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還碰過你哪裏

可現在的季書銘雙腿重傷,心有鬱結,麵色慘白,身形消瘦,麵色極為痛苦。

他拿起紅繩,用戴著黑繩的手試圖去拉葉榆,半個身子懸在空中。

“葉子,我不要,送給了你就是你的,你說過不會不要我的。”

葉榆上前一步,季書銘還沒來得及高興,葉榆著手拆他手腕上的黑繩。

季書銘大喊:“你幹什麽,別摘,葉子,求你。”

他下身不便,葉榆動作快,不管怎麽掙紮,都逃不過黑繩被拆的命運。

“葉子,你還給我,你不能這樣,這是屬於我們倆的東西,我們的信物,不能收回去。”

黑繩是葉榆繼季書銘送給她定情信物,她親手給他編的,上麵墜著塊色澤純正的美玉。

不是便宜貨。

葉榆一狠心,將黑繩重重甩至大理石地麵。

伴隨著清脆響聲,玉扣碎成幾瓣。

病**的季書銘眼眶通紅,發了瘋般從**滾落。

病房內的重物掉落聲引起門外人的注意。

葉寧萱打開房門。

季書銘滾落在地,疼得滿頭大汗,狼狽的拖著軀體,妄圖去撿黑繩和碎掉的玉。

她神色複雜,還沒罵出口,葉榆眼眶微紅,冰冷的目光投過去,嗬斥她:“出去,別進來。”

為了他好就別管閑事。

葉寧萱拎得清,咬咬牙,不甘心的出門。

葉榆眼睜睜看著季書銘艱難挪動,將碎玉和黑繩撿起來,宛若珍寶般放在手心,有不明**打落在上麵。

她垂在腿側的手捏緊,死死咬唇,忍住心疼,深吸幾口氣,“破鏡不能重圓,玉也是,我打碎的,以後也不會後悔,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葉榆轉身就要走,眼裏含著水光的季書銘抬頭,情緒崩裂了般,拖著雙腿朝葉榆的方向挪過去。

葉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她覺得他瘋了。

曾經多有傲氣的人,如今被磋磨成了這副模樣。

葉榆回神後,季書銘已然抱住了她的腿,扯著她的胳膊,“葉榆,你不能走,就算你是個騙子也不能走!”

因為情緒太失控,他手心的碎玉掉了一塊,滾落在地上。

葉榆心裏跟嚼了黃連般苦澀,甚至忘了作何反應。

還未開口,門口又傳來動靜,葉榆失控地低吼,“滾出去!”

那人沒聽到她說話般,兀自開門進來。

站在門口說風涼話,“好一出苦情大戲啊,真癡情啊。”

陸懷湛冷眼看著兩人。

在監控裏看到小白臉從病**掉下來時,他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可控了。

他在賭葉榆會不會心軟。

可他又想,賭這些無聊的事有什麽意思,直接從根源切除才省事。

葉榆眼還紅著,迅速扭頭,不敢看陸懷湛。

陸懷湛走到兩人麵前,拽著葉榆的胳膊,將人拉到懷裏。

低語,“你狠不下心,我幫你,咱們的賬回去另算。”

說罷,他當著季書銘的麵,挑起葉榆的下巴吻上去,挑釁,“她喜歡我,更喜歡我的錢,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她和我在一起,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而你……算個什麽東西。”

華貴的連衣裙,精致的羊皮高跟鞋,昂貴的項鏈。

從一進門季書銘就注意到了她的穿著,現在再看覺得世界都崩裂了。

他顫聲問:“葉榆,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葉榆悶在陸懷湛懷裏不肯抬頭,“是真的,我現在喜歡他,他比你有錢,能給我更好的生活。”

陸懷湛輕嗬一聲,將腳邊的碎玉塊踢至牆邊,帶著葉榆離開。

季書銘渾身發軟,幾乎癱倒在冰冷的地麵上,目光怔怔看著牆邊的碎玉塊。

沒了,什麽都沒了。

這一刻,他跟失了魂的屍體心髒再不會跳動。

陸懷湛半抱著葉榆離開病房,人剛走沒影。

季母的哭罵聲便響起,“我可憐的書銘啊,我就說葉榆那個婊子不是個好東西,她還這樣作踐你,真該下地獄。”

葉寧萱盯著陸懷湛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去安撫季書銘。

葉榆是被陸懷湛拖著進房間的。

被拽去了浴室。

還未站穩,陸懷湛就去扒她身上的裙子。

“你幹什麽,現在還是白天。”

陸懷湛嘴角弧度輕蔑,“我上你還分白天晚上?”

“看清自己的位置。”

葉榆擺爛了,他心裏有氣,不讓他發泄出來,吃苦的都是她。

他早點不生氣,兩人都能安生。

裙子褪去,出乎意料的,陸懷湛將她推到淋浴下。

冷水澆到她身上,男人躬身,拿著搓澡巾使勁的搓她小腿的皮膚。

夏天雖然還未過去,葉榆體寒,冷水兜頭澆下,凍得人打顫。

她冷,腿被搓的又疼,抱緊雙臂,“輕點,好冷。”

“受著,我不是他,別妄想我對你千依百順。”

對她千依百順,最終就是他那個慘淡的下場。

搓完她的小腿,又去洗她的手背,陸懷湛問:“他還碰過你哪裏?”

淋浴水濺到他身上不少,他站起來,脫了外套,將她按在冰冷的牆麵上,抬起她的腿,固執的搓著她腿上已經發紅的皮膚。

葉榆顫聲道:“沒別的地方,我沒讓他碰到。”

陸懷湛將水調熱了點,熱水一澆,浴室變得氤氳,葉榆遍布紅梅的白皙軀體漸漸變得粉紅。

陸懷湛看了一眼,眸色翻湧。

葉榆以為他又要不做人,剛想勸他節製。

陸懷湛丟了手裏的澡巾,“自己洗,洗完去給我做飯。”

他離開浴室。

葉榆鬆了口氣,這件事應該算翻篇了。

不過天天麵對他陰晴不定的脾氣,挺累的。

葉榆洗完穿好衣服下樓,陸懷湛坐在客廳沙發上。

“你想吃什麽?”

“做你的拿手菜。”

葉榆做了兩葷一素一湯,算不上多用心。

擺好飯菜,陸懷湛站在博物架前打電話,聲線發冷,好像在訓人,嘴裏說的是她聽不懂的項目專業術語。

葉榆不由想,怪不得不去公司上班,原來遠程辦公。

等他打完電話,陸懷湛沒立即吃飯,“禾禾去興趣班了,等她回來。”

禾禾回來時,看到飯菜和平時不一樣,抱著葉榆的大腿問:“阿榆姐姐,今天的午餐是你做的嗎?”

“嗯。”

葉榆有點後悔,早知道禾禾也回來吃午飯,應該做好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