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怎麽靠譜的計劃
“裏克，我剛剛聽見你說你最近幾天要去和約翰一起，你們打算要幹什麽?”正在餐廳裏忙裏忙外的瑪莎抬起了頭問道。
“哦，沒什麽，就是……”卡塞爾連忙把剛剛用來哄女兒的話再一次地用在了哄自己老媽身上。
“是嗎？”瑪莎若有深意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
用很小的，不會被阿曆克西斯聽見的聲音說道：“希望你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汗……以前看劇的時候覺得瑪莎瘋瘋癲癲，沒個正型。
可是現在看起來，能在年輕時迷倒我那還沒出現的中情局超級特工老爹，還能一個人把我養大不說，就憑她能夠讓我在被每一個高中都開除的情況下，還能讀遍紐約所有私立高中，這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
是了，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我不能總是抱著劇中的固有印象，不然會讓自己吃大虧的！”
瑪莎的小露鋒芒，讓理查德-卡塞爾突然警醒起來。
“你做的早餐很棒，奶奶，我得走了！”阿曆克西斯拿起了自己的書包，準備出門。
卡塞爾也迅速的吃完了自己餐盤裏的食物，嘟嘟噥噥地對自己的母親道別：“我也要走了，先去一趟出版社，把我新書的出版計劃先定下來。”
出門直奔出版社的卡塞爾“啪”地一聲把打印出來的新書稿拍在了出版人吉娜的桌上：“書稿給你，接下來的時間，我要為我的新書做調查，沒什麽大事，暫時就不要再煩我。宣傳計劃就按照原來的進行就是了。”
在吉娜還沒來得及說話之前，卡塞爾趕緊的溜之大吉……
摸出電話正準備聯係話癆黑客小胖子的卡塞爾，想了想之後，還是先打給了約翰：“約翰，你在家嗎？等著我，我馬上到。”
“按照係統的要求，我必須保證自己處於‘善良守序’陣營，可約翰這家夥，以前可是個殺手啊，要我幫助他消滅塔納索夫父子，那我算幫凶還是算為民除害？就不能動用警察的力量來對付塔納索夫家族嗎？這是BUG嗎？”卡塞爾終於回想起，為什麽自己從昨晚就有點隱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了。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思維誤區了？
“係統，這是怎麽回事？”本著有疑問就馬上問的精神，卡塞爾在心中向係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約翰-威克本來的確不屬於‘善良守序’陣營，但自從他退出地下世界和海倫在一起後，他的行為已經能夠證實其有悔過自新，脫離以往的心思。同時，此次事件已被係統認定為約翰-威克的合理反擊。而且，隻有肉體消滅塔納索夫父子，才能保證約翰-威克的後續安全。
經係統大數據分析最近三年來約翰-威克的行為，確認約翰-威克滿足‘混亂中立’陣營條件。
畢竟有句話叫‘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另外，因本次任務屬於新手任務，特向宿主提示一次，如果宿主能圓滿完成任務，並取得約翰-威克的同意，係統將開放‘組隊模式’。有驚喜哦！！”
係統死板的機械音響起在了卡塞爾的腦海裏。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實錘了，這係統的設計者百分百中國人，可能還對佛教有研究……
吐糟不能的卡塞爾還沒來得及吐完，注意力馬上就被最後一句話吸引了！
“組隊？係統，和約翰組隊？
把‘影史第一殺人魔’拉到‘混亂中立’陣營不說。
哥們兒接下來可是要到NYPD當顧問的呀！難道按照係統的意思，我還可以把約翰拉去一塊當顧問？或者輔警？嗯……’’
腦子裏浮現出自己跟著大長腿貝克特小姐姐一起破案，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忽然身後殺出一個手持雙槍的西裝大背頭，一頓操作猛如虎的放翻敵人，閃亮登場的約翰-威克木著布滿唏噓胡渣的帥臉，對倒在地上的敵人說：“我勸你善良……”
“…………”
被自己的聯想惡心到了的卡塞爾覺得，自己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完再來考慮怎樣避免剛剛腦子裏那種辣眼睛的事情出現比較好。
一路在最高限速車速邊緣瘋狂試探的卡塞爾，很快就到達了約翰-威克位於新澤西的家。
進門一看，飯廳的桌上已經擺滿了長槍短炮。
“約翰，我們不是去打仗，紐約也不是敘利亞，用得著這樣嗎？”拿起桌上的一門單兵火箭筒的卡塞爾無奈的對屋子的主人說道。
“……”看了卡塞爾一眼的約翰-威克一臉的高冷裝逼範。
自己吹的逼，跪著也得把它吹完的卡塞爾：“約翰，我昨晚到處打聽了一夜，做了兩個計劃，第一個呢，簡單，但是有後患。第二個呢，稍微複雜了一點，但是就幹幹淨淨，不留後患。
把你的筆記本電腦借我用用。”
接過約翰遞來的筆記本，卡塞爾打開了自己的郵箱，從郵箱裏下載了一個很大的壓縮文件。
打開壓縮文件，電腦屏幕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文件夾，文件名清晰地顯示，有有關於塔納索夫家族目前的情報，有有關於伊戈-塔納索夫單獨一個人的情報和性格行為分析，也有有關於小塔納索夫個人的性格行為分析和情報，還有關於小塔納索夫身邊狐朋狗友的情況。
甚至還有關於約翰-威克行為分析，以及一張約翰-威克朋友關係圖表。
更是列出了塔納索夫家族在遇襲後最可能尋找的幫手。
約翰-威克的朋友馬庫斯排名第一！
當然，這一條信息是卡塞爾自己弄上去的，為的就是讓約翰在不起疑心的情況下，把馬庫斯拉進目前的二人組。
“這……”看到如此詳盡的情報和人物性格分析，約翰-威克高冷的臉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震驚”的表情。
“嘿嘿嘿，開玩笑，真當哥們兒這個‘老爺爺’是吃幹飯的啊？除了情報是黑客小胖子幫我搜集的以外，人物性格分析可全是自己做的！”看著高冷裝逼犯都沒辦法控製自己驚訝的表情，卡塞爾心裏美滋滋地想到。
“裏克，這是你一晚上弄出來的?你……”約翰-威克第一次感覺，自己來往了好幾年，以為已經足夠了解的朋友，也許並不像平時表現出來的那樣。
“哼哼……讓你看不起我，讓你覺得我是弱雞！現在怎麽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這句傲嬌的話，讓剛剛興起一點對麵前之人懷疑的約翰-威克，馬上就回複了心裏對卡塞爾的一貫認知。老老實實的開始翻閱電腦屏幕上的情報。
“裏克，你認為如果我對塔納索夫家族進行報複，伊戈會找馬庫斯來對付我？你又是怎麽知道馬庫斯的？”約翰看完文件，抬起頭不解的對卡塞爾問到。
“是的，約翰，首先我要道歉。沒經你允許就調查了你的人際關係。不過你要知道，現在的互聯網可以做到很多事情，而我不但有一個很厲害的黑客朋友，我還很有錢！在暗網，隻要有錢，什麽買不到？
馬庫斯曾經是你退隱之前關係最密切的朋友，所以，他出現在了你的人際交往圖表之上。
其次，經過大數據分析，如果你對塔納索夫家族開始進行報複，在不通過大陸酒店懸賞你的情況下，伊戈最首要的可能，就是請出馬庫斯對付你，畢竟，你和馬庫斯曾經既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大的敵手。
最了解你的，往往就是你最大的敵人，不是嗎？”
“那為什麽你要建議讓馬庫斯加入進來？難道僅僅就因為塔納索夫有很大概率會找他來對付我？”約翰-威克還有不解。
“當然不僅僅是這個，我不是告訴你我有一個不留後患的計劃嗎，這個計劃，需要馬庫斯的幫助。
光憑我們倆個，是不夠的。”為了完成係統交給自己的任務，卡塞爾已經丟棄了自己那為數不多的節操。拚命地忽悠。
“什麽樣的計劃？”約翰-威克開始感興趣了。
“約翰，你知道，如果光是我們兩個人，那麽就隻能在先對付伊戈或者先對付小塔納索夫之間選擇，而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很可能會想先幹掉小塔納索夫。
可是這樣，會驚動伊戈，萬一他在我們幹掉小塔納索夫之後藏了起來，再暗中懸賞你。如果不能在第一時間把他找出來，我們就會麵臨無數被懸賞刺激之下來要我們命的殺手的追殺。
而這，就是隱患！”卡塞爾認真的向約翰說道。
“對，我們兩個，隻能算一個有效戰鬥力，你個油膩中年死胖子……”約翰-威克那麽高冷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嘿……說正事呢！！”卡塞爾不滿的大叫。
“因此，我們還需要一個幫手，而你這個叫馬庫斯的朋友，不正好是一個現成的人選嗎？更何況這家夥好像還是一個挺厲害的狙擊手！！”
卡塞爾一副揮斥方遒的架勢：“我的計劃--就是雙管齊下，同時對塔納索夫父子動手。
隻有這樣，才會不留後患給你。”
約翰-威克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抬起頭對卡塞爾說：“謝謝你，裏克，我馬上聯係馬庫斯，就讓我們大幹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