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恢複高考

◎在歐美賣得火爆,供不應求◎

“報告隊長, 準備完畢,是否可以跳傘?”

今天的天氣雖然沒有慕傑跳傘那天惡劣,但是天上悶雷轟隆隆, 閃電耀眼。

在房間裏或許不會覺得什麽, 站在山頂,眾人隻感覺那雷在頭頂轟鳴, 那閃電也隨時可能閃到他們頭上, 狂風吹地他們的雨衣颯颯作響, 用形容來形容目前的情況的話, 那就是危險, 雖然他們都帶著避雷設備, 但林碧清和幾個年輕點兒的研究員還是慫地縮脖子。

可慕傑他們不怕, 作為戰士, 條件越惡劣, 越能激起他們的征服欲, 慕傑手一揮, “準備跳傘!”

十幾個年輕小夥子齊齊地大聲道:“是!”

之後便從懸崖上一躍而下,這處懸崖離穀底有600多米,因為夏天,懸崖峭壁上植被茂盛, 大叔,荊棘等植物鬱鬱蔥蔥, 平常看著是生機勃勃, 一片青山綠水了,但今天卻看著都是障礙, 跳傘的攔路虎。

別的不怕, 萬一傘被剮蹭了, 破了咋辦?

如果是以前的降落傘還需要擔心,現在的降落傘根本不怕,要怕那也是樹枝怕被傘折斷。

就看現在小夥子們一個個“嗷嗷”地叫了兩聲,便從懸崖上一躍而下,他們隻背了一個背包,手裏拿著槍,腰間別著電棒和匕,以及身上還帶了其他的武器裝備,雖然全副武裝了,可他們一起往下跳的那一刻,還是有一種“集體自殺”的即視感。

可因為他們麵帶興奮,以及躍躍欲試的激動,讓人產生不了一點同情,如果不明所以的人看了,肯定因為這是一群神經病。

他們剛跳下去的時候,不會打開降落傘,而是做自由落體運動,餘茂和高鐵倆人“啊啊啊”地興奮地叫,然後就開始學慕傑那天變換花樣做動作,先在空中翻幾個跟頭,然後倆人就悲劇了,餘茂的腿撞到了岩石上,疼得他呲牙咧嘴,高鐵的頭碰到了一棵樹,痛得他眼眶發紅。

慕傑看到後,嫌棄地把頭扭到了一邊,他沒有這麽蠢的兵。

“隊長,你來示範一個。”

餘茂這個刺頭,正好看到了慕傑嫌棄的表情,心裏不平衡了,便迎風張口大喊。

可惜風太大,把他的聲音吹得支離破碎,根本傳不到慕傑的耳朵裏,而其他人比如王軍生等人都是年輕人,身體裏也不缺冒險因子,大家都在空中整活,你翻跟頭,我就做轉體,尋求的就是刺激。

慕傑被感染了,也蠢蠢欲動地開始整活,可是身體剛開始動作,眼睛突然瞄到了懸崖峭壁上一個洞口處,一閃而過的身影。

他立刻開傘,並且調整方向朝著那處洞口而去,同時他還不忘給王軍生等人打手勢,大家都在做自由落體運動,有的人更是在他下方,而有的人整活太忘我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手勢。

好在王軍生和餘茂看到了,倆人一起開傘,控製傘跟在慕傑身後,而高鐵沈航也看到了,也趕緊開傘跟了過去,另外還有幾個戰士也開傘跟了過去。

他們飄到附近,把槍上膛後,找了一個著陸點兒,摁了摁腰間的按鈕,把傘一收,慕傑和餘茂進去,王軍生等人一部分人在外麵警戒,一部分人則升山頂,讓孟旅長派人搜山,防止山洞有另外的出口,讓人給跑了。

孟旅長他們在山頂正拿著望遠鏡看這些人整活,可沒想到不過眨眼的功夫,慕傑他們就停下了,他們這次是測驗降落傘開傘的極限高度,慕傑他們開傘的高度明顯有些高。

正納悶呢,就看到了有人操控傘飄了上來,問清楚情況後,孟旅長臉色一沉,就轉身去下命令了。

林碧清的心都揪緊了,不過跳個傘而已,怎麽就有意外了,慕傑他們千萬不要有事啊。

“砰!”

一陣槍響,林碧清心一揪,膝蓋軟了軟,剛才的槍是誰開的,慕傑有沒有受傷?

機械方麵的章彩教授扶住了她,安慰道:“放心吧,咱們這邊人多,武器也先進,不會有事的。”

聞言林碧清向給自己打氣一樣點了點頭頭,“肯定會沒事的。”

可心還是揪著,隻要見不到人,她就不可能放心。

好在慕傑這次很靠譜,很快就給他們回了信,他們抓住的隻是一個走私犯。

那處山洞隻是他平常用來藏物資的地方,它在懸崖那邊的出口雖然在半山腰,但是另外一邊卻在一處山穀裏,離地麵並不高,非常容易進入。

這次也是他們過來這邊測驗降落傘的性能,山穀那邊的路被管控了,他沒辦法從那邊進山洞,隻能饒道懸崖那邊用攀爬繩進山洞,然後就被慕傑那視力超級好的眼睛給發現了。

走私犯無比懊悔道:“我其實也不想冒險的,可那邊要得急,給的錢太多了。”

如果早就知道解放軍的眼神這麽好,他就不冒險了,為了仨瓜倆棗,把自己搭進去了,悔啊,怪隻怪金錢**人犯罪。

林碧清聽著慕傑說那個走私犯的情況,她好奇道:“他都走私什麽啊?”

慕傑:“是島國的電子產品,收音機、電風吹等小電器。”

林碧清眉頭皺了皺:“那人還挺有門路的,沒門路這些可弄不到手。”

她現在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好國內的工業製造水平一直上不去,國內的老百姓要經曆很長一段時間買進口貨為榮的時間。

慕傑解釋道:“他的奶奶以前救過一個島國人撤退時候遺留下來的島國孩子,後來這個孩子回到了島國後,就想辦法聯係上了他們,得知他們這一家人生活困頓,便想到了這個走私的生意。”

《刑法》裏發家致富的方法就是多,但是前提得強大的心髒,以及準備好被發現後接受法律懲罰的準備。

因為這件事,他們並沒有停止測驗降落傘性能,比如降落人降落過程的最短時間是多少,這些都還沒有測驗呢。

而他們在測驗降落傘的性能,國內的間諜也有關注,他們也眼饞這降落傘,但目前一點兒有用的消息都打探不到,別說竊取核心技術了。

“你那邊進展怎麽樣?”

半島市的一處民房裏,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邊喝茶邊問自己的下屬。

而他的下屬穿著一身寬大的深藍色工裝,還帶著工裝帶帽簷的帽子,因為低著頭根本看不清楚樣貌。

但是被寬大軍裝包裹的身形嬌小,還有隱隱約約的玲瓏曲線,這一切都在說明一個問題,這是個女人。

從她露出的邊角的白皙皮膚來看,以及那纖細修長的手來看,這女人長得肯定不錯。

這時候她回話了,“目前隻和目標的家人熟悉了,目標經常不在家接觸不多,無法培養感情,甚至策反。”

老人把茶缸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冷聲道:“這都是借口,我知道結果,不要過程,如果你再沒有進展,上麵人的懲罰手段你是清楚的。”

女人瑟縮了下身體,不過還是說道:“目標的家人都有著強烈的愛國主義情懷,目標自己也是愛國得很,策反她的難度很大,組織為什麽不除去她一勞永逸?”

老人眼睛像刀子一樣看著她,冷聲道:“你逾越了,這不是你該想的事兒。”

女人不甘心,可又怕老人,她深呼吸了兩口,問道:“那組織上答應我,等我完成這項任務,就送我去漂亮國,還算數嗎?在華國的每一天,我都惡心,再呆下去我會發瘋的。”

老人笑了,“組織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功臣,隻要你能夠圓滿地完成任務,組織上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女人這才說道:“我會盡我所能,盡快地完成任務!”

而等她離開後,老人落寞地喝了口水,從一間暗閣裏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一位美麗的少婦抱著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兒。

老人眼眶濕潤,喃喃道:“慧娘,安安,咱們一家會很快團聚的。”

雖然如此說,但老人的眼裏沒有絲毫的波動,他在華國潛伏幾十年了,雖然任務失手得多,但也完成了不少任務,幫組織獲取了華國不少機密情報,每次任務組織都會說圓滿完成任務,就接他跟老婆孩子團聚,一次又一次,他就這麽在失望中在華國潛伏了幾十年。

從血氣方剛的青年,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頭子,現在兒子應該娶妻生子了吧,就是不知道組織上會不會給他一張他孫子的照片。

我們再說青平島,這天吳美娟用嬰兒手推車推著三胞胎在家屬院一處空地上玩兒,雖然現在三個孩子一歲半了,但是嬰兒手推車當初做的時候座椅做得大,質量又好,三個孩子還能用,而且非常受二寶喜歡,當然大寶和三寶有時候也是喜歡的。

但不管如何,這輛嬰兒手推車陪伴他們三個長大,是他們最重要的物件了。

今天到了這處樹蔭地兒,已經有幾個大娘和嫂子們在了,孩子還不會走的,就在前麵鋪一張席子,把孩子放上麵,讓孩子在上麵玩兒,孩子會走的,就跑他們跟著大孩子玩兒,而大人們手上則拿著千層底納鞋底,或者拿著鞋做鞋子。

買鞋要票還貴,哪裏有自己做鞋方便。

而吳美娟推著三胞胎一來,大家雖然看了那輛嬰兒手推車已經一年了,新鮮勁兒早就過去了,但是一出現,還是被大家誇。

一位嫂子羨慕地說道:“這車真方便,有了它,就不用整天抱孩子了,兒子七個月了,二十多斤,每天抱他,我胳膊都是酸的。”

另外一個大娘看著吳美娟一身的空調麵料,羨慕道:“吳大妹子,你可真享福,你閨女啥好東西都舍得給你。”

空調麵料不便宜呢,做一身空調麵料的衣裳,都能做兩身普通衣裳了,大多數人都不舍得花那份冤枉錢。

而吳美娟笑得魚尾紋都多了兩條,故意嫌棄地說道:“她啊,就是亂花錢。”

其實嘴角的笑容甭提多得意了。

閨女一個月給五十塊家用,就她和親家母還有仨孩子平常吃喝,哪裏會花的完,別說她們倆還有退休工資了,所以說句欠揍的話,她還真不缺錢花。

而且另外什麽衣服,護膚品了,保養品了,閨女那也從來不吝嗇,她心疼錢不喝,閨女勸了兩次勸不過來,人家也不勸你了,等那那保養品過期了,拎起來就扔,然後再往家裏補充,你說她還舍得不用嗎,不過別說保養品喝了之後,她身體的確比以前有勁兒了,就是氣色也比以前好了,錢沒白花。

她每次回老家,老家的人見可她後誰不誇她越活越年輕了。

幾個人正閑話呢,“哇”的一聲嬰兒的哭聲響起,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哭的是一個小男孩兒,他的臉上此刻有了一道粉色的紅痕,而罪魁禍首三寶此刻還揚著小胳膊要打人,“打你!”

吳美娟趕緊去把小丫頭給抱起來,小丫頭不樂意,掙紮著小身子還想去打架。

吳美娟趕緊箍住她的小胳膊,問:“為啥打架?”

三寶答非所問:“打,打!”

而那邊的一個大娘也抱起了孫子,笑罵道:“你兩歲了,還是男娃,竟然打不過一個一歲多的女娃,還有臉哭,回去讓你爹揍你!”

而她說完孩子的哭聲更大了,吳美娟趕緊道歉,“真是對不住啊,咱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大娘笑著搖頭,“去啥醫院,連肉皮兒都沒破,不用去。”

說完她笑看著吳美娟懷裏的三寶,“你們家丫頭挺厲害的。”

吳美娟拍著還要嚷嚷著要打人的三寶的後背,笑著道:“是你們家壯壯懂事讓著她。”

說完她又問:“三寶,為什麽要打哥哥?”

可三寶的全副心神都在打架上,根本顧不得回答姥姥的問題。

不過二寶幫忙回答了,他邁著小短腿過來,拽了拽姥姥的褲腿,然後小手指著壯壯,“他打我。”

大寶也附和,“他打弟弟。”

後來那位大娘問了問自己孫子,才知道原來壯壯要去搶二寶手裏的小人書,三寶看到了便打壯壯。

那位大娘再次笑了,“這丫頭行,小小年紀就知道護短,還是孩子多了好,做什麽都有伴兒。”

“什麽事兒這麽熱鬧啊。”

一聲打趣聲傳來,大家眼前一亮,原來是於馨放學路過,而她身邊笑著島上的一枝花舒竹,這一枝花也不知道是誰閑著沒事取的,不過甭說這姑娘確實長得好。

而她一看到三寶,就過去拉她的小手,“這是怎麽了?看這小臉兒紅的,誰惹我們三寶生氣了?”

三寶是個顏控,最喜歡長得好看的人了看到舒竹,小胳膊一伸就要抱抱,舒竹把她抱懷裏,親了她的小臉兒一口,“乖三寶,叫阿姨。”

三寶叫了聲,“姨姨。”

然後就被舒竹親了一口,而二寶則過來拽舒竹的褲腿,“放開妹妹。”

舒竹以為二寶吃醋,笑道:“乖二寶,讓姨姨親親。”

可是二寶卻往後退了退,他不喜歡這個阿姨,不想讓她親,更不想讓她抱妹妹。

大寶也過來,白嫩的小臉嚴肅著,奶凶奶凶地說了倆字:“下來!”

那神情像極了他老爹慕傑沉著臉教育人的樣子,非常有長兄的樣子,他也不喜歡這個阿姨呢,也不喜歡她抱妹妹。

偏偏三寶還挺服氣他管,立刻就扭著小身體要下地。

舒竹把她放下,笑著誇道:“吳嬸子,三胞胎太聰明了。”

她這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同,三胞胎才一歲半,說話很流利,走路利索,關鍵是還特別團結,妹妹護著哥哥,哥哥護著妹妹。

那個大娘羨慕地問道:“你們是怎麽教育孩子的?”

吳美娟謙虛道:“我哪兒會教育孩子,管著他們吃飽穿暖就成,平常都是他們爸爸媽媽教育,他們在家時候親自教,不在家就用錄音機錄了小故事,每天睡前都要放給三個孩子聽。”

大家聽了感慨,“還是文化人會教孩子。”

她們雖然有心學習,可卻效仿不了,不提錄音機難買,就說那什麽小故事,就是給他們,他們也不會講啊。

而舒竹作為老師,在孩子的教育上更有見識,她站出來,誇道:“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講睡前故事是一種教育方式,但更重要的還是言傳身教,父母就是孩子最好的榜樣,林工和慕副旅長雖然忙,但他們真的很疼愛孩子們呢。”

吳美娟笑道:“天下做父母的哪個不疼愛自己的孩子。”

幾人說說笑笑,等舒竹和於馨離開後,大家不免問:“那個一枝花跟你們家很熟啊。”

吳美娟笑著搖了搖頭,“舒老師喜歡孩子,每次見了三個孩子都會逗一逗。”

而等林碧清回來後,就聽說了自己閨女打架的事兒,她過去把正在玩小坦克的閨女抱懷裏,捏了捏她的小臉兒,說道:“打架不是威懾敵人最好的方式,先以理服人,講不通道理再動手,咱們要做有勇有謀的人。”

吳美娟過來拍了下她的肩膀,不滿道:“孩子打架,你這個當媽的不管,反而拱火兒,小心教出一個刁蠻丫頭來。”

林碧清:“我這不是在教育她以理服人嗎?咱們就算做刁蠻丫頭,那也是有勇有謀的刁蠻丫頭。”

她有句話沒說,那就是欺負別人總比被欺負好吧,她和慕傑拚死拚活地奮鬥,不就是讓他們長大後,能夠有更多的底氣去麵對世界上的險惡嗎?

慕傑一手抱了大寶,一手抱了二寶過來說道:“我閨女就是長成刁蠻丫頭,我也養得起。”

吳美娟被這倆口子給氣的,扭頭就離開了,就沒見過這麽能慣孩子的。

而這邊林碧清斜了眼慕傑,問:“你養閨女,你有錢嗎?”

慕傑臉一僵,他每個月除了接濟烈士家屬的錢,再給自己留五塊錢零花,其他的錢可都交公了,盡管他省了又省,目前私房錢也才一百零幾塊。

林碧清又親了親大寶和二寶,說道:“沒錢就不要說大話。”

慕傑抿了抿唇,問:“我的零花錢能不能漲五塊錢?”

林碧清抬起眼皮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問:“理由?”

慕傑:“孩子長大了,我總得幫他們買禮物,或者買點零嘴啥的,花銷也會慢慢地變大。”

林碧清想了想,說道:“五塊太多,頂多漲兩塊。”

慕傑沒再反駁,隻要肯漲零花錢就成,一次漲兩塊,他在爭取兩回,零花錢肯定能漲到十塊。

而就在他們談錢的時候,在華國的香江,以及島國等亞洲國家的煙民中,他們吸的煙逐漸變成了勝寶路。

這煙味純,不嗆人,過濾嘴質量也好,不會有異味,包裝也好,硬紙盒做的煙盒上印上滿滿都是氛圍感的圖畫,就是香煙的過濾嘴上也是科技感滿滿的圖畫,夾手裏特別有麵子,更別提他們喜歡的電影電視劇裏有地位的人也在抽這煙呢。

有人提出異議,“這勝寶路煙聽說是華國生產的,吸華國的煙不掉價嗎?”

但很快就有人反駁,“這煙怎麽掉價了,電視上的大哥都在抽這個煙呢。”

倆人的爭執還在繼續,但是不可否認華國的勝寶路香煙已經慢慢地打開了市場。

就是歐美那邊的市場還有點難度,進展有些緩慢,不過無論林碧清,還是卷煙廠都不會放棄歐美市場的。

但華國的雲裳麵料在歐美賣得火爆極了,純天然植物纖維,親膚透氣還涼快,簡直就是炎炎夏日的降暑神器。

“來自東方古國的神秘麵料。”

這是歐美的報紙上對空調麵料的評價。

人們對這麵料的追捧,讓資本也開始發力了,他們進口了空調麵料後,設計製作成成衣,翻十倍或者幾十倍,甚至百倍的價格再賣給消費者,但盡管如此,麵料也供不應求。

華國這邊的紡織七廠不得不再次擴大規模,然後招工,再招工!

讓無數回城的知青都有了工作機會,而葉廠長也因此被半島市政府表彰,被海東省政府表彰,甚至還收到了來自京城的表揚。

葉廠長激動地走路都發飄,他人生中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抱上了林碧清他們項目組的大腿。

而林碧清接到葉廠長的電話,聽了他無數的感激之言後,問道:“歐美那些資本家把麵料設計加工成成衣後,翻十倍甚至百倍的價格賣給他們那邊的消費者,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資本家把這些成衣賣到咱們國家呢?”

葉廠長想都沒想地就回道:“傻子才會買呢,他們就算賣到咱們國家,也沒人買。”

林碧清反問:“如果人有錢了,但就是本身沒內涵,需要一些看似高大上的東西去點綴門麵呢?”

葉廠長還是想象不出來,林碧清歎口氣沒再勸,反正也馬上就要改革開放了,那就讓她來做華國的奢侈品牌吧。

給她的研究貢獻小錢錢,總比給外國人強。

而她剛放下電話,慕傑就拿著書本過來了,他現在雖然升職了,但是學習還是不能停啊,“小清,我這裏看不懂,你跟我講講。”

林碧清拿過書本看了看,是海洋氣象學方麵的知識,於是拿起筆開始給他講解。

吳美娟看到後,心疼地道:“別人都羨慕他們兩口子事業有成,可誰知道他們背後有多努力,別人回家還能歇歇,可是他們呢,要陪孩子,還要繼續學習。”

李華英也心疼,她歎口氣,“是我們做父母的沒有給他們打好基礎,所以他們如果想要往上走,隻有比別人更努力。”

說完她就彎腰把三個孩子抱到嬰兒手推車上,拽了拽吳美娟,“吳姐,咱們出去給孩子洗澡吧。”

“懂了嗎?”

他們走後,林碧清給慕傑講解了五分鍾左右的題目,又問:“還有哪裏不懂的?”

慕傑:“目前沒有了。”

林碧清看了眼他眼底的青黑,又摸了摸自己的,他們夫妻倆好久沒有休息了,雖然事業重要,但也得有私人休閑時間,她說道:“明天你有空嗎?咱們海上衝浪吧,帶上三個孩子,他們長這麽大,還沒有在海裏浪過呢。”

慕傑想了想明天的安排,說道:“有空。”

然後又道:“咱們倆一起去,別帶孩子了,三個孩子太小了。”

林碧清嗔了他一眼,“我們還沒有帶孩子一起出去玩過呢,好容易有時間,你這個當爹的也真狠心。”

慕傑反對無效,隻能答應了。

不過他說起了另外一件事,“餘茂打算和舒老師結婚了,他近期可能會提交結果報告。”

林碧清想起和舒竹接觸的幾次,不知道為何,她就是對她親近不起來,而上麵也查過她,除了出生成分不好,背景沒問題。

雖然不好幹涉別人的婚姻,但餘茂畢竟是慕傑的得力下屬,為祖國衝鋒陷陣立過不少軍功,她不想他因一個間諜而誤了前程。

她組織了下語言,問:“那個舒老師成分不好,部隊上不會批她跟餘茂的結婚報告吧?”

慕傑:“會審核的嚴一點兒,時間也會長一點兒,如果餘茂和舒老師他們在一起的心堅定,上麵肯定會批準的。”

林碧清鬆了一口氣,隻要上麵卡得嚴就好,那就有時間再觀察觀察那個舒老師,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第二天一早,慕傑出早操回來,帶回來了從部隊借的救生衣,他的以及林碧清的,至於三個孩子他們準備了一個大木盆,讓他們坐上麵。

吳美娟這才知道這兩口子的計劃,趕緊阻止,“你們自己瘋,別帶上孩子,他們還這麽小,掉海裏了,找都沒地兒找。”

林碧清趕緊道:“媽,我和慕傑倆人看著呢,哪會讓他們掉水裏,您就放心休息一上午。”

李華英也擔心,不過她看了看外麵的天氣後,說道:“就讓他們去吧,慕傑一個副旅長連三個孩子都看不住,那他這個副旅長也甭當了。”

吳美娟見孩子奶奶也同意了,她也不當這個惡人了,不放心地囑咐,“你們別光顧著玩兒,照顧好孩子要緊。”

林碧清答應了一聲,“媽,您就放心吧,我和慕傑可是親爹親媽,不會把他們三個扔掉的。”

這話氣地吳美娟手心癢癢,剜了她一眼道:“我也是你親媽,我現在就後悔當初沒把你扔掉,讓你現在來氣我。”

林碧清感覺到老媽的火氣,拽了拽慕傑的手,給他使了一個眼神,讓他救火,慕傑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隻要回到家,這女人總會貧嘴找老媽的罵。

怕媳婦兒再挨罵,他趕緊道:“媽,娘,您們二位放心,我肯定看好孩子的。”

對於慕傑,吳美娟還是比較信任的,她再次囑咐了兩句:“照顧好孩子。”

然後,就放他們一家五口離開了。

“吳姐,咱們今天去海邊走走吧。”

等慕傑和林碧清帶孩子離開後,李華英到底不放心地提議道。

吳美娟也正有此意,“成,咱們這就去。”

再說林碧清和慕傑倆人帶著腰帶式的救生衣,慕傑拉著借來的板車,拉著林碧清和三個孩子,以及家裏頭最大的兩個木盆。

“老慕,你這是去哪兒?”

沈航今天也休假,他正從供銷社買煙回來,就看到了慕傑和林碧清,看到他們腰間的救生衣後,不由開口打招呼。

慕傑笑著道:“去海上玩兒。”

而沈航看了眼仨孩子,問:“去海上玩兒還帶著孩子,你們兩口子心可真大。”

慕傑笑了笑,“他們是海軍的孩子,就得從小就開始熟悉大海。”

林碧清在一旁憋笑,自從慕傑開始學習後,那嘴皮子也越來越溜了,講起大道理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沈航也有同感,故意道:“正好我也沒事兒,我和你們一起去吧,也可以幫忙照顧孩子。”

慕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們家瑩瑩在家裏哭呢,你還是趕緊回家哄孩子吧。”

沈航卻不以為意,“哄孩子有孩子媽呢。”

林碧清皺了皺眉頭,“平常都是戴老師照顧孩子,你好容易有空了,怎麽也得搭把手,讓戴老師歇一歇啊。”

沈航:“帶孩子能有多累。”

林碧清臉色冷了,“那您可以回去自己親自體驗帶孩子一天試一試。”

慕傑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咱們當兵的平常不能顧家,還要讓媳婦兒提心吊膽,就夠對不起人家了,有空了,回家多陪陪媳婦兒和孩子。”

說完他就拉起板車重新出發了,留下沈航站在原地嘟囔,“帶孩子能有多難,再說照顧孩子不都是女人該做的嗎?”

說完他也沒有回家,餘茂請他喝酒呢,剛才忘記告訴慕傑了。

再說慕傑拉著板車,路上又遇到了幾個熟人,他們倒沒有對他們帶孩子去海裏玩兒提啥意見,反而逗三個孩子,“你們玩兒得高興點兒。”

三個孩子平常出門要不被抱著,要不然就是坐嬰兒車,今天第一次坐板車,新奇又興奮,出來後那小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止過。

林碧清見了跟前麵拉車的慕-老黃牛-傑,說道:“孩子們越來做大了,咱們有時間也該多陪一陪他們了。”

慕傑扭頭問:“那你的工作咋辦?”

林碧清回道:“工作可以照樣做,但卻不會像以前那麽拚命加班了。”

就像降落傘項目如今也算完成了,要是換以前她肯定會立刻開展新項目,但是目前她沒有任何的想法,她現在就是邊改進降落傘,邊等改革開放。

這次降落傘項目雖然最後她討回了公道,想要搶她項目的人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是既然在體製內,那麽很多的潛規則她就得遵守,像黃教授和鄧教授倆人也算功成名就,可照樣得為了項目給權利低頭。

她不想勞心勞力地研發工作之餘,還要去應付那些什麽幹部子弟,或者說被卷入什麽派別當中,她隻想安安靜靜地搞研究。

所以她現在不準備再搞什麽新項目了,把降落傘再改進改進,從2公斤改成1公斤,然後就是體積,傘包太大了攜帶不方便,她想設計成巴掌那麽大,便於單兵隨身攜帶。

這些她不會跟慕傑說,慕傑的思想比較正,一顆紅心全在祖國,不像她這麽自私,要求高,她說了,這男人肯定會給她上思想教育課。

她東想西想的時候,海邊到了,三個小崽子雖然在海島上生活,但是因為年紀還小,基本上沒有帶他們來海邊玩過,這次他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大海,興奮地大叫,“啊啊啊——”

三寶本來就是人來瘋,把她當地上後,她搗騰著小腿就跑向大海,海邊沙子軟,一不小心她就趴地上了,吃了一嘴的沙子,但三寶很堅強,隻是“呸呸呸”地吐了幾口沙子,繼續跑,跌倒了就重新起來,那堅韌的小模樣,讓林碧清一顆老母親心都化了。

她笑著道:“咱們家三寶好堅強隨我。”

然後她就看到二寶跳木盆裏,扯著小奶音道:“爸爸推。”

林碧清又道:“二寶的聰明也隨我。”

大寶則跌跌撞撞地走過去抱住爸爸的腿,“抱,玩兒。”

林碧清滿意地看著三個孩子,健康活潑聰明,真不愧是她生的。

大寶和二寶被慕傑放進了木盆,林碧清趕緊把三寶抓來也放了進去,“三寶,來咱們坐木盆裏再去玩水。”

把三個孩子放進去後,林碧清和慕傑倆人推著木盆走進了海裏,先前還是遊泳,後來到了深一點的地方,倆人打開救生衣,變成小船模樣,一起扒拉著三個孩子遊水。

“鳥!”

三寶指著在海麵上飛翔的海鳥。

二寶則看著海裏的海魚,“有魚!”

大寶則新奇地伸出小身子去夠水玩兒。

雖然動作不同,但三個孩子的臉上盡是笑容。

看著他們,林碧清玩興大發,拍了拍慕傑,說道:“我去海裏遊一圈,你看好孩子。”

說完就啟動衝浪模式,在海裏浪了起來,她好久沒有這麽玩兒過了,她把救生衣的衝浪模式下的速度調最大,踩在上麵屈膝迎著海風和海浪一往無前。

海水吹得她眼睛睜不開,海水濺濕了她的衣裳,但是這又如何呢,她張開雙臂想象自己是海裏的一條魚,在海裏與海浪搏擊,“啊啊啊啊——”

她大叫著,要把所有的煩惱都喊出去,她隻想回去的時候,她的身心裏裝滿了快樂。

“那是林工吧?沒想到她這麽能耐,還會在海裏劃水呢,”

有人在海邊看到了林碧清,他們再次開了眼界,他們第一次見女人在海裏玩劃水。

有人純粹的羨慕,有人就是羨慕得酸溜溜了,“切,一個女人家家的那麽瘋,也不怕人笑話。”

但是她也不敢大聲說,林碧清研究出來的那啥聚乳酸纖維麵料,聽說在各個省城的大紡織廠都開始生產了。

好多嫂子的家人因為這件事得到了一份工作,比如農業站收秸稈的崗位,聽說是林碧清向上麵建議,優先錄用烈士家屬和軍人家屬的。

他們怕得罪了林碧清,以後再有這樣的好事兒,林碧清一句話就讓他們沒工作了。

“哢嚓!”

海邊的一個女同誌用照相機把林碧清在海上衝浪的樣子,用照片記錄了下來。

呂萍看到後,走過去要膠卷,“同誌,請把膠卷交出來,林工的照片不能隨便拍!”

這女同誌自然不給,“我是記者,不是隨便拍照的,那位女同誌的樣子,非常有我們新社會女性獨立自主的樣子,我要把這照片刊登在報紙上。”

說完她還把記者證拿了出來,《半島日報》的記者徐曼,呂萍聽著這名字覺得耳熟,不過以她超級強的記憶力,她很快便想起了這是誰了。

她最後還是拒絕了她,“不能刊登。”

徐曼繼續爭取,“我認識那個女同誌,你說得不算,得先問問她願意不願意?”

說完就衝林碧清揮手喊人,“林碧清同誌——”

可惜風大,林碧清離她又遠,根本聽不到。

不過她也不氣餒,說道:“我就在這裏等林同誌,我要親自采訪她。”

呂萍:“你可以等,但必須先把照片給我保管。”

徐曼氣得咬牙,為了采訪林碧清,她黑著臉把照相機遞給了呂萍。

而林碧清在海裏衝了會兒浪,便開始回轉了,畢竟還有孩子呢,她雖然經常伏案工作,但視力很好,不近視,老遠她就看到了徐曼。

她驅動救生衣來到了慕傑身邊,問:“那個徐曼現在咋樣了?怎麽又來青平島了?”

慕傑看了眼海邊的徐曼,說道:“她現在跟包所長的兒子處對象呢,今天是跟著包聰一起來的。”

林碧清眉頭皺了皺,問:“當初她不是跟一個研究員處對象嗎?”

慕傑:“談了一段時間分了。”

林碧清撇了撇嘴,說道:“你說她如果想要保持他們徐家的風光,找什麽對象不好,為啥她的對象都在我身邊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慕傑眼睛一冷,回頭他得拜托戰友幫忙查一查這個徐曼了。

“要玩兒。”

三寶最是好動,不甘心坐在木盆裏,她要玩兒媽媽的那個船船。

大寶和二寶跟著,“媽媽,玩兒。”

林碧清挨個點了點他們的小鼻子,“等你們長大了再玩兒。”

說完怕他們鬧騰,和慕傑一起拉著木盆飛快地遊水起來,讓三個孩子高興地大喊大叫,把剛才的事兒都忘記了。

直到孩子們玩累了,林碧清和慕傑才帶著他們回岸上,徐曼見到她,就湊了過來,“林同誌,還記得我嗎?”

林碧清笑了,“當然記得,徐記者當初給我的教訓,我終身難忘啊。”

她不耐煩跟她做表麵功夫,直接冷笑著提起了他們之間的齷蹉。

徐曼的臉僵了僵,“林同誌說什麽我聽不懂。”

林碧清:“你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咱們之間沒有交情,請你以後不要跟我套近乎。”

她心裏挺膩歪這人,不想委屈自己跟她虛與委蛇。

而最後膠卷沒收了,林碧清說道:“我會把我的那張,其他的會還給你。”

她不想去因為這事兒,再讓徐曼以工作的名頭把《半島日報》給攪和進來。

徐曼看著走遠的林碧清一家人,眼神明明滅滅,最後抿了抿唇離開了,最後並沒有找林碧清的麻煩。

或者說直到了十月份恢複高考的消息傳來,她身邊一直風平浪靜,這是好事兒,可林碧清就是心裏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恢複高考的消息傳開,外界的人們沸騰了,紛紛奔走相告,特別是知識青年,可研究所還好,能進這裏的,誰的學曆都不低,考大學這事兒,對他們影響不大。

包所長對於研究所的平靜滿意也不滿意,這天他叫來了林碧清,開門見山地道:“小林,有件事,上麵讓我征求下你的意見。”

林碧清笑著道:“您直說就好。”

等包所長說了上麵的意思,林碧清驚訝地把眼睛瞪圓了,上麵這也太看得起她了,這重任她有些擔不起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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