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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
“在早晨,我殺死我的仇人
頭埋在馬廄,毛喂火,心扔給狗,肺棄於狼
他的腿,我埋在一棵蘋果樹根部,肋骨做柵欄
藏在他身體裏的一點點善良、溫暖、親情
我據為己有
我把我的仇人在早晨殺死
刀子和手洗淨,吃了幾年來最有味道的一頓早餐
我還吃了一些詩歌和音樂
下午,遇見我複活的仇人,笑著向我打招呼
他腹中的劍我沒有看見,他口裏的蜜粘了我一臉
人麵獸心!
我向他的虛情假意點了點頭”
“紫上,”
小讓的喊聲讓我看向他,此時,我的笑臉一定也虛情假意。他在喝我給他帶來的鴿子湯,我在腦海裏淩遲殺死仇人的詩歌。
“想什麽呢,”
“沒,”我搖搖頭,微笑著起身過去端起保溫桶又要倒進他手裏的小碗裏,他趕緊把碗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手往上一蓋,“真不能喝了,紫上,真不能喝了,”小讓同誌今天真的很給麵子,不枉費我特意托人熬又特意大中午送過來,
我笑得象個西瓜太郎眯著眼點點頭,把保溫桶放回桌子上,坐在他床邊,腳吊在懸空搖啊搖的,側頭望著他,
“小讓,你快點兒好起來吧,要不多讓人心疼,”
他手伸過來捏住我的下巴,“得!瞧這小嘴兒甜的,您別招兒我了,我肚子上這麽長道口子,”他朝我比了比那口子的長度,
我還笑得象個小日本娃,繼續對他嗲說,“多讓人心疼”他笑著推了推我的肩膀,“坐好,咱們好好說說話兒,”
我歪著腦袋望向他,“說啊,”
“不行!還是要過來先讓我親親,你就是要招兒我,”他又說,我腆著笑臉湊了過去,這次,小心避開了他的傷口,
當唇碰上他的唇時,小讓貼著我的唇低低笑著說,“你的嘴唇上塗滿了新鮮的,”
我也貼著他唇嗬嗬笑著說,“你的嘴唇上塗滿了新鮮的鴿子湯,”
他沉笑,唇微張吮住了我的唇,我們很溫暖的分享著這個吻,一一
他推開了我,我的唇被他潤澤地肯定紅豔豔的,他望著我的唇,這時又十分浪蕩公子樣兒,“我喜歡吻它也喜歡聽它說話,小孩子說下流話說大道理特有味兒,”
現在我笑得蠻小淑女,“你已經吻了,現在是想聽下流話還是大道理,”
他笑了笑,足夠淡,卻相當精狡,
“說說你有幾個情人,”
我笑著眼睛又眯起來,“小讓,又想和我玩兒‘eynetbsp;他搖搖頭,“換個玩兒法;咱們各人在紙上把自己的情史都列出來,包括**給了誰,玩兒的最瘋的一次是和誰,等等等等,”
“小讓,這很幼稚,”
“我並不以我的過去為恥。”他聳聳肩,言外之意我就有恥了?咳,陪他玩兒就是,反正他現在是病人,他老大!
我去拿來筆和紙,一人一張,一人一支,我盤腿坐床上麵對著他,他閑適地枕靠著,不知道的以為兩個人在對詩呢,其實,比如提出一個問題,“**給了誰”兩個人就開始同時在紙上寫名字,象在做問卷,嗬嗬,也蠻有意思,
終於,該多的都問出來了,也都寫出來了,他把紙條遞給我,我的,遞給他,
媽媽呀,小讓同誌這真夠老實交代的瞧這滿紙條的名字!
“1,2,3,4,5,6,哇靠,小讓同誌您高中時的女友就夠數一小加強連,”
“咦,你的**竟然18歲?那高中加強連一個都沒沾?一一”
“你的第一個對象是我,嗬嗬,好榮幸,一一”
你別說這樣探人確實蠻好玩兒,到底是我年紀小還是更輕浮些怎麽了,反正,看紙條時我比他興奮,他望著我那張紙條到一句話沒有,我也好半天後才現了他的沉默,
“怎麽了?”我還夠著腦袋過去瞄我的紙條,我哪兒寫得有問題?
他把紙條往胸口上一按不讓我看,卻瞄著我,很嚴肅,
“你和慕夜生關係你爸爸知不知道?”
原來是這!
我這下玩味了,眼神變得輕蕩,“不知道。”回答地卻很坦蕩,
他看著我,我迎接著他的注視絕不逃避,覺得他接受不了這很正常,再說,
我和慕夜之間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你們之間這樣,你不覺得錯?”
“錯!可,關誰什麽事兒了,”我笑著回答,依然坦蕩,
他摸上我的臉,“我要你離開他,可能嗎,”
我望著他,搖搖頭,“不可能。”
他望著我許久,手指一直摩著我的臉頰,微笑起來,“收著吧,我那紙條,“然後,放下手,合上眼,好象很累的樣子,
“小讓,”
“恩,”他懶懶哼了聲,
半天,我又沒說話,其實,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閉著眼把我的那張紙條也還給了我,“到底還是小孩子,被人一騙什麽都說了,拿去,這種事兒以後別對人說了,自己覺得對也別說了,”
我接過紙條,低著頭,兩張紙條疊在一起,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又看向他,小讓——
“紫上,能再親親我嗎,”他眼還閉著,說,
我正要湊上去突然,這時,有人敲門,
小讓眯開了眼,眼中似乎有被打擾的不耐,“誰,”
門被推開了,門口
我人一下就愣在了那裏,象個傻子!
“胡先生,我姐其實單純,您這套對她真的很實用。”
我這邊,人已經奔了過去!
“慕夜!”
管他說了什麽!這時,我真是立馬就眼淚汪汪,
什麽都想不了了,這就是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