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小風波

21小風波

小風波

闖進來的不速之客是個有著嬌小玲瓏的身材的女生,她生著副圓臉,唇邊還有一顆美人痣,點綴得很有些清甜可人。尐?χ說?箼5?手5?5打ち

“臭婆娘,看你往哪跑。”門外傳來一陣粗暴的男聲。

那女生迅速跑到林學則等人身後,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那肩膀還不斷地顫抖著。吳天冰一時這男子的血性被調動起來,撫著女孩的肩膀安慰道,

“別怕,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林學則跟看白戲似的,一動不動坐著。

話音剛落,門外就衝進來一男青年。左臉龐上有個長長的傷疤,頭發亂糟糟的,兩耳都打著耳環,明顯混社會的。

“兄弟,給個麵子,放過這位女士。”

“給你麵子,那誰給我麵子?我勸你少管閑事,不然,我廢了你。”男青年隨手抓起一個啤酒瓶,乓的一聲,敲碎後指著吳天冰惡狠狠地說道,

“怎麽樣,想清楚沒,趕快把那女的給我交出來。”

吳天冰有點後怕了,怎麽就沒事找事呢,人也一步一步地往後退,但出於男人的自尊,畢竟這房裏還有自己的兩個同學,無論如何都不能弱了士氣。

“你可別亂來,我要報警了。”

“報警?我讓你報警。哎噦,輕點,放手啊。手要斷了。”那男青年捂著手腕,半蹲在地上,估計是疼得不行了。邊上正站著林學則,他單手抓著男青年的左手。

林學則右腳隨意一踢,啪,那男青年被甩到牆壁上,頭撞壁後頓時暈了過去。

“到底怎麽回事?”林學則詢問那名女生。

“我叫鄭秀,先生您要再幫我一個忙,救救我的同學莊月兒,她被人給劫持了。”鄭秀焦急地懇求著。

莊月兒?這名字很熟悉。哦,就是那個莊成崗的女兒,同自己一起被劫機犯綁架的那小女生。嗯,那時還約定一年後在天南市相見的,可惜那時自己沒去。緣分啊!隻要救下了莊月兒,也算搭上了省委書記的線。

當林學則與吳天冰及陳玉中走出房門時,其他房間內的同學也都被剛才打鬥的聲響引了過來,於是眾人便一同走向A-A11房。

林學則撞開房門正巧見到莊月兒斜躺在一個男子懷中,還被灌著酒。於是大踏步上前一步,一記直拳便直砸了出去。拳出人倒,那名劫持男子被拳頭擊中胸部,人整個往後仰,連帶沙發都被弄翻在地。

莊月兒趕緊跑到林學則跟前,緊緊抓住他的袖子,頗為緊張地說道,

“謝謝你。”

“謝什麽謝啊,我還要向你道歉呢,爽約沒去天南找你。”

莊月兒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指著林學則老半天才認出來並歡快地說道,

“原來是你啊。你叫林學則!你可要幫我對付這群流氓。小x說s屋5$5整?5理不然我可不饒你。”

“喲,你當這裏是你家,想打就打?!真是反了!”坐在斜對麵沙發裏的另外五個人一直都未動,中間那一年輕人若無其事的吃著果盤裏的水果,冷冷的注視著林學則一幫人,另外一個男子也是翹起二郎腿一臉陰笑,倒是身旁坐著的三個男子已經一下子站了起來。

“兄弟。你想怎麽樣?”杜煌頓時出麵反問道。反正這裏的同學人數多,就算打起架來也不吃虧。何況還有個最能打的林學則。不出麵博得漂亮女生的青眯那就太可惜了。

“我呸!你算啥玩意,居然敢跟我們稱兄道弟?我告訴你,今天你們這幫人惹了你們吃不消的事!一句話,現在你們馬上都滾出去,把那女的給我留下來,陪咱們喝酒,萬事俱休,否則,後果自負哦。”那個陰笑著的年輕人站起身來陰陽怪氣地說著。

杜煌也是從學校剛畢業沒多久,血氣方剛,哪會受得了這麽刺激,馬上說道,

“現在天朝已經沒有黑社會了。我就不信這個邪。”拿出手機就要撥報警電話。

“小子,你最好認清我們的身份後再打電話,否則叫來警察最後吃虧的反而是你們。我檀東行可是好言相勸,聽不聽在你們。”那個陰笑連連的年輕人叫檀東行。

“小子,你是哪做事的,講出來聽聽,也讓本少爺掂量掂量你有沒本事管。”另外一個一直端坐著的年輕人開口說話了。

“哼,我居然沒本事管?我是市委秘書處的,你說我有沒權力管。”杜煌說出自己的身份時,還特意把胸脯挺得老高。

“哈,原來不過就是個小秘書而已,有啥好得意的,居然也想學別人打抱不平,想不通啊,蔡哥。”檀東行根本沒多瞧杜煌一眼,看來市委秘書在他們眼中還隻是小菜一碟。

“既然他們想打電話,你就幫他們打一下嘛!檀少!”那個蔡哥雙眼一翻白,不樂意檀東行光出嘴不出力。

“好的,本來還想給他們留個機會,誰知他們不珍惜。有膽你們別要走,等警察來處理,看誰占理。”檀東行撥了個電話出去,然後便靜靜坐於沙發上等待警察來。

杜煌心中有點發涼,感覺是碰上了衙內,可能自己要倒黴了。悄悄靠近林學則講道,

“學則,等會我恐怕幫不了你了。他們可能與警察有所勾結啊,你自己要小心些。”

吳天冰相當不屑杜煌這種為人,見風使舵,他重重拍了下林學則肩膀,熱情地說道,

“別擔心,我站在你這邊。要是缺錢跟我說,我支持你。”

警察出警相當迅速,很快就上來八名警察,領頭的是一名三級警督,麵胖體寬,人還未到聲音先到,

“檀少,這是誰惹了您拉?”

“那邊的一群人。他們栽贓我調戲婦女,你自己看著辦。”檀東行沒好氣地回答。

“我是青浦市公安局治安警察支隊副支隊長巴宏,你們幾個涉嫌誣告他人,請跟我們回警局走一趟吧。”

杜煌慌忙撇清道,

“不關我的事,是他們幾個惹了我的同學,雙方爭鬥了起來。×?s!尐5說5箼5首發”

“你又是誰?”巴宏反問。

“我是市委秘書處的秘書杜煌。”

“哦,是市委的小杜秘書啊。看你也滿老實的,不像與這個案子有關聯,還不走!”巴宏一聽是市委的秘書,不想多惹事。杜煌趕忙如接聖旨般倉惶逃竄離開酒店,連與同學的招呼也不多打一聲。

吳天冰極其鄙視杜煌,並大聲喊了起來,

“警察同誌,你們也太偏聽偏信了吧。怎麽都沒問過我們,就一口咬定是我們汙蔑他們?”

“你又是哪的?”巴宏也問了吳天冰一句。

“我,一個經商的。”

“抓的就是你這種人。把他給先拷了。”巴宏手一揮,示意身後的警察們上前先拷住吳天冰。

林學則上前一步,攔住了警察的去路,餘光掃了下檀東行他們,語氣不善地反問道,

“警察同誌,我發覺你們是看人吃菜啊。誰沒當官就先抓誰。”

“怎麽,你有意見?”巴宏的好臉色自然是給上級或衙內看的,普通百姓想看到他那張親民的臉,要等巴宏陪同領導時才能看得到。

“當然有。隻不知那檀少爺的父輩身居何職?”林學則不客氣地追問一句。

巴宏看了看檀東行,略帶巴結地答道,

“檀少的父親檀炎,是現任青浦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他老人家曆來對子女管理嚴格,而檀家也是以家教嚴苛出名,所以檀少絕不會在外頭做出敗壞家門的事情。連想不用想,一定是你們幹了出格的事。”

“你這還真是狗屁邏輯。既然話都講得如此直白,報案後也得拚後門才能受理,不然還會被反咬一口,那就比比看。”林學則突然丟出這麽一句,聽得巴宏愣住了,敢情這年輕人也不賴,搞不好真是個大爺。

巴宏的話峰就有點轉向,口氣放平和點,說道,

“年輕人,也不能怪我們警察先入為主,瞧瞧你們穿成什麽樣!喝成什麽樣?個個臉紅得都可以賽過猴屁股,穿得露這露那的。你再看看檀少他們,個個臉不紅心不跳的,穿的都是西裝西褲。。。。。。”

“是不是因為那姓檀的父親有望接任市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你才那麽巴結他?”

檀東行聽到這些話後陰沉沉的道:“你又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在我麵前裝份兒,沒有用的!巴叔叔,這種人就要帶回局裏審問審問,說不定還是個通緝犯呢!”

“巴宏,一句話,市委馬書記的話管不管用?管用我就打。”林學則用隻有巴宏與自己才能聽到的音量講道。

市委馬書記這五個字一說出來,巴宏的腦子裏就嗡嗡嗡地直作響,怎麽盡惹這種貨色。估計八成假不了,人家認識市委馬書記,這腳踢到鐵板上了。

“您貴姓?在哪工作?”

“我叫林學則,現在在紫悟縣政法部門上班,這是我的工作證。尐?χ說?箼5?手5?5打ち”林學則哪會跟巴宏客氣,直接遞上自己的大紅色的政府部門工作證。

巴宏還沒打開證件時,這手還是正常的,打開之後雙手就在顫抖了,那證件上寫著鬥大的幾個字並貼著相片:林學則,紫悟縣政法委書記,副處級。再看一下生辰,差點沒把巴宏的眼睛給看突了出來,乖乖的媽,居然才20歲啊。20歲的時候自己也才剛進公安局,連個副股都算不上。拚搏了幾十年,都五十歲了,頭發也白了,才勉勉強強地升到副處這個位置上。人比人,準氣死人。

巴宏已經認定這位林書記認識市委馬書記,立刻以平等的待遇對待起林學則,握著林學則的雙手,熱情洋溢地說道,

“哎呀,我就說嘛,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都是政法係統的,林書記你可要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小孩子計較什麽了。”

“嗬嗬,我這人天生小肚雞腸,容易記仇。”林學則可不會給別人什麽臉麵。

“哼,誰跟他是一家人。巴叔叔,你這是不給我麵子了?”

巴宏把檀東行拖到一邊後,小聲地跟他解釋道,

“你別看他年輕,歲數跟你差不多,可人家現在是紫悟縣政法委書記。”

“強龍不壓地頭蛇,難道巴叔叔沒聽過嗎?”檀東行在青浦市驕橫慣了,雖然聽到林學則這麽小就是副處級幹部,有些驚訝,但還是我行我素。

“那萬一他認識市委的馬書記呢?”巴宏謹慎地說道,

“瞧他那樣,不就一個小縣的縣政法委書記嘛,怕啥。說不定是訛你的,哪會認識馬書記呀。快點吧。都幾點了,還在這昊天呆著,我朋友都等急了。”

巴宏隻好頭點了點,又走到林學則身邊說道,

“您看林書記,這事牽涉到我們檀局的公子,我也不好做主。不然這樣,您先走,您的這些同學朋友等都錄完口供,我一定親自送走他們,絕對不讓他們受任何委屈。”

“哼,等羊入虎口,你能做得了主送他們出來嗎?”林學則譏諷了一句,而後二話不說,直接撥了馬遠廷的電話號碼。

“你好,馬叔叔嗎?”有外人在,林學則隻好叫馬遠廷一聲叔叔了,可把他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大肆責怪起姓檀的一行人。

馬遠廷可是人精,一聽林學則叫起自己叔叔來,馬上知道有外人在場,可能還遇到什麽麻煩了。聽完林學則的敘述後,立刻把檀炎的電話號碼給林學則,並囑咐他過五分鍾後再打,自己先打給老檀說道說道。

巴宏就站在林學則身邊,隻見林學則說,倒沒聽到所謂的馬書記的聲音,於是很關心地問了一句:“怎樣,馬書記如何說?”

林學則沒好氣地答道,“說什麽說,我現在直接打給這位檀少的老爸,我要投訴。”

“你看看巴叔叔,這小子還真會騙人,他現在又說要打電話給我爸,誰信啊。”

林學則也不多說,等了五分鍾後微笑著打通電話:“是檀炎局長嗎?這麽晚了,沒有打擾您吧,想必馬叔叔與您也通過氣了,我和幾個朋友在昊天,嗯,和令公子在一起,哎,就是不認識,有點誤會,令公子似乎對我有些成見,不依不饒呢。嗬嗬,不至於,不至於,哪裏,您太客氣了,以後有空來紫悟玩,那好,我把電話給他。”此時打電話的林學則,一點都不像才20歲剛參加工作的小年輕,那說話內容及表情就如在官場中奮鬥了幾十年的老江湖一樣,令人無懈可擊。

林學則一邊笑著搖頭,一邊隨手將電話遞給對方,“小檀,看看我是不是蒙你?。”打完電話,那檀東行的輩份直接掉了一級下去,小檀小檀的都叫起來了,可把檀東行給氣的。

但電話也不能不接,雖然滿麵狐疑,看看時間都晚上十一點過了,自己父親素來休息很早,這個時候自己再打電話回去都隻有挨臭罵的份兒,怎麽這個家夥倒裝起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莫非這家夥還真是市委馬書記的親戚?

滿臉不信的接過電話,喂了一聲,就聽得一陣熟悉無比的低沉聲音從電話裏劈頭蓋臉的傳過來:“小兔崽子,馬尿是不是又灌多了?嫌你爹閑著了是不是?你爹正是在衝擊局長的關鍵時刻,那市委馬書記就是你爹眼裏的一尊神佛,你就這樣給你爹拆台?甭給我廢話,馬上去向林書記賠禮,道歉,我告訴你,若是不讓林書記滿意,我饒不了你!趕緊去!”

被檀炎狠狠訓斥一頓後,檀東行變得有點垂頭喪氣的,正想要過去賠禮道歉,反正大丈夫能曲能伸,下次再見到姓林的就繞著走得了。不對,自己怎麽就把身邊一尊特大佛給忘了。檀東行精神一震,立刻走向還坐在沙發上的蔡哥,哭喪著臉說道,

“蔡哥,人家來頭太硬,小弟我扛不過啊。”

“這位是巴副支隊長吧,我姓蔡,蔡智康是我父親。”

作為公安局治安隊的頭頭,巴宏對於省市各級領導的名字那絕對要了如指掌,不然碰上突發事件認不出領導,那烏紗就將不保。

“蔡智康?蔡副省長?”巴宏眼一亮,這蔡智康雖然隻分管農口、供銷社、公安、司法、打私、民政、人民武裝工作,但聽說明年就要進常委,前途遠大。

見到巴宏這德性,林學則就知道他想拍蔡智康的馬屁,大為光火地說道,

“巴隊長,別以為又出了個副省長,就想壓我一頭。”

“怎麽,你的後台比省長還大?”蔡哥頗有些得意洋洋的味道,在這場衙內大比拚中自己占了上風,當然麵子有光彩。

“丫頭,你,電話趕緊打過去,幫救兵啊,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若不打電話,我甩手就走,你自己什麽下場自己掂量。”林學則一口就把莊月兒要說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我這次是偷偷跑出來的。要是打電話回去,那以後就別想再出來了。”

“總比被人非禮要好吧。”林學則沒好氣地說。

莊月兒無奈啊,隻能接過電話,先是惡狠狠地盯了下蔡哥及檀東行,然後又盯了下林學則,林學則很無辜地說道,

“你幹麽盯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都是你沒用,害得我還要打電話給姚叔叔。”

“姚一華?”林學則猜測可能是省委辦公廳主任姚一華,號稱莊成崗的大管家。

“是啊。我若是被禁足,都要怪那兩小子。”莊月兒不高興地猛嘟著張小嘴。

這一番的電波來來去去,可苦了巴大支隊長,來回奔波地接電話。額頭上的汗珠始終沒停止流淌過,猶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

由省委辦公廳姚主任與蔡副省長親自交涉的結果,自然是蔡哥被他老爹狠狠地K了一頓,並要求賠禮道歉,還嚴令巴支隊長必須負責晚上把小蔡領回家。而倒黴的莊小姐則也是無辜受累,姚主任轉告莊書記後,莊書記隻跟莊月兒說了一句話,還不給我回來!今後三個月別想再出門。

等到兩大巨頭都徉徉離開昊天後,檀東行手中提著一瓶路易十三,另一隻手卻托著一個杯子,滿臉含笑,彬彬有禮的點點頭,“則哥,小弟剛才實在是冒昧了,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大人有大量,接受小弟的致歉。”

吳天冰有些茫然的讓開,心中還在驚訝老同學的身份。

檀東行至少從自己父親那裏得知眼前這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是市委馬書記的親侄子,深受其喜歡。

他雖然沒有踏足政道,但是卻對政道上那些起落坎坷並不陌生。在他印象中,三十歲的幹部能到科級已經不錯了,能上副處那就得有足夠硬的背景關係,至於說正處,一般說來也就隻能出現在省市那些個專門用來養老的機關部門的位置上。

像林學則這種二十歲到副處檀東行那是聞所未聞,自己父親蹦上副處級幹部時也已經是三十二歲。

但這就是現實,你就得承認現實,而且就得向現實低頭,就像自己現在這樣。

“來,坐吧,東行。”林學則擺出副雲淡風清的平和表情。

聽得叫自己東行,檀東行說不出的膩味,比自己還小兩三歲,卻是一副老氣橫秋的口氣,就差沒讓自己喊他一聲叔叔了。但是他也得承認對方有托大的資格,而且自己還得裝出一副甘之如怡的模樣,跟個龜孫子沒兩樣,這氣受得實在是難受得很。

林學則對檀東行還是有些佩服,這些個官宦子弟並非都是膿包。至少能在這短短一會兒時間裏,人家就能放下臉子來賠禮道歉,還能陪著自己在這兒消磨時光,不學不行啊。

與檀東行小聊了一會,看著如坐針氈的吳天冰和其他十幾個同學,林學則也不禁啞然失笑,伸手拍了拍檀東行,

“東行。時間差不多了,有空就來紫悟坐坐。”檀東行何等機敏的人,立刻向林學則告辭。

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都是些初中同學,看他的眼光頓時與之前完全不一樣了,那是種敬佩的神情。當然,外敵一走,他們都放開心情,畢竟有個當大官的同學,宣揚出去也特有麵子不是,於是七嘴八舌地問起林學則當官的經曆來。林學則也不遮掩,直接告知他們,自己高考之後直接參加了公務員考試,經過幾年的打拚,叔叔馬遠廷現在就任青浦市委書記,而自己則是在紫悟縣當政法委書記。

在敬酒答謝玩鬧了又一個時辰後,同學們終於都散了。

這一次的同學聚會,林學則有了三個收獲,一是徹底與莊月兒搭上線,方便日後的晉升。二是與檀東行交流得不錯,可能會讓檀係最終徹底倒向馬遠廷。三是老同學吳天冰私下跟自己說,想棄商從政,跟著自己混。林學則也同意了,多了個忠心的手下,且能賺下百萬的財產的人其交際手腕絕對錯不了,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