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兩難的選擇
“去死吧！”
柳摯來到鹿三身前，再次揮出了拳頭。
“少俠饒命！”
鹿三嚇壞了，趕緊開口求饒。
“晚了！”
柳摯冷哼一聲，拳頭就要落下。
“等等！”
鹿三急了，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你，隻求你繞我一命。”
“拿來！”
柳摯伸出了手。
“是。”
鹿三從懷裏摸索了一陣，拿出了一個荷包，高高舉起，“給您。”
柳摯接過荷包一看，裏麵有幾張銀票，加在一起，足足有幾百兩銀票，另外還有些碎銀子。
他將荷包收了起來，冷冷的看向鹿三，“這次就暫且饒了你，下次再敢惹我，定取你性命！”
“不敢。”
鹿三老老實實認慫。
“哼！”
柳摯冷哼一聲，邁步就走。
待他走遠了，那四名黑衣人才爬起來，來到鹿三身邊，將鹿三扶起來，“三爺，您沒事吧？”
“媽的，晦氣！”
鹿三趕緊拿出療傷藥服下。
蘇牧向陸凡使了個眼色，陸凡會意。
兩人朝著柳摯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邊跑邊喊，“給我站住！”
這個時候，兩人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真有人較真追究起來，他倆也有話說。
圍觀的眾人不敢再留，四散而去。
轉眼之間，就隻剩下徐渭還在。
他遠遠的看著陸凡和蘇牧奔跑的背影，若有所思。
……
……
“哈哈！”
蘇牧和陸凡跑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停了下來，不由得放聲大笑。
真痛快！
柳摯做了很多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當時在場圍觀的人們，想必跟他倆此刻的心情一樣，心中無比暢快。
打得好！
太解氣了！
而且還搶了鹿三的銀子。
這個柳摯做事太絕了。
“他好強啊！”
笑了一會，蘇牧突然有些後怕，“幸虧我沒招惹他，要不然挨揍的就是我了。”
“是啊。”
陸凡現在也能大體判斷出柳摯的實力，至少是六品修為。
如果兩人現在交手，他沒有半分勝算。
不過，他並沒有氣餒。
以他現在的成長速度，隻需要再給他一年時間，他就能超過柳摯。
甚至隻需要半年就能做到。
他有這份信心。
而且隨著時間累積，他會遠遠的將柳摯落在身後。
別說柳摯了，就算這世上最出色的天才，上限也沒他高。
他早晚會站在整個天下的最頂端，讓所有人仰望。
“你說，柳摯到底是什麽家世啊？”
蘇牧很是好奇，“恐怕就連徐家都比不上吧？”
“嗯。”
陸凡很是讚同，“像這樣的家世，就算在京城，恐怕也沒有很多，回到軍營之後，我們稍微打聽一下，應該能打聽出來。”
“對。”
蘇牧點點頭，“咱都不用說出他的名字，隻說柳家就行。”
“徐渭要是問起，你準備怎麽說？”
陸凡決定跟蘇牧先通通氣。
“實話實說唄，還能怎麽說？”
蘇牧有些不解，“難得有如此機會，能跟徐渭搭上關係，難道你想放棄？”
“嗯。”
陸凡點點頭，“畢竟柳摯得罪了黑虎幫，就算他實力再強，也沒辦法靠一個人的力量，跟黑虎幫對抗。”..
“那有什麽關係？”
蘇牧說道：“他既然敢出手，就說明他不怕黑虎幫，咱就別替他操心了。”
“那可不行。”
陸凡有自己的堅持，“他是信任我，才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和來曆，我要是說出去，就辜負了這份信任。”
“他要是沒得罪黑虎幫倒還好說。”
“但是現在，我這麽做，就是在出賣他。”
“我做不到。”
陸凡搖了搖頭，“咱如果告訴徐渭，以徐渭的手段，肯定能查出柳摯的家世，到時候在反手賣給黑虎幫，豈不是給柳家惹來了災禍？”
“徐渭他會這麽做嗎？”
蘇牧也有些猶豫了。
“這怎麽可能說得準？”
陸凡說道：“更重要的是，如果柳家遭了難，肯定會把這筆賬記到咱倆身上，到時候會來找咱的麻煩，以咱倆的實力，能應付得了？”
“行吧，那就聽你的。”
蘇牧雖然不是很情願，卻也答應下來。
“好，走吧，巡邏去。”
陸凡稍稍放心。
“嗯。”
蘇牧又想了想，似乎想通了，眼睛一亮，“其實這樣也好，最起碼不會得罪柳摯。”
“要不然，說不定哪天柳摯知道了，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咱就說問不出來，也不會得罪徐渭，他肯定也知道柳摯有多難纏。”
“你能替柳摯保守秘密，以後柳摯肯定會更信任你。”
“沒準以後你能跟柳摯成為朋友呢。”
“要是那樣的話，可就太好了。”
蘇牧越說越興奮，“以柳摯的家世，將來他能給你的幫助，可比徐渭強多了。”
“行了，別做夢了。”
陸凡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擊他，“就咱倆這種小人物，還想跟世家公子交朋友？你覺得可能嗎？”
“萬一呢？”
蘇牧卻心存幻想，“像柳摯這種人，一旦認準了你這個朋友，或許會掏心掏肺的來對待你。”
“這倒是實話。”
陸凡說道：“柳摯說他之前沒有朋友，可越是這種難以交朋友的人，認準了一個朋友之後，會真的對他好。”
“是啊，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蘇牧此刻已完全想明白，“既沒有得罪徐渭，還贏得了柳摯的好感，還是你想的對。”
“要是真出賣了柳摯，說不定還會因此得罪了柳家呢。”
“以咱倆的這點背景和實力，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你真行啊陸凡，考慮事情比我清楚多了。”
蘇牧讚道：“沒想到你腦子也這麽好使。”
“你別老誇我了。”
陸凡笑了笑，“我都不好意思了。”
“誰讓你厲害呢？”
不經意間，蘇牧又誇了陸凡一句。
他現在挺佩服陸凡的，無論實力，還是思維方式，都讓他覺得難以企及。
更別說陸凡的勤奮和努力。
甚至就連吃飯睡覺，蘇牧都覺得自歎弗如。
“走吧，巡邏去。”
“嗯。”
兩人繼續巡邏。
溜達了幾趟，覺得餓了，兩人買了幾個豬蹄，拿在手裏啃著。
很快到了傍晚。
陸凡和蘇牧正在街上溜達，徐渭從不遠處走來，直衝著兩人而來。
來到兩人麵前，徐渭笑了笑，“我已經選好了酒樓，點好了酒菜，特來請二位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