頭，目光滿是不敢置信和悲痛。
“吼！”
‘澄山山君您，您就要消失了麽？’
澄山山君慘笑一聲道：“為父也想看著你和你妹妹一點點長大，可惜時不待我啊。”
樂璿再次垂下頭，頭頂上的耳朵都耷拉下來。
過了一會兒，才輕聲低吼。
‘我要如何，才能救你？’
小老虎抬起頭來，眼中閃過堅毅。
‘我想救你！’
倏地，小老虎麵前，多了一隻老虎。
小老虎嚇得後退兩步，然後才發現這頭比她個頭隻大一點的老虎，和剛才那個巨無霸長得一模一樣。
樂璿立刻明白過來，這是澄山山君的縮小版。
澄山山君上下打量樂璿，目光奇異。
差點讓樂璿以為自己長出了人腦袋。
澄山山君笑道：“為父一直沒有機會，認真看我的孩子。此時一看，果然不愧是我的親生孩兒，不僅容貌同為父極其相似，就連尾巴上的環，都一模一樣。”
樂璿仔細一看，還真是。
除了某些地方，因為年齡問題，一個過於稚嫩，一個過於成熟，但花紋什麽的都很像。
頗有種複製粘貼後，再進行PS的感覺。
樂璿：這就是澄山山君的實力麽麽？恐怖如斯！比AI換臉還要厲害。
樂璿嘴巴動了動，可最後還是沒有叫出那個字。
澄山山君表情從期待，變成失落。
他苦笑一聲道：“為父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陪著你和你妹妹一起長大。沒有盡到自己作為父親的責任。所以，為父一定要彌補你。”
聽到這裏，樂璿不僅沒有覺得興奮，反而更加的警惕。
她後退一步。
“吼”
我不要，我隻想讓你能恢複過來。
澄山山君慘然一笑，搖搖頭道：“為父我已然難逃一死，可我身上這澄山山君的神位，卻不想舍出去。”
他的目光落在小老虎身上，“本座之前認為孩子你是頭雌虎，不應承擔如此沉重的重擔。可到了這個時候，我卻後悔了。即使這膽子再沉重，我也想將自己最好的東西，交給你。”
澄山山君的位置！
不得不說，樂璿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心跳狠狠加速了。
樂璿喉嚨動了動，目光中露出一絲向往，卻堅定搖頭拒絕：‘如果代價是讓你去死，我寧可不要。’
澄山山君仰頭笑了起來，“好孩子。”
它抬爪摸向樂璿的頭。
樂璿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根本躲不開。
樂璿身體一僵，隨後瞬間放鬆，甚至做出想蹭卻忍住的動作。
澄山山君的虎掌冰涼，就如冬天的池水。
可順著它的虎掌灌入的東西，卻比岩漿還熱，她的大腦險些燒了起來。
“孩子，你要相信你的父親我不會傷害你。放鬆，放鬆，隻要你放鬆，火焰不會對你產生傷害，還會幫你。”
樂璿倒在地上，強忍著沒有叫出來。
靠，人物麵板！係統！
怎麽到了關鍵時刻，就不見你們了！
行！
不靠你們，我自己也能行！
樂璿閉上眼睛，下一秒出現在意識海。
平靜無波的意識海，火焰翻滾。
樂璿的魂魄被灼燒，劇痛讓她想要翻滾慘叫。
太特麽的疼了！
比難產那天，被產道擠壓還要疼得多。
但樂璿不想讓何葉柴莉莉，還有虎媽花貓發現。
更重要的是，樂璿篤定那個澄山山君不會讓她就這麽死去。
如果它隻是想讓她單純的去死，沒必要編造這麽多的故事，甚至為了自圓其說，跑去偷聽。
如果不是樂璿是親曆人，甚至有些事情，根本就是她做的，卻被這個所謂的澄山山君貼上它的標簽，還真被這家夥給唬住了。
澄山山君編造的這些話，必定是為了讓樂璿這頭“涉世未深”的小老虎信任它。
現在搞這些，很可能是為了欲揚先抑。
為了更進一步取得小老虎的信任。
想到這裏，樂璿的心頓時定了許多。
當樂璿心定的時候，莫名發現她的意識似乎又增強了兩分。
就像兩斤的木頭，被煉成一斤半的鋼筋一樣。
雖然重量體積減少了，但質量卻增強了太多。
樂璿腦海中甚至浮現出：難道這家夥隻是跟土撥鼠一樣，滿嘴沒有真話，但卻是個好虎？
這個念頭剛剛浮起，樂璿就感覺到有樣東西，偷偷往她的魂魄中拱。
樂璿“低頭”一看，好像是個小金球。
這是什麽？
樂璿“撿起來”，捧在“手裏”，湊過去看。
越“看”越覺得這個小金球的感覺很熟悉。
樂璿“一拍大腿”，可不是很熟悉麽，這氣息跟澄山山君簡直一模一樣！
在這瞬間，樂璿的腦海唰唰唰，如同彈幕般，刷過好多句子。
“聲東擊西！”
“移花接木！”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樂璿“挑眉”，包藏禍心啊這是。
這東西有什麽作用？
樂璿將這小東西扔上去，再接住，再扔上去，再接住。
她最後接住後，沒在扔。
這小金球，別說還挺好看，莫名有點像鍍了金的蓮子。
蓮子？
可以吃麽？
樂璿腦海中莫名浮現這四個字。
先是有點好笑，然後就舔了舔舌頭。
樂璿數了數，自從變成老虎以後，她吃過的東西有虎奶，奶粉，牛肉，豬肉，小藍瓶，各種維生素礦物質，草葉……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吃草葉，完全是出於好奇。她就是想知道這些東西，在人和老虎的嘴裏，味道有什麽不同。
直到她吃到嘴裏後，才想起來，她當人的時候，雖然也吃過綠葉子，但那都是蔬菜葉子。
幹巴巴的草葉子，是真的沒吃過……
現在，樂璿瞧著這個金色的蓮子，有些猶豫。
在沒發現這東西像蓮子之前，她還真沒啥食欲。
可當她意識到這東西像蓮子之後，越來越饞，現在更是想一口吞下去。
現在問題就來了，這東西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澄山山君的後手。
這東西本來就想悄無聲息的融入她的身體，隻是被她發現了。
如果吞下去，不管是用哪個部位吞，很可能就中了對方的計策。
可不吃吧……就像炎熱的夏天，麵前放著一杯冰激淩，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
“孩子。”
“孩子？”
“孩子！”
是澄山山君在叫她。
樂璿望著“手裏”的蓮子，不知道要放到哪裏。
隨便扔到意識空間吧，怕被這個蓮子偷家。
可不放到意識空間，又帶不出去，除了她的神魂，她的意識體，根本就沒有地方放。
外麵的叫聲又越來越急。
樂璿靈機一動，抓著蓮子的“手”合上，將兩隻包裹起來。
這裏離著樂璿神魂的“大腦”部位距離最遠，當感覺不對，說不定還有時間，將蓮子所在的部位切割出去。
就像壁虎，斷尾求生一樣。
樂璿做完後，睜開眼睛。
一眼就看到卸下焦慮的虎臉。
樂璿吸了口氣，咬牙道：“您剛才對我做了什麽？”
澄山山君毫不慌張：“孩子，你感覺一下。雖然你的精神總量變少了，但精神更加凝實。”
“吼。”
‘我不會。’
這句話，樂璿說的是理直氣壯。
澄山山君怔了一下，道：“是為父的錯，忘了我兒年紀太幼，還不懂修煉。來來來，閉上眼睛，為父傳給你鍛煉神魂的法訣。”
澄山山君的禍心都“埋伏”在她的意識海了，有本事再來一點。
樂璿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無所畏懼的意思。
看樂璿毫無戒備的將自己的腦袋，伸到它跟前。
澄山山君認為這是樂璿對它非常信任的表現，笑容更加溫柔了。
這次樂璿雖然有了戒備，卻沒有那種烈火燒身的痛苦感了。
福臨心至，樂璿閉上眼睛，人物麵板打開。
她直接找到超凡技能，果然在“控風”“凝元訣”後麵，找到第3個超凡技能：冰心訣！
冰心訣（初學乍練0/30)↑
如果這都不算白嫖，那什麽叫白嫖。
還是從身懷惡意的敵人那裏白嫖來的，更爽了好麽！
樂璿險些笑的跌倒。
“孩子，你學會了麽？”
樂璿睜開眼。
“吼”
‘我好像學會了，又好像不會。我不知道如何使用。’
聽到前麵那半句時，樂璿分明看到澄山山君眼睛眯了下，聽到後一句，卻笑了笑道：“這很正常。我當初也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才掌握了這個法訣。如果你能兩天徹底掌握，就已經出乎我的預料了。”
樂璿立刻露出大大的鬆了口氣的表情。
澄山山君抬頭看了看月亮，再看向樂璿：“我的孩子，為父必須要走了，明天這個時候，再來看你。”
“吼！”
‘你現在就要走？’小老虎上前一步，臉上滿是不舍。
這才多長時間，不算用烈焰幫她提純神魂，實實在在地送她一個超凡技能。
樂璿從出生開始，就沒碰到過這麽大方的。
再多待一會兒，說不定還能擼下點什麽來。
澄山山君卻板起了臉，“雌虎雖天性多愁善感，但你是未來要繼承澄山山君的虎，莫要小女兒姿態！”
說完消失在空氣中。
樂璿：“……”
樂璿摸了摸下巴，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澄山山君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怨念極重。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何葉柴莉莉的說話聲。
柴莉莉道：“你不是走了麽？怎麽又回來了？”
何葉道：“我剛才在看熊貓搬家，看著看著，忽然感受到一股極大的怨念，傳來的方向好像就是咱們外場，我怕出事，就過來看看。”
她氣喘籲籲問道：“花貓他們沒事吧？”
柴莉莉愣了一下，“沒事，一切如常。”
花貓和叮叮當當正在門口吃東西，歡歡在水裏撒歡，樂樂……
“樂樂呢？”
兩人驚了一下，正要去找樂樂，草叢晃了晃，小老虎從裏麵鑽出來。
看到樂樂，兩人鬆了口氣。
五頭老虎都沒有事情，虎山外場也沒有哪裏不對勁。
那極大的怨念從哪傳來的？
何葉驚呼一聲，捂住嘴，“難道是大熊貓館？”
大熊貓館就在獅虎山的不遠處。
何葉回憶當時所站的範圍。
“如果將我和外場看做兩點，作為兩個端點，連成線段，然後再沿著線段，延伸出射線……誒呀，正好穿過大熊貓館！”
“當時，那個怨念實在太雄厚了，我都差點嚇得尿褲子，所以才以為是咱們外場。卻沒想到，那股強大的怨念，竟然能穿過熊貓館和虎山外場，傳到我哪裏去！”
“……”樂璿：我覺得你來養老虎，真的屈才了。應該去教小學的熊孩子。
不過，這也讓樂璿確認，剛才她的感知沒有錯誤，澄山山君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的確充滿怨念。
偏偏它話裏說的，不是自己，是樂璿。
作為它話裏的“多愁善感”“小女兒姿態”的樂璿，都沒感覺出身為母老虎……雌虎有什麽不好，它一個局外虎，為什麽怨念這麽大。
還有，當時見到第一麵的時候，它說什麽來著？
兒子？
當知道她是個雌性時，好半天沒說話，甚至還消失了。
當然，這都可以說是這個爹，重男輕女。
可關鍵是，這個爹不是真的爹啊。
既然她都不是它的孩子，並且這個假爹還心懷惡意，可為什麽還是這麽在乎她的性別？
甚至怨念大到，老遠外的何葉都能察覺到。
樂璿蹲坐，尾巴圈著身體，掃掃下巴，陷入沉思。
半晌後，恍然大悟。
她好像明白它想幹嘛了。
澄山山君想要奪舍樂璿！
為什麽嫌棄樂璿是雌虎，當然是因為當它奪舍後，也會變成雌虎。
一想到一頭雄虎，卻鑽進一頭雌虎的身體裏，樂璿就想笑。
等等，這個倒黴的雌虎好像就是她自己。
樂璿臉上的笑容僵住。
別想這些，繼續捋一捋。
澄山山君說的那些東西，百分之九十，是從何葉柴莉莉甚至黑衣人他們的聊天中，偷聽來的，然後又經過它的改編。
所以聽起來，才這麽的真實。
如果不是樂璿全都是親曆者的話，也得被蒙住。
這澄山山君將這些功勞都歸到自己的身上，並且一直在竭力營造三種氛圍。
第一種：“如果不是我，你，你的媽媽還有妹妹，早就死了。”
第二種：“我現在過的這麽慘，都是因為你們。”
第三種：“所以，你必須要信任我，無條件的信任我。即使我會做出讓你痛苦的事情，也是為了你好。我絕對絕對不會害你的。”
這三大神器一出，這頭才兩個月，因為意外吃掉瘋獅的遺留的靈性之物才覺醒，正處在迷茫期的小老虎，必定被它這一套組合拳，打得暈頭轉向，迷迷糊糊，聽之任之了。
隻可惜忘記一句話，計劃趕不上變化。
樂璿猜到澄山山君想幹嘛後，雖然巨大的危機依舊籠罩在她的腦袋上，但她已經不那麽恐懼了。
都說，最恐懼的東西是未知。
樂璿此時深刻的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尤其是當知道澄山山君的目標，從頭到尾都是她，而不是花貓歡歡甚至是柴莉莉何葉後，樂璿更不慌了。
甚至還想誇澄山山君一句，眼光高。
看，這家夥放著公虎叮叮當當不去pua，非要她這個母老虎的身體，這還不能說明什麽？
當然表明她厲害啊！
可惜，她還沒活夠，所以不能因為澄山山君眼光好，就把身體給它。
不過，樂璿還是有一個疑惑。
那就是，既然澄山山君想要她的肉身，為何還要無條件的送給她“冰心訣”。
這可是超凡技能，極其難得。
甚至還自信滿滿的讓她修煉。
難道它就不怕，她修煉出什麽門道，把它給反殺？
還是說，它對那枚金蓮子很有信心，堅信樂璿擺脫不了金蓮子的控製。
除此之外，應該還有一點：澄山山君如今沒有能夠奪舍她的力量。
樂璿猜測，這枚金蓮子很可能是從它的神魂上分裂出來的，然後趁著她的神魂精神，被烈火灼燒，魂體虛弱的時候，偷偷的融入她的神魂。
這枚金蓮子就成了澄山山君日後奪舍的橋梁。
同時，澄山山君因為分裂出金蓮子，神魂大損，盲目奪舍，極容易失敗，甚至身死道消。
所以，澄山山君一邊讓樂璿這個工具人自己修煉，一邊自我療傷。
樂璿修煉的成果越好，奪舍後，澄山山君得到的好處就越多。
想到這裏時，樂璿都想給澄山山君鼓鼓掌。
厲害！
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