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改革開放

◎項目組發財了◎

“林工, 這咖啡有問題,我們檢測了□□成分,您如果喝了, 就能成癮。”

這天林碧清又收到了拜托舒竹幫忙買的咖啡, 周衛星拿去化驗後,果不其然就發現了問題。

林碧清冷笑:“這些人的手段果然防不勝防, 要不是咱們謹慎, 我這輩子都得被他們控製了。”

這些敵人的手段太隱秘了, 而且耐心不足, 周衛星也是後怕不已, “對方這次耐心足, 花了近一年的水磨功夫, 所以我們以後的工作得更加謹慎。”

想起後世學的曆史當中, 華國在發展的時候, 有好多重要領域的科學家意外身亡, 林碧清的眉目一肅, 說道:“這次的事情算是一個教訓吧,這樣的是不僅會在我身邊出現,其他更重要的人或許也有,你把這件事上報, 讓上麵對科學家保護要更加謹慎。”

周衛星認真點了點頭,“我會的。”

說完就去匯報了, 而上級本來就在監視舒竹, 這次之後對她的監視更加嚴密了。

而慕傑知道這件事後,本來想要去研究所看林碧清的, 不過卻被沈航給拉住了, “林工沒事, 你這著急忙慌地過去了,不是打草驚蛇嗎?”

慕傑雖然停下了腳步,可是心就是不能安定下來,媳婦兒出事了,他不能親眼看到她平安,心裏就不踏實。

沈航有些不忍直視,這還是那個冷靜沉著的慕大隊長嗎?

不過看他坐立難安的,便好心地提醒他,“你也是關心則亂,你不能親自去,還不能打電話問問?”

慕傑這才想起打電話這事兒,趕緊起身去打電話了,沈航好笑地搖了搖頭,看向在那邊訓練的王軍生,問:“他一直都這樣嗎?”

王軍生:“他和嫂子的感情一向好。”

這話雖然不是明麵上回答,但沈航還是要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的搭檔就是個情種,不過好在他喜歡的是自己媳婦兒,要不然麻煩就大了。

而在研究所的林碧清接到了慕傑的電話,笑著安撫道:“放心吧我沒事,那咖啡我一口沒喝,就是以前她送的咖啡,也都是經過各種檢驗才用的。”

慕傑還是不放心,“你以後不要跟她接觸了。”

“我看你是關心則亂,你作為特種大隊長的冷靜和理智呢?”

林碧清拿著話筒翻了個白眼反問了一句話後,繼續道:“那些人是沒有底線的,如果我起了防備心,露出了形際後,你就不怕舒竹會狗急跳牆做出傷害他們的事,她可不會管老人和孩子無辜不無辜。”

慕傑抓著話筒的手收緊,說了句,“我知道了。”

聽到那邊林碧清要掛電話後,趕緊又叮囑了一句,“你以後不要單獨出門,去哪裏都要把周衛星和呂萍帶上。”

林碧清心暖暖的,聲音都柔和了不少,嗔了一句,“知道啦,管家公!”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那邊慕傑聽著電話裏的忙音,眉頭皺了皺,開始反思自己,作為指揮官,他剛剛的行動就有些過於情緒化了,這很不稱職。

沈航沒有安慰他,反而道:“回去好好地寫份檢討交給孟旅長。”

慕傑知道自己這次有些失職,沒有拒絕,說道:“我知道了,此事過後,我也會在在全隊的隊員麵前檢討。”

目前這事兒除了上級領導,還僅限於他們倆以及王軍生知情,所以檢討還是在舒竹被抓後才能做。

而他接著又想起了一件事,叮囑道:“餘茂那邊你多多關注點兒,就怕舒竹會找他套情報。”

沈航:“放心吧,我已經讓高鐵盯著他了。”

慕傑這才放心下來,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或許太平日子過久了,他竟然也兒女情長起來了,他必須撿回以前的冷靜。

而林碧清這裏,該幹嘛幹嘛,照舊研究隱身的染色劑。

“林工,這種浮遊生物以及水母的身體裏阻斷光波的因子。”

洪岩拿著一份資料給林碧清看。

林碧清看了之後,問:“能提取出來嗎?”

洪岩神色黯然地搖頭,“在浮遊生物體和水母體內,這因子能夠阻斷光波,如果提取出來,這種功能立刻消失。”

林碧清把資料拿過來自己看了看,說道:“這是在阻斷光波的因子被提取出來後,失去了活性導致的,得想辦法保證提取因子的活性。”

可這些說出來容易,做起來難,他們用了很多方法都沒能成功,林碧清見狀說:“研究這條路上困難從來不少,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攔路虎而已,你害怕了?”

洪岩趕緊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怕。”

林碧清這才道:“那就繼續研究,爭取把這種隱身的生物因子成功地提取出來。”

洪岩離開後,林碧清揉了揉額頭,不過近兩百年的時間而已,這個年代的生物和物種和兩百年前天差地別,讓她研究時候很多原材料的功能和性能都達不到後世的功效,隻能再次尋找功能相似的其他生物。

而就在林碧清繼續演算新的方程式時候,周衛星進來提醒,“林工,下班時候到了。”

林碧清笑了笑,“這就下班。”

說完她把一上午的計算結果備份好,又鎖了起來,這才離開。

不過走出研究所後,竟然又看見了包聰和徐曼,林碧清假裝沒看見就要離開,不想徐曼出聲喊住了她,“林工,好巧啊,你下班了嗎?”

林碧清笑了,“是很巧啊。”

徐曼又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接受我的采訪,作為新社會的獨立女性,我一直想要采訪你,把你的故事刊登在報紙上,肯定能夠激勵和鼓勵很多女同胞的。”

林碧清冷笑一聲,“我對你的采訪不感興趣,徐曼,我再次說一次,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接受你的采訪。”

包聰不樂意了,“你什麽態度,小曼好心替你揚名,你不感激就算了,還對她口出惡言。”

林碧清深深地看了眼這個戀愛腦,說道:“你了解她嗎?知道她的真麵目嗎?當初她可是想要我成為他們徐家的‘血袋’,用我的心血去澆灌他們徐家錦衣玉食的生活,這樣的人我可不敢跟她有交集,就怕哪天被她給賣了,包同誌,你也要小心這個女人,別讓她把你們全家給賣了。”

徐曼臉色青青白白的,她沒想到林碧清這麽不給她麵子,當眾拆穿她,她立刻紅了眼眶,楚楚可憐地說道:“林工,你誤會我了,我當初隻是想讓我堂妹跟在你身邊多學點兒東西,沒有那陰暗心思。”

包聰趕緊過去安慰,“小曼,我相信你,你這麽善良,怎麽會有那麽齷齪的心思呢。”

說完他就對林碧清橫眉冷對,“隻有自己心思陰暗的人才會用最大的惡意去猜測別人,你這樣的人不配小曼采訪。”

林碧清對這個戀愛腦真是無語了,她剛才就不該顧及包所長提醒他,她不想跟他們多廢話,聳了聳肩膀,一臉鄙視的說道:“正好我也不想接受蛇蠍記者的采訪。”

說完立馬離開,她真替包所長著急,有這麽個戀愛腦兒子,如果戀上的是三觀正的好姑娘還好說,可偏偏戀上徐曼這條美女蛇,包所長最近的白頭發都多了幾根。

等林碧清離開了,包聰還在安慰徐曼,“那個林碧清不給麵子就算了,研究所還有好多女研究員也很獨立,你可以采訪她們。”

徐曼暗自運了運氣,她快要被這個蠢貨給氣死了,那些女研究員她們雖然事業上成就也不錯,但是她們手上可沒有海水淡化技術。

這次被抓的那個潛伏在高層的間諜已經弄清楚了海水淡化項目組的一切消息,雖然鄧翰海是項目組組長,當初的林碧清隻是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研究員,但她才是整個項目組的核心。

而眾所周知,石油在現代社會有多麽的重要,說是“工業血液”也差不多,而生產石油的中東地區,雖然石油含量豐富,但是淡水資源緊缺,在那裏水比油還貴,如果有了海水淡化技術,那麽就有了和這些產油國談判的籌碼。

而且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國家缺水,掌握了這項技術,在國際舞台上能夠贏得更多的話語權。

她低垂的眼皮下,露出深深的嫌棄,如果不是爺爺走了,徐家人又沒有頂門立戶的人才,地位可謂是一落千丈,一向享受慣了徐家受不了落差,在到處碰壁找不到出路的時候,不得已便重新找了靠山,而她的任務就是拿到海水淡化的核心技術。

這個包聰要不是有個好爹也入不了她的眼,可惜就算她努力告訴自己要忍耐了,可還是被他的愚蠢給氣得夠嗆。

但盡管如此,她表麵上還得裝,她笑著道:“你說得對,我先采訪所裏的其他人,等林工看到我的誠意後,肯定會對我有所改觀的。”

包聰煩躁道:“你為什麽就對采訪她這麽執著?”

徐曼解釋道:“我不是對她執著,我是為了工作,我既然選擇了當記者,那麽無論多難纏的采訪對象,我都要努力攻克。”

包聰無奈道:“你這麽要強幹什麽,以後咱們結婚後,我肯定會讓你生活無憂的。”

徐曼:“可我不想做菟絲花,我想要自己的事業。”

包聰無奈又心疼,說道:“實在不行,我去找爸,讓他幫忙。”

林碧清可不知道這背後圍繞她的是一個陰謀網,此刻她正在應付家裏的孩子,自從把小紅花換東西的規矩立了起來後,三個孩子大手大腳的性子改了不少,大寶和二寶知道愛惜東西了,三寶的土豪範兒也收斂了。

但是吧,畢竟是孩子,執行規矩的過程中總是免不了意外,就比如現在。

大寶和二寶都不是特別愛吃零食,把小紅花攢了起來,跟她換玩具和小人書,可三寶貪吃,隻要小紅花夠兩朵了,就換餅幹等零食。

然後看到哥哥們拿著小紅花換玩具和小人書,她也想要,可沒有小紅花,便開始哭鬧起來了。

“哇哇……我要小車車,就要小車車。”

她邊哭竟然還往地上一滾,開始打起滾來了。

林碧清看著她身上的衣服因為打滾沾滿塵土髒得不成樣子,頭疼得厲害,她這是從哪裏學的新技能,不過不耽擱她用獅子吼的功夫,“慕興,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起來,就扣你兩朵小紅花,1,2……3,很好,你的兩朵小紅花沒了。”

三寶也不打滾了,開始坐地上拍著大腿大哭起來,“哇哇,媽媽壞!”

林碧清快要被氣笑了,一個三頭身的小豆丁坐在地上學潑婦罵街的架勢,怎麽看怎麽可樂,吳美娟出來後,嗖嗖地甩了她幾個眼刀子,“有當媽的樣子嗎?孩子都哭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哄。”

林碧清:“有誰規定當媽的必須什麽樣子了嗎?我是他們的親媽,我什麽樣兒,他們的媽就是什麽樣子。”

吳美娟再次剜了自己閨女一眼,便去哄三寶,“三寶不哭啊,快起來,姥姥給你吃大白兔奶糖。”

三寶打了個哭嗝,“我不吃大白兔奶糖,我要小車車。”

吳美娟這方麵是不能心軟地,那個高層被孩子連累成為間諜的事兒,讓她不得不吸取教訓,不敢再溺愛孩子了,於是她說道:“你沒有小紅花,不能有車車。”

三寶再次大哭,“我不管,我就要小車車。”

吳美娟怎麽哄都不行,圍著這熊孩子急得團團轉,林碧清過去挽住她的胳膊道:“媽,就讓她哭吧,哭累了就消停了,正好鍛煉鍛煉肺活量。”

吳美娟氣道:“那是你親閨女,才兩歲,你怎麽這麽狠心。”

林碧清雙手一攤,“我要不是他們親媽,用費盡心思地教育他們嗎?”

吳美娟無言以對,偏偏孩子奶奶李華英不在,慕楠的小閨女病了,她去看外孫女了,她哄不了三寶,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恰巧慕傑回來了,她趕緊朝著慕傑求救,慕傑看了眼坐在地上滿身泥土,哭成小花貓臉的閨女,再看了看在那邊自顧自玩耍的倆兒子,眉頭一皺,“大寶,二寶,妹妹哭了,你們當哥哥的怎麽不哄一哄。”

大寶和二寶放下玩具,大寶說道:“妹妹是無理取鬧。”

二寶附和,“妹妹無理取鬧不能哄。”

慕傑過去抱起閨女,哄道:“別哭了,沒有小車車,下次努力攢小紅花就好了,爸爸給你換了衣服帶你去坐搖搖車,好不好?”

三寶見大人們都不站自己這邊,也知道哭鬧沒用了,用帶著哽咽的聲音說了句,“好!”

大寶和二寶聞言也要,“我也要去。”

慕傑作為老爸自然不能偏心,便說道:“好,一起去。”

然後看著林碧清,“我一個人照顧不來三個孩子。”

林碧清歎氣,“你說明明是我給自家孩子做的玩具,怎麽就成公用的了?”

以前吧,晚上還能拿回來,可是晚上拿回來後還有孩子過來玩兒,吵吵鬧鬧的影響加急的正常生活秩序,她索性就不拿了,結果就成公用的了。

自己家孩子玩兒,還得排隊,超過時間了,竟然還被其他家長指責,氣得她當場就把玩具拿回了家,誰也不讓玩兒了,結果被部隊裏的人輪番上門做工作,氣得她頭疼,最後不讓其他孩子玩兒也不現實,畢竟三個孩子不能被孤立。

但她又不甘心,便道:“這玩具當初材料就花了不少錢,自己家孩子都不能多玩會兒,這是什麽道理。”

最後部隊出錢買了,林碧清心氣兒這才順了點兒。

不過以後做玩具的時候,就得小心了,就做那種小型的,要不然成了公用的,自己家孩子都撈不到玩兒的機會。

到了搖搖車那裏,小孩兒已經排了老長的隊伍了,林碧清趕緊帶著三個孩子加入排隊,隻是輪到三寶的時候,有個小男孩兒就不下來,三寶今天受夠委屈了,就去拽人,結果倆孩子就打了起來,再然後她和慕傑沒有拉住大寶和二寶,成了自己家三個孩子打別人家一個孩子。

林碧清和慕傑對視一眼,都從各自的眼睛裏看出了欣慰來,剛才在家裏三寶哭鬧,小哥倆不哄,他們還以為兄妹之間感情淡漠呢,現在哥倆的舉動,讓倆人大鬆了一口氣,合著倆兒子是不想慣妹妹的壞脾氣啊。

怕把別人家孩子打傷,慕傑和林碧清也迅速地製止了孩子,可到底把人家孩子的小臉兒撓破了一層皮兒。

林碧清看了眼自己家三隻小崽子,見都完好無損,不過說句私心話,作為一名媽媽,自己孩子跟別人家孩子打架,心頭的天平自然要向著自己家孩子了,隻要確定自己家孩子沒受傷,哪怕賠點錢也無所謂。

於是她換上了真誠的表情跟男孩媽媽道歉,說道:“真是對不起啊,孩子的臉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好在男孩兒媽媽明理,說道:“不用,小孩子打架能有多嚴重,長長就好了。”

不過林碧清後來還是給那個男孩兒家裏送去了消毒藥水,還給了男孩兒一包大白兔奶糖。

因為這件事,男孩兒媽媽到處說林碧清的好,“林工不愧是大知識分子,做事就是講究。”

而本來就因為幫軍人或者烈士家庭安排工作,而名聲好的林碧清,名氣再次好了一倍不止。

這件事算過去了,林碧清繼續工作,因為這次隱身衣的技術難度比較大,進展緩慢。

不過上班路上還是能夠遇到舒竹,倆人還會打招呼,林碧清還跟她說,“這次的咖啡非常好,我喝了之後,工作效率都快了不少,現在一天不喝渾身都不得勁。”

舒竹笑得很真誠,“林工喜歡喝就好,回頭我讓我爸媽再多買點兒郵遞過來。”

林碧清感激道:“那真是太感謝你了。”

倆人都懷著小心思,一個想要害人,一個想要迷惑人放鬆警惕,便表麵上倆人就跟好閨蜜一樣聊天。

而就在一個月後,也就是愚人節那天,舒竹突然被抓了,在島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畢竟舒竹那可是青平島一枝花。

“哎喲,我就說舒老師不咋的,一個壞分子的後代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而且她養父母在別的地方受罪,她自己卻每天過得滋潤的。”

“就是,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養父母不是親生的,都那麽狠心,不是好東西,也就那幫男人迷了心,還說她是青平島一枝花,我呸!”

群眾對於特務的憎恨情緒很高,以前還覺得性格不錯的舒竹,立刻成了他們口誅筆伐的對象。

而最難受的是餘茂,畢竟真心愛過,他實在無法接受舒竹是間諜的事實,但事實不是會因為個人意願就改變的,舒竹她就是間諜。

不僅如此餘茂還接受了紀律部門的問話,主要問的就是他和舒竹交往期間,有沒有向她泄露部隊的機密。

雖然他否認,保證自己沒有泄露機密,但還是被勒令寫出他和舒竹交往期間的所有細節,有些事兒不是自以為是就是,紀律部門要根據客觀事實判斷。

好在餘茂雖然是個刺頭,有時候會很不服管教,但是他謹記部隊的保密條例,除了說些訓練時候的趣事,幾乎沒有說過部隊上任何事情,這也和舒竹的供詞一致,所以餘茂沒有受處分。

雖然如此,餘茂還是受到了打擊,一副頹喪的樣子,慕傑看不過去,訓斥道:“蔫頭耷腦的,像什麽樣子!”

餘茂不服氣,“我連傷心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慕傑冷著臉道:“有,先去給我做五公裏越野。”

餘茂立正:“是!”

跑完了五公裏之後,又被命令做各種訓練動作,榨幹了他的體能後,慕傑才跟他說了舒竹真正的身份,“她是南亞人,從小就被女王國訓練,成為了專業間諜,而真正的舒竹因為和她長相相似,就被她殘忍殺害,你看到的她溫柔善良的形象,都是假的,她在內地有命案,在香江那邊還曾經殺害了我們的一位情報人員。”

餘茂有些幻滅了,他躺在地上,苦笑道:“為什麽我的情路這麽坎坷,原先一起長大的姑娘嫌棄我窮,嫁給了城裏人,而舒竹接近我,更是不懷好意。”

慕傑踢了踢他,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你才多大,著什麽急,老子二十八才娶了你嫂子。”

餘茂從地上爬起來,立正衝著慕傑保證道:“隊長,您就放心吧,我不會頹廢下去的,事業才是男人的加分項,隻有我事業上取得成功了,才能吸引真正優秀的女同誌。”

慕傑滿意道:“這才對。”

接著餘茂又好奇道:“那舒竹的親生父母怎麽回事兒?”

慕傑這才說道:“原來的舒竹的親生父母的確在香江,不過她的父親死在了□□火拚中,她的母親後來也因為生病,沒錢治病沒了,香江冒充舒竹親生父母的不過是間諜組織安排的,這個間諜組織罪惡滔天,他們的活動經費全是販賣毒品得來的。”

餘茂聽著這些咋舌,“一群吃人飯不幹人事兒的家夥,如果香江回歸了祖國,肯定讓那些毒販子不敢囂張。”

而慕傑沒說的是其實華國也有舒竹的上線,是一個老牌特工,就在半島市的百貨大樓工作,平常工作兢兢業業的,人緣非常好。

誰知道就是這麽一個人竟然在華國潛伏了十幾年,給境外傳遞了不少情報,據他所說,他的妻子和孩子都被控製了,他不得不聽他們的命令,可再多的苦衷,他也不能否認他犯下的罪。

而林碧清聽說了舒竹的時候,她張了張嘴,“這些人為了我大費周章,我有那麽重要嗎?”

慕傑則肯定地說道:“當然,人類生存的基本需求糧食和水,這兩個方麵你都有重要貢獻,你說你的價值不夠大嗎?”

林碧清忙問:“糧食還好說,畢竟也沒有保密,水呢?”

慕傑:“上次被腐蝕的那個高層間諜,拿到了參與海水淡化技術的人員名單,所以你是主導技術的人被泄露出去了。”

林碧清氣得大罵,“那幫人幹什麽吃的,這麽重要的機密都能泄露。”

接著她又煩躁道:“這下好了,不僅我有危險,就是家裏人的安全都要受到威脅。”

慕傑趕緊安慰道:“放心,部隊家屬院還是安全的,娘和媽還有孩子們基本上是安全的,我爹有自保能力,最重要的是爸,上級已經安排了安保措施。”

至於林碧清的倆哥哥和一個姐姐,誰不知道林碧清跟他們關係不好啊,所以也就這幾個人能夠威脅到林碧清,給上麵減輕了不少的安保壓力。

盡管如此,林碧清還是不高興,特地讓周衛星把自己的憤怒和不滿傳遞給了上麵,會哭的孩子有糖吃,聖愚的自我犧牲思想,她還沒有達到那個高度,她天生自私。

上麵為了安撫她,加強了對於她家人的安保工作,林碧清這才滿意。

而大概被舒竹這事兒給嚇住了,徐曼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青平島,林碧清的耳朵根子清靜了不少。

可惜就算如此,她也並不順心,他們項目的研發資金還是不夠用了,問上麵要,雖然給了,但是撥款很少。

這個林碧清雖然失望但也理解,畢竟華國是真窮,不過研發不能停止,那麽資金他們隻能自己想辦法。

林碧清集合項目組開會,大家一起商量籌集資金的事兒,大家想起林碧清當初說的她來解決項目資金的事兒,紛紛問:“林工,當初您說你來解決項目資金的,如今項目資金告急,您直接說辦法吧。”

林碧清麵帶微笑地說道:“我找大家來就是說我的辦法的,既然公家幫不上忙,我們隻能自力更生了,咱們研究所最不缺的就是好東西,我想著咱們不如生產點東西賣,你們說賣點啥,吃的、喝的,還是穿的用的?”

大家紛紛不樂意了,他們可是研究員,負責研究就成了,賣東西幹啥,那不是自降身份嗎?

“林工,咱們是研究所不是工廠,製東西賣像什麽話。”

“林工,咱們做買賣,那不就是資本主義了嗎?不成,這是犯錯誤。”

整個項目組九成的人不同意,林碧清也不惱,說道:“咱們製東西賣,不丟人,自力更生丟啥人,再有製東西賣就是資本主義,那國家的工廠是不是也是資本主義?咱們製東西賣,是為了研究資金,為國家解決困難,大家暫且放下知識分子的清高,自力更生不丟人,研究不出成果來,那才丟人。”

她一連強調了兩次自力更生不丟人,底下的人有一半被她給說服了,最後黃教授站出來為她說話,“林工說得對,自力更生不丟人,隻要能夠研究出成果來,讓我去種紅薯都成。”

接著就是光學專家彭震教授,他也站起來力挺林碧清,還有材料學專家趙藍芸,還有幾個教授也力挺林碧清,他們都是苦日子過來的,自然知道項目組能夠正常研究重要,其他的什麽知識分子的麵子,那都是虛的。

幾個有威望的教授都支持林碧清了,下麵的人反對聲也近乎沒有了。

接著林碧清繼續主持會議,“咱們接著我先前的問話,到底賣什麽好?”

“吃的不好做,又麻煩,做用的。”

“對,電器最受歡迎,也最掙錢了。”

最後大家統一了意見,做電器,林碧清想了想道:“那咱們就做電子表吧,這個技術含量不高,也能盡快掙到錢。”

不過有人卻說,“不如做收音機,隻要咱們不要票,能更快地掙到研發資金。”

趙藍芸教授笑著道:“我覺得還是做收音機好,這個利潤高,電子表雖然也受歡迎,但利潤不高,需要做的產品夠多,收音機就好了,不用占用太長時間的生產設備,要不然其他項目組還有意見了。”

林碧清最後拍板,“那就做收音機,不過我們不做市麵上的收音機,那個太笨重了,咱們就做巴掌大的的收音機。”

大家皺眉,“可我們沒有技術啊。”

林碧清豪爽道:“技術的問題我來解決。”

這個不是說大話,她的閨蜜特別喜歡舊東西,她在她家拆過收音機,裏麵的構造她很清楚,這對她來說不是事。

大家這才高興了,賣這麽先進的收音機,他們不會丟麵兒了,然後就紛紛認購收音機,有的人家裏雖然有收音機了,但是款式太老了,想換新的,舊的可以折價賣給親戚朋友,虧不了還能落人情,所以他幹嘛不選擇新款的。

看大家這熱情勁,林碧清的心穩了,小手一揮,“暫停隱身衣項目幾天,咱們先掙錢。”

經過兩天的研究,大家設計好生產工藝後便開工了,新的收音機生產出來後,大家拿著那泛著金屬光澤的收音機,眼含喜色,再聽聽收音機裏傳來的半島市廣播電台廣播員清晰的聲音,大家一片歡呼。

而青平島上的人聽說研究所要賣收音機還不要票的時候,紛紛喜形於色,拿起存折開始數家裏的存款,這款收音機賣得不貴也就一百三十塊,大家買這個有種撿便宜的僥幸心理,如果錯過了,就好比錯過了一個億那麽難受。

竇大媽家裏不缺錢,聽聞消息後,第一個到林碧清家,一進門就道:“小林啊,我們家要一台收音機。”

林碧清笑道:“大媽放心,研究所生產的收音機不少,優先供給咱們島上,然後才會向外麵賣。”

竇大媽放心了,高興地回家準備錢去了,而竇大媽走後,家裏又來幾個人都是想買收音機的,林碧清把說給竇大媽的話又說給了他們。

收音機在島上賣得火爆,到了半島市更加火爆,百貨大樓的收音機櫃台處每天都會排老長的隊。

隨著回籠的資金越來越多,項目組的研究員們各個喜形於色,根據這個火爆程度,他們項目組的資金不僅能夠湊齊,還會有多餘的呢。

而這天又到了林碧清去海洋大學上課的日子,她剛進學校的大門,就被江萊給攔住了,“林老師,拜托你幫個忙,成不成?”

林碧清微笑,“你說,我看看能不能幫。”

江萊趕緊道:“肯定能幫。”

接著就把事兒說了他想要那巴掌大的收音機,可是沒時間去排隊。

林碧清一口答應了,“成,等我回研究所就給你郵遞過來。”

江萊見她好說話,打蛇隨棍上,又道:“能不能多給我幾台,您放心,我決定不是倒買倒賣,我得孝敬家裏人,光我的叔伯兄弟就不少了,另外還有幾個發小。”

林碧清現在的任務是趕緊籌集資金,並不在意誰買多少,又買來幹什麽,她巴不得有幾個如同江萊一樣的大主顧呢,聞言便爽快道:“放心,我給你留著。”

江萊高興地差點跳起來了,林工真是太給他麵子了,不住口地道謝,“謝謝林老師。”

林碧清端起了老師的架子,說道:“真要感謝我,就好好學習。”

江萊立刻道:“您就放心吧。”

等上完課,林碧清又笑了戴珊和杜文湘,問她們要不要收音機,倆人均搖頭,戴珊苦笑道:“老沈的工資雖然高,但是還得養家,還得往老家給父母寄生活費,家裏沒錢買。”

杜文湘也苦澀道:“我爸隻是普通工人工資不高,我媽是臨時工工資更低,學校補貼的生活費我都得省著用。”

林碧清歎氣,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說道:“不如這樣,我給你們一個人三台收音機,你們轉手賣了,也能掙個生活費等把收音機賣了錢再給我,你們覺得怎麽樣?”

戴珊和杜文湘對視一眼,都答應了,感激道:“謝謝你。”

林碧清擺手,“客氣啥,咱們之間的關係沒必要生分。”

而她不知道就是她的這一舉動,給倆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也造就了後來兩個商界女強人。

這是後話,林碧清的時間不多,她還要趕時間坐回家的客船,就沒再跟倆人多說話,急匆匆地離開了。

杜文湘看著她的背影,喃喃道:“我什麽時候才能跟她一樣,能夠經濟自由?”

戴珊歎氣,“是啊,我也羨慕。”

未來的兩個商界女強人在校園裏苦笑。

而林碧清剛登上客船,就看見了一個討厭的人徐曼,她選擇了離她遠一點的座位坐下,並不跟她說話。

徐曼這次也沒有去她跟前找不自在,就和包聰坐一起說話。

林碧清反而有些稀罕了,她低聲靠近呂萍說道:“有些人就是欠削,這不狠狠地削了一次後,那個徐曼老實了吧,早知道我早懟她了,害我耳朵根子難受了幾回。”

呂萍用眼角的餘光不經意地瞟了眼徐曼,說道:“我看她並沒有死心,她一直有看你。”

林碧清聳肩,“那就放馬過來,她來一次老娘懟她一次,老娘努力奮鬥這麽久,可不是受委屈的。”

呂萍就佩服林碧清身上的這股勁兒,無論在家裏,還是在單位,她都被教育吃虧是福,可她在林碧清身上學會了愛自己,隻要大格局不錯,為什麽要自己委屈呢?

“她正在采訪研究所的女研究員,寫了兩篇女研究員的報道,反響還不錯,聽說她還想采訪趙藍芸教授,不過被她老人家給拒絕了。”

呂萍的話讓林碧清嘲諷地勾唇,道:“雖然記者是無冕之王,可也不是誰都會賣她麵子的。”

而到了碼頭,徐曼牢飯她,又給她打招呼,“林工,好巧啊。”

林碧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回話,十分沒禮貌地走了,有些人不配禮貌,要不然會順著杆子往上爬,她可不想再應付這塊牛皮糖了。

而她帶著好心情回到家裏,就看到自己家三隻小崽崽拿著掃把在掃地,她故意誇張道:“哎呀,這是誰家的孩子呢,這麽能幹,還會掃地呢。”

大寶抿唇笑,掃地更認真了,二寶則看了他一眼,也開始一絲不苟地掃地,還是三寶回了她的話,“是媽媽家的。”

林碧清又問:“那你媽媽叫什麽?在哪裏上班啊?”

防拐教育永遠是華國家長的重頭戲,孩子現在小,除了告訴他們不能跟陌生走,不能接陌生人的東西之外,就是不斷重複地讓他們記住自己父母的信息。

三寶奶聲奶氣地回答,“媽媽叫小清,在所裏上班。”

林碧清趕緊又教她,“媽媽叫林碧清,不是小清。”

三寶卻堅持不改,“媽媽就叫小清。”

林碧清放棄教育,著重讓她記住慕傑的信息,他的信息好記,她問:“那三寶的爸爸叫什麽?幹什麽的?”

三寶:“爸爸是慕傑,在部隊。”

林碧清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三寶真聰明,獎勵一個大白兔奶糖。”

然後她又去問大寶和二寶,這倆小子記得非常清楚,爸爸媽媽的名字和工作單位都能說清楚,她摸了摸兩個小子的腦袋,也給了他們一人一個大白兔奶糖,孩子太聰明了,後期教育就得跟上了,要不然浪費她把他們生得這麽好。

李華英也回來了,也跟著說道:“大寶和二寶聰明,教的東西隻要多教幾遍就能記住,三寶得天天教。”

林碧清笑了笑,“那就天天教。”

她閨女又不是笨,隻是正常小孩而已,而且運動天賦好,長大了還能走運動員的路子,她不愁。

說了自家孩子,李華英又說起了慕楠的孩子,“慕楠的閨女有名字了。”

林碧清忙問:“叫什麽?”

她很好奇王司令能起什麽名字。

李華英:“王妍。”

林碧清笑了,“這名字好聽。”

雖然沒有公公給三胞胎起的名字有格局,但好歹沒有千篇一律地叫什麽紅啊,娟啊的。

這天晚上慕傑沒回來,他又出任務去了,林碧清把三胞胎哄睡後,便又去學習了,她雖然成功地考上了黃教授的研究生,黃教授對她要求也鬆,但是該有的課程還得學的,要不然怎麽拿畢業證。

而她沒有想到慕傑的這次任務會持續到了年底,而這時候國家終於要改革開放了,林碧清的心活絡了起來,她的事業要再次啟航了。

但她有技術,卻沒有資金,這事兒有點難辦啊,她該怎麽籌集啟動資金呢?

就在她煩惱的時候,隱身染色劑終於研發成功了,總算讓她開懷了一些,不過樂極生悲,就在這時候研究所出事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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