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霸總文裏的工具人特助17

殺殺殺殺氣!

這總裁辦裏有殺氣!

李助理腳下跟抹了油似的,放下照片後跑得飛快:“白特助!沒事我就先走了,辦公室裏還堆積了不少從各個部門提交上來的企劃書要看——”

跑得連個尾音都沒有。

攥緊了手中的照片,白暖暖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隻覺牙口有些發癢。

最是紙醉金迷的夜寐酒吧,包廂527。

酒吧的服侍生急匆匆地推開了包廂的門,一眼找準了左擁右抱,醉眼蒙矓的小蘇總。

“小蘇總,外麵有個叫薑悅的女人找你。”

服侍生還有小心翼翼。

這夜寐酒吧是小蘇總私人旗下的產業,每天都有各種女人打著不同的旗號蹲點。

今天那叫做薑悅的女人,信誓旦旦,甚至以小蘇總的名義劃下了三瓶價值六位數的酒。

金錢帶來的信服力太強了,服侍生冒著被痛罵一頓的可能性,一腳踏進了包廂門。

懷中女人調笑著靠近了蘇懷明,豔麗的大紅唇距離隻有他隻有幾厘米了。

猛地就被人往後推開,女人一把倒在了柔軟的皮質沙發上,整個人的神情很顯然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錯愕得不行:“小蘇總?!”

在聽到“薑悅”兩個字後,蘇懷明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沉難看起來。

今天陪著來玩的幾名公子哥兒也麵麵相覷著,伸手示意服務人員關了包廂裏的音樂聲。

突然蘇懷明伸手,重新開了一瓶價值六位數的酒,眼風一掃,看著全都呆立住的人,火氣不打一處來。

“都愣著做什麽?滾過來陪我喝酒!”

被罵了,幾個兄弟之間也不惱火,隨意地把陪酒的幾個女人連同那個服侍生全都給趕了出去。

背靠在皮質沙發上,染著火紅發質的男人混不吝的一下沒一下地按下了手中把玩的打火機。

眼裏有點對蘇懷明這種逃避行為的鄙棄:“不是我說你啊,蘇懷明,你怎麽到頭來還能被一個女人給玩了?”

“不就是個女人嘛,兄弟我等會兒就給你安排幾個得你心意的,保準你玩得開心!”

幾個人笑作一團,唯獨蘇懷明笑不出來。

按理來說,他也應該和往常一樣出聲應和,可他現在腦子裏全是薑悅和白暖暖的身影,在他腦海裏互相碰撞。

一個滿口謊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已經不值得他再去喜歡。

蘇懷明從不缺投懷送抱的女人。

紅毛不屑嗤笑:“你啊就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上栽了跟頭,別他媽地談什麽喜歡了,說起來惡不惡心?”

像他們這種人,除非集團實力達到京城江家那種,那那不是被利用著來做商業聯姻的棋子?

蘇懷明倏地握緊了拳頭,紅了一圈眼眶突然衝他抬起了頭來,語氣惡劣,怒火發泄在了他的身上。

“廢什麽話,喝酒!”

紅毛翻了個眼,伸手翻了個酒杯出來。

“喝喝喝,咱們哥幾個啊,今晚就陪小蘇總喝個盡興啊——”

打圓場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包廂的門突然就被人從外邊重新打了開。

在一圈服侍生極力阻攔下,滿臉狼狽的薑悅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裏。

在看見蘇懷明的第一眼起,薑悅就紅了眼眶。

口吻中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委屈:“蘇懷明,我懷孕了。”

“啪嗒”一聲清響,被倒滿的酒杯從蘇懷明的手中脫了手,直直地墜在了地上。

摔得四分五裂。

蘇懷明有些僵硬地抬起頭來,看向薑悅的眸光明明滅滅,嗓音艱澀:“你……你說什麽?”

聞言,薑悅臉上的委屈意味更加濃烈。

她定了定神,伸手想要推開了一直攔在她前麵的服侍生。

“讓她過來!”

心神俱**,說這話的時候蘇懷明沒有半分的猶豫。

服侍生這才悻悻地收回了阻擋的手。

薑悅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蘇懷明的跟前,伸手抓住了躲閃的蘇懷明,蓄滿淚水的眼眶在靠近的一瞬間便流淌出兩行清淚來。

蘇懷明看著這一幕,一顆心像是被大力掰成了兩瓣似的,痛得他自己不能呼吸。

想要抬手為她擦淚,可腦海中卻不停地浮現訂婚宴那天,白暖暖的警告——

“小蘇總,你覺得蘇家會要一個心思手段都不純粹的兒媳嗎?”

隻要白暖暖想,她可以把薑悅所做過的一切全都公之於眾。

“懷明,我懷孕了,剛好三個月。”

薑悅小聲抽泣著,遲遲不見蘇懷明有著任何的神情反應,心中不免浮起些許的著急。

一咬牙,從自己今天隨身的包裏翻出了化驗單來。

“我剛從醫院回來,懷明,這一次我絕對沒有騙你!”

這麽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在往著蘇懷明心上撞。

垂落在西裝褲上的手甚至在微微顫抖。

目睹這一切的紅毛,一把拿過茶幾桌上的酒瓶,用力一擲,玻璃瓶在碰到頓重的桌邊瞬間便被砸得四分五裂。

酒水混合著玻璃碎片四濺,薑悅尖叫一聲,蘇懷明幾乎是出於下意識的動作,就將害怕的薑悅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反應過來後,轉而滿臉怒容地怒視著紅毛:“齊羅!你想找死嗎!”

把玩著手裏隻剩下一個頭的紅毛,聞言冷笑著哼了一聲,嗤了蘇懷明一臉。

“我可是看在都是從小一起長到大兄弟的份上,我才今天來費這個口舌罵醒你。”

伸手徑直地將破碎的酒瓶對準了蘇懷明,紅毛滿是混不吝的不屑態度:“一個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孩子就能讓你又給陷進去了?蘇懷明,別讓我看不起你。”

被蘇懷明全程都保護得極好的薑悅,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小臉白了一瞬,像是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去。

一副害怕極了,瑟瑟發抖的模樣。

蘇懷明單手抱著懷中的薑悅,一句話被他說得極為擲地有聲:“我信她。”

“你信,可以,”紅毛態度囂張,“關我屁事。以後別再找兄弟幾個出來陪你喝這什麽消愁酒,你真當自己是個文藝男青年了?”

蘇懷明臉黑如鍋底:“齊羅,你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