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霸總文裏的工具人特助22

而在醫院走廊一側等候椅上,端坐著的男子,正極其不耐地把玩著手裏的一張廢紙。

直到眼睜睜看見薑悅和蘇懷明這對狗男女走過後,這才將臉上戴著的墨鏡摘下,露出張賀那幾近快要噴火的雙眸來。

不枉他花費了這麽多精力,還真的抓到了薑悅這賤人!

私立醫院最大的好處就是保全了患者的信息。

“對不起張先生,不論您今天說什麽,我都不能告訴您任何關於剛才那位女士的信息。”

極度暴躁之下,張賀一拳頭便直直地砸在了前台谘詢人員的桌前:“那女人是我的未婚妻!現在背著我來做孕檢,怎麽我還不夠資格嗎?!”

態度良好的護士衝張賀致意:“不好意思張先生,如果您還是這個態度,我們就要叫安保人員了。”

“你!——”

“張賀先生。”

從背後突然穿插進來的男聲,在張牙舞爪的此刻顯得格外突兀。

前台的護士瞬間換了個臉色態度,露出了微笑來:“劉醫生。”

聽到聲響,張賀這才遲疑著轉過了身。

眼前這個劉醫生大約三十五六的樣子,普普通通的長相,說不出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察覺到張賀探究的目光,劉醫生也不見半點惱怒,隻衝他微微一笑,以示禮貌。

“張賀先生,您好。可能您不認識我,但這並沒有什麽關係,隻是我希望您能知道,剛才那位薑女士的孕檢是經過我手查辦的。”

聞言,張賀難得沉下了氣,將墨鏡從臉上摘了下來,看著劉醫生,還有些咬牙切齒。

目光在劉醫生胸牌上掃了一眼,提高了聲量:“劉玨醫生是吧?”

劉醫生側身讓開:“這邊請。”

診室的門被張賀毫不客氣地推了開,這間診室正好朝陽,屋內明亮幹淨,一眼望得到頭。

張賀腳步突然頓住,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眉頭頓時皺起:“怎麽是你?”

“白小姐,我的休息時間一共有十五分鍾。”

出於禮貌,劉醫生特意提醒道:“十五分鍾後我的患者應該就要到了。”

“謝謝。”

放下手中的病曆本,白暖暖很是配合地衝劉醫生點了點頭,這才看向從進門開始臉色鐵青的張賀。

等到診室的門被緊緊關上,張賀這才開了口,語氣很衝,像是把火氣也分攤在了白暖暖的身上。

“錄音筆是你寄給我的?”

白暖暖眉頭一挑,還真有點意外,眼珠子一轉,目光在張賀手裏緊攥著的廢紙微微一滯:“是。”

“你有什麽目的?”張賀擰著眉,有點焦躁,“你到底想做什麽!”

在張賀虎視眈眈的目光下,白暖暖尋了座位好整以暇地坐下,眼角眉梢處浸了幾分懶散自得。

“有份合作,張先生若是答應,張家有關湖城西郊的建造計劃就能順利進行。”

“不答應,今天張先生就當作沒在這裏見過我,”她揚起笑來,“這麽說張先生聽得懂嗎?”

不論是言語還是態度中,自始至終眼前這個女人表露得都很自信融洽,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張賀會不會拒絕。

一邊是心心念念的項目,一邊是幾次三番耍了他玩的女人,張賀選擇得不要太快。

“你需要我做什麽?”

見他選擇利索,白暖暖眼中急速劃過一抹笑意,算是滿意張賀的行為。

伸手從包中取出了一份合同來,遞給了張賀。

後者下意識地先行接過,跟著翻了好幾頁。

上麵被黑體標粗標大的一行字刺得張賀心底一怔。

“得取張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白特助你這野心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聞言,白暖暖作勢流露出幾分遲疑的歎息:“張先生是不同意嗎?那算了,我還是和小蘇總聊聊吧。”

說罷,白暖暖就要起身從張賀的手裏拿回合同。

張賀看得眉頭狂跳,拿著合同的手就往後一撤,頗為警惕地盯著白暖暖的一舉一動:“白特助這是什麽意思?跟人合作還不忘找好下家?”

她選擇性忽視了這話裏濃鬱的諷刺意味,淡然地站在張賀的麵前,朝他遞出了這支中性黑筆。

抬腕看了眼表盤時間,微笑催促:“張先生,你還有十分鍾的考慮時間。”

這對張賀來說無疑是在折磨。

之所以能幾次三番地容忍下薑悅那個女人,就是為了這麽一份計劃的審批書。

白暖暖這個女人隻挑明了自己想要的,卻對張家要付出的代價隻字不提,就像是他們自己尋了把劍日日懸掛在張家的頭上。

“百分之五的股份,已經可以入主張氏集團的股東會,”張賀咬牙切齒,“白特助是不是貪得太多了?”

“張先生,我初次擬定的和小蘇總的合同股份是百分十五。”

她語氣輕飄,目光中透著些恰到好處的憐憫。

張賀:“……”

這難能不叫人氣炸!

貪人股份還不說,還嫌棄少!

“張先生放心,我這隻不過是為了以防要是未來薑悅又嫁進了張家,在我們的合作上添點保障而已。”

——才怪。

她的唇角止不住地往上翹。

張賀猶豫再三,看著手裏的這份合同遲遲落不下去筆。

“張先生,你還有五分鍾的時間。”

張賀腦中一團亂,咬了咬牙,像是徹底下定了決心一樣,快速地將合同翻到了最後一頁,大名簽得龍飛鳳舞。

白暖暖微笑著遞上了一根口紅:“很抱歉張先生,今天出來的急沒有帶上印泥。”

“將就將就吧,張先生。”

萬分憋屈的張賀伸手拿過口紅,是嶄新的,在食指指腹上抹了兩下印在了自己的簽名上。

完成了這一切,張賀這才將口紅隨意地扔在了桌麵上,挑釁似的看著白暖暖:“白特助不簽嗎?”

白暖暖微微一笑,毫不遮掩對那根張賀用過的口紅表露出嫌棄來。

拿過便讓腳邊的垃圾桶裏一扔,不帶半點猶豫的。

這才慢悠悠地從包裏變戲法似的取出了她的私人印章。

就這麽往合同紙上輕輕一按,張賀看著整個人都要裂開了:“你不是說沒有印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