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坐了黑車帶人撞車去救她
平息了一會兒,想到在家等她的母親,葉榆重新振作,又問:“大哥,你用的導航是不是不太對啊,我看繞小路也不是這樣繞的。”
司機聲音加重一個度,“我是司機還是你是司機,我開了十年出租了,怎麽可能認錯路。”
“可這不是去我指定地點的路,這樣吧大哥,你把你導航關了,我用我手機給你導航。”
“不用,我走的路就是對的。”
司機說著,車速卻漸漸慢下來。
葉榆心又沉了。
“隻要你能把我快點送到家,我給你加錢。”
就當破錢消災了。
小命重要。
司機卻不領情,“這也不是我能控製的,隻能走著看著了。”
葉榆看不懂了。
這到底要幹什麽。
蘇清珞不在本市,不好意思再麻煩裴以朗,大晚上的告訴孟母,她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幹擔心。
腦子飛速運轉,甚至在網上搜索各種解決措施,正焦急著,陸懷湛的電話打了進來。
“小電車罷工了?這麽長時間你用腿走也倒騰到家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葉榆鬆了口氣,鼻子澀澀的,很小的聲音帶著點啞,“我沒騎電車,現在在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到家。”
陸懷湛聽出了不對,“什麽車。”
“出租車。”
“把電話掛了。”他壓低聲音,“發信息。”
掛斷電話,葉榆收到陸懷湛的信息,隻有幾個字:[共享定位。]
葉榆擦掉即將流出來的眼淚,給他發定位過去,莫名的心安了些。
她沒有放棄和司機溝通,“大哥,我爸和我哥還在家等我吃晚飯,能不能快點。”
司機陰惻惻的眼神朝她投過去,“想回家就閉嘴。”
過了一會兒,路還是不對,葉榆甚至動了報警的念頭。
還未實施,一道強光打來,一股巨大的阻力迫使身子前傾,出租車迫停在路中央。
葉榆頭撞在前座的椅背上,沒什麽大礙,司機直接撞在了方向盤上,頭磕青了大片。
她看向窗外,出租車被一前一後兩輛黑色豪車夾停。
車門打開,下來幾個黑衣黑褲的勁裝男人。
外麵下著綿綿細雨,穿著軍靴的蔣銘給為首的男人撐著傘,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葉榆還沒看清人臉,出租車後車門被打開。
穿著休閑襯衣的陸懷湛扯著她的胳膊把她從車裏拽出來,撈進懷裏,打量了她一圈。
他在外極重個人形象,這次出門卻隻草草套了件襯衫,袖扣開著。
見人沒什麽事,他冷沉的麵色稍緩,敲了下她額頭,罵道:“笨死了,在我麵前那麽橫,一出去就蔫了,長了張嘴隻會吃飯?”
葉榆窩在他懷裏當鴕鳥。
“把人送警局。”
陸懷湛交代完,挾著葉榆上了車子。
葉榆一上車先給陸懷湛道謝,“謝謝。”
然後窩到車角落裏,本就頂著鍋灰妝的她麵色更加灰暗,一言不發。
她這副模樣落在陸懷湛眼裏,跟家裏千嬌萬寵的小貓咪在外受了欺負沒什麽兩樣。
他把人扯到懷裏,“自己笨還委屈,我沒有來找你,嗯?”
葉榆點頭,“嗯,是我笨,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陸懷湛對她簡直沒脾氣,“故意氣我?”
他晚上飯都沒吃過來就她,她還給他甩臉子。
“沒有氣你,就是嫌棄自己太笨了。”她自怨自艾,跟林黛玉沒什麽區別。
“你是在反諷我沒眼光?”他揉揉她的臉蛋,似是想從她臉上看到別的表情。
葉榆跟個機器人一樣搖頭,“才沒有,別自作多情。”
陸懷湛盯了她一會兒,將人攔腰抱起,讓她橫坐在腿上,看看她的臉,摸摸她的頭,又檢查她的手腳,“剛才被撞傻了?”
撞車時,他讓人控製著車速,她不可能有事。
“也沒受傷啊。”
陸懷湛自顧自檢查著她的胳膊,沒注意到葉榆眼眶裏已經蓄起了一泡淚。
他繼續發問:“心理承受能力怎麽那麽弱,明天我讓人整改,以後你在京市絕不會碰到黑車。”
他問著,葉榆眼淚無聲流了出來。
淚滴落在陸懷湛手背上,他才驚覺。
抬眼看,葉榆不知道什麽時候哭了出來,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掉,臉上的灰突突的妝都花了,跟個大花貓一樣。
陸懷湛拿了紙巾給她擦眼淚,“到底怎麽了?之前跟我剛的時候也沒見你哭。”
“我讓人把那司機關一陣子再放出來,或者你說關多長時間才能解氣?”
葉榆抽噎出了聲,接二連三的事件發生讓她隻想尋個依托,她下意識抱住他的腰。
陸懷湛怔住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
他輕拍她的脊背,“別哭了,越哭越醜,小心我把你踹了。”
葉榆啞聲道:“那你最好趕緊把我踹了。”
他說:“做夢吧。”
之後誰都沒再說話,擁著對方,貪戀的感受屬於對方的氣息。
溫存片刻,葉榆說:“今天謝謝你,陸懷湛。”
“想謝我就做出點實際行動。”
車子開回雲庭,葉榆沒心思吃飯,吃了兩口就上樓了。
陸懷湛回書房第一時間給徐曜通話,“查一下葉榆今天在學校發生什麽了,事無巨細。”
陸氏是南理工的投資方,學校論壇掀起的風波不算小,徐曜知道一些。
他支支吾吾道:“我覺得我可能知道。”
“說。”
“是……是這樣的。”徐曜還是有些猶豫,怕老板知道了生氣。
誰都不想被臆想成中年禿頂老男人。
“我身邊不留口吃的廢物。”
徐曜一個激靈,滔滔不絕,“葉小姐被人造謠誣陷被禿頂老頭金主包養,腳踏兩隻船,枉悖人倫,讓孕嫂下跪,被人傳到了學校內部論壇,學校那邊暫停了葉小姐的職務。”
陸懷湛聲音發涼,“把事情查清楚,學校的蛀蟲是時候清理一下了。”
徐曜連聲稱是,掛斷電話立馬交代
他們老板平時雖不近人情,但跟在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護短。
禾禾小姐先前在早教班被小男生蓄意欺負,他們老板用“正當手段”請人退學,並且以後都不能在京市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