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東北金漸層8
何葉看看柴莉莉, 又看看於鵬，笑容漸漸從臉上消失。
“不會……”何葉小心翼翼得道：“沒有吧？”
柴莉莉點點頭。
於鵬揉揉額頭，“獅山之前倒是有存下一些錢。上個月, 冰櫃壞了。就是用獅山的活動經費購買的。”
柴莉莉道：“之前咱們虎山外場維修翻新, 園裏也讓我們自己先墊付的。”
何葉大腦有些混亂，“冰櫃我還能理解, 可為什麽連外場的維修翻新, 也要咱們自己墊錢啊？”
樂璿也很納悶, 動物園園長的心就這麽大？把這種權利下放, 真不怕下麵的人貪汙？
還是說本來就是故意的，雖然這樣可能會引起一部分員工搞小動作，但同樣利於園方的上層搞小動作。
對這種事情, 樂璿從來不吝, 以最大的惡意揣測。
於鵬歎了口氣道：“原來咱們動物園不是這樣的。這不是後勤都快被挖空了，財務也隻剩下大貓小貓三兩隻了麽。雖然這兩個部門，早就開始招人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招不到有經驗又合適的。倒是招了幾個沒有經驗, 還要分出師父來一點點教。”
“我原本想著過了這一倆月就好了，誰知道先是發生了天災, 後又發生獅禍……”於鵬說不下去了, 隻能深深歎了口氣，“唉。”
柴莉莉輕聲道：“於哥，沒傷到人就很好了。”
“是，我知道。”於鵬苦笑一聲。但作為獅山的臨時主管, 還是要沾包的。
樂璿都不知道是該同情市動物園，還是對著野生動物園喊“666”。
簡直堪比割韭菜, 還是貼著根割的那種。
三人又沉默了。
何葉不安的動了動屁股，“那個，莉莉姐於哥，你們說市裏會撥款給我們麽？我們以後，不會並到野生動物園吧？”
樂璿皺皺眉頭，她可不想並。
雖然這裏遊客少，咳咳，可能以後會更少。
但鏟屎官溫柔體貼，虎舍麵積大，不擁擠。
樂璿一隻小老虎，從虎舍的東牆，一路沿滾到西牆，都得用十秒。
何必去跟野生動物園的那些老虎擠。
萬一，不讓原本的飼養員照顧它們，而是換上其他飼養員，真一定能遇到比柴莉莉更好，更有經驗的。
甚至可能就是崔岩。
樂璿從咬了崔岩後，有人過來跟柴莉莉和何葉聊天的時候，知道這件事的，經常把這件事當談資。
樂璿聽到的最多的就是“崔岩這人小肚雞腸，睚眥必報。您們可得小心點，千萬別讓他接觸到樂樂。”
上次樂璿咬崔岩的那一口，崔岩一定一直牢牢記著，就等遇到合適的機會報複。
如果樂璿去了野生動物園，那不是純純給他機會呢。
一個飼養員，在不把小老虎弄死的前提下，想要狠整一隻小老虎，還是有很多惡毒辦法的。
等不顯眼，沒人注意到他的時候，再弄死小老虎……
當然樂璿不想去，主要是不想換鏟屎官，不想跟一群外虎擠在一起。
崔岩隻占一小部分原因。
在樂璿整死瘋獅後，她雖然依舊會對崔岩保持警惕，但已經不是緊急紅燈的狀態。
不過，這個屋子裏，這裏最擔憂去野生動物園的不是樂璿，而是何葉。
何葉實習期還沒過呢，不是動物園的正式員工。
如果兩個動物園合並，飼養員過剩，第一個要裁就是他們這種實習生。
柴莉莉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園長不會同意合並的。”
樂璿暗暗點頭，跟她想的一樣。
如果園長真的甘心關門大吉，就不會花費那麽多的代價，費盡心思，將大熊貓弄來市動物園。
也不會搞什麽幼兒動物園。
聽了柴莉莉的解釋，何葉的心安定了下來。
這時，門被敲響。
一個聲音通過門，傳了進來。
“我是郝天成，麻煩幫我們開一下外場門。同時有專家想跟你們三位談一談，了解一些具體情況。”
屋裏的三個飼養員互相對視一眼，有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三人起身往外走。
何葉逐漸落在最後麵，快到門口時候，她咬咬嘴唇，道：“莉莉姐，於哥，讓小獅子小老虎自己留下行麽？會不會發生意外？要不，我先留下？”
何葉的聲音微微發緊。
於鵬歎氣道：“我知道你害怕。但他們可不是一般的警察，你這次躲了，說不定他們會覺得你有問題，到時候叫你自己一個人去了解情況，你更害怕。”
柴莉莉抓住何葉的手，柔聲道：“你別怕。這件事本來就跟我們沒多大關係，你實話實說就行。”
何葉對柴莉莉勉強扯了下嘴角，“我知道了。”
躺在籠子裏，用尾巴逗弄傻歡的樂璿卻嗤笑一聲。
何葉怕的哪裏是調查問詢，她是怕那些黑衣人發現她的特殊能力。
柴莉莉快速的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寫了幾個字，在何葉麵前晃了下，然後撕掉扔到門口櫥子上的水杯裏。
寫了字的紙片在水中化作一團烏黑。
何葉立刻鎮定下來。
樂璿沒看到紙上寫了什麽，但能讓何葉這麽塊放心，應該是告訴何葉，黑衣人暫時沒有檢查特殊能力的方法。
不用說，肯定是柴莉莉知道何葉的情況後，跟郝隊長聯係的時候，旁敲側擊得到的信息。
柴莉莉大寫的靠譜。
比何葉那個馬大哈強多了。
柴莉莉他們走後，整個房間，就剩下六隻小獅子，兩隻小老虎。
貓科動物都貪睡。
那邊的小獅子都躺在籠子裏，睡著了。
樂璿也想困了，想睡覺。
樂璿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到尾巴一濕，隨後感覺到緊緊的包裹感。
回頭一看，歡歡閉著眼，抱著她的尾巴，嘬的正歡。
可能是嘬了半天，沒嘬出奶來，這壞東西，竟然用剛長出來的小牙來回磨。
樂璿麵無表情，她覺得找到虎媽越來越不待見她們的原因了。
她純粹是被這傻東西牽連！
樂璿將尾巴從傻歡的嘴裏，強行抽出來。
小東西還挺不樂意，閉著眼睛抱上來。
被樂璿蹬了一腳，翻了個身，抱住鐵欄杆。蹭了蹭，繼續睡。
樂璿甩了甩尾巴，將傻歡的口水甩掉，可惜收效甚微。
氣的樂璿，把歡歡的那身皮，當成擦尾布。把口水全蹭到傻歡的毛上。
感受到尾巴變得幹爽，樂璿才滿意起來。
張大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首尾盤臥，酣睡過去。
睡著睡著，樂璿朦朦朧朧間，似乎聽到什麽動靜。
她眯起眼睛，和一雙棕黃色的眼睛對上。
眼睛的主人頓時僵在原地。
樂璿的眼睛陡然睜大，一頭小獅子就在她跟前，近到臉側的胡須，能感覺到小獅子的呼吸。
小獅子後腿緩緩向後邁去，這是打算要走了？
但是你問過我了麽！
正睡得好好，被吵醒的樂璿，站起來，朝著小獅子撲過去。
同時抬起一隻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結實實的拍在小獅子的臉上。
小獅子沒站穩，跌下籠子，躺在地上。
直到這個時候，它才反應過來。
小獅子從地上爬起來，站在原地朝著樂璿吼叫。
不上前報仇，也不跑。
樂璿猜測，這小東西不甘心就這麽跑了，又被打怕了不敢上來。
別看樂璿的體格，還差這個小獅子一些。
但力量絕對不遜色，甚至還超出不少。
再加上“融會貫通”級別的“撲打”，揍一隻小獅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樂璿站在籠子門口，居高臨下的盯著小獅子。
小獅子抖了抖，卻沒有跑，反而吼的更用力。
樂璿原想著，如果這小獅子現在立刻馬上走，她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她還沒睡醒，天大地大睡覺最大！有事等她睡醒了再說。
奈何這東西，非但不走，還這麽吵。讓她怎麽睡覺。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樂璿跳下籠子，朝著小獅子走去。
樂璿往前走，小獅子就往後退。
走出一米後，樂璿困的沒了耐心，就要動手。
突然，原本蹲坐在一旁，似乎在旁觀的小獅子，瞬間啟動，圍住了樂璿。
樂璿：？！
樂璿徹底清醒了。
她這是中了“引蛇出洞”的計謀？
這些小家夥，竟然還會兵法？
樂璿對它們是另眼相看。
這六隻小獅子，開始一點點鎖緊包圍圈。
就像它們那生活在草原，團結協作狩獵獵物的長輩們。
樂璿挑挑眉，剛才沒睡醒大意了，落入了人家的包圍。
她站在原地，忽然眼神變得驚恐，一動不動。
就像是被嚇到了一樣。
見此情形，正對著小老虎的小獅子，一聲吼。
六隻小獅子同時朝著小老虎撲過去。
小獅子在抬起前腿的同時，鋒利的爪子，從肉墊裏彈出來。
小老虎真的被嚇傻了，六頭小獅子都撲過來了，它還站在原地瑟瑟發抖，一點要跑的意思都沒有。
銳利的爪子幾乎感受動了小老虎溫熱的肌膚時，小老虎陡然消失不見。
小獅子：？老虎呢？
再看是揮舞著爪子，撲過來的同伴。
小獅子：！
六隻小獅子即使發現小老虎不見了，也刹不住閘了。
“砰砰砰”撞做一團。
不知何時跳到籠子上的樂璿，閉上眼睛轉過頭，不忍直視。
唉，如果成就版麵還健在的話，至少能達成1個成就，獲得1個成就點。
說不定，還能達成2個。
可惜好好成就麵板，怎麽說沒就沒呢？
還有昨天她可是殺了一頭變異生物。
咳咳，雖然瘋獅死於自殺。
但她也算是助攻啊。
可惜，可惜啊……
樂璿回過神來，那幾頭小獅子已經退了。
但它們臨走時的眼神告訴她，這事沒完，以後還有的打。
不過，樂璿毫不擔心。
以數量取勝，是在雙方個體實力相差不是非常非常大的情況下，或者弱小那方數量多大觸目驚心，才有用。
可如果雙方個體實力相差極其懸殊，數量也沒到令人驚駭的地步。
一個，兩個，還是六個，都沒有區別。
不過，這些小東西這麽囂張，她不回敬一二，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樂璿眯了眯眼睛，跳下籠子，正要往幼獅的籠子裏衝，耳朵動了動。
她轉身回到籠子裏，趴到根本沒被吵醒，依舊睡得跟小豬一樣的歡歡身邊，假裝睡覺。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交談的聲音。
“我說什麽來著？這回放心了吧。”柴莉莉的聲音。
“放心了放心了。不過那個專家板著臉的時候可真嚇人。差點沒嚇死我。”
接著是開門的聲音。
三人進來，何葉最先進來，一眼就看到地上的血跡。
何葉愣了下，順著痕跡往下看去。
失聲驚叫。
“莉莉姐，於哥，出事了！地上有一灘血！”
這一嗓子把柴莉莉和於鵬嚇了個夠嗆。
柴莉莉於鵬趕緊跑過去，從六隻小獅子中，找出受傷的小獅子。
一頭小獅子的額頭上有一個抓傷。
另一頭鼻子上正在冒血。
於鵬柴莉莉鬆了口氣。
傷並不嚴重。
過幾天就能好。
隻是何葉見識的少，加上昨天發生的事情，杯弓蛇影，這才反應強烈。
於鵬擦擦頭上急出來的汗。
“可能是它們打鬧的時候，打急眼了，沒有收住力道。沒事，並不在要害，不用塗藥，過幾天自己都會好。”
何葉捂著自己的嘴，點點頭。
她也知道自己過於激動了，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心情。
柴莉莉則趕忙去看樂樂和歡歡。
在柴莉莉眼中：樂樂歡歡太小，就算是塊頭大的樂樂，跟小獅子打起來，也不會是對手。
畢竟年齡擺在這，人家小獅子的年齡，足有兩個小老虎的兩倍。
打架的經驗，自然比她們多多的了。
兩個小家夥絲毫不受影響，睡得鼻涕都冒泡了，柴莉莉放了心。同時又覺得很好笑。
柴莉莉扯扯樂樂的耳朵，又扯扯歡歡的。
“你們兩個貪睡的小家夥啊。人家小獅子都打了好幾個回合了，你們都還沒醒。”
樂璿搖搖頭，將柴莉莉的手甩掉，換了個姿勢繼續假寐。
不成想，這一動，正好把肚皮亮給柴莉莉。
柴莉莉趁機摸摸小老虎的肚子，查探樂樂的消化情況。
順便假公濟私的揉兩把。
這時於鵬已經找出了“罪魁禍首”，抓著後脖子將兩隻爪子上帶著血的小獅子拎出來，關到籠子裏。
於鵬鎖上籠子，蹲在外麵指著這兩頭小獅子的鼻子，道：“好好在裏麵反省。”
何葉心裏湧來陣陣委屈，忍不住道：“於哥，它們看起來很委屈的樣子，真的是它們麽？會不會冤枉它們了？”
於鵬指著小獅子的爪子道：“就這兩個小家夥爪子上有血，不是他們是誰。”
何葉一想，其他小獅子爪子上沒有血跡，兩隻小老虎一直在睡覺，的確除了它們兩個，找不到第三個嫌疑犯。
也可能是她理解錯了，這個委屈，不是“受到冤枉的委屈”，而是“被關起來，不讓出去的委屈”。
何葉越想越覺的就是這樣。
何葉：看來以後感知到動物情緒的時候，一定要辯證看問題。仔細考慮清楚了，而不是一拍腦袋就想當然
何葉卻不知道，其實她的第一反應，才更接近事實。
真正的罪魁禍首，此時還在享受鏟屎官愛的撫摸。
於鵬又將其他的小獅子，關到大籠子裏。
於鵬柴莉莉和恢複過來的何葉，一起打掃地麵。
這些小獅子小老虎，吃喝拉撒，都在這個房間。
如果打掃的不勤快，那味道跟掉進豬圈沒兩樣。
樂璿本來是假寐，裝著裝著，就真睡著了。
直到被肉香吸引。
樂璿睜開眼睛，碗就在她腦袋跟前放著。
一個聲音笑嘻嘻道：“莉莉姐，我說什麽來著，隻要把肉放到她跟前，都不用叫，樂樂自己就會醒。”
樂璿就當沒聽到何葉的揶揄，爬起來，姿勢端正的低頭吃肉。
何葉蹲在籠子外麵，“樂樂好認真啊。我上學的時候，如果有她吃肉一半認真，我都能考上985，211了。”
柴莉莉無奈道：“你是不是該喂歡歡吃奶了？”
“誒呀，我忘了。”何葉訕笑一聲，趕忙將睡得迷迷瞪瞪的歡歡抱出來，將奶嘴塞到它嘴裏。
歡歡剛要睜開的眼睛又閉上，小爪子抱住奶瓶，小肚子一鼓一癟的。
樂璿依依不舍的將最後一塊肉舔到嘴裏。
吞下去後，將碗舔的幹幹淨淨。
不鏽鋼的碗底都能照出人的影子。
何葉抽空看了眼，道：“莉莉姐，咱們樂樂師父的手藝真不錯，這碗洗的幹淨透亮，明天得給它漲工資。”
樂璿蹲坐在那，正夠著舔鼻子上的那小塊肉。
聽到何葉的話，看了她一眼。
中午的時候，還哭鼻子來著，到了傍晚就又開始嘚瑟了。
到了晚上，三個飼養員商量了下，決定不留下值夜了。
實在是這兩天熬得太痛苦。
再熬下去人都要沒了。
怕小老虎小獅子打架，幹脆將它們一一分開。
全都住單間，除了樂樂和歡歡。
本來它們兩個也分開了。
奈何剛分開，歡歡就嗚咽起來。
小爪子伸出籠子，一直朝著樂樂那邊夠。
這讓終於開心睡上單間的樂璿：“……”
沒一會兒，何葉就率先受不了了。
“莉莉姐，樂樂歡歡從小一起長大，誰都離不開誰。突然讓它們兩個分開，好殘忍啊。”
樂璿：你胡說，我不認。
何葉道：“歡歡從小就沒有爸爸，一個多月又離開了媽媽。你們忍心讓它再離開唯一的姐姐麽？”
樂璿：“……”
樂璿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知道完了。
柴莉莉和於鵬肯定同意。
因為她自己都覺得樂樂好可憐。
直到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又被歡歡壓到身上吵醒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她跟歡歡，是雙胞胎啊！
歡歡從小就沒有爸爸，一個多月又離開了媽媽。
她難道不是麽？
她很想離著這煩人精遠點！
你們為啥不可憐可憐我呢！
樂璿躺在地上，絕望的望著籠頂。
最後幹脆把尾巴貢獻出去，不停擺動，豎起，又彎曲，晃悠，讓歡歡追著玩。
歡歡：“啊吼~”
樂璿：“……”
這件事裏，唯一讓樂璿欣慰的是，“虎鞭”的熟練度一直在往上増。
如果歡歡還不趕緊玩累了睡覺。這個技能今天就能從“初窺門徑”提升到“融會貫通”。
樂璿：嗬嗬。看我的笑臉，我真的好開心啊！
終於，歡歡玩夠睡了。
樂璿看了下人物麵板，“虎鞭”技能的熟練度，停在了78。
樂璿搖搖頭，持久力太差了。
歡歡：呼呼呼~
樂璿卻一時半會沒有睡意。
把人物麵板翻了八百遍，都倒背如流了，還是沒有睡著。
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著
頭疼。
要不……刷會兒經驗？
樂璿輕輕起身，走到籠子門那。
用爪子推了推，門沒打開。
仔細一看，門被插銷插住。
樂璿又看了看其他籠子，同樣是插銷把門。
樂璿挑挑眉。
鏟屎官們對它們幾個的智商，沒抱什麽希望啊。
連把鎖頭都沒有。
這倒是方便了她。
樂璿用爪子將插銷拉開，籠子門輕輕打開。
她腳步輕盈的跳了出去。
樂璿繞著房間，走了一圈。
腳步放的極輕，不管是小老虎還是小獅子都沒有被吵醒。
這種一個人自由的感覺，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繞了兩圈，樂璿轉回籠子前。
在籠子前來回走了兩個來回，最後坐在最靠右邊的那個前麵。
“吼……”樂璿叫了一聲。
籠子裏的小獅子立刻警惕睜開眼睛。
一眼就看到坐在籠子外的小老虎。
小獅子撲到籠子上，朝著小老虎吼叫。
經過一個下午，樂璿帶給它的恐懼，已經快消失在它的大腦裏。
想要維持住這種恐懼其實很簡單，長時間恐嚇，讓恐懼深值在小獅子的腦海中。
要不就變成小獅子需要仰視的龐然大物。
在動物當中，體型懸殊能帶來巨大的壓迫感。
尤其是小獅子小老虎這種，還不能很好分辨，這個體型龐大的家夥，是食草動物還是食肉動物的情況下。
不過，小獅子這個表現，正是樂璿想要的。
將小獅子一直趴在籠子上吼叫，可就是出不來，樂璿一時有點心軟。拉開門的插銷，讓小獅子一號可以自由奔跑。
可惜，給了它機會，它也不中用。
小獅子一號出來後，並沒有去放飛奔跑，享受生活，反而撲向放它出來的小老虎。
嘖嘖，恩將仇報就是你的不對了。
樂璿不等小獅子一號近到身前，朝著小獅子一號撲過去，揚起爪子，就是一個大逼鬥。
小獅子被打向後滾了好幾個滾，才跌坐在地上，腦袋歪著，眼珠子轉圈。
這……樂璿有點後悔。
之前就告訴自己，不要太用力，不要太用力。
可當那張酷似瘋獅的臉送過來的時候，真的很難不激動啊。
這一激動，力氣就用大了。
唯一慶幸的是，沒有彈出爪子，隻憑肉墊的力量。
樂璿站在小獅子一號前，緊張等著。
看到小獅子穩住腦袋，眼睛有了焦距，這才鬆了口氣。
拚命告誡自己，以後一定要悠著點。
用來刷技能的“經驗小怪”就這麽六個。
為了能長長久久刷熟練度，一定要仔細使用，輕拿輕放。
等小獅子再次撲上來時候，樂璿就變得很溫柔。輕輕跳開，撲到小獅子身上，一巴掌按下小獅子一號的腦袋，一口咬到它的脖子上，輕微甩了下。
如此一來，就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同時得到兩個熟練點。
分別是“撲打”1個，“撕咬”1個。
樂璿仿佛能聽到熟練度，增加時的清脆叮叮聲。
樂璿將小獅子一號放開。
小獅子一號選手，毫不氣餒，不怕痛苦，迎難直上，慘遭咬脖打臉。
“叮叮！”
樂璿耳邊仿佛浮現出這個聲音。
小獅子一號選手，經過前五次的打擊，並不放棄，朝著樂樂選手撲過去。
可惜卻被樂樂選手一腳蹬在臉上，倒在地上後，又被樂樂選手撲倒，扇臉，咬住脖子。
“叮叮！”
樂樂選手秉承著比賽第一，友誼第二的原則，再次放開小獅子一號選手。
小獅子一號選手，咆哮賽場。
樂樂選手不甘示弱，張嘴要吼。小獅子一號選手，借此機會，撒腿就跑。
跑到籠子裏不出來。
樂樂選手邀請小獅子一號選手，再次共赴賽場。
可惜小獅子一號選手已無鬥誌，躺在休息室擺爛。
樂樂選手仰天長歎，但也尊重小獅子一號的選擇。
失落的離開小獅子一號選手的休息室。
樂樂選手失魂落魄的要往自己的休息室而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隔壁的小獅子二號選手，正站在它的休息室裏，虎視眈眈看著她。
那道目光中充滿了鬥誌。
就如當年的一號選手一樣。
樂樂選手頓時就感覺到一股親切，一股思念，一股迫不及待。
樂樂選手打開二號休息室的大門，等待小獅子二號選手與她一起再創佳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