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地鍋雞貼餅
韓蓉聽完神色複雜,
“你何德何能娶到小宋,人家心裏敞亮著呢。即便嫁給你也沒想過占你便宜,你看看你給她什麽了?”
“要不是我催你多陪陪小宋, 你媳婦早沒了。成天就知道待在屋裏寫論文,有那麽多論文要發表嗎?”
季惟清不僅沒得到答案, 還被母親給訓了一頓。但他大概明白了母親的意思, 結婚後他什麽都沒給過她。
“人家不願意花你的錢我覺得挺好。萬一哪天跟你起了爭執, 你張嘴就是給她錢花了怎麽怎麽的, 人家多委屈。”
季惟清急著辯解:“我不會跟她吵架,也不會對她說這種話。”
韓蓉不以為然:“男人的話最不可靠, 我不是針對你, 你爸爸也一樣。感情正濃的時候不分你我,等以後有點恩怨小摩擦張嘴就是你上班養著她、她拿你的錢補貼娘家人、她天天在家不上班,你讓人家怎麽辦?”
季惟清垂頭喪氣, 母親眼裏的他似乎一點用都沒有。
“我該怎麽做。”
“問問小宋的意願, 看她願不願意上班給她在學校找個輕鬆點的崗位。暑假過完陽陽和源源也要繼續上幼兒園,你動不動就出差十天半個月,總不能讓她成天在家待著, 沒病都要悶出毛病。”
季陽和季源缺了兩個月的課幹脆直接放了暑假, 下學期再繼續讀幼兒園。家裏對倆孩子格外寬鬆,隻希望他們倆兄弟平平安安快快樂樂長大。
季惟清把給她找工作的事記在心裏,等晚上問問她。
宋時夏穿著裙子下樓, 婆婆的審美在潮流第一線,還在腰部特地掐褶收腰, 這條裙子放在30年後都不會過時。
“媽, 好看嗎?”眼神卻是投向季惟清。
韓蓉不遺餘力誇讚:“小宋真好看,還是你眼光好會挑布, 家裏的布能再做幾條漂亮裙子呢。”
宋時夏連忙解釋:“那些布不是全用來做裙子的。”買這麽多布料做裙子,婆婆會怎麽想她,估計覺得她敗家。
誰料韓蓉道:“做一條裙子又用不了多少料子。聽我的,多做幾身裙子。你們年輕小姑娘就該穿得漂漂亮亮的出門,走在路上心情多愉悅啊。”
她想起來小宋是從鄉下嫁到城裏,可能連口紅是什麽樣都沒見過。
韓蓉對兒媳婦愈發憐愛,她單位的年輕小護士都會畫個眉毛上班呢,她都沒見過小宋塗口紅。
於是她拍板:“做幾條裙子花不了多長時間,我順手給你做完就回去了。”
韓蓉從崗位退休在單位掛了個閑職,不過也不能一直待在老三家裏不回去。
等做完裙子她就得回家伺候老頭子。所以說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對她再好,家裏的活不還是她一個人幹,生孩子帶孩子都是女人,憑啥女人就該任勞任怨呢。
趁著宋時夏不在,她再三叮囑不是很靠譜的兒子。
“既然你們結了婚,平時家裏能幫忙就搭把手,不要幹坐著跟大爺似的讓人伺候你,椅子上沒有鑲金子。你性子悶不會表達就用實際行動證明,讓小宋知道她能依靠你。”
老三除了學問高、長得俊沒啥能拿出手的優點。還一頭紮進工作裏,動不動就出差,家裏全靠女人撐著。
她是過來人之談,知道女人獨自帶孩子有多辛苦。軍人的婚姻有法律保護,老三的婚姻隻能靠他對媳婦好點,多體諒小宋,讓小宋對他挑不出大錯,她就謝天謝地了。
宋時夏把買的布全拿出來。
“我本來想著這些布買回來就能少進幾次城。”所以確實是用來做衣服,但不是一次性全做成裙子,畢竟還有夏秋冬。
韓蓉樂了:“進城咋了?等端午節你倆帶著孩子回家,到時候給你認認人,老三上麵有個大姐,在高中教書,妹妹在念高中。再帶你去見個人。”
宋時夏猜測應該是去給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掃墓。
想到自家是四兄妹,季惟清家裏也是四兄妹。前些年好像都很能生,家家戶戶好幾個孩子。
不過現在實行計劃生育,她不想生可以不生,反正有倆萌噠噠的兒子。如果真要生希望能生個香香軟軟的小閨女,給她穿漂亮的小裙子成為幼兒園最靚的崽。
宋時夏跟季惟清沒在家裏吃飯,季惟清的老師要請客。
宋時夏特地穿上婆婆給她做的碎花裙子。
她在季惟清麵前轉了個圈。
“好看嗎?”
“好看。”
宋時夏小聲嘀咕:“你就看了一眼,這回答真敷衍,罰你寫個500字的小作文誇獎。”
“好。”季惟清說道。
嗯?!!
她就是開個玩笑,他還真答應啦?
能讓季教授寫小作文誇獎她是不是可以找個框裱起來。
不過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他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記憶裏當初相親的時候那麽冷淡,全靠他一張能哄騙人的長相跟大學教師的高等知識分子光環給他加分。
宋時夏再次確定:“你真的同意寫小作文啊?”
“500字還好。”
宋時夏嘴角止不住笑意,這男人平時古板無趣,撩人而不自知。
走在校園裏,季惟清手上拎著給老師帶的藥酒和茶葉。宋時夏披散著烏黑的秀發,穿著淡藍色碎花連衣裙,光滑濃密的秀發隨著她的動作晃動,顯得活潑生動極了。
宋時夏在他身邊倒著走:“你老師會很嚴厲嗎?”
“別擔心,老師不凶。”
宋時夏想到他上次像小學生告狀似的說老師跟他搶包子,還賴走了他的茶葉跟果酒,應該是一位古靈精怪的小老頭。
宋時夏身後路縫不平差點被絆倒,好在季惟清反應及時把她拽了回來。
“看路。”
她吐了吐舌,像個挨訓的學生老老實實跟在季惟清身邊。
見到季惟清的老師,她隻想問他這叫不凶嗎?!
季惟清說老師不凶,她想象的是和藹慈祥的小老頭,麵前這個板著臉看起來就很凶的老師讓她心裏發怵。
宋時夏笑容得體:“老師您好,第一次上門給您帶了點薄禮。”
這老師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學生時代特別嚴肅的教導主任,看到學生們在走廊奔跑吵鬧就會臉色鐵青大肆批評訓斥。
院長看了眼他們手上的東西撇嘴,帶這麽多東西幹啥?又不是第一次過來吃飯。
宋時夏心揪了起來,難道是對他們帶的東西不滿意?
這…真的好相處?
季惟清同樣以麵無表情的撲克臉跟老師打招呼,師徒倆也不知道是誰學的誰。
“酒是夏夏親手泡的藥酒,放了不少名貴藥材。茶葉是她哥哥托關係買的普洱,不要我們就帶回去了。”
一聽說酒是藥酒,茶葉是普洱,院長立馬變了臉色。
“藥酒好啊,過來吃飯還帶什麽東西,跟我這麽見外!”
宋時夏鬆了口氣。
“您喜歡就好。”
院長迫不及待從季惟清手上拎過袋子。
“喜歡喜歡,小宋同誌真是有心了。”
藥酒瓶子是泡酒用完的空瓶,宋時夏廢物利用用來裝藥酒正好。
院長捧著藥酒愛不釋手。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酒,沒什麽反應是因為家裏管得嚴,酒瓶子被老太婆畫了線,偷喝一口就能被發現,酒癮上來了隻敢偷偷用筷子蘸上一口解饞。
但藥酒就沒事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喝,反正藥酒是強身健體的東西怎麽有害健康!
茶葉是宋時夏從空間挑出來比較普通的普洱。
她打聽過市麵上流行的茶葉品種,普洱大紅袍龍井鐵觀音碧螺春等等,絕大多數茶葉隻要有關係、有錢都能買到。她很慶幸空間不知道能喝幾輩子的茶葉終於可以拿出來光明正大解決了。
她的茶比市麵上能買到的好茶更好。但問題不大,茶葉也分好壞,好茶就是比別的茶方方麵麵更勝一籌。
她自己知道茶葉的效果。普通茶樹澆灌的靈泉水少,隻會有提神助眠的效果,比較適合喜歡通宵加班的人群,普通人都能買得起這款茶葉。
越貴的茶越能平心靜氣、醒神、集中注意力。這種更適合精神長期高度緊繃的大佬,需要放鬆的時候會來上一杯。
現在想想好像高考生也適合醒神茶,隻不過這個茶葉被她限購,大佬都得提前預約,價格也很昂貴,十幾萬一壺。
季惟清進老師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樣,拉著宋時夏到沙發坐著。
“師母呢?”
院長抱著酒瓶親了親,又捧著茶葉罐子親了一口,好一個左擁右抱。
“有茶又有酒,不愧是我的得意門生。”
他剛剛差點就錯過了茶葉。
宋時夏現在相信季惟清的老師隻是麵相看著唬人。
“你師母啊?她出門買雞去了,說是今天給你們做家鄉拿手菜地鍋雞,再弄個貼餅讓小宋同誌嚐嚐。”
宋時夏端正坐在沙發上:“我還沒吃過地鍋雞呢,今天可要大飽口福了。”
院長拎來開水壺。
“那今天必須得多吃點,你師母年輕時候廚藝好,現在天天趕我去食堂,家裏都不怎麽開火。”
宋時夏笑了笑沒接話,季惟清最近一直在家吃飯,洗鍋洗碗都是他的工作。
季惟清大概是為了給宋時夏解釋,
“那是你不按時吃飯,每次師母等你飯菜都涼了,也隻有師母能忍受你。”
“你還好意思教育我,咱倆一個半斤一個八兩。”
院長說話間把宋時夏帶來的茶葉泡上。
他捧著杯子深吸了一口:“好茶,這茶葉好,看這色香型就是頂好的普洱。”
“你倆也喝,都是自家人我就不招待你們了啊。”
院長捧著杯子獨自享受,果然相比較酒他更嗜茶,可惜好茶價貴,工資經不住揮霍。
宋時夏悄悄看向季惟清,被他逮個正著。
“要去老師書房看看嗎?”
院長聞言擺手:“你帶著小宋同誌在家裏逛逛。”
“你跟老師關係真好。”宋時夏能看出來老師是把季惟清當成自家人照顧。
不然就季惟清有時候說話那麽直白,很難不被人記仇。
“老師把我當半個兒子,以前我讀研究生的時候經常喊我來家裏吃飯。”
說話間,宋時夏看到書架上放著一張黑白合照,相片已經有點發黃,能看出來上麵稚嫩的年輕人是季惟清。
那時候的季惟清真稚嫩啊。
宋時夏湊近觀察:“咱們家裏都沒有你的照片。”
“我不太喜歡拍照,不過小時候每年過生日我媽都會組織全家去照片。”
宋時夏充滿向往:“那一定是很美好的回憶,媽年輕的時候是個浪漫的小姑娘。”
季惟清想起童年:“嗯,她的想法總是天馬行空。即便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也還是會因為被騙感到難過。”
宋時夏深有體會,婆婆很照顧她這個兒媳婦,不論是讓她帶著孩子出去玩少做家務,還是給她做漂亮裙子讓她多去逛街,是個很善良浪漫的女人。
中午的地鍋雞放在爐子上吃,畢竟真要弄個很矮的灶台也沒辦法實現。
先用廚房的土灶燉雞,而後把已經燒熟的雞肉鏟到鐵鍋放在爐子上小火慢慢熱著。
手上沾水把麵貼在鍋邊拍扁拽薄,再淋上湯汁,蓋上鍋蓋等餅貼熟了就能開飯。
貼著鍋沿的貼餅薄脆香軟,另一麵鬆軟多汁,宋時夏一連吃了好幾張貼餅。
老太太給宋時夏碗裏夾了好幾塊雞肉。
“你這姑娘咋不吃肉,長這麽瘦得多吃點肉才行。”
宋時夏哭笑不得:“師娘,您這個餅子做的好吃。雞肉想什麽時候吃都可以,餅子來你家才能吃上。”
“這有啥的,你下次要是想吃就過來我再給你做。”
“那我可不好意思,我們過來拜訪您還弄這麽豐盛的一桌子菜,下次您必須得去家裏嚐嚐我的手藝。”
院長啃著雞腿點頭:“小宋同誌做包子的手藝絕了,你跟她學兩手做點包子放家裏,以後不用大半夜起床給我下麵。”
“那我必須得嚐嚐小宋的手藝,你要是愛吃我明兒早上去食堂給你買幾個。”
院長有自己的倔強:“那不一樣,等你嚐過小宋的手藝就知道了。”
宋時夏悄悄把自己碗裏的雞肉給季惟清夾過去。
季惟清詫異看她。
宋時夏話還沒出口先打了個飽嗝,季惟清明白了。
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喲,家裏今天吃什麽呢?”
進門的是個聲音清脆的小姑娘,大概上初中的年紀。
“咦,惟清哥哥來了!”
老太太連忙起身:“怎麽今天過來了?吃了沒?”
小姑娘看了一眼宋時夏。
“我走老遠就聞到誰家在吃肉,我還尋思今天是啥節,原來是來客人了。”
院長喊她:“菲菲,還不叫人,這是你惟清哥的妻子。”
楊菲菲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惟清哥什麽時候結婚的?!”
季惟清起身:“我跟你嫂子先領了證,沒有辦酒席。”
楊菲菲還是不敢相信,惟清哥這麽厲害的人,什麽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她看向穿裙子的女人。
好嘛,長得是挺好看,可是長得好看又不能當飯吃。
楊菲菲不情不願打招呼。
“嫂子好。”
宋時夏站起來:“你好菲菲,第一次來你家不知道你會回來,沒給你帶禮物。”
院長讓大家坐下吃飯,
“帶什麽禮物,她無事不登三寶殿。”
楊菲菲撇嘴:“爺爺你就是這麽想我,虧我還想你呢。”
老太太正好從廚房出來,手上拿著碗筷。
“哎呦,隻想爺爺不想奶奶啊。”
楊菲菲跟老人撒嬌:“當然想啦,最想奶奶做的飯。”
“你媽手藝確實不行,跟她過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奶奶,有你這麽說自己親女兒的嗎?再說了,我家不還有我爸做飯呢。”
老太太笑了:“總不能讓你爸天天在家做飯吧,男人在外麵建功立業,女人就要守好後方把家裏操持好。”
楊菲菲不滿,但是不敢跟奶奶頂嘴。
她小聲嘀咕:“我爸媽自己樂意不就行了嗎?”
老太太沒聽清楚,院長看了眼孫女繼續啃雞腿。
吃過飯,楊菲菲去母親曾經住過的臥室睡午覺,還把宋時夏拉了進來。
她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宋時夏。
“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我是看你怎麽這麽好看,你沒有擦粉吧?”
宋時夏覺得這小姑娘真早熟。
她笑吟吟:“沒錯,我化妝了,你看不出來吧?”
楊菲菲切了一聲。
“逗小孩呢,我都15歲了還能看不出來你化沒化妝?”
“你不就是小孩嗎?今年多大了?成績怎麽樣?”
“你在問廢話嗎,都說了我15歲,我上初二,市二中,聽說過沒?”
宋時夏搖了搖頭,滿是遺憾地開口:“沒聽說過,我老家在鄉下呢。”她好久沒接觸過這個年齡的小姑娘了,看樣子是季惟清的小迷妹,得逗逗她。
楊菲菲感到不可思議。
“什麽?你是鄉下人!那你怎麽能跟惟清哥結婚?”
宋時夏滿臉無辜:“我家在農村,父母都是農民,我初中念完就沒讀書了,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他,但是隻要我們真心相愛就能克服一切困難。”
“你連高中都沒考上!我的天呐,惟清哥難道是被你的美色迷惑了嗎?真不敢相信他竟然是這種人。”她也太肉麻了,什麽真心相愛的,是她這個小孩能聽的話嗎?
宋時夏摸了一把自己的臉。
“很正常吧,你難道不喜歡長得好看的男生嗎?”
楊菲菲紅著臉辯解:“我才沒你那麽膚淺呢,我要喜歡就喜歡全班第一!”
哎呦喲,小姑娘有情況。
“你們全班第一是誰?”
楊菲菲昂首挺胸自豪不已:“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們班第一名可厲害了,他將來絕對能考上燕京大學。”
“確實挺厲害,說不定以後還能成為我老公的學生。”
楊菲菲捂著耳朵:“你不要再說了,你也太不害臊了。”
宋時夏逗她:“這有什麽,你要是在村裏長大還能聽到比這更直白的話呢。”
楊菲菲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為什麽惟清哥娶了農村姑娘。
她不服氣:“你是不是救過我哥的命?”
宋時夏:“沒有啊,我們倆就是正常相親認識,不到一周就結婚領證了。”
楊菲菲心裏難受極了,惟清哥真的讓她好失望,他怎麽能是被美色迷惑的人呢!
宋時夏故意詐她:“你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有人喜歡他?”
楊菲菲沒好氣道:“那可多了去了,人家家庭比你好、學曆比你高、奈何就是敗在長得沒你好看。”
宋時夏頓時來了興趣:“都有誰?快給我細細講一講。”
楊菲菲不解:“你打聽這個幹什麽?我怕你聽了自卑。”
宋時夏做出一副鄉下姑娘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為什麽要自卑?有這麽多人喜歡過我的丈夫,我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楊菲菲的表情像是生吞了蒼蠅。
“沒文化真可怕。雅茹姐姐的父親是外交官,萍姐姐是燕京大學中文係才女,劉夢姐是翻譯官,還有好多暗戀我哥的人,真不明白他怎麽選了你。”
好家夥,季惟清竟然能吸引這麽多優秀小姐姐,全都是高等知識分子啊,可惜她們不知道的是季惟清不喜歡風花雪月。
“你這麽說,我確實覺得他有點過分。”
楊菲菲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你沒事吧?你剛剛還說你倆真心相愛呢現在你就後悔了?”
季惟清敲了敲門,打斷了宋時夏還沒出口的話。
“回家了。”
“來啦!”
宋時夏笑眯眯道:“我跟你哥回家了,剛剛那些話都是逗你的,你可別當真哦。”
楊菲菲反應過來自己被玩弄氣得跳腳,
“怎麽會有這麽討厭的人啊!”
宋時夏跟季惟清並肩出門。
季惟清突然出聲:“菲菲的話不要放在心上,她什麽都不懂。”
“你是不是還想說?她隻是個孩子,犯錯了就算了吧?”
季惟清反駁:“不,即便是孩子犯錯也應該受到懲罰。”
行吧,看在他表明立場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宋時夏有點好奇:“跟我講講你之前的相親對象唄。”
季惟清停下腳步看著她,就在宋時夏以為他要說出“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她們都是過客”的經典語錄時…
季惟清擰著眉頭。
“不記得了。”
切,她還以為他在憋大招呢。
季惟清再一次道:“你不用在意菲菲說得那些話,她還小。”
宋時夏脫口而出:“她說得是實話啊,我確實是沒文化的鄉下村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