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三寶受傷

◎能給孩子洗腦的玩具◎

“林工, 您幫幫我吧。”

李欣蕊見林碧清不吭聲,趕緊再次求助。

林碧清背靠在椅背上,雙手在胸前交叉, 說道:“我目前還不能給你任何的答複, 你先回去,頂多一個小時後, 我會給你答案。”

李欣蕊低著頭站在辦公室不肯挪地, 林碧清眉頭皺了皺, 再次重複道:“你先回去, 一個小時後, 我再給你回話。”

李欣蕊肩膀輕輕地顫動了下後抬頭, 眼睛通紅地哽咽道:“林工, 您要是不幫我, 就沒人能幫我了, 就看在我這些日子兢兢業業地照顧你的份上, 你就幫幫我吧。”

林碧清有些不耐煩了, 說道:“我說了,我一個小時後給你答案。”

李欣蕊卻用通紅的眼睛直視著林碧清,“我本來以為林工你是被大領導誇過的人,會跟別人不一樣, 不會怕事。”

林碧清眼神冷了,聲音非常冷淡地說道:“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 我不僅膽小怕事, 我還特別冷血無情,所以現在請你離開。”

見她還不動, 林碧清氣笑了, 冷聲道:“怎麽需要我讓人請你出去嗎?”

李欣蕊這才跺了跺腳出去了, 林碧清轉頭看向呂萍,問:“萍姐,你覺得我應該幫她嗎?”

呂萍聲音很平淡地回道:“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幫一個人的前提是不會給自己惹麻煩,或者就是惹了麻煩後,也有能力擺平。”

林碧清臉上的笑容這才真心實意起來,她的身邊還是有明白人的,她報告也不寫了,站起身來去找馮宇輝了,這個李欣蕊是他的學生,不管她幫不幫,她都得跟他通通氣。

“馮教授,您可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啊。”

林碧清一見麵就先聲奪人。

馮宇輝本來因為自己學生被林碧清罵哭而有些不舒服,被林碧清這麽一說,那點不舒服立刻換上了愧疚,說道:“我當初也不知道小李他們家竟然還有海外關係。”

林碧清沒有追究以前的事兒,隻是問:“那您準備幫她嗎?”

馮宇輝點了點頭,“除了隱瞞海外關係這件事,小李平常工作上進,思想上也積極向上,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毀了。”

接著他看向林碧清,求懇道:“小林,看在我的麵子上,就幫小李說兩句好話吧。”

“馮教授的這個麵子我肯定要給。”

林碧清先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很快就話鋒一轉,說道:“不過項目組她是不能呆了。”

馮教授馬上問:“為什麽?”

林碧清:“我不想因為她一個人而讓項目組的工作停滯了。”

馮教授卻持有不同意見,“他們家和海外的親屬早就不聯係了,她在思想上絕對是根正苗紅的。”

“我不想讓項目組有一點被裁掉的風險。”

林碧清非常冷酷地說道:“而且她的性格也不適合當我的助理。”

馮教授看著林碧清淡淡的表情,知道她這是拿定主意了,還是問了句:“一點餘地都沒有嗎?”

林碧清點頭,“教授,我希望您理解我,這次的項目是我第一次當組長,我不敢拿它冒一丁點兒的風險。”

她此刻十分慶幸項目組的進展不快,真正的核心技術還沒有突破,而且她也做了一個心理準備,如果馮教授力挺他的學生李欣蕊的話,她寧肯項目組失去馮宇輝這個大將。

好在馮教授隻是歎口氣後,說道:“我知道了。”

而李欣蕊的事很快被項目組的人知道了,有找林碧清幫她求情的,有找林碧清為了項目組把她開除出項目組的。

而林碧清都是統一回複:“我會考慮的。”

她幫李欣蕊寫了證明材料寫好之後,便跟黃教授商量了之後,開除了李欣蕊。

李欣蕊自然不樂意,再次找到了林碧清,紅著眼眶,質問道:“我沒做錯,憑什麽開除我!”

林碧清:“你給項目組帶來了危險,這個理由夠嗎?”

“這隻是你的借口,你就是膽小懦弱,怕惹麻煩。”

李欣蕊憤憤地對著林碧清指責,“大領導誇錯了你!”

林碧清:“說夠了嗎?說夠了就離開。”

今天值班的是周衛星,他往前一步,作勢就要強行趕人,李欣蕊瞪了眼他,“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

說完扭頭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住腳步,扭頭看著林碧清,冷冷地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林碧清,但願你以後求不到我。”

林碧清笑了,“最起碼現在是你求我,本來我還想幫你一把,給你寫了證明材料,現在,我改主意了,我憑啥幫你啊,你來項目組工作,領著工資,我也盡心盡力地教你,本來你就不是無償勞動,我也不欠你。”

說完拿起證明材料當著李欣蕊的麵兒給撕了,李欣蕊氣地捂嘴哭著跑了,黃教授知道後,過來問:“小林,你又是何必呢,小李還是個小姑娘。”

林碧清冷笑,“比我大了六歲的小姑娘,我憑啥熱臉貼她的冷屁股,就因為她可憐嗎?我給狗一塊骨頭,狗都會衝我搖尾巴,她呢?”

她就算上輩子也就比李欣蕊大兩歲,所以誰還不是小公主了,她當初穿越過來,她也不是夾著尾巴做人,她又不犯賤,憑啥幫她。

黃教授噎住了,她忘記了,比起李欣蕊,林碧清年齡更小,隻是她的成就太亮眼了,讓人總是忽略了她其實還是個小姑娘的事實。

“小林,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怎麽突然變卦了?”

馮教授急匆匆地過來,一進門就皺著眉頭問。

林碧清還氣了,她做什麽了,一個個地過來指責她,她哼了一聲,“你問問你的好學生,人家警告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我求她的時候,這是她求人的態度嗎?”

馮教授卡殼了,雖然暗自責怪李欣蕊不懂事,但也不忍心看她被毀了,硬著頭皮求情,“小林,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林碧清淡淡地道:“有您和黃教授的證明材料,足以讓她沒事,不差我一個。”

馮教授和黃教授對視一眼,他們沒想到林碧清的氣性這麽大,他們還打算勸勸,過剛易折,林碧清這麽做,會給外人一種她不能容人的錯覺。

林碧清趕緊搶先道:“你們不用勸我了,我不想做別人眼裏的好人,那樣會很累。”

馮教授和黃教授再次互相看了看對方,這還讓他們怎麽勸。

說服不了林碧清,他們便又說起了聚乳酸纖維的研發問題,黃教授先提,“現在的技術難點還在於丙交酯的純化,隻有純度高的丙交酯才能合成性能好的聚乳酸,可照著目前的方案看,聚乳酸纖維就算成功了,它的成本也不會低,不適合推廣。”

馮教授也道:“麵料貴了,人民群眾買不起啊。”

黃教授還給了她一份賬單,“項目組的資金快見底了,我上個星期就遞交了申請,到現在還沒有回複。”

林碧清眉頭皺成了疙瘩,說道:“那就先研究造紙和做動物飼料吧,總得讓項目組活下去。”

國家現在還窮,但用錢的地方卻不少,所以國家不會一直無限度地投資他們項目組,他們能自救。

黃教授歎口氣,“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馮教授卻有些包袱,“咱們這樣不務正業,好嗎?”

林碧清反問:“有什麽不好的,不用國家財政支持,咱們自己解決了資金問題,上麵知道了,隻會表揚的。”

她曾經記得學曆史的時候,看過一個小故事說是八十年代初期,華國的一家軍工廠所因為沒有訂單財政困難,連工人的工資都發不了,麵臨倒閉的時候,賣起了雪糕,支撐著軍工廠走出了最艱難的日子。

他們還沒有人家高大上呢,很不必有包袱。

而這項決議,讓項目組的討論會上提出的時候,支持者和反對者幾乎平分天下,最後還是林碧清這邊以兩票的微弱優勢勝出。

可就算反對方輸了,他們也還是堅持,“林工,咱們這麽做,不是本末倒置了,沒聽說過研究項目還要自己掙錢的。”

有句話他們都沒說,那就是傳出去還不夠丟人的。

林碧清知道他們已經習慣了上麵給錢,他們隻管研究就好的模式,她說道:“誰笑話咱,那是他們格局不夠,我們項目組自力更生,不給國家添麻煩,他們笑話咱們,咱們還看不起他們沒見識呢。”

黃教授和馮宇輝也附和林碧清,“大領導都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國家現在那麽困難,咱們還是盡量不要給國家添麻煩好。”

這件事成了定局,他們要做的產品就在紙箱子以及衛生紙中選擇。

而生產任務就交給了紡織七廠生產,他們後續研究出來的產品也會交給紡織七廠,但紡織七廠必須負責他們項目組的資金。

葉廠長這次沒有立刻答應,反而召集了廠裏的幹部們開會討論,大家分析了產品的利潤,以及項目組的資金投入,以及項目組的前景之後,三分之二的參會幹部投了讚成票。

而廠裏要開辟新的生產線勢必要招工,在座的幹部們心裏打起了算盤,家裏馬上要下鄉的孩子工作有著落了,就算自己家沒有,親戚家總有吧,現在工作難找,工作崗位送出去就是大人情。

葉廠長那邊同意了,緊鑼密鼓地開始招工生產,林碧清他們項目組也是盡可能地優化生產工藝,盡力地壓縮成本。

秸稈的清洗、消毒和粉碎,這些步驟不能夠省略,而且其他的生產工序,根據現有的設備,他們能夠優化的有限。

想讓他們的產品能夠有銷路,林碧清左思右想又拜托葉廠長做了市場調查後,她這才決定做衛生紙,現在國內的衛生紙為什麽都是粉紅色的,就是沒有漂白的技術,這個她懂啊。

“林工,有您的電話。”

林碧清正在和項目組的人一起研究衛生紙的漂白工藝,她的新助理洪岩過來喊她。

李欣蕊被開除後,她一時半會兒地還招不到新的助理,便從項目組提了一個,洪岩就因為細心,暫時成為了她的助理。

“雖然含氯漂白比無氯漂白工藝簡單,但是漂白過程中會產生二惡英、氯酚等有害的副產物,現在人們用衛生紙絕大多數會和人體皮膚直接接觸,所以我們不能隻考慮成本,不考慮它的害處,我們著重的研究點是無氯漂白,先前的方案推倒重來。”

說完她就離開去接電話了,而研究員們則麵麵相覷,有人感歎,“當初見林工年輕,氣質上也溫柔,還以為在她手底下工作會輕鬆呢,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聽說了嗎?原先林工的李欣蕊就因為指責林工冷血,林工本來還想幫她一把的,最後撒手不管了,你們不覺得林工有些小心眼嗎?”

說這話的是周濤,就因為林碧清否決了他研究秸稈做皮革的提議,一直對林碧清有意見,逮著機會就想要抹黑她。

可惜別人也不是傻子,當初黃教授和馮教授跟她提了醒之後,她便馬上未雨綢繆了,馬上把她不幫李欣蕊的原因說了出去。

雖然還是給她造成了一點諸如不容人的負麵影響,但是好在大部分也還理解她,幫一個對你有敵意的人,不是爛好人就是腦袋有坑。

所以周濤的話並沒有引起大家的共鳴,甚至都沒有人搭理他,她們又不傻,在公眾場合說直屬領導的壞話,這個朱濤忒沒有眼色了。

這次是吳美娟打來的,是三寶受傷了,現正在醫院,“你要是能抽出時間,還是趕緊回來看看。”

林碧清心緊,忙問:“媽,三寶為什麽會受傷?大寶和二寶還好嗎?”

她這樣問絕對不是質問,隻是想要了解情況。

吳美娟哽咽道:“我和你婆婆在今天打算包餃子,一個錯眼,三寶就從**摔下去了。”

林碧清這才突然想起來,慕傑在電話裏告訴她三寶會爬了的事兒,她扶額,這丫頭剛會爬就不安生,以後可有的鬧騰了。

“我這就回去。”

雖然現在項目組的研究工作忙,但孩子受傷她必須要回去的。

她掛了電話就去找黃教授請假,把關於衛生紙漂白技術的資料交給他,說道:“這些技術要點都在裏麵了,我可能要有兩天不能回來,項目組就拜托您了。”

黃教授:“你放心回去照顧孩子要緊,項目組一切有我呢。”

而等她離開,慕楠就來了,她這次是真要回老家了,過來跟嫂子告別,誰知道撲了個空,隻能失望地離開。

“小林,你要回青平島,你放假了?”

林碧清帶著呂萍在客船上遇到了竇大媽。

林碧清看她大包小包的,打了招呼:“大媽,你這是大采購啊。”

說完她就帶著呂萍坐她旁邊,一人拿過一些行李幫竇大媽減輕負擔。

竇大媽爽朗一笑,“進城一趟不容易,除了自己家的東西,還有好多幫別人捎帶的。”

說著她還拿出一個包裹,“這是你們家的。”

林碧清接過後,趕緊道謝:“真是麻煩您了,”

竇大媽笑著道:“遠親不如近鄰,客氣啥。”

“林工,你們家的小孩兒坐的車,真沒有地方賣嗎?”

倆人說著話,有部隊家屬院的嫂子專門換了座位過來插話。

林碧清搖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生產,你們要是想用,就去半島市的東方紅汽車製造廠問問。”

嫂子道了謝,說了原由,“我表嫂生了雙胞胎,隻我姑姑幫忙帶,現在還好,再大點就抱不動倆了。”

這也是她姑姑家有錢,要不然她也不敢提這茬。

三胞胎的嬰兒車看著就高檔,雖然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但是大家對那嬰兒車的新奇度還沒有過去,隻要李華英或者吳美娟推著仨孩子出門,無論大人和小孩兒都要去圍觀。

可以說坐著手推嬰兒車的三胞胎,就是青平島上最的崽。

而嫂子既然提起了雙胞胎,大家不免打開了話匣子,先說別處的雙胞胎趣事,然後就說起了大寶二寶和三寶。

嫂子誇讚道:“林工,你們家孩子養得好,都是胖乎乎的,而且收拾得也幹淨。”

竇大媽作為鄰居,經常帶著孩子跟李華英和吳美娟一起聊天,非常了解三胞胎,她笑著道:“三胞胎還非常聰明呢,特別是大寶呢,才五個多月大,就幾乎不尿床了,二寶懂事好帶,三寶活潑,仨孩子一個比一個可愛。”

林碧清作為媽媽,聽到別人誇自己孩子,盡管心裏擔心三寶的傷,但臉上總算是有了笑容。

到了青平島,已經是傍晚時分,她幫竇大媽提著行李,說了句,“大媽,我回去有急事,就不等您一起了,這包裹我會直接送您家裏去。”

竇大媽趕緊道:“那你趕緊回去吧,不用管我。”

林碧清帶著呂萍急匆匆地回家,路上遇到人打招呼,也隻是隨便回應下,實在是沒有心情去回應,好在大家也都知道三寶受傷的事兒,沒跟她計較。

“哇哇……”

林碧清在離家十來米的時候就聽到了三寶的大嗓門,她心一緊,也顧不得手裏幫竇大媽拿的包袱了,趕緊加快腳步跑進了家。

“三寶,媽媽回來了。”

進屋就看到慕傑也在家,他跟李華英和吳美娟三個大人圍著三寶一個人轉,慕傑固定住掙紮的三寶,李華英負責給三寶頭上的傷處換藥,吳美娟給她打下手。

而三寶使勁兒撲騰著小身子掙紮,可她怎麽能夠掙紮過慕傑,隻能張大了小嘴巴使勁兒幹嚎,林碧清都能看見她的扁桃體了。

但盡管心疼,她也沒過去,就怕幫倒忙,她著重看了眼三寶的傷口,額頭上鼓起一個大包,而且還破了皮,看著有些青紫,特別是三寶皮膚白嫩,更顯得猙獰了,她的心揪疼,恨不得那傷換她自己身上。

吳美娟看到了她,瞪她一眼,指派道:“傻站著幹什麽,趕緊去哄大寶二寶。”

林碧清這才去看固定在手推嬰兒車上的大寶和二寶,大寶張著小嘴哭,二寶哼唧哼唧地哭,她趕緊拿起撥浪鼓、布娃娃等玩具去哄,可惜倆小子跟她不熟,本來還收著嗓子哭,她一過去,全都開始嚎了起來。

五個月的寶寶肺活量比剛出生的小嬰兒大多了,她的耳朵被吵得嗡嗡響,腦袋也被這倆小子吵得發暈。

幾乎沒照顧過孩子的她傻了,根本不知道怎麽辦,憑著本能,嘴裏不停地哄:“不哭,不哭。”

而她的聲音全部淹沒在孩子的哭聲中,濺不起一點點的水花。

“我聽說三寶受傷了,咋回事兒?”

竇大媽進來後,就看到了滿屋子大人圍著孩子轉悠的忙亂樣子,三寶那邊她幫不上忙,便幫林碧清哄大寶和二寶,這倆小子大概是看到了熟人,也大概哭累了,終於不哭了,而林碧清就挺酸楚的,她這個親媽還比不上隔壁鄰居的奶奶。

那邊三寶也終於換好藥了,慕傑抱著她在屋裏來回走,哭聲漸漸地低了下來,隻有小身體還一抽一抽的,屋裏的大人終於鬆了口氣。

房間裏安靜下來後,林碧清覺得自己呼吸都順暢了,照看孩子還真不是一般人都承受的,不提辛苦和勞累,就這哭鬧聲她就有些受不住,兩個老媽真是太辛苦了,她以後肯定要多孝順一些。

但眼下最需要關心的是孩子的傷,“媽,三寶的傷醫生怎麽說?”

吳美娟沒回答,讓李華英說,親家是醫生,比她懂得多。

李華英回道:“沒事,就是皮外傷,按時上藥恢複了就好。”

林碧清又看了看三寶的額頭,問:“那會不會留疤啊?”

李華英搖了搖頭,“不會的,三寶還小,恢複快,一兩月就能恢複得一點痕跡都沒有。”

林碧清這才放了心,走到慕傑身邊,用夾子音說道:“三寶,媽媽回來了。”

可惜小三寶隻是懶懶地抬了抬眼皮,然後扭過頭不看她了,她苦笑一聲,問:“慕傑,你也不經常回家,為什麽三個孩子這麽黏你?”

慕傑:“因為我會帶他們玩兒舉高高。”

林碧清:“……這才多發點兒,就這麽現實。”

她沒力氣不會舉高高,那她該怎麽獲得孩子們的青睞?

對了,她可以製作玩具啊,比如上發條的機械玩具車,比如能吹出聲音的小喇叭等等,等他們再長大點兒,她帶他們去海裏遊泳,帶他們去海上衝浪,她還不信了,三個孩子能抵擋住她的花樣**。

現在他們還小不能玩兒,但她可以給他們洗腦啊,比如製作一個能唱歌的音樂盒,循環播放《世上隻有媽媽好》。

想到這裏,她嘴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仨孩子的不約而同地動了動小身子,動物的本能告訴他們,有刁民想害寶寶。

而那邊李華英和竇大媽說起了三寶從**摔下來的事兒,“她其實也不算會爬,隻會咕湧著往前挪,我和他們奶奶把他們放在床裏麵也就沒在意,誰知道這小丫頭這麽能幹,她竟然真學會爬了。”

林碧清走過來,說道:“三寶像她爸爸,運動神經很發達。”

慕傑抱著三寶嘴角上揚,他閨女自然得像他了。

而林碧清接著又道:“三個孩子馬上就都會爬了,所以我想著是不是用欄杆圈一處地方,鋪上毯子,讓他們仨盡情地玩兒。”

李華英和吳美娟聽了林碧清解釋圍欄圍地方的好處之後,特別讚同,“成,回頭就讓慕傑做護欄。”

竇大媽咋舌,“你們家養孩子也太仔細了。”

那她有七八個孫輩,全都是放養長大,大孩子帶小孩子,管他們吃飽穿暖就好,文化人養孩子就是講究。

林碧清笑了笑,“既然把他們帶到了這個世界,就盡可能地給他們創造好的條件長大。”

竇大媽扯唇:“你們文化人講究。”

她沒在慕家多呆,提著包裹回家後,便跟兒媳婦於馨說起了林碧清的講究,於馨道:“人家有條件,自然樂意富養孩子了。”

像林碧清無論娘家和婆家人都是拿工資的,更別提她和慕傑倆人還都是高工資,哪裏像他們家全靠衛明一個人的工資,養活了小家還得孝順父母。

她抱著自己閨女突然間就很酸楚,她突然間萌生了出去工作的想法,她也是初中畢業,當初也是能當老師的,可衛明要發揚風格,沒讓她去,現在想想就後悔。

再說林碧清家,在慕傑和兩個老媽的幫助和引導下,三個孩子終於不排斥她了,她甚至都能拿著米粉做的糊糊喂他們了。

三個孩子坐在嬰兒車上,張開小嘴巴等著你投喂,那種場麵那種感覺非常得治愈。

“啊啊啊。”

三寶那丫頭飯量大,又是個急性子,剛咽下一勺米粉,就立刻張開小嘴啊啊啊地催促。

林碧清扭頭問:“這丫頭就是是個急性子。”

大寶和二寶就好多了,經過幾次喂食,知道大人不會偏心後,就耐心地張著小嘴巴等,這倆小子的腦袋不怕不夠用。

“媽,你在幹啥?”

林碧清喂完三孩子後去廚房洗小碗,就看到老媽拿著一個饅頭在撕饅頭兒,她老媽小時候苦日子過多了,珍惜糧食得很,這個做法很不正常。

吳美娟回道:“饅頭長毛了,孩子奶奶讓扔掉,多可惜啊,撕了外麵的皮還能吃。”

林碧清趕緊一把奪了過來,“就是撕掉外麵的皮兒也不能吃,這饅頭都能聞著酸味兒了。”

吳美娟又要把饅頭奪回去,說道:“咋不能吃了,我小時候還搶過人家飯店的餿水吃呢,不也沒事兒。”

林碧清耐心地勸道:“那是積累在身體裏的毒素還沒有發作,等你來吃點兒,積累夠了,就是大病。”

說著還跟她科普餿掉的食物裏都有黃曲黴素,吃進肚子裏不會代謝掉,會一直留在人體,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致癌,危及生命。

吳美娟翻了個白眼,“哪裏有那麽嚴重,人的命天注定,老天爺讓誰死,可不是吃啥東西導致的。”

林碧清勸不了,直接把餿饅頭扔腳下踩髒了,不等吳美娟發作,就說道:“媽,您不為您自己著想,也得為我和孩子想想,您在我家幫忙帶孩子,吃餿飯生病了,我那倆哥哥還不得撕了我,就是別人說起來,也會指責我摳門不孝順,讓親媽吃餿飯。”

“媽,您就聽小清的吧,她還能害你。”

慕傑聽到動靜也出來勸,丈母娘這個行為,他和老娘勸過幾次了,都是當麵答應得好好的,回頭就又偷吃餿饅頭。

吳美娟被閨女和女婿倆人一起數落,麵子上掛不住,嘟囔了一句,“講究真多。”

然後進廚房做飯去了。

林碧清趕緊跟過去,就怕她用餿掉的食材做飯,好在廚房裏的食材都新鮮,她終於鬆了口氣,說道:“媽,天熱了,以後不要蒸饅頭了,從食堂買就好。”

吳美娟剜了她一眼,說道:“才掙了幾天高工資就飄了,你有仨孩子養呢,不算計著過,遲早有你作難的時候。”

林碧清歎氣,她為什麽總覺得跟老媽溝通不了呢,她也孝順,可每次和她溝通,總有一種無力感。

讓她不得不變得尖酸刻薄,“您吃餿饅頭,也讓我婆婆吃,您不怕生病,我婆婆還怕呢。”

吳美娟這才不吭聲了,林碧清揉了揉額頭,不想和她再呆一個空間了,走出了廚房。

留下吳美娟在廚房抹眼淚,她這是為了誰啊,一片好心不被理解。

慕傑歎口氣不得不去調停,“媽,小清也是為了您的身體著想,前些時間,她還特地說要早就空調飯盒呢,就為了讓您做的飯菜不會放餿。”

吳美娟還是委屈,“那她就不能好好說話。”

慕傑:“她好好說話,您不聽啊。”

吳美娟頓時啞殼了。

晚上夫妻倆親密後,林碧清躺在慕傑懷裏,說道:“慕傑,既然三寶沒事,我明天就回去了,早點研發出來空調飯盒,咱們家的剩菜剩飯就不會放餿了。”

慕傑把她往懷裏緊了緊,不舍道:“那下個星期我抽空去看你。”

林碧清點了點頭,“好。”

接著慕傑就說起了慕楠,“你猜那丫頭在跟誰處對象?”

聽這語氣這人他們倆都認識,那麽範圍就小了,林碧清想起王軍生見她時候的異常,猜道:“難道是王軍生?”

慕傑親了她的紅唇一口,道:“還真就是他。”

林碧清:“他們倆也太不可思議了,他們倆怎麽走到一起的?”

慕傑跟她解了惑,有一次王軍生去半島市買生活用品,被徐曼糾纏,恰巧遇到了慕楠,然後慕楠就給他解了圍。

後來慕楠查案子的時候,被人堵巷子裏要打她,王軍生路過,幫了她一把,一來二去地倆人便熟悉了起來。

林碧清笑了,“這也是他們的緣分。”

接著她又問:“那個徐家還沒有打消找冤大頭女婿的想法?”

慕傑眼神放冷,諷刺道:“徐家的算盤可不好打,他們家現在在上層圈子裏就是笑話,有能力有家世的人家,誰願意給他們家賣命。”

他沒說徐家的臭名昭著,也有他的一份功勞,他不能動他們,難道還不能惡心他們了,通過戰友把他們家的小算盤暴露在了上層圈子裏了。

林碧清卻道:“萬一有戀愛腦,就是愛慘了徐家的孩子,願意為他們生,為他們死呢?”

慕傑:“別人我不管,反正我手下的兵誰敢這麽做,我保證讓他脫掉兩層皮,再不醒悟,那就脫掉軍裝,這樣的人留在部隊也是禍害。”

林碧清非常讚同,戀愛腦容易衝動,在戰場上很要命的。

而她第二天到了紡織七廠,洪岩就拿了一遝資料遞給她,跟她說了一個好消息,“林工,這是衛生紙無氯漂白的工藝,您看看有需要改進的嗎?”

林碧清看了看,如果按照他們設計的生產工藝,那麽一卷衛生紙的成本隻比現在粉紅色的衛生紙多一分錢。

不過她還是拿起算盤自己計算了一遍,和資料上的結果一樣,她這才說道:“就按這套生產工藝吧。”

洪岩鬆了口氣,昨天黃教授把林工的技術資料拿給他們後,他們看著上麵那詳細的數據,心裏卻壓力山大。

原來林工自己一個人已經設計出了生產工藝,原先陪著他們研究,不過是為了鍛練他們,他們心裏既感動又羞愧,特別是原先那些因為李欣蕊而對林碧清有意見的人。

他們也是有骨氣的,作為研究員他們最不恥地就是魯迅先生說的拿來主義,有了資料他們也沒有懈怠,反而加班加點地優化了生產工藝,把成本又降低了三分錢。

既然研究員做得好,作為領導,她也不會吝嗇誇獎,她說道:“你們做得不錯。”

洪岩高興了,臉上在笑,嘴巴卻謙虛地說道:“我們還需要多多學習。”

而他把林碧清的誇獎告訴項目組人後,大家也都笑開了顏,隻有周濤撇了撇嘴,真要誇獎,倒是拿出點實際東西來啊,上下嘴皮一碰,她倒是會撿便宜。

他的話讓研究員們紛紛遠離了他,林工也是拿工資的,就算有補貼,也不比他們多多少,她還有仨孩子要養,生活雖然寬裕但不富裕,再說了,人家又不欠他們的,幹啥給他們送禮啊。

“老洪,這周濤不對勁,你有空跟林工提一提。”

有個研究員提醒洪岩,洪岩看了眼滿臉怨氣的周濤點了點頭,“是不對勁。”

而林碧清聽說後,沒有立刻表態,隻是說了句,“我知道了。”

不過回頭就跟周衛星詢問,“你能幫我查一查這個周濤嗎?”

周衛星眼睛眯了眯,回道:“我可以拜托我的同事幫忙調查。”

林碧清笑著道了謝,周衛星卻道:“守護國家安全是我們的責任和使命。”

他跟在林碧清身邊,對於她的那些研究雖然不大懂,但卻知道如果成功了,那將會是一個龐大的產業鏈,會給社會提供不少的工作崗位,還能為國家和社會創造無數的財富,所以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動歪心思,特別是背叛了祖宗,給外國人賣命的叛徒。

既然周衛星接手了這件事,林碧清便再次沉浸在研究中,她想研究空調麵料,可是目前聚乳酸一直不能突破瓶頸,讓她也不敢分心,現在的她畢竟是主事人。

隻是她還沒有寫幾行字,洪岩又來了,告訴了她一件事,“林工,外麵一個叫聶科的人找您。”

林碧清眼睛一亮,肯定是來送被改進的電棒來了,她趕緊道:“快請。”

而正如她猜測的那樣聶科是來送電棒的,他上次回去把林碧清的建議說了之後,霍教授帶隊重新改進,把收縮起來的電棒硬生生地改短了一半還要多,從原先的30厘米,變成現在的13厘米,不僅如此就是伸展的長度也從1.5米改成了兩米。

“林工,您看看可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聶科雖然看見林碧清拿著小電棒愛不釋手,但還是問了句。

林碧清:“除了重量之外,其他的我都滿意,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

聶科雖然疑惑,什麽事兒讓林碧清這麽難開口,但還是說道:“林工請說,隻要我們能辦到的,絕對不會推辭。”

林碧清等的就是這句話,說了希望他們項目組再給她做兩隻電棒的事兒,“我需要配置給我的警衛員,材料費和人工費等我自己出。”

原來這件事,不用請示霍教授,聶科就自作主張地答應了下來,“我們項目組也要給研究員們人手配置一個,正好把您的名額加上。”

林碧清趕緊道謝:“真是太感謝了。”

周衛星一向平淡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有了小電棒今後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就能更容易地抓活口了。

而得了林碧清的便利,周衛星辦事更加積極,第二天就把周濤的反常給調查了出來,“這小子最近談了個對象,是個大學生,那個女同誌家裏是雙職工,父母都是東方紅汽車製造廠的工人,父親還是個幹部,她自己又是大學生,所以對男方要求高,周濤的父母雖然也是雙職工,但卻是小縣城的,工資低不說,家裏孩子也多,所以經濟上幫不了他,他現在一直在積極找機會弄錢。”

林碧清想起後世看過的那些間諜案例,說道:“再查查他的那個對象。”

周衛星:“我同事順手查了,一切都正常,除了他們家生活水平有點高。”

林碧清再次提議:“那就查他們家的經濟來源問題。”

周衛星和他的同事其實心裏也存著疑惑呢,聞言便道:“已經在查了。”

林碧清想起最近項目組正在努力鑽研核心技術,想了想還是和黃教授商量了商量,把周濤先調離崗位幾天,“既然他缺錢,讓他去新的崗位後,便多給他一點補貼。”

黃教授經過深思熟慮後,同意了,“那就先把他調離核心崗位幾天,就讓他去指導紡織七廠的衛生紙生產好了。”

周濤雖然舍不得工作,但他缺錢,新的崗位有補貼,他便同意了,可沒過兩天,他就開始煩躁,甚至還主動找林碧清要調回原來的崗位。

林碧清不過是試探,見他反常,更不敢讓他回去了,他便去找黃教授告狀,說她嫉賢妒能,故意給他穿小鞋。

黃教授已經知道了他的反常,他的臉一沉,說道:“當初你調崗,我們是征求了你的同意的,工作沒做完,林工怎麽讓你回去?”

告狀不成,反被訓斥了一通,周濤別提多煩躁了,想起對象小蓉的話,他更覺得是林碧清故意整他了。

不過他怎麽想的,林碧清不在意,丙交酯的純化問題解決了,目前項目研究到了緊要階段,哪裏有空在意他的想法。

就在忙碌過程中,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事兒,突然外麵的車輛輪胎爆.炸,聲音震得實驗室的玻璃嗡嗡響。

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怎麽把地震的事兒給忘記了,她趕緊問:“洪岩,今天幾號了?”

洪岩:“林工,今天7月3號了。”

她記得地震時間是7月下旬,也沒幾天了,她皺眉咬唇,她該怎麽才能提醒大家地震,又不會暴露自己的馬甲呢?