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禽獸不如
一聽說上官甄茹基本上沒有救了,她的老師安娜立刻又哭了出來。
我看她一個快四十歲的女人,還不如林倩兒穩重,動不動就哭鼻子,好像沒長大的小女孩一樣,心裏實在有點不舒服。
不過我也忽然靈光一現,上官甄茹這件事,或許可以在安娜身上找突破口。
我想知道上官甄茹究竟是得罪了誰,會對她下這麽毒的手。
下降頭這種事,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去了解,能掌握這種技術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雖然林倩兒說她對下降頭不了解,其實是謙虛的說法,她作為風水學的集大成者,肯定也對下降頭掌握了相當的知識量,隻是在知識的精度上,遠遠比不上像周公這種曆代都研究下降頭的世家。
那麽話說回來,連林倩兒都看不出在上官甄茹身上使用的是哪種降頭術,可見對上官甄茹使壞的,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
如果往深了挖,沒準林倩兒能知道這個人,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就算挖到了這個人有什麽用,至少是一個方向,比坐以待斃強。
我於是問安娜:“你知不知道上官甄茹平日裏都得罪過哪些人?怎麽會有人對她下降頭?”
安娜用麵巾紙擦了擦眼淚,然後說:“這我不是特別清楚,不過......”
她忽然猶豫起來,似乎在考慮接下來的話要不要說。
林倩兒急了,催她道:“都這種時候了,你想到什麽就直接說吧!”
安娜這才說道:“可能是家裏的條件太好了,甄茹的性格有些乖張,她的個性倒是容易得罪人。”
這一點倒是有點出乎我的預料,我雖然和上官甄茹接觸不多,可感覺她不像是跋扈的人。
我讓安娜好好想想,能對上官甄茹下降頭的人,和她肯定不是一般的仇敵,那麽她和對方在日常接觸中,肯定爆發過矛盾,應該還不止一次。
然而安娜聽了我的話,卻隻是搖頭。
我這時也變得有點不耐煩,用略顯譏諷的語氣對安娜說:“安老師,你別嫌我說話直。上官甄茹遇到了危險,我看你哭得跟個什麽似的,想必你們平日裏走的不是一般的近,上官甄茹得罪了要對她下死手的人物,你會不知道?”
安娜估計沒想到會被我將一軍,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
林倩兒估計也覺得我這個問題問的巧妙,用略帶欣賞的目光看了看我,眼神忽然就淩厲起來,對安娜道:“宮少滿說的沒錯,你不應該不知道呀!”
安娜接著便做出用力思考的表情,而後說:“我倒是想到了幾個人。”
在我和林倩兒的催促下,安娜對我們講了起來。
安娜說,據她所知,同上官甄茹結仇的,一共有三個人。當然可能有更多,但其他的她都不清楚了。
第一個情況比較狗血,和大多數的三流肥皂劇一樣,屬於感情糾葛。
大概的意思是,上官甄茹仗著自己家有錢,外形條件又好,從一個女同學的手裏搶走了對方的男友。那名女同學由此對她懷恨在心。
用安娜的話說,對方殺她的心都有。
這話倒是說的沒錯,女人在情感糾葛中動殺心的不少。
不過更過分的還在後麵,上官甄茹從對方手裏搶走了她的男友還不算完,回頭竟然就把那個男的給甩了,簡直就像是在用這種方式羞辱人。這也是那個女人動殺心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安娜的口才不錯,講這個故事時繪聲繪色,把我氣得夠嗆,沒想到上官甄茹竟然是這樣的人,看來判斷一個人怎麽樣,真的不能光憑第一印象。
我本來以為第一個已經足夠令人生氣了,聽到第二個故事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氣早了。
安娜說,有一次她和上官甄茹在外麵吃飯。服務人員給她們上菜的時候,不小心把上官甄茹的衣服弄髒了。
結果上官甄茹對著服務員張口就開罵,什麽話難聽她說什麽,一共罵了近兩個小時,中間還特別強調自己身上的衣服非常貴,讓服務人員賠。
這本來就是一個小事故,最後因為上官甄茹的身份特殊,最後鬧得很大,服務人員最後真的賠了她一件衣服的錢。
服務人員一個月工資三千八,最終竟賠了上官甄茹小一萬塊,等於白幹了近三個月。
這個時候的我已經火冒三丈,要不是看上官甄茹奄奄一息的狀態實在可憐,我他媽真想狠狠地罵她兩句。
我感覺體內的血,幾乎一半都衝到大腦裏了,安娜接著又講起了第三個故事。
如果前兩個故事可以用缺德來形容,這最後一件事完全可以說是泯滅人性。
每個大學都有一筆貧困助學金,是專門給那些家庭條件特別差的學生準備的。
這些學生的家庭情況,多半都可憐得令人不忍心聽,安娜說的這個學生尤其慘。
這名學生從小就沒了父親,和母親相依為命,母親後來又病倒,為了給母親治病,家裏欠了一屁股外債。
學生偏偏非常爭氣,考上了名牌大學,學費對他而言又是一大筆錢。母親為了給她賺學費,一麵低聲下氣的問親人和熟人東拚西湊,一麵拖著有病的身體去打工賺一點微薄的工資。
我由於本身就出生在窮苦家庭,條件也艱苦得可圈可點,甚至可以當做典型,聽到這個學生的故事後,我對他的可憐尤其能感同身受,眼淚都要下來了。
渲染完了這個學生的悲慘經曆,安娜接著開始對我和林倩兒講上官甄茹所做的過分事。
不管從任何方麵來看,學生的助學金都無疑應該屬於這名可憐的學生,可是上官甄茹卻幹了件特別缺德的事,動用自己在學校的關係,自己昧著良心吞掉了那筆錢。
聽完第三個故事,我本能的反應還是生氣,心說這上官甄茹哪裏是人?根本就他媽的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魔鬼!想不到我要睡的竟然是一個這樣的混蛋!
我甚至都想抬手給她一巴掌!
然而我正怒火中燒,忽然冒出了一個特別古怪的想法,這件事恐怕遠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