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拿到情報
靳夕瀾腦中一直回想著柳如煙手臂的淤青,以及恐懼的眼神,再就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她感覺有些不對。
隨後便哄著悠茹鬆蜜先回了時府,自己卻是輕車熟路的尋到了柳如煙的房內。
翠玉流朱繪的牡丹花的屏風立在一旁,紫檀雕雲紋的桌椅擺在側中,在屏風後有窈窕的身影。
“誰?”柳如煙一驚,麵容滿是防備。
“是在下。”
靳夕瀾穿過屏風隻見柳如煙手中正捏著一個金色藥瓶,衣衫不整,倒像是在上藥。
她狼狽地遮住。
“公子怎會來這……”
“來贖你的。”靳夕瀾開了個玩笑話。
很顯然柳如煙絲毫不會因她這話動容,太多都曾說過要替她贖身,她並未放於心上。
柳如煙低聲道:“公子莫要說笑逗奴了,您來這究竟所謂何事!”
她將聲音壓的極低,生怕將軟榻上的人吵醒。
靳夕瀾也不繞彎子,“倒是有一事想得柳姑娘相助,”
“奴隻是個藝妓,又能幫公子何事?”
“估摸著隻有柳姑娘能幫的了在下了,在下想從柳姑娘這打探個人。”
“何人?”
“王家王公子,和陳公子。”
靳夕瀾看了一眼軟榻上正在酣睡的王公子。
下一秒她便掏出幾疊厚厚銀票,擺在柳如煙的麵前道:“不知這些銀票可還夠。”
見她未反應,靳夕瀾又掏出一疊銀票,道:“那這些可還足夠,再者說柳姑娘也不會損失什麽,王公子並不知情。而且,本公子武藝高強。”
靳夕瀾試探的看著柳如煙。
柳如煙猶豫了些,她確實是愛財的,但她實在是琢磨不透麵前的人到底想些什麽。
卻又不想同錢財過不去。
最主要便是她更不希望王公子爾等好過,這些貴公子哥背地裏可會折騰人。
勒夕瀾打破一方沉寂:“你身上的傷是榻上那人渣弄的罷。這是我製的金創藥,效果更好些。”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金色瓷瓶遞給柳如煙。
見她不接,靳夕瀾便直接將藥撒在柳如煙一處**傷口處,傷口的疼痛感霎時間痛感減輕。
柳如煙這也不再拒絕,向靳夕瀾道了謝。
過了半響,柳如煙將那厚厚一疊銀票接過藏於袖中道:“公子可會將奴家供出?”
靳夕瀾搖頭。
忽然,軟榻上的那人醒了過來,他醉醺醺的吵鬧道:煙兒……你滾去哪裏了!快來伺候爺……”
他剛要起身,靳夕瀾不等他反應一個箭步過去,硬生生的將王公子劈暈過去。
柳如煙:“…… ”
靳夕瀾對她道:“王家公子近些日子來可有怪異之舉,可見了什麽人,做了什麽不為人知之事?”
她思索了下答:“ 有好些日子前,滿嘴絡腮胡,留著長辮,裝扮不像本國人,被王公子秘密安排在滿春樓的地下隔間,同在的還有陳家公子。不過那日奏完琵琶曲他們便是讓奴家退下了。倒是待王公子喝醉回來時,同奴胡言亂語說一些什麽,人太過貪心,出爾反爾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之類話,還說時將軍府諸如此類的之言。”
靳夕瀾追問道:“ 除此之外呢。”
“ 除此之外,奴好似知曉他們還簽訂契約,具體是何契約奴便不知曉了,隻知王公子本是想將契約毀約撕毀,殊不知為何,這兩份契約,一份被燒為灰燼,另一份憑白無故消失了……不過聽聞王公子在臨安險些抓住那突厥人,可讓那突厥人逃了。”
靳夕瀾的眉頭擰成了川字。
一刻鍾後,靳夕瀾又將一疊銀票交與柳如煙:“我帶你離開這裏,免得再受這種人渣虐待,這些銀獎足夠你安享無聲,衣食無憂了。”
柳如煙沉默片刻道:“多謝公子好意,隻是奴難言之隱,暫且離不開滿春樓。”
“ 你且說說看你有何難言之隱,倘若我能幫你呢。”
聽完靳夕瀾隻覺得不可思議。
這柳如煙也是個命途多舛的。
她同王公子意外誕下一女娃如今已有孩提年歲,卻被王公子囚禁於王府密室之中,是用來困住柳如煙的。
倘若柳如煙不聽話便會對其女兒下手。
更可憐的是其女一直在地下生活!女孩已有兩歲!她不敢相信……
柳如煙不得不守在滿春樓,以保女兒安危,因為女兒是她最大的軟肋,王公子自然不會在意一個藝妓誕下的孩童。
“柳姑娘你且放心,我定會想法子救出你的女兒。”
麵對信誓旦旦的靳夕瀾,柳如煙深信不疑,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人定是會有本領將她女兒安置出。
“多謝公子,奴這輩子,隻求護奴女兒一生周全。公子給了奴這麽多銀兩,奴理當聽公子安排。”
靳夕瀾點了點頭,便讓柳如煙繼續留在滿春樓盯著王公子等人,替她通風報信。
待靳夕瀾回時府,已是卯時,遠處的杜仲見靳夕瀾平安回房才悄然離去。
靳夕瀾一覺便是睡到午時。
她去找了時暮。
此時時暮正坐在虎皮椅上翻看著書卷,一見靳夕瀾來閡上書卷。
靳夕瀾在滿春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時暮,未曾有半點隱瞞。
杜仲在一旁聽著,:“將軍,屬下心想,莫非當時的內鬼是王二公子那些人?!”
靳夕瀾不解杜仲的話,疑惑的看向杜仲。
杜仲看了一眼時暮,征得時暮同意,於是將時暮在戰場上被內鬼被刺之事,同靳夕瀾講了個七七八八。
“莫非……這王二公子陳公子才是勾結叛軍之人,簽訂的契約是同突厥密謀勾結之事?突厥汗國人不滿於此又再開條件想得分更多的利益,王公子等人不樂意了,想與那突厥人決裂,突厥想用契約威脅王公子,畢竟如若我朝知曉此事,王公子定是要株連九族的,他便想將突厥那一份契約毀掉,避免事情敗露?”靳夕瀾疑問道。
如此也是說得通的,不過這一切也是靳夕瀾的猜測。
杜仲皺著眉沉思道:“若真同夫人說的那般,倘若我們找到契約,那豈不是更證實將軍是無辜陷害的?”
即使時暮醒了,也是一人難抵悠悠之口,若找到這一紙契約,對於時暮而言才是有利的證據。
“話雖如此不假,隻是這契約……不知是否是關於勾結敵軍的。”
靜思的時暮突然出了聲道:“總要有一試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