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拿錢買命
劉氏哭喪這一張臉,這麽多銀子她也不是拿不出,隻不過狠狠的心疼。
“怎麽我就是看在你是我親姐姐的麵子上還少要了一些,你可知道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他要是沒了以後誰給我養老送終。”
劉秀英哭的梨花帶雨坐在院子當中見不到銀子說什麽也不肯走。
劉氏原本想要算計夏朝雲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小劉氏這尊大佛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她現在沒辦法隻能忍痛割肉掏銀子。
“好妹妹,你快起來,大牛不成了還有我家一兒一女,他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姨沒人管。你放心,他們給你養老送終。”
劉秀英也知道這不過是打發她的便宜話。
她連自己兒子都指望不上,更何況是別人家的娃子。
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雙手叉腰。
“劉秀珍,你別在這跟我耍花樣,親兄弟,明算賬,今天我要是拿不到五百兩銀子,我就賴在你們家不走,日後天天來。我兒子沒了,誰的日子都別想好過!”
劉秀珍無奈在家裏掘地三尺,湊出了三百銀子。
“好妹妹,你也知道姐姐的難處,我家裏現在就這麽多,即便是你把我骨頭渣子砸了,賣也換不出那剩下的銀兩,不過你別急,我沒有夏朝雲有。”
姐妹倆眼珠子咕嚕嚕亂轉,這筆賬當然要算在夏朝雲頭上。
夏家大伯和劉氏是夏家大房,原本姓夏的還沒分家,大伯上頭還有爹娘在。
這一下平白的給了小劉是幾百兩銀子,二老嘬的牙花子暗恨。
“姓劉的,你還真是不要臉,那麽多銀子貼補自己娘家,還不快滾過來給我打洗腳水。”
夏家老爺子沒有老太爺的命卻是一身老太爺的病。
麵對兒媳,他破口大罵。
過去,劉氏隻把他當成個老不死的不曾搭理,可現在她底氣不足,腰杆不直。
隻能灰溜溜的去廚房端了一盆熱水,擺在老爺子麵前。
夏老太婆更是不依不饒。
“賠錢貨,喪門星,我這倆兒子真是瞎了眼,娶了你們這兩房媳婦。”
麵對公婆的刁難,劉氏無奈,隻能忍氣吞聲。
而住在偏房裏的夏母則是一臉喜氣。
過去這老婆子老頭子可是沒少刁難她,現在到好風水輪流轉。
“朝雲,你大伯母還真是活該,她存了心害你,沒想到卻害了自己的親外甥。”
夏朝雲坐在桌前畫黃符。
自從上次對那個老虔婆動了真怒,她就覺得在當世自己的業務能力還能繼續提升。
聽了母親的話,她淡然一笑。
“娘親,咱們關起門來過日子,莫管她人瓦上霜,你跟知青一先安好,我才能心安。”
夏母點了點頭,她也不過是從前受了諸多窩囊氣,現在看到劉是這樣隻覺得痛快罷了。
夏家宅門裏每天雞飛狗跳,可這對夏朝雲一家卻沒有多少影響。
劉氏和夏家老大平白無故的給出去幾百兩銀子,兩人當然心有不甘。
平日裏在吃穿用度上更是克扣,眼見著桌上隻擺了大餅子和一些鹹菜。
夏老太太啪的一聲把一個瓷碗摔在地上。
“該死的敗家子,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每天就吃這,我跟你爹年歲大了,需要補身子,再跟你熬下去,明天說不定一命歸西了。”
劉氏撇了撇嘴,“誰讓家裏現在就這情況,錢是都沒了,想吃好的也沒有,要不然您挪挪窩?”
自從夏朝雲的父親走了之後,家裏人並沒有提出分家,可沒了兒子,兩個老棺材壤子也隻能跟著大兒子住。
現在眼看著老大家實在是壓榨不出什麽油水。老太太開始動了別的心思。
她用腳碰了碰坐在一頭抽煙的夏老頭。
“老鬼,我自從嫁了你這些年也就生了倆兒子,可是一天都沒享著福,現在眼看著半截入土還要吃這些。”
說的她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皺在一塊,眼角還帶著淚水。
夏老爺子吐了一口煙圈。
“你說,老婆子,那你說要咋辦?要不然咱們換個地方搬到老二那去?”
聽了這話,院兒裏的兩個女人眼睛放光。
老婆子可是聽說夏朝雲從前是縣太爺家的女兒。
那可是金窩窩裏長大的,即便被換回了村裏,相信也帶回來不少好東西。
而劉氏眼中依舊帶著憤恨,損失這麽多銀錢,她勢必要討回來。
自己出頭怕是不行可這兩個老東西不一樣。
雖然夏家老二已經一命歸西,但贍養的義務可還在這不用分說,也會落在那窩囊的弟妹和夏朝雲身上。
二老不敢有片刻耽擱,恐再生變故推了碗筷腿腳利落地直奔夏朝雲家的偏屋。
夏朝雲和母親弟弟也坐在桌邊,正準備吃飯。
桌上擺了三個小菜最中間是一碗紅燒肉,她親自下廚,想著給弟弟改善一下夥食。
誰知道還沒動筷子就廳的大門被人從外麵踹開。
“大孫女,你可在家?我跟你爺活不了了,你今天要是不讓我們留下來,那我們二老可真是無家可歸。”
老太太人還沒進門,聲音已經由遠及近。
夏朝雲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這家吸血鬼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她給夏知青使了個眼色,站起來把二老堵在籬笆門,夏知青機靈的抱著一碗紅燒肉直奔廚房。
“祖父祖母,這是什麽風把您二老吹來了。”
兩人看著夏朝雲。這可是素未謀麵的親孫女,果然是大家養出來的小姐氣勢與村村裏的丫頭截然不同。
“你這丫頭,可能剛回來不知道,從前你爹還在的時候,就是你爹和你大伯輪流照顧我們二老,現在你爹不在了,該給的贍養費你可一分都不能少。”
夏母聽了婆婆這麽說,低著頭也不言語,過去她在這個婆婆那兒可沒少吃虧。
夏朝雲第一次跟這老太婆打交道,眼看她眉心黑氣營繞,那所謂的祖父更是一臉苦相。
“祖母也看到了我孤兒寡母生活實屬不易,大伯是長子,我爹已經入土。這怎麽好比較?”
那老婆子也沒想到,剛剛見麵的孫女竟然敢如此忤逆她。
“你這死丫頭,說的是什麽話?你爹沒了,你還不是個大活人,在縣令大人那養了那麽久可真是白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