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銀河號

14銀河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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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河號

7月初,林學則應沙阿王子的要請,再赴阿沙酋,出席由沙阿王子完全出資建造的36層高的西方石油大廈奠基典禮。此次赴阿沙酋,林學則乘坐國內船班銀河號,不再打算搭乘飛機。原因簡單,生平坐兩次飛機,次次中招,全被劫機,氣運之衰,令人無可比擬。

滿載六百二十八個集裝箱的銀河號乃是7月7日由闐晉新港啟航,它擁有萬噸級排水量,為天朝遠洋運輸總公司鵬城遠洋運輸公司所屬。

其計劃中的航線是經下滬、香江、新坡加、雅達加,跨越阿三洋,駛向中東,將在8月3日抵達波斯灣沿岸的螯拜,然後轉頭駛向特沙伯的曼達港。

站在甲板上,迎著海風曬著太陽,這場景還挺和諧的。不過好心情並沒伴隨林學則多久,他便用內觀術看到左側舷甲板靠內的部位處,有兩人在撕鬥,一盞茶功夫,一個黃皮膚的小年輕被一名紅發壯漢給推下船,跌入深海中。隨後那壯年男子嘀咕了一句:

“Youwanttoinform?Letsyoupredecease.Alsodoesnotthink,ourAmerican‘sfierce.”

林學則本已微閉的雙眼同時睜開,並發出閃目精光,居然打起天朝人的主意來了。該死的米國人。

就憑那個紅發壯漢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林學則在接下來的三天中探聽到了足夠多的讓人震驚的事情。

功勞啊功勞,還真是個天大的功勞。林學則半嘲笑地抓起船上的電話打給遠在霖縣的馬遠廷。

半夜電話鈴聲足以讓官居高位的一縣縣委書記心髒停止跳動三分鍾,看了下表,這已經都淩晨2點,居然還有人打電話給自己。要麽是打錯,要麽就是轄下發生惡性案件,底下人捂不住蓋子了。

調整了下情緒,馬遠廷接起電話,聲音平和地說道,

“您好,我是馬遠廷,你是?”

“小馬,告訴你件事。”

“仙長,您有事請說。”雖然是從遙遠的地方打來的電話,因幹擾得厲害而話筒聲音很雜亂,但聽到小馬二字,馬遠廷立刻意識到是林學則的電話,立刻語氣恭敬萬分。

“你立刻緊急上報中央政府知曉,。。。。。。”

接完電話,馬遠廷雖然是秋天的晚上,還是流了一身的冷汗,他也不遲疑,立刻向柳陽市市委書記林百鳴匯報。柳陽市市委書記雖然不太樂意起來接電話,但還是接了。聽完後也如馬遠廷一樣,迅速撥打了另外一個電話,越省省委書記莊成崗。。。。。。

從下至上,最後在早上10點的時候已經經過綜合的消息送達天朝最高領袖湯本誌的手中。

架著老花鏡在細瞧的湯本誌,沒來由地歎了口氣,真是國際風雲變幻,始終對天朝不利。目前這死局又該如何解決呢?

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中央辦公廳秘書劉波悄聲走了進來,站到書記的書桌旁,小聲地講道,

“總書記,接到外交部緊急文件。”

湯本誌並沒太大的反應,不急不燥地講道,

“說吧,米國那邊是不是有什麽反應了?”

“是的,總書記。也就是剛才,北京時間10點正,米國國防部緊急召開記者招待會,國防部的發言人忽然宣布,他們懷疑我們天朝人將違禁化學品藏匿在銀河號上。八角大樓沒有當場出示證據,但卻信誓旦旦地說,他們動用了各種偵察手段,跟蹤銀河號已經月餘,並掌握了確鑿證據,證明那些化學品將被運往中東的朗伊共和國。”

“米國人確實會挑時間啊。也是我們自己的疏忽,才會給他們空子鑽。”突然間湯本誌的音調提高了八度,憤怒異常地接著說道,

“走私,走得快把國家的臉都丟光了。哼,居然敢這麽把米國人設的陷阱給吞了下去,還送了這麽兩大集裝箱的貨去了朗伊,真是好氣魄啊。要是這件事徹底解決不了,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見總書記怒氣漸漸平複下來,劉波小聲問道,

“總書記,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作?”

“米國那邊沒得商量了嗎?”

“根據外交部的反饋,米國態度強硬。他們多年來就一直在指責我們違反出口化學武器,卻苦於沒證據,這一回是天賜良機,一定要給我們難堪。”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湯本誌目中精光一閃後又暗淡下來,和藹地吩咐道,

“通知國防部及外交部,讓他們先自個商量一下對策出來呈報給我,再通知政治局的常委們,下午召開一個政治局常委緊急會議,研商一下目前這種情況。”

“是。”劉波應了一聲,正要轉身出去時,被湯本誌攔了一下,

“等等,小劉,你再去通知一下這消息的源頭,就是那個霖縣縣委書記,問他是否有把握避免這一次的危機發生。”湯本誌忽然又想起了那個馬遠廷,自己的福將,於是多交代了這麽一句話。

電波不斷傳達著消息,很快林學則就知道了上頭的意思,他也很幹脆,直接答複馬遠廷道,

“沒事,你回上頭,這件事小CASE,不僅我們天朝沒事,我還要讓米國丟個大麵子。他們很強大,再強也沒我強,哼,敢欺負我們天朝人,真是膽大包天。”

這次所謂的銀河號事件,從根本上講,就是一場國人自己打自己耳光的醜事。

米國中央情報局很是厲害,先是出麵找了家貨運公司,然後買進硫二甘醇和亞硫酰氯,這些是用來製造化學武器的。出麵打通商門市的一切關節,包括海關、報關行、政府等等後,堂而皇之地把這些禁止出口的物品出口向特沙伯,並派駐了一個米國人隨船監看。進入公海後,留下個天朝的內應,就讓那米國人悄然跳水離開,坐等著收網給天朝人一個好看。

這裏頭最關鍵的一個人物便是商門市東冠集團董事長辛蒼水,他枉固國家利益,連貨物都沒檢查就直接開始報關出口,在商門可謂一手遮天。

對於此人,總書記略有耳聞。但因他身後的力量可謂盤根錯結,動一發而牽全身,總書記又剛登頂沒多久,政局沒穩固,故需緩圖之。所以暫時把打擊商門走私的事先壓了下來,來年算總帳。

林學則有眾多手段能對付米國人,就憑手上的戒指就能把這兩大集裝箱的貨物掉包那是綽綽有餘,任誰也查不出來。

來吧,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林學則不禁想起了蘇聯作家高爾基作品海燕裏的一段話。

8月的第一天,銀河號周圍出現異樣。一艘米國軍艦不近不遠地尾隨其後,上麵標明‘六一號’。船員們都說這軍艦是來伴隨他們一起航行,雖不同舟,卻可共濟。五十四歲的船長張如德看出不對頭。接下來的一天,令人生疑的船隻越來越多,都在周圍海麵跟著,都架著照相機,都把鏡頭對著銀河號。一架米國軍用直升飛機飛到他們的頭頂上,盤旋不去,機艙門敞開,一架攝像機伸出來,鏡頭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有如好來屋電影中的海上戰鬥。

除了天朝,全世界的報紙都在刊登銀河號的劣跡,還圖文並茂,可銀河號上的船員卻一無所知。3日上午8時,他們到了蘇曼灣,看到陸地,港口近在咫尺,卻忽然接到不能靠岸的指令。原來這些沿岸國家均接到米國人的通報,阻止銀河號進港卸貨。

直到傍晚,船長張如德終於接到指示,把船開到距離霍爾木茲海峽十一海裏遠的公海上拋錨待命。

現在的銀河號周圍可熱鬧了,不僅六一號跟過來,還增加了九七五號和九九六號兩艘軍艦還有戰鬥機、偵察機、直升機,繞著船舷飛來飛去,卷起波浪陣陣,對麵的船隻及飛機上都是米國軍人。

也就在當晚,林學則施展千裏閑庭的修真法術,從萬裏外瞬間飛回了闐晉市的闐晉港,把儲物戒裏裝的那些化學藥品全部卸下,然後裝上預先準備好的與其他集裝箱一樣的貨物又回轉到銀河號上。

弄妥這偷龍轉鳳的事情,林學則也累得夠嗆,大肆耗費法力,又使他的境界再降一品,現在隻有先天三品了。不過想想還是值得的,隻要能讓米國人丟臉,讓天朝增光,無疑又替馬遠廷在當今麵前掙得不少印象分,可以肯定94年必再高升一級,而對於自己也將是最有利的。

確認並仔細查看了卸在闐晉港口5號碼頭的兩大集裝箱的化學物品後,讓連夜趕來的中央辦公廳的劉波鬆了口氣,這幾天來繃的弦緊得要命,現在終於可以輕鬆地回去複命。

現在米國人興高采烈,就像警察抓住了一個臭名昭著的強盜。他們告訴銀河號不得亂動,漂在海上聽候發落,又掉頭找到天朝外交部,要求天朝政府命令銀河號掉轉航向打道回府。

在得到劉波的最終確認後,天朝外交部終於在二十四小時後得到最高層的明確表態,銀河號根本沒有任何違禁物品,外交部應充分利用此次事件,沉重打擊米國人的囂張氣焰,讓全世界人民看到米國的醜惡嘴臉。

於是一場大戲就在天朝與米國之間展開,當然,中間人是林學則,他在仔細誤導著那名米國間諜。

4日8點,天朝外交部作出回應,告訴米國人天朝人已經全麵調查,銀河號上根本沒有那兩種東西。這自然是欲擒故縱之計的第一步,先吊吊米國的胃口。

米國人當然不相信,強烈要求登船檢查。天朝人故意推三阻四了好一番,才勉勉強強地同意檢查,但臨了卻突然拒絕米國人登船。天朝答應把船開進螯拜港,由當地海關與天朝一方同時核查銀河號貨箱。可是米國人現在不相信任何人,隻相信自己。他們說,沒有他們參與的檢查全都不算數。

這種要求放在天朝人眼裏,自然是種蓄意侮辱,被一口拒絕。

事情進入僵持,銀河號進退不得。

整個事件還在外交部的掌控之中,他們在一步一步地慢慢把米國人給引進已經設好的圈套中,並不急著收網。為了祖國,銀河號上的船員隻能暫時犧牲一下。

驕陽當頭,海麵上上沒有一絲風,攝氏五十多度。銀河號上所有人都快被熱暈了,這裏當然不包含林學則,他隻簡單地使了招冰風術,渾身就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很是涼爽。他很是缺德地朝臨船的同情銀河號的米國大兵打招呼,然後扔了塊冰塊過去,表示自己一點都不熱。他不熱沒關係,那個冰塊扔到米國大兵身上,立刻把他凍成冰人。還好那是大中午天,沒啥人注意到,趕緊幫人解了術法的餘威,扭頭去找那還在銀河號船上的米國內奸。

在晚上的時候,特意使了個障眼法,讓米國內奸又看到了那兩大集裝箱裏的化學物品,看著他興高采烈地向米國老板匯報並發回圖片後,林學則也完成任務回到了休息室。

燕京這邊,天朝外交部部長助理秦孫華緊急召見米國駐華大使瑞效剪,提出強烈抗議,再三申明天朝履行了《禁止化學武器公約》,米方的情報失實,措辭強硬,但口氣始終讓人覺得給自己留著餘地,用詞總是帶著據我們了解的前綴。

再加上內奸傳回的圖像,米國人更加確定了,於是決心乘勝追擊並適當地退了一步,以換取天朝人允許自己登上銀河號檢查。

8月26日,在拋錨公海漂泊二十四天後,銀河號終於獲準通過霍爾木茲海峽進入曼達港,檢查由天朝與特沙伯政府代表共同主持,並且限於發往朗伊的集裝箱。

米國人如願以償,以特沙伯政府的技術顧問身份,得到直接登船檢查的許諾。而天朝人也很滿意米國上鉤了。

28日上午,檢查組登上了銀河號。所有運送到朗伊的貨物都被指認出來,吊出船艙堆在露天場地。現場氣氛緊張,好像決戰在即。

林學則交叉懷抱著雙手,冷眼旁觀著表演。

特沙伯政府的技術顧問們身著沙漠迷彩服,手提檢查儀器,個個顯出即精湛又忠誠的職業精神。天氣很熱,船艙裏攝氏六十五度,米國人已經汗流浹背,卻還要鑽到箱子底層,趴在地上一一核對,已經氣喘噓噓,仍舊不罷手。

夕陽西下的時候,運往朗伊的二十五個集裝箱已經全部被打開,可是除了建築材料和固體染料,並沒要找的東西。

林學則此刻決定再耍米國人一次,於是又念動心魂咒,瞬間控製了內奸的思想及行動,通過他向米國的老板建議,可能天朝人趁機轉移了目標,需要把全船所有的集裝箱都打開,而且重點放在兩個貨箱上。

顧問團的頭目馬克西姆接到八角大樓的最新通知後,也認為此種可能性存在,於是要求查看所有發自天朝的貨箱,還要查看任何一個有疑點和裝著化學製品的第三國貨箱,又提到兩個貨箱最有可疑,箱號為CSAQ3101和CSAQ3102。

外交部代表沙康祖一邊抗議一邊同意。這一次可以在米國人的霸道嘴臉上狠狠抽打一個嘴巴,實在是很樂意見到的。他一再朝馬克西姆解釋船上的確沒有那些東西,好言勸說米國人罷手,又作出很不情願的樣子同意打開所有的貨箱。

事態表麵上按照米國人的意誌進行,其實卻走進了天朝人的套路。打開的箱子越多,米國人的臉色就越發的難看。他們撅著屁股把銀河號翻了個底朝天,嘴裏不斷罵著SHUT。到了第七天,六百二十八個箱子全被打開,沒有結果。從五箱甲酸,兩箱農藥和一箱鬆節油中取樣化驗,還是沒有想要的結果。米國人沮喪了,看來是情報人員弄錯了。

9月4日,檢查組發布公告,銀河號上並無所謂的違禁物品。

9月5日,天朝開始反擊了。

先是中方代表沙康祖嚴厲指責米國人嚴重傷害了天朝的聲譽。

然後天朝遠洋運輸總公司鵬城遠洋運輸公司向米國政府索賠滯留於公海上的損失,然後再要求賠償對公司的名譽損失,一共2000萬美元。

而後天朝外交部發表聲明,嘲弄說米國以自己的失敗告終。

再後全國人大外事委員會和全國政協舉行座談會,強烈譴責米國的霸權主義行徑。

銀河號事件最終以米國慘痛失敗而告終,林學則為國為民累了半死也終於可以在阿沙酋的螯拜港玩上幾天休整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