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霸氣護妻

那些宮女女眷們紛紛統一戰線聲討靳夕瀾。

“皇後娘娘,臣女也是親眼所見那時夫人將榮妃娘娘的玉鐲甩湖中了。”

靳夕瀾不由得想翻白眼,用這些下作手段。

親眼所見?

隻怕是眼睛長天上了?

其中榮妃的婢子翠穀狗仗人勢最為得甚,一時間讓靳夕瀾分不清誰是主子。

她同靳夕瀾叫囂道:“娘娘好心好意的想和夫人搞好關係,夫人竟然這搬目中無人,時夫人讓你去湖中撈出來給娘娘賠罪該不為過吧?”

皇後見靳夕瀾一直未開口,既不承認也不反駁。

可實際上動腦筋也曾想到,靳夕瀾她就算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對嬪妃這般!

靳夕瀾隻是孤伶伶地站在那裏,如今這些個人都死咬著靳夕瀾不放。

“時夫人你可有什麽要說的?”她探究的目光移向靳夕瀾。

言下之意是想讓靳夕瀾替自己辯駁。

靳夕瀾卻是畢恭畢敬不卑不亢,柔雜的碎光灑在她身上像度了一層金光,她道:“回皇後娘娘的話,臣婦未曾觸碰過榮妃娘娘的鐲子。”

不等靳夕瀾說完,那翠穀道:“時夫人先前可不是這種姿態,如今在皇後娘娘麵前兒可真會做戲!”

靳夕瀾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這些人就是想將髒水潑在她身上,還給她弄一個“演戲綠茶”名聲。

皇後身旁的大宮女隨即斜視了一眼翠穀,中氣十足道:“都住嘴,分不清場麵的東西,主子說話你們莫要打岔。”

榮妃幸怏怏的,抬起手扶了扶自己的金環耳墜,同皇後道:“姐姐,你這般是想護著她,倒像是讓妹妹覺得是妹妹不是了,嗬。”

“皇後娘娘,這麽多人可都是睜著眼瞧見的!讓時夫人下水撿回來給榮妃娘娘賠個不是也是應當的呀!”

靳夕瀾不動聲色的悄悄掀起眼皮,根據前世記憶說話這人應當是榮妃的跟班孫答應。

“是呀是呀,時夫人,這是榮妃娘娘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一群女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唱一和的,吵得靳夕瀾腦子疼。

如若這不是皇宮,按照她的脾性,靳夕瀾真想給這群人一人一個大耳巴子。

奈何這是皇宮,榮妃又是君柏寵妃,她得罪不得,時府好不容易剛‘安定’一些,可不能再惹出什麽霍亂。

她孤立無援,皇後同情的看向她。

靳夕瀾想日後在‘報仇’,畢竟寡不敵眾,她正準備撩起衣袖下湖水找玉鐲,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不疾不徐:“臣參見皇後娘娘,榮妃娘娘。”

來人正是時暮,靳夕瀾頓住腳步。

眾女眷皆是一驚。

“時將軍,這是後宮你怎麽會隨意在此,陛下可知曉?”

“不來又怎會看到臣夫人被榮妃娘娘您為難?”他冷冷的反問,下意識的將靳夕瀾護在身後。

榮妃眼角抽了抽,語氣夾雜著惱怒,“將軍莫要血口噴人,是你夫人將本宮的玉鐲扔進觀湖中,本宮隻不過讓她替本宮撿回來罷了。”

時暮問言看了眼靳夕瀾,靳夕瀾輕微搖頭,時暮便也明了其中之意。

“觀湖水深又寒,況且不知這鐲子究竟是否被夫人‘扔’到哪裏去。”他特意將那字咬的極重,冷臉相看。

“你是在質疑本宮?你一個臣子膽敢隨意上擅闖後宮,本宮馬上差人告訴陛下,重重罰你!”

“悉聽尊便。”

時暮那張剛毅的臉一幅無所謂的模樣,可把榮妃氣的夠嗆。

轉而繼續道:“夫人身子柔弱,臣替娘娘巡回便是了。”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時暮已轉身潛身入那觀湖。

靳夕瀾有些愣怔。

待時暮尋著鐲子上來時,磨文錦袍皆已濕漉漉,水順著淌下來,他手上正捏著那枚玉鐲。

他將玉鐲交與榮妃貼身婢女,皇後見他這般模樣急忙讓身旁大宮女拿了件狐裘給時暮披上。

時暮拱手向皇後道謝,道了句:“叨擾皇後宴會了,臣先帶著夫人告退請罪了。”

他拉著靳夕瀾的手轉身離去。

皇後倒是高看了時暮一眼。

如此恩愛,倒是令人羨煞不已。

榮妃在身後氣的咬牙切齒,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那群無腦子的還在榮妃麵前嘰嘰喳喳的。

榮妃被吵的頭疼,今日本就被君柏說了一通,如今有是被時暮打臉,她極其敗壞的狠狠將玉鐲摔在地上,瞬間碎成幾瓣。

這也不是什麽寶貴之物了,她就是想找茬。

“都給本宮閉嘴!”

皇後見她這般模樣,歎了口氣。

時暮披著狐裘,濕答答的水順著狐裘稀稀落落的滴拉下來。

靳夕瀾看著那雙拉著自己,冰冷的手指,不由得心中發軟:“將軍,不如先去換身衣裳?天氣寒以免受涼,寒氣入體。”

時暮搖頭道:“前去聖上麵前請罪,這般反能撥動陛下心弦,我且忍忍待到麵聖之後再換下來吧。”

“那我幫將軍將這錦袍上的水擰幹些。”

說著不等時暮反應她便去擰那袍子,以免滴水,甚的寒涼。

二人在禦書房麵前求見。

君柏讓二人麵聖。

一進門,禦書房有一股好聞的檀木佛香,君柏正歪著頭,眉頭蹙的像是一把蒲扇,正看著手中的奏章。

二人跪在地上,時暮請罪道:“臣參見陛下,特此來向陛下請罪,還望陛下贖罪。”

君柏時暮這般落湯雞的模樣不由得一驚,他疑惑問道:“時將軍這是怎麽了?”

“臣未得召見卻進了後宮,陛下責罰臣定無半句怨言。”

君柏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時暮,一旁的靳夕瀾將在後宮所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君柏講了個清清楚楚,一點兒都沒有摻假。

君柏沉思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揉了揉眉心,“罷了,朕信你所言此事倘若是真朕不會追究,後宮之事多有紛擾,莫要摻合進來便是了。”

他同榮妃相處十幾年,又怎會不知她那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性子。

“多謝陛下。”二人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