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計3

明知是計3

傅若芳還想再打,蘇言抓住她的手,她沒得手,甩來蘇言的手,說:“我憑什麽,憑我這麽多年對你的養育之恩,憑我是你媽!”紙色的麵容,連高級的化妝品都遮不住那份難堪。

“是嗎?”蘇言勾起嘴角,繞到傅若芳身邊,側身靠近她說:“可奶奶說,我是個野種。”她把‘野種’兩個字咬得很重,好像在宣泄著她的憤怒。

“啪……”傅若芳再一次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大罵:“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蘇言觸不及防,一個踉蹌,身上的毯子也滑落在地,完美的身軀顯現出來。蘇言扶著牆,抬頭看著傅若芳,那個高貴的婦人,此時麵目猙獰,表情扭曲,十分有趣。蘇言忍不住笑了出來,甚至笑出了聲,傅若芳名門夫人的淡定都去哪裏了。

“小言,我送你回去。”沈書航及時脫下自己的外套為蘇言披上,一張俊臉上心疼和擔憂代替了方才的憤怒。他向宋家的人禮貌道別:“告辭,宋總,宋夫人。”

宋雨桐跺腳,嬌嗔:“書航哥……”可是沈書航留給她的,隻是那個關切的摟著別人的完美背影,宋雨桐精美的麵容開始變得扭曲。

沈書航頭也沒回,眼看蘇言光著腳在地上走,他索性把她抱起來,從後門出去※,..。將蘇言送到那棟破舊的老樓,沈書航看著她,欲言又止。蘇言卻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華燈初上,多少人又看到這繁華背後的腐朽。

車子停穩了,蘇言伸手去推車門。 “小言。”沈書航拉住蘇言的手,沉默一瞬之後放手。他要問什麽,她和宋唐的關係,可是他自己都不敢去想。勉強勾起一個微笑,他說:“早點休息。”

蘇言毫不猶豫的推開門下了車,剛走了兩步,路麵上的玻璃渣子紮了腳板心,鮮血流淌。她有感覺,痛的感覺,可是沒有停下來,甚至沒有放慢腳步,直直的上了樓。

就要這種痛的感覺,這樣才清醒,才能記住那些人的嘴臉。痛才好,這才證明她還活著,隻要她還活著,傅若芳,你看著吧。

到了門口,她愣住,手包還在宋家,鑰匙沒帶。她疲憊的靠著門蹲下來,看了看流血的腳板,索性在地上坐下來,想起了宴會前她去看奶奶的情景。

父親去世之後,她去過奶奶家一次,被趕了出來。想起小時候奶奶對自己和母親的態度,奶奶似乎知道些什麽內幕。可是奶奶不信任她,所以不會告訴她。

“嘖嘖~”調侃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蘇言抬頭,不出意料看到的是宋唐。

這個冷酷的男人蹲下來,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帶著一絲笑,眼裏卻完全沒有笑意,他低聲說:“這是想勾引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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