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057 末世日常12
教室不僅有遮風的牆壁, 還有火堆，比外麵要暖和許多，在走進教室被暖意包圍的那一刻, 顧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仿佛不經意和孫隊說道：“其中有個精神係異能者，他可能就是造成秦隊看不見的人。”
秦少晨的手穩穩的搭在顧容的肩膀上，聽到顧容的話沒有反駁。
孫隊說道：“先讓你們隊伍的精神係異能者幫秦隊檢查一下。”
顧容嗯了聲。
郝池他們看到了顧容和秦少晨的情況，又聽到了顧容的話, 當即臉色變了。
顧容帶著秦少晨朝著屬於他們的位置走去。
秦少晨的聲音沉穩：“沒事。”
郝池沉聲說道：“我去審問那個人。”
這話是在和顧容他們說, 也是在告知孫隊。
孫隊猶豫了下也沒有意見。
顧容心中有八成把握, 秦少晨是裝的, 先不說以秦少晨的性子, 在明知道對方有精神係異能者的時候，不可能放鬆戒備，不注意保住自己，就說自己交給他的變異錦鯉，在一定程度上也能保住秦少晨。
雙重保護下，秦少晨還被精神係攻擊失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隻是秦少晨為什麽這樣做？
顧容推測不出來, 卻覺得應該是有他的理由, 隻是在之前秦少晨示弱一般的話，是專門說給她聽的還是說給別人聽的？
雖然顧容心中有所猜測, 麵上卻分毫不漏，她扶著秦少晨坐下。
章虹神色擔憂，取了幹淨的毯子說道：“把你們的外套給我, 我給你們烤幹。”
顧容點了下頭，幫著秦少晨脫掉了濕透的外衣, 在給他披毯子的時候，暗示的戳了他一下，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他騙人了。
其實這個試探，顧容心中也是沒有底的，不過她已經有了最壞結果的打算。
秦少晨抓住了顧容的手，輕輕捏了一下。
在這一刻，顧容是真正鬆了口氣，眼底都不自覺露出了笑意，卻又有些想揍人了。
畢竟剛才的時候，顧容已經在思考，如果短時間內秦少晨沒有辦法恢複，她要怎麽帶著秦少晨幾個人脫離大部隊，單獨前往北都安全基地尋找治愈係異能者了，如果治愈係異能者也沒有辦法讓秦少晨恢複視力，她要怎麽辦。
林皓也過來了，主動接過秦少晨濕掉的外套，說道：“我來，隊長你們靠近點火堆。”
秦少晨說道：“多謝。”
林皓心中有些難受，他一邊給秦少晨烤外套，一邊時不時看秦少晨兩眼。
顧容也脫掉了外套，裹上了毯子坐在秦少晨的身邊。
章虹接過後，學著林皓的樣子想要盡快把外套烤幹。
餘棉端了熱巧克力過來，讓顧容和秦少晨先暖暖身體：“隊長，我幫你看一下？”
秦少晨恩了聲。
餘棉小心翼翼用精神係異能者去給秦少晨做檢查，隻是她本就不擅長這方麵的，根本檢查不出來。
孫隊同意讓郝池審問那三個異能者了，隻是沒有把張漪交給他們的意思，對於郝池而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秦少晨的健康，倒是沒有再糾結這些。
隻是郝池看著那被變異藤蔓裹的嚴實的人，叫了聲：“顧容。”
顧容嗯了聲，也不用郝池動手，控製著變異藤蔓把這些人拖到小隊的旁邊，這三個人發出痛苦的悶哼聲，再加上地上拖拽留下的血痕，讓這些異能者看向顧容的眼神都帶上了深深的戒備，與此同時又放心了一些。
畢竟顧容實力越強，他們能活著到北都安全基地的可能性就越高，隻是顧容這般手段，變異藤蔓的詭異，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顧容根本不在意這些人的想法，別人是害怕還是敬畏，對她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畢竟她不在乎這些人。
與顧容一樣不在意的就是餘棉等人了，對於敵人心慈手軟那才是最大的笑話。
郝池過來後問道：“哪個是精神係異能者？”
顧容是能分辨出來的，可是現在教室裏還有外人，所以她沒有吭聲，而是看向了餘棉。
餘棉仔細辨認了一下，指著其中一個人說道：“應該是他。”
同為精神係異能者，之間是有些感應的。
郝池說道：“顧容，讓他臉露出來。”
顧容嗯了聲，手指點了下變異藤蔓的本體，綁著精神係異能者的滕蔓就緩緩蠕動起來，露出來他慘白帶著細小牙印的臉，火光下他驚恐的神色根本隱藏不住。
精神係異能者說道：“別、別……”
郝池蹲在他的麵前，冷聲說道：“我問一句你說一句，多說一句或者敢騙我，你就直接給變異藤蔓當肥料。”
精神係異能者很疼，卻在感覺到變異藤蔓的扭動的身體後，連叫聲都不敢了，他以為自己不怕死，可是在這一刻，在感受什麽叫生不如死後，他開始害怕了，他隻要一動就渾身疼得厲害，變異藤蔓也會纏得更緊，他隻能不斷地眨眼表示自己知道。
孫隊也走了過來，他看到了精神係異能者的慘狀，這個人也是官方異能者，他們之前也合作過，他從未想過這個人會背叛，沉默了下說道：“張漪不能死。”
顧容說道：“死太便宜她了。”
這也算承諾了，隻是不得不說，這樣的話聽見精神係異能者耳中，隻覺得恐怖。
孫隊說道：“好。”
以現在的情況，單獨去審問是一件危險的事情，畢竟誰也不確定還有沒有隱藏在暗處的人，而且他們隊伍不怕人，卻也不願意無端樹敵，之前不讓其他人出去，是為了避免有人渾水摸魚對秦少晨等人動手，眾人冷靜下來也能理解郝池的做法，可是到了這會審問個人還藏著掖著，就不明智了。
郝池直接問道：“我們隊長的眼睛失明，是你做的手腳？”
精神係異能者見郝池詢問的並不是幕後之人的消息，心中鬆了口氣，為自己辯解道：“秦隊的異能很厲害，我隻是刺激了下他的眼部神經，修養幾天就好了。”
郝池說道：“顧容。”
變異藤蔓瞬間在精神係異能者的肩膀處穿過，滕蔓上不僅滴著血還掛著肉絲，隻是看著就讓人感覺到疼痛，甚至有異能者忍不住縮了縮身體。
精神係異能者慘叫一聲、
郝池神色冷漠，甚至算的上殘酷：“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變異藤蔓還穿在他的肉裏，精神係異能者倒是沒有多少血流出。
精神係異能者大口喘著氣，他這一刻甚至想要死，可是他根本動不了，至於咬舌自盡，有郝池在一旁盯著，他根本做不到。
出乎所有人意料，郝池並沒有繼續問關於秦少晨眼睛的事情，而是問道：“你是哪個組織的？”
精神係異能者沒有馬上回答，這次不用郝池開口，變異藤蔓已經開始在精神係異能者的傷口處移動，就好像一把鈍刀在慢慢割著他的肉。
秦少晨忽然開口道：“你們可以考慮清楚要不要回答，背叛了組織你們是死路一條，可是不回答，我能保證把你們交到北都安全基地的時候，你們還能喘氣。”
生不如死也是活著的一種。
哪怕被變異藤蔓捆著，他們也能聽見秦少晨的每一句話，如果秦少晨說會放他們一條生路，他們可能還要猶豫懷疑，可是秦少晨這樣的威脅，反而讓他們相信了秦少晨絕對能說到做到。
精神係異能者第一次覺得死亡也是一種奢望，他剛要開口，就聽見了郝池的聲音。
郝池說道：“寫在地上。”
這是為了避免另外幾個人聽見，到時候串供。
精神係異能者發現郝池他們都先一步堵死了他的路，他感覺到變異藤蔓放鬆了對他右手的控製，他用手指在地上寫了一個叛字。
郝池特意照亮了這個字，讓孫隊和其他異能者也都能看見。
精神係異能者是叛逆者組織的人，可是張漪他們卻不一定了。
郝池繼續問道：“叛逆者組織和刺殺者組織是不是聯手進行的這次行動？”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精神係異能者也就不再隱瞞，很配合地說道：“是。”
好像一直在烤火的顧容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動了，手中的變異藤蔓捆住了一個女性異能者，把她猛地拖出來，女性異能者手中的槍摔在了地上。
當著眾人麵審問的又一個目的達成了，把還隱藏在暗處其他組織的成員釣了出來。
餘棉開口說了幾個方位和人的特征，她的話音剛落，顧容就控製著變異藤蔓出手，把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暴露的人給捆了個結識：“這些人剛才都升起了殺意。”
哪怕郝池和顧容他們並沒有提前商量好，可是認識以來的默契，讓他們配合的天衣無縫。
秦少晨沒有說話，隻是拉了下毯子，這些人以為自己瞎了，他的隊友就不成氣候了嗎？
簡直可笑，他們隊伍能走到今天，依靠的從來不是一個人。
躺在地上的精神係異能者發出笑聲，嘶啞還有些詭異，其實就連他也不知道全部同伴的信息，而眼下在自己開口後，這些人果然坐不住了，憑什麽隻有他生不如死遭受折磨，而這些人不僅不救他，說不定還要出手殺了他。
郝池忽然說道：“孫隊，讓另外兩個教室休息的異能者過來，讓他們指認。”
孫隊明白了郝池的意思，當即去安排了，他並沒有托大自己過去，而是帶著隊友一起。
休息的教室都是挨著的，秦少晨他們這間教室的動靜根本瞞不住人，孫隊帶著人把那些有異樣，想要先下手為強或者逃跑的人抓的抓，殺的殺，最後剩下的異能者十個人一組，進入秦少晨他們所在的教室，先是要過精神係異能者這一關，然後繼續聽著審問。
精神係異能者甚至帶著一種詭異的興奮：“你們可以問我，我都告訴你們誰是我們的人！”
郝池毫不猶豫地說道：“我不信你。”
精神係異能者這才明白，郝池是擔心他隨意攀咬，冤枉了好人：“你們可以去查！”
郝池嗤笑了聲：“那心中的芥蒂也沒辦法消除，好了，我們繼續審問。”
精神係異能者不死心：“可是還有別人！”
沒等精神係異能者再說話，變異藤蔓就穿過他的骨頭，把他吊了起來。
精神係異能者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啊……”
顧容這才重新把人放下。
郝池沉聲問道：“你怎麽學不乖呢？要不就吊著，我們換一個人來問吧。”
精神係異能者已經疼的雙眼失神：“我說，我都說……”
郝池快速地審問，根本不給精神係異能者思考的時間，他說的稍微慢一些，變異滕蔓就會給他身上添一個窟窿或者把人吊起來，偏偏傷得還不是要害位置，孫隊甚至叫來了治愈係的異能者，讓這個人根本死不了。
用同樣的手段，郝池把剩下兩個人也審問了。
這三個人都是叛逆者組織的人，倒是讓人意外的是張漪竟然是刺殺者組織的，以張漪的異能和被重視的程度，甚至一類空間時被官方異能者救出的經曆這個人都不該是刺殺者組織的人，就像是因為她的經曆，根本沒有人懷疑她一樣。
張漪是被最後一個審問的，哪怕聽著那三人的慘叫，看到那三人的情況，一直被變異藤蔓啃咬著身體，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外麵的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月亮出來了。
月色下，張漪臉上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猶豫和小心，反而很是坦然的模樣。
孫隊再一次問道：“接下來的安排是什麽！”
他不信這些人布置了這麽多，隻是為了毀掉他們的車子，肯定是有別的目的和安排的。
張漪看著窗戶外麵不言不語。
孫隊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殺死的那些人哪裏對不起你了！”
張漪眼神很冷漠：“他們是異能者。”
孫隊怒道：“你也是異能者。”
張漪像是在說一件很平淡的事情：“所以我也會死。”
秦少晨說道：“她不會說的。”
孫隊握緊拳頭，那些死去的異能者中，就有遇到變異蚯蚓這些危險時，用命保護張漪的人，可是張漪卻這樣的冷血。
秦少晨轉身，雙眼無神地看向張漪的位置：“你被官方異能者救過無數次。”
張漪聽懂了秦少晨的暗示，這是說一類空間時，也是官方異能者把她救出來的。
秦少晨是真的有些不明白：“當初傷害你的人，反而是普通人。”
那些人想要成為異能者，想要張漪的眼睛，甚至連出賣了張漪的人，也就是她的家人也都是普通人，秦少晨說道：“所以你為什麽是刺殺者組織的？”
秦少晨並不意外張漪的背叛，卻無法理解張漪加入刺殺者組織，哪怕她加入叛逆者組織想要更強的異能想要地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張漪聽懂了，所以才覺得好笑：“你不懂，你們什麽都不懂，而且隻有末世結束，所有人才能好好活著。”
章虹覺得張漪的狀態很像是末世前她接手的一個案件的當事人：“你是覺得自己所有的悲劇，都是因為末世的出現而造成的。”
張漪猛地看向了章虹。
秦少晨等人都明白，章虹說準了。
章虹繼續說道：“你恨異能，恨末世，甚至恨自己為什麽有異能，因為有了異能你才遭遇了那些痛苦。”
在之前，章虹聽顧容提過張漪，雖然沒有過多的說張漪的私事，她卻知道張漪在一類空間時候因為異能遭遇了背叛、
張漪的神色變得激動：“難道我不該恨嗎？”
章虹並沒有順著張漪的話說，像是很惋惜張漪的選擇一樣，說道：“不該。”
張漪本來以為遇到了一個能懂她的人，可是現在卻發現根本不是：“你根本不懂我。”
章虹語氣輕鬆，甚至被張漪的話逗笑了：“我為什麽要懂你？你和我又沒有關係，更何況你這麽蠢。”
林皓等人第一次看見這樣言辭犀利的章虹，他們看著章虹和顧容的相處，一直覺得章虹是個溫柔的大姐姐類型！
章虹並沒有再去看張漪，而是認真地給顧容烤衣服，好像在她眼中，張漪還不如這件衣服重要。
張漪反而緊緊盯著章虹咬牙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接下來的計劃！你難道不想活著去北都安全基地？”
章虹給衣服翻了個麵：“我當然會安全的到北都安全基地，至於計劃，我也不想知道，畢竟在絕對實力麵前，你們這些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張漪咬牙道：“就憑你？”
顧容很自然的接話道：“就憑她有我。”
張漪這才轉移視線看向了顧容：“你算什麽東西！”
變異藤蔓刷得一下抽在了張漪的臉上，張漪的臉出現了一道血痕很快就腫了起來。
章虹表情冷了下來：“本來想著同為女性，給你留點麵子，你既然不識好歹……”
她停頓了一下，把張漪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才繼續說道：“你加入刺殺者組織真的是為了結束末世嗎？你為的不過是報複，你覺得所有人都對不起，所以你想要這個世界毀滅，你不要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說到底你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卑鄙無恥的小人。”
章虹把烤幹的衣服遞給了顧容，站起身走向了張漪，她伸手捏著張漪的下頜，逼著她抬頭仰視著自己：“你不記恩，隻記仇，你甚至恨官方救了你的異能者，覺得他們來晚了，你才遭遇了那些，你恨其他異能者，為什麽不是他們遭遇那些痛苦而是你，你會加入刺殺者，不過是給虛偽的自己套上一層偽裝，你就像是裹了金箔的屎，不管看起來多光鮮亮麗，內在依舊是惡心人的玩意。”
郝池都想為章虹鼓掌了。
張漪神色扭曲：“不，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你說的那樣。”
章虹甩了下手，像是有些厭惡自己剛碰到了張漪一樣：“容容。”
顧容顛顛的拿了一瓶水，還擰開當著張漪的麵倒出來。
章虹洗了洗手，說道：“好了。”
顧容這才停下來。
章虹甩了下手，神色不屑地對著張漪說道：“要不是你太腐臭不堪，我也不至於浪費水了。”
顧容說道：“沒事沒事，一會讓孫隊加倍報銷。”
孫隊：“……”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顧容見孫隊沒有說話，眼神已經掃了過來，和麵對章虹的乖巧不同，孫隊感覺到了一股威懾，甚至看到蠢蠢欲動的變異藤蔓。
孫隊：“……”
“報銷。”
聽到孫隊的話，顧容又扭頭對著章虹說道：“好了。”
章虹差一點被顧容逗得破功裝不下去，卻還是撐住了，最後對著張漪說道：“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不管是對刺殺者組織還是叛逆者組織來說，你都是棄子一枚。”
哪怕張漪沒有開口，眾人都看出來，她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了，開口是遲早的事情。
顧容在章虹的暗示下，又讓變異藤蔓把張漪嚴嚴實實包裹了起來，張漪看不見聽不清，在黑暗之中，反而更容易胡思亂想。
這些手段在末世前自然是犯法的，可是如今卻沒有人會為張漪說話，不過這會眾人看章虹的眼神都變了，本來以為她就是個普通人，可是如今看來，這也是一狠人。
那些刺殺者和之前有異動被綁起來的人，都被孫隊帶去另外一個教室審問了，被裹成粽子的張漪同樣被帶走，而且所有想去聽的人都可以去。
郝池和莊語一起跟了過去。
坐在火堆旁，顧容卻有些疑惑，問道：“精神係異能者的話有幾分可信？”
秦少晨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說道：“八分。”
顧容有些無法理解，問道：“為什麽？”
秦少晨剛才沒有說話，除了在戒備外，也在思考這些人說的話：“說到底兩個組織的本質是不同的，叛逆者組織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想要異能者統治世界，他們成為人上人，叛逆者組織更多的是由異能者組成，而那些普通人是想要分食特殊重生者的肉，從而成為異能者，異能者想要分食特殊重生者的血肉，變成更厲害的異能者，本質上是為了自己，所以在被俘虜受到痛苦後，會毫不猶豫出賣組織。”
“刺殺者組織是覺得這個世界會末世是因為異能者造成的，異能者就是這個世界的毒瘤，世界生病了，隻要消滅這些毒瘤，世界就恢複了正常，刺殺者組織更多的是由普通人組成，他們想要回到最初，而那些加入的異能者，更多的是抱著一種殉道的思想，他們覺得自己有罪，想要殺死毒瘤，解決病灶，最後再解決同為病灶的自己，本質上刺殺者組織是一群腦子有病想要犧牲自己的殉道者。”
“刺殺者組織的異能者，你殺了他或者折磨他，說不定他們更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偉大的事。”
顧容聽完，問道：“那張漪呢？”
秦少晨難得沉默了下，說道：“每個組織都有異類。”
章虹說道：“其實人心底都有私心和惡意，我隻是放大了她的私心和惡意，然後她受傷失血，聽著外麵的慘叫，又不是真的視死如歸，難免受到影響，她可能也有想要世界恢複的決心。”
顧容把頭靠在章虹的肩膀上：“我覺得虹虹沒有做錯，虹虹是為了讓更多的人活著，而且是她自己先做錯事的，她想要算計人、殺人，就不要怪別人同樣用手段對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